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身的蕭瑟,立即衝到欄杆旁往下望。


    船身太高,入眼的除了風雪還是風雪,根本就看不到野獸的行蹤。


    但阿恐說有,那就一定有,它可是最強大的狼王,聞到野獸的味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也是風雪太大,不然阿恐能更早聞到。


    阿由見蕭瑟突然又返回衝到欄杆旁,她嚇了一大跳,忙跑到她身邊:“阿瑟,怎麽了?”


    “阿恐說有野獸。”


    蕭瑟剛說完,就聽到下方的族人們在喊:“警戒警戒,有野獸!”


    刹那,冰麵上的族人們都動了,武器也都握在手上。


    鼓聲也傳出聲通知其它船上的族人們有野獸來襲。


    自從夜風和蕭瑟在兩船之間綁了麻繩為引,族人們就更放心的遊玩。


    風雪是大,可隻要順著頭頂麻繩來回,就不會迷路。


    由此,他們還啟發了,從大船到挖冰捕魚獸的地方,綁了兩三條麻繩。


    都是為了安全考慮,族人們就更願意在冰麵上來往。


    現在的冰麵上有許多族人在玩耍,許久不見的野獸突然來臨,他們自是要通知族人們。


    不然被野獸偷襲成功,死的就是族人們。


    夜風正帶著阿刷阿蚌他們在挖冰捕魚獸,突然聽到阿恐這一聲喊,他瞬間喊出聲讓族人們都知道。


    他拔出大黑刀,跟在阿恐身後追去。


    阿刷阿蚌他們緊隨其後,個個都興奮的很。


    他們都好久沒有和野獸戰鬥,再不來幾頭野獸給他們練練手,他們都要忘記野獸的凶猛了。


    生活過的太平安就是有點不踏實,還得是有野獸來闖闖,才能讓他們心安。


    阿蚌問阿刷:“怎麽還有野獸?”


    阿刷看了眼這個憨憨:“咱們坐船,野獸也可以坐大樹。”


    阿蚌覺得很有道理,但他還是有疑問:“為什麽它們沒凍死,它們可不會生火燒炭。”


    阿刷覺得應該把阿蚌扔到阿地那裏去,讓阿地教阿蚌怎麽變聰明。


    他心中這樣想,嘴上還是回答他的疑問:“我們冷穿獸皮衣,它們冷有毛發。”


    阿蚌瞳孔瞪大,不滿的瞪了一眼阿刷:“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還能不知道這個,我是說。”


    “我們有船有食物還有獸皮衣,它們沒有怎麽活下來的?”


    阿刷覺得自己應該再去阿地那裏學習學習:“我也不知道。不然等下遇到野獸時你問問它們?”


    阿蚌居然點頭同意了:“可以。”


    阿刷:“……”


    他就不應該和阿蚌玩,把自己都給玩傻了。


    剛才那些對話,若是讓阿瑟和族長聽到,定是要嫌棄死他。


    “嗷吼!”


    前麵傳來野獸的狂吼聲,阿刷也感覺到冰麵上的顫抖。


    他的心一沉,冰麵都有點顫抖,這是來了多少隻野獸?


    阿蚌也感覺到了,他興奮不已:“好多野獸!哇,有烤肉吃,我要吃好多好多烤肉,你別和我搶野獸。”


    阿刷握緊大黑刀沒應聲。


    這若是沒有狂風暴雪,用弓箭最好,絕對一射一個準。


    但現在,還得是大黑刀這個武器才最保守。


    “嗷!”


    跑的最前麵的阿恐衝進野獸群中,它帶的恐狼們也加入戰鬥。


    <divss="contentadv">夜風帶著勇士們,握著大黑刀衝過去,對那些野獸揮砍。


    他們這裏的恐狼很多,為了在這些雪地上找到恐狼,每一隻恐狼脖子上都綁了一條紅帶子。


    紅帶子很短,也就堪堪綁在脖子上,沒有別的花裏胡哨。


    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做法,現在卻很好的給他們區分這些恐狼們。


    衝來的野獸裏也有恐狼,這些恐狼張著獠牙大嘴,朝勇士們撲來。


    勇士們看到脖子上沒有紅帶子的恐狼,直接揮刀大砍。


    其實就算沒有紅帶子,他們也能分辯得出來哪些恐狼是自己的,哪些不是。


    實在是這些恐狼太瘦太髒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它們奔跑是很瘋狂,嘴也張的很大,但麵對一群訓練有素,吃的膘肥的恐狼們,它們真不是對手。


    許久沒戰鬥的勇士們,比恐狼們還要激動。


    一刀下去,野獸恐狼的半個腦袋都沒了,身體慣性滑出去,摔在地上,鮮血染紅冰麵。


    野獸看著滑到腳下的野獸恐狼屍體,不攻擊勇士,改拖著這隻恐狼屍體逃走。


    但到了這裏,這野獸恐狼屍體定是不能讓別的野獸給拖走。


    阿蚌見此,大吼一聲:“哪裏走,鬆嘴!”


    管你是什麽野獸,反正衝上去就對了。


    一刀砍下去,把野獸的腳腳砍掉,血流在冰麵上,染紅一片。


    好久沒砍殺野獸的阿蚌,興奮不已,跳起來,雙手握著的大黑刀,猛的劈下。


    這一刀把野獸直接劈成兩半,內髒流了一地。


    剛還冒著熱氣的內髒,落在地上就結了一層霜,然後結了冰。


    阿蚌見此,神氣活現的扛起大刀,輕蔑不已:“哼,還想搶我的烤肉!”


    他舉起大刀再次朝另一隻野獸衝去。


    目睹這一切的野獸,對阿蚌是恐懼的,可它沒有退路。


    它隻能往前衝,猙獰著麵容朝阿蚌的臉上去咬,鋒利的爪子劃拉在阿蚌的身體上。


    阿蚌的獸皮衣被扯出幾道口子,氣的阿蚌哇哇大叫:“砍死你!”


    不需要什麽抬手擋臉這一招,直接正麵扛,手中大刀對著野獸直刺就對了。


    大黑刀正麵刺進野獸嘴裏,阿蚌雙手用力往上一挑,把野獸挑起來,再猛的一甩。


    刀尖從野獸嘴裏劃到腦袋上,滾熱的血液在噴灑,像一朵絢爛的紅花。


    啪一聲,野獸落在地上,發出屬於它的終響。


    阿刷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看到野獸會嚇到腿軟,臉色發白不敢上前的少年。


    他已經成長到可以單獨直麵野獸,還會對它出刀。


    一刀不能解決一隻野獸那就兩刀,但那樣太麻煩,還拖累時間。


    所以一般都是一刀解決一頭野獸,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空氣中都是血腥味,都是絢麗的大小紅花。


    地上是……應該是冰麵都是紅色的,一具又一具野獸屍體橫陳在紅色冰麵上。


    這些野獸全都沒了聲息,靜靜的躺在那裏,隻有它們的毛發被狂風吹拂。


    所有勇士們被訓練時,都謹記一句話:野獸很陰險狡猾,瀕死的野獸很凶殘,想要自己不被野獸咬死,定要一刀砍死它。


    所以每一個勇士下的都是死手,絕對不給它們任何喘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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