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中純陽真人此時一見淩空手中的芒焰,不由心下大急,淩空那一箭的威勢呂洞賓是深有體會,以其人間界的修為,竟能破去自己禦使十二件仙家至寶施展的法訣,如此威勢絕倫的功法確是聞所未聞,記憶中隻有那曾經箭射九日的上古大神後典,方有如此神妙的法訣,莫非這淩空是那後弈的傳人不成。


    心中想來手下卻是絲毫不慢,傳音其餘七仙,擋住陳平及那二名鬼將的攻勢,便使了個假身脫出戰團,直向淩空撲去,卻是欲阻止淩空射出那恐怖至極的一箭。陳平及呂布、趙雲三人雖是奮力阻截,然其等以三人之力迎戰八仙,鬥得半日已是勢窮力蹙,此刻那裏能阻攔得了純陽真人的身形。


    此時淩空乃是第二次施展“耀日喧囂訣”,體內劍罡隨意流轉,卻是比先前快了幾分,純陽真人身形方動,淩空手中那威勢逼人的弓箭卻已是再顯世間,隻見其上光焰流轉,散發著無窮威勢,似在向世人表明著此箭之威,不時騰起陣陣七彩光焰,卻是比淩空適才施展時還要輝煌幾分。


    純陽真人此時大急,自己適才以心念禦使十二件仙寶,雖說並無適當的法訣,然便是隻憑十二件仙家法寶的威勢已是非同小可,卻仍是擋不住淩空那一箭之威,那些道門修士雖是修煉中人,且人數眾多,然其等卻是心誌早寒,又如何能接得住如此威勢的一箭,當下也不管什麽憐才之心,手中純陽仙劍陡然激發出點點紫火。按七星之位直接向淩空攻去。


    淩空施展劍門神訣。神識卻是查探八方,見純陽真人殺至,不由心下一歎,若是自己這一箭射出。固然可破去道門中人的結界之力,然自己卻是擋不住那純陽真人的攻勢,心下一股怒火猛地升起,你等八仙雖是聲望極高,平生功德無數,然卻也是些勢利小人。此刻天界勢大便也是不管什麽公正了。想及此淩空猛然回身,那已是蘊至巔峰地箭勢直指攻來地純陽真人,借著淩空的催動。那弓箭之上猛然散發出便是太陽也要遜色幾分的光芒,隻見那足可射日的一箭,挾無窮威勢向純陽真人射去。


    呂純陽在適才禦使仙家寶物之時,已是領略過此箭地威勢,隻覺得此箭之威,便是自己金仙之體也可一擊而潰。當下那裏再敢催發攻勢,身形暴退中,袖中飛出一物,乃是一塊色做純黃的頭帕,大小不過數寸,卻是在飛出的瞬間一陣金光閃過,憑空生出無數金蓮,擋在“耀日喧囂訣”擊來之路上。


    淩空此時射出的一箭。乃是劍門五訣未分之時,始祖後鼻的神技,當年之後舁便是憑借此法,箭射九日,救下因為十日肆虐,而至苦求活命的蒼生,此訣威勢之強,便是高懸九天之日也是可以射下,三界之中確是無物可以抵擋,便算是三教地至尊,西天的佛祖,當年在那後典的麵前,也不過是平輩論交,實在是因後舁地出身及修為神通乃是於其等一同,皆是天地初分之際,先天混沌靈氣所孕育,隻不過後鼻性子粗狂,不喜清靜,也看不慣一些得了神通的後世之神的做為,故而混跡人間,終日以獵取洪荒猛獸為樂,然其畢竟乃是神靈之軀,天生神通無窮,雖是終日嬉戲,卻是於打獵之中悟出箭道至理,當下一發而不可收拾,終是創出後世聞名的射日之箭,箭術實在已至三界的極限,箭勢一出,便是道力通玄三教至尊之師的鴻鈞道人,也是不敢小視,是以雖是在後來射死帝嚳九子,卻因其強絕,連幾位至教聖人也不願輕惹之,天庭如何敢與之為敵。可見天庭之輩,亦是些欺軟怕硬之人。


