第1625章相似之人


    夜風寵溺的看著蕭瑟:“這樣理解,風雪天裏,野獸比咱們人類耐餓,所以風雪大的時候它們不會出洞。”


    “剛咱們人類在風雪大的時候出洞,卻可以找到一些雪地裏的小野獸,或者是果子,樹葉,樹屑。”


    “那時候,能找到這些食物就是很好的了。”


    “雪停後,或者是太陽出來的時候,正是野獸饑餓的時候,這個時候人類出去,就會直接成為野獸的食物。”


    “打獵也要分時間段的,強烈的風雪天對於人類很殘酷,對於野獸來說更殘酷。”


    “再者,就算是某個部落有人得了雪盲症,我們也不知道,隻是會乞求天神。”


    “好了,就是天神憐惜大家。沒好,你就是廢物。”


    確實是這個理,並不是每一個部落,都能收廢物的。


    廢物被趕出部落,可能連一天都堅持不了,就被野獸給吃了。


    又哪有機會等到雪盲症好?


    “但今年不一樣,今年的野獸都跑到別的地方去集結了,下雪也比往年下的少,太陽也比往年出來的早。”


    “再加上他們要尋找神女,連日在雪地裏奔跑,就得了雪盲症。”


    天時地利人和,就導致得雪盲症的人多了。


    夜風這裏和蕭瑟分析的差不多時,隊伍停了下來,隨後傳來狼嚎聲。


    ‘族長,前方有人。’


    這是長生在傳遞信號告訴夜風,前麵的人類可能就是龍山部落的。


    夜風看看天色:“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就讓大家停下來休息吧。”


    “阿達,守護好部落。”


    阿達立即應聲:“是。”


    狼嚎把夜風的消息傳遞到隊伍最前方,長生就讓眾人停下來:“準備休息。”


    他則帶著阿影大步朝前,來到高山部落族長阿經麵前:“哪個部落的?”


    明知對方是誰,但還是要裝裝樣子。


    阿經族長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半個多頭,站如一座小山,氣勢逼人的長生時,聲音都不自覺的低了兩分:“我們是高山部落的?”


    長生微挑眉,高山部落,不是說是龍山部落嗎。


    “有什麽事?”長生依然麵容冰冷,沒有一點好臉色。


    阿經族長挺著壓力,咽了咽口水:“我高山部落想見神女,想投靠神女部落。”


    阿河早已聽著聲音,此時正帶著阿澤等人,跌跌撞撞加快速奔來,急慌忙慌的喊道:“我們也是來投靠神女的。”


    長生剛才看到了這行十幾人在雪地中行走,此時見到他們這樣別扭的動作,微蹙眉:“阿影,你去看一下。”


    阿影奔過去,發現阿河他們得了雪盲症,微蹙眉,卻是伸手抓著阿河的手臂:“我帶你們過去。”


    有了阿影的帶路,阿河等人順利來到長生麵前。


    長生看到他們閉著眼,有些人眼下還有淚水,便明白了,但聲音還是往下沉:“眼睛怎麽了?”


    阿河張張嘴,真想不說,卻又不得不說:“眼睛突然就看不見了,但是以前能看見的。”


    他心中忐忑不已,千萬別趕他們走,他們隻是想要活著。


    阿澤人小,性子急,脾氣爆,急道:“我們以前看得見的,就突然間看不見了,你要趕我們走嗎?”


    <divss="contentadv">聽著此話,長生尋聲望去,虎軀一怔,眼中不可置信一閃而過。


    這個雄性長的和阿心很相像,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就連身高都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親手埋葬了阿心,還以為眼前這個雄性就是阿心。


    長生看著疑似阿心的阿澤,心口猛的一疼,聲音也放溫柔兩分:“別著急,讓神女給你們看看。”


    他現在明白阿日所說的,看到某人相似時,心底的情緒是控製不住的。


    長生的話,讓阿澤高興的大喊:“真的嗎?真讓神女替我們治眼睛?”


    他抓著阿河的獸皮衣不停的搖擺:“阿河,你聽,他說讓神女替咱們治眼睛,咱們就可以看見了是嗎?”


    阿河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轉向會是這樣,他也是欣喜若狂:“我聽到了,這是好事,是好事。”


    阿淡十幾個也是高興的想哭,好好的一個人,誰也不想處於黑暗中看不見。


    長生親自把阿河十幾個人帶回部落,讓阿影招待高山部落的阿經族長等人。


    阿日已站在那裏等著了,看到阿河等人時,臉上是帶笑的,看到阿澤時,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長生第一時間注意到阿日的表情,他連忙上前:“他長的像阿心。”


    “他不是阿心。”阿日笑容又掛起,鄭重的再次重複,聲音堅定,“他不是阿心。”


    阿心是阿心,別人再是和阿心長的像,也不是阿心。


    沒有人可以替代阿心。


    阿日別開頭,柱著拐杖走開。


    看著阿日遠去的背景,長生深吸一口氣,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是的,他不是阿心,沒有人可以替代阿心。”


    他明白,他也懂,可剛才那句話,他是故意說的。


    阿心這個名字在阿日心裏就是一道長了膿,卻不願擠掉的傷口,長此這樣下去,這個膿會越長越大,越來越痛,最後不治身亡。


    長生找夜風和蕭瑟談過這事,蕭瑟隻說了一句話:“他哪疼你就打他哪,等到他習慣了這種疼痛,他也就不懼怕這種痛了。”


    阿心這個名字,就像是阿太這個名字一樣,都是阿日不願也不肯麵對的名字,聽一次痛一次。


    可越是這樣,越是要在阿日麵前提及他忌諱的名字,讓阿日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不再恍神,不再疼痛,不再傷心。


    那時,阿日是才算是真正的走出來。


    過程雖然很殘忍,但在這裏,沒有矯情可言,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變的更好。


    長生這幾天沒找到機會,想著過幾天再過幾天,沒有想到就看到了阿澤。


    一個和阿心長的幾乎差不多的阿澤,就是剜掉心裏腐肉的最好時機。


    看著阿日悲傷的背影,長生沒有追上去,就讓他先緩緩吧。


    夜風和蕭瑟趕來了,看到阿澤的第一眼時,驚愕的也以為是阿心回來了。


    用蕭瑟的話來說,阿澤簡直就是阿心的雙胞胎兄弟,太相像了。


    但兩人部落之間的距離,他們倆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雙胞胎兄弟,隻是兩個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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