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江時白蹙緊眉頭,聲音微緊,大步朝許羨走去。


    許羨被男人輕微斥責的聲音弄懵,下意識停止前進的步伐,她其實有點餓,廚房的牛肉飄香早已勾起她的饞蟲。


    他一端牛肉麵出來,她就迫不及待起身要吃飯。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江時白抱在懷中,他的麵色不太好看,聲音微沉,“誰讓你不穿鞋,光腳踩地板,到時候來例假,肚子疼怎麽辦?”


    她的身體偏寒,受不了一丁點冰涼,即便別墅有地暖,地板不冰,卻還是忍不住絮叨。


    萬一成為習慣,以後夏天也直接踩地板。


    許羨不服氣地回懟,“你又沒給我拿拖鞋!凶什麽凶?”


    她也不想踩地板,可他從樓上抱她下來,也沒給她穿鞋啊!


    江時白聞言喉嚨梗住,視線落在不遠處沙發的地毯上,的確沒有拖鞋。


    關心則亂的他隻能低頭認錯,乖乖地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聲音帶著歉意,“抱歉,乖寶!是我的錯,不該凶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江先生吧!”


    許羨:“……”


    哪有人道歉親嘴的啊?確定是道歉,而不是占便宜?


    本來心裏就不爽的許羨像是抓住他的小把柄,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我不像某人,脫下褲子親親熱熱喊乖寶,穿上褲子就凶我。”


    她不高興地撇撇嘴。


    某人走動的步伐微頓。


    話糙理不糙,可他家乖寶說話未免太糙。


    “那江太太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他一聽許羨的意思就是不滿意他毫無誠意地道歉。


    江時白眼尾壓著笑,將她放到餐椅上,給她去玄關取拖鞋。


    拎著拖鞋回來,曲腿蹲下,握住那截白皙纖細的腳腕,將那雙瑩白的腳塞入鞋內。


    淡粉色的拖鞋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粉嫩。


    還沒等他站起身,頭頂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原諒你也行。”


    江時白聞言抬起頭仰望她,眼底含著淡淡的溫柔,滿麵春風,唇角壓著笑。


    下一秒,唇角的笑僵住,耳邊全是許羨殘酷的聲音。


    “以後房事一星期一次,多了沒有。”


    自從那晚失控之後,排除他出差的這幾天,隻要是兩人在家,一回沒落下。


    要不是他出差,她嚴重懷疑這一周她可能都上不了班。


    這種無節製的頻率,她的腰遲早要斷在床上。


    江時白知道今晚將她折騰得有些狠,心有愧疚。


    但這殘存的人性在她的引誘麵前不值一提。


    他抬起手,指腹落天鵝頸腫脹的吻痕上,輕輕撚動,絲毫不要臉,“可乖寶不也很舒服?纏著我不放,一周一次,未免卸磨殺驢。”


    指腹的紋路粗糙,細密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蔓延四肢百骸。


    許羨不知道是脖子癢,還是被他露骨的話弄得不好意思,粉紅的雙頰泛起紅暈,耳尖紅到能滴出血。


    半晌,她囁喏道:“那就一周兩回,不能再多了。”


    她不可否認,同樣青澀的兩人在房事上,他的成長快於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花樣,全用在她身上。


    天賦異稟也不為過。


    “好。”江時白薄唇微勾,爽快答應。


    他本來也沒想夜夜笙歌,她的小身板承受不住。


    再說了她沒有規定時長,最終的話語權在他手中捏著。


    而且他總有辦法勾引她,引她沉淪。


    薑還是老的辣,狐狸尾巴悄悄藏著,伺機而動。


    許羨目光懷疑,上下打量他的神色,俊美含笑的臉上滿是誠意,愣是肯不出半分異常。


    他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


    江時白站起身,將筷子塞入她手中,微抬下巴,“再不吃,麵就坨了。”


    許羨看不出任何問題,隻能作罷,將注意力都放在牛肉麵上,大快朵頤。


    快接近十小時沒吃飯的江時白倒是一點都不餓,全程幾乎沒怎麽吃,都在瞧著許羨嗦麵條。


    他家乖寶還是太乖,太好騙!


    充滿濾鏡的江時白此刻眼神溫柔到能滴出水,滿心滿眼全是眼前明豔動人的她。


    *


    元旦將至,全公司上下充滿喜悅,畢竟馬上就有小長假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快節奏的工作環境得到一絲喘息,眾人吃過午餐,聚集在自己的部門準備玩遊戲。


    江氏集團福利待遇很好,在行業內排得上名號,為了迎接新的一年,每個部門都準備了小遊戲,贏取獎品或者獎金。


    秘書辦是投壺遊戲,獎品豐厚,新上市的電子產品、商超購物卡、頸部按摩器等,看得人眼花繚亂。


    眾人聚集在門口的空地,由霍文作為裁判和計數員。


    塗雪挽著許羨的胳膊,指著獎品道:“今年的獎品比往年還要豐厚唉!簡直是上了一個檔次,我上年贏了一台加濕器,好幾千塊錢呢!不知道今年手氣怎麽樣!”


    她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許羨瞄了一眼獎品桌上的東西,笑道:“那你加油,爭取今年把最高價值的獎品帶回家。”


    “嘿嘿!希望吧!”塗雪看著正在布置投壺場地的曹光,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對了,你上一年贏了什麽東西?”


    許羨聞言微僵,她一直都是遊戲黑洞,從小不論學習、畫畫還是彈琴都順風順水,就是遊戲天賦一丁點都沒有,一竅不通。


    上一年她壓根沒贏到東西,隻拿到一張商超購物卡作為安慰獎。


    今年大概率也不會贏。


    雖然她對於這些獎品並不在意,可遊戲嘛!終歸是想玩的開心,贏總比輸要好。


    投壺的工具準備就緒,作為裁判的霍文先投,她運氣一般,三次投擲長杆,隻投進兩邊的環各一次。


    “文文你不錯啊!可以拿那四千塊紅包呢!”張瀟瀟笑道。


    霍文唇角漾著笑,“你們也加油!”


    一個個掄過去,很快到許羨。


    她站在投擲線外,望著一米外的壺,心髒微緊,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拿著長杆躊躇不定。


    如她所料,前兩次都沒有投中,長杆落在壺的外麵。


    許羨見狀不抱任何希望,她的手氣從小到大都不佳。


    驀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溫沉的聲音,“用腰部和臂力將長杆向前甩,而不是手腕,眼睛看準目標,不要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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