    射日之箭如此威勢,本不是淩空此時能領悟地神訣,然淩空卻是因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九天元陽尺這件當年大禹測度天時的法寶,此寶生於洪荒人跡未現之時,本就是天生靈物靈氣天成,後又為大神女媧采去補天,受女媧靈氣祭煉,卻又在將被煉化之時,翻動間蹦出熔煉的大鼎之外,得以保存,曆經洪荒歲月,見證人間滄桑,此後又因其身具靈氣多番易主,卻又寶玉蒙塵不得大用,最後終是在大禹手中得以大放異彩,與那測度天下水勢的定海神針鐵並稱。


    淩空雖是得了此寶,然以其之修為,本不可能禦使得了,然淩空劍門一脈乃是後鼻的道統,且那時的淩空已是將劍門五訣融合了四訣,雖是未能完全與自身的仁心劍訣融合無間,然其氣息卻是與當年的後典有了幾分相似之處,偏生這異寶因為生於洪荒之時,對上古大神地氣息最是敏感,與淩空心神一觸之下,卻是將之誤以為是後縣的神念,因緣際會之下,不僅讓淩空成功的將心神烙與其上,還分出一絲先天混沌靈氣在淩空體內,乃是神器認主之兆。


    而淩空又因為這一絲潛伏劍胎的先天之氣,終是徹底將四訣融合,並一舉突破劍胎之境,孕育出了劍丹,修為大進之下,於刹那間領悟天道運轉之理,借天威擊出那驚天動地的一劍,雖是未能將道門奇陣擊潰,卻也是將之打的五癆七傷,最後仍是被淩空擊潰。


    此後蒼雲等隱跡修煉之士來援,又與淩空大戰不休,連場巨鬥,不僅未能傷得淩空,反教淩空因連連巨戰而穩固了劍丹,平衡了淩空因修為突然暴增的後患,實在是不見其害反見其利。而隨著淩空對劍門諸般劍訣領悟越深,又因為那一絲先天混沌靈氣,卻是在巨戰中將淩空的心神帶入了九天元陽尺的世界之中,看到了九天元陽尺所記錄的洪荒之時的一些景象,因為淩空身上帶有後具神識所授下的劍訣,竟然因此而親身感受了,當年始祖後界箭射九日之威。是以待淩空獨力迎戰十二件仙家法寶之時。終是如同水到渠成般。憑借劍門四訣和在洪荒世界地體悟,領悟了射日之箭“耀日喧囂訣”,重現當年始祖後弈射日之威。如此威猛地箭勢,卻是教呂純陽如何不驚。


    既稱做射日之箭。用快如電閃已是不能表示此箭的速度,此箭一出似乎無視時間和空間的界限,才一離開弓弦,竟是已至純陽真人身前,若非呂洞賓早知此箭威勢無窮,才見淩空轉身。便早早祭出那法寶,恐此剩已是被那射日之箭穿胸而過了。


    此時淩空以“耀日喧囂訣”激發的射日之箭,已是為那小帕上湧出地金蓮阻攔。而淩空這威勢無邊,連十二件仙家法寶聚合之力都可擊潰的一箭,竟然被那小帕湧出的金蓮防線滯得一滯,那驚得滿頭汗水的呂洞賓才得以借機閃開,逃出災厄。


    隻見不論那箭上光芒如何猛烈,擊毀多少湧出的金蓮。那小帕上卻是當空懸浮,不住的散發出條條瑞氣,湧現更多地七彩金蓮,將那威猛無比的一箭牢牢纏住,所采之戰法純然是以柔克剛。


    那箭的威勢越盛,金蓮地數量便是越多,兩相纏鬥,淩空雖是天資高絕。然畢竟未能得仙位,怎能攻得破已避開箭鋒,逃得性命,持有異寶在手的純陽真人,終是在功力耗竭後,那射日一箭爆做滿天光芒,威勢盡散。


    純陽真人此時才鬆了口氣,滿麵怒容的向淩空問道:“你這修士忒地歹毒,怎地明明是正道中人,卻要助那魔道妖邪,對這些道門修士下此毒手,似你這等自甘墮落之輩,既是教貧道碰上卻是容你不得,否則似你這等修為肆意為惡之下,不知還要造下多大殺劫。”說罷將那小帕一收,便仗劍來取淩空。


    淩空此時莫說是功力耗盡沒有餘力阻攔,便是功力未曾耗盡,以淩空此時的修為,又怎是純陽真人的敵手,麵對純陽真人的攻勢,淩空此時連退避之力也無,唯有能反抗地隻有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裏麵那熊熊怒意足以教純陽真人無礙仙心都不由一顫,攻勢不由緩得一緩,卻是心中思量,怎地一個墮入魔道的修士竟可發出如此正氣,有如此正氣之人絕非心懷邪惡之輩,莫非是貧道錯認了他,心下有鑒於此,當下手中之劍勢頓收,大袖揮出,使了個袖裏乾坤的法訣,竟是將淩空一收而入,轉頭看向七仙之處,隻見此刻那陳平及那兩名鬼將,雖看似喝殺連連,實則卻是被七仙壓在下風處,若非那兩名鬼將槍戟凶猛,隻怕七仙早已取勝。見七仙無恙,純陽真人身形展動,直向群魔攻去。


    卻說淩雲本是與群魔合力攻擊那道門修士,見淩空又要施展那威勢無窮的一箭,立時是心中一喜,隻要破去佛、道二家的護身法陣,爾等鼠輩便需償還欠我劍門的滔天血債,那知本是大占優勢的局麵,竟會生出如此變化,那威勢無邊地一箭竟為那呂純陽破去不說,自己功力通玄的師兄淩空卻是被那道士擒拿,看的淩雲怒吼一聲,也不管是不是人家敵手,舍下道門大陣,渾身劍氣激發,直向純陽真人攻去。


    亡月老怪與淩空交情甚篤,一見淩空為人所擒,又看那數萬鬼軍已是圍住道門中人,且魔道大陣也已發動,道門中雖有高僧相助,自己一方兩相聯手確能將道門修士壓製,當下隻將燭龍神枝立在天際,散發無窮神光,護住那數萬鬼軍身軀,不教其等為太陽真火所傷,便即催動魔道黑焰向呂純陽轟去,聚妖幡亦同時祭出,瞬間化為三丈高下,得燭龍神光之助其上陰魂更添威勢,怒號連連之下,這些陰魂亦是向純陽真人撲去。


    蠶引真人雖說與淩空相處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卻已為其顯示的功力所折服,隻覺此人能獨力將雄踞正道數十年,將精怪修士貶斥為魔道的蜀山,一舉蕩平,而將己等不齒於人類之異類修真之士待若弟兄,確是豪氣無雙之士,如此人物委實值得結交,待得淩空出關之後,更是大展神威,數息間便破去道門奇陣。而後種種。無不顯示其蓋天豪情,本已是打定了主意,此戰之後,便要與淩空好生相交一番。那知卻是出此變數,一直威勢無邊的淩空竟然被仙人所擒,當下蠶引義憤難忍,寒氣激發下,長劍一引,舍命向呂純陽攻去。


    淩雲、亡月老怪、蠶引真人一人二妖。除淩雲修為稍弱外,亡月與蠶引皆是人間頂層的修為,然其等攻去的對手。卻是天界地金仙,大名鼎鼎地上洞八仙,修為乃是八仙之冠的純陽真人,怎會在乎其等的攻勢,淩雲那對上道門中人淩厲無匹的劍氣,純陽真人卻是連招架都不必。任由那劍氣擊上,卻是連呂洞賓地護身仙光都無法攻破,亡月的魔火雖是與天界琉璃淨火並稱火中雙尊,然其修為未夠,且呂純陽手中黃龍劍又名純陽劍,本就是仙家寶物,又在老君的八卦爐中祭煉過,揮動間卻是能激發出七朵兜率天火。有此火相助,純陽真人怎會懼亡月老怪那為至極處的魔火。


    惟可慮者便是蠶引真人那滾滾寒潮,因蠶引真人之本體乃是隻萬年冰蠶,從來隻在極寒之地生長,凡成長千年者便可自生靈智,此物不僅因為成長的過程中吸收那極寒氣息,再經其本體煉化,可說那寒氣一發之下,觸者立斃,便是修煉有成之士,若是一時大意,被那寒氣噴上重則肉身盡毀,輕則修為盡喪,可謂是寒中之最。有千年修為的冰蠶便已是如此利害,蠶引卻是足足有了萬年地修為,方燧去本體,修的人形,論及禦使寒冰之術,世間無人能及,便是以呂純陽金仙的修為,卻也是不敢小視了這個萬年老妖,且那曾擋住淩空射日一箭地純陽巾,雖是奧妙無雙的防身至寶,與那護身至寶杏黃旗同出一源,卻也是有一天大弱點,不可教寒氣粘染,否則便是靈氣全失,是以那救援道門中人之舉,卻是隻得放下,凝神應對這一人二妖的攻勢,若是一時不慎著了那妖物的道兒,己身安危事小,道門精英盡喪事大。


    一時間蜀山山頭之上混戰一團,其中分作三堆打鬥,聲勢最為浩大的便是魔道群妖圍攻道門修士那裏,雙方都有數千之眾,且還有三萬地府陰兵參戰,道魔雙方各種法訣激發,雖看似鬥的難分高下,實則卻是群魔壓著道門修士在打,若非佛門高僧地護身法陣乃是魔道的天生克星,恐怕道門修士早已是堅持不住了,然便是如此,如無其他變故,道、佛二門的聯手,敗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其次便是七仙對陳平及呂布、趙雲二位無雙戰將的交鋒,七仙不愧j是老君門下聽講,蓬萊島上參禪的上洞八仙,雖是身處激鬥之中,卻依然是儀態悠閑無比,揮扇的揮扇,弄蕭的弄蕭,可見此戰這七仙乃是占在上風,若非陳平等有鬼帥韓信地法寶,亦是難以堅持許久,然那七仙雖看似儀態悠閑,心下卻是焦急無比,七仙聯手雖是將陳平等地府鬼將壓至下風,卻是維係不易,取勝艱難,不論七仙攻勢如何威猛,那如同一個破麻袋似的“魍魎血魂袋”,卻是將三人的身形牢牢護住,任你萬千的威勢,擊在那血魂袋上,隻見其上冒起層層血汙,便將七仙的攻勢化去,七仙有心去救援道門修士,那袋中卻又不時的飛出攝人心魄之竹簽,挾帶滿天陰煞之氣向七仙攻去,兩名鬼將亦是同時攻出,總之就是將七仙拖住,教其等無法去救援那道門中人。


    最後一處激鬥之所,便是純陽真人對上的淩雲、亡月老怪及蠶引真人三位了,而最凶險處卻也之此間,純陽真人雖是金仙的修為,卻也是不敢輕視蠶引那極寒之氣,若是此戰隻有蠶引一人,呂純陽自然不懼,兜率天火激發之下,便是那蠶引的寒潮再是利害,碰上火中極至的兜率天火也是難顯其威,然此刻卻是不同,亡月的魔火雖是不純,攻破純陽真人的護體仙光卻是足夠,是以此間之戰非是在乎修為高低,卻是相克之道,彼此間相互牽製,亡月、蠶引任是那一個,以呂純陽的修為均可信手破去,然二人聯手來攻卻是教這天界的金仙,劍仙之祖也是不得不凝神以對,生恐遭了道兒,至於那不斷激發劍氣攻來的淩雲,在這金仙的麵前卻是難顯劍勢之威。


    純陽真人此刻卻是難得的心生悔意,怎地來前卻不不將洞中法寶盡數攜來,此刻隻要再有一、二件可抵禦奇寒的法寶,便可不懼這妖物的寒潮,隻耍沒了那極寒氣息之助,以幾妖的修為,自己舉手間便可將其等擊潰,怎會被這幾個妖物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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