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等聞言,卻是大奇,不想世間之大,卻是還有如此奇怪族類,居然天生便是靠吸取活人鮮血過活,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蠶引此時卻是詢問,那教廷不知是何門派,這些魔人既然族群眾多,怎地竟還會被那教廷追殺,莫不是那教廷比這些天生異術的魔人還要強大不成。


    明訣子當下說蓮,那喚做教廷的門派似乎都是些凡俗之人,其等便如我等一般,乃是修煉之士,不過那教廷之人的修行卻是與信仰有關,非是如同我等了天地之力為己用,鍛煉元神修煉肉身,他們乃是靠所信仰的神明賜予神力,從而施展各種法術,說來卻是與茅山道術的請神借力之法有些相似。


    幾人聽過稱奇不已,卻也不甚在意,畢竟天地廣博,人力卻有盡時,既這些魔人不過是偶然闖入我中華之地,非存心來犯我中華,那此事也可打住,至於那魔人如何處置,任憑天地宗諸位高士了,不過淩空卻是好奇,既是言語不通,且觀看那魔人也無絲毫不適之狀,不知明訣子乃是如何問出詳情的。


    明訣聞言一笑說道:“此事說來簡單,我等不過是設了個幻境將那魔人困在期間,教其誤以為仍是與同伴一起,之後輔以我天地宗秘法,趁那魔人精神恍惚之際,以神識為引,探得此中之事。”


    淩空聞言既是涉及人家派中修行之法,便也不再詢問。接下來的時日,淩空過的是輕鬆已極,或陪伴妻兒倘佯山水之間。或與天地宗高人盤恒論道。李敏毓得夫君陪伴,心情自然愉悅已極,閑來便做做女紅準備給淩空裁剪幾件衣裳,雖說其手裁之物不過是凡塵俗物。然其中心意卻是不言而喻,又或修煉淩空教其修行的法訣,她如此心境卻是符合道家清靜無為地要旨,進境神速,淩空以靈覺查探,也是暗自咋舌。愛妻此時境界已是金丹結就,開始粹丹育嬰,如此修煉速度。不過短短七、八年時間有此成就,說出去怕是無人會信地。


    如此平靜的日子過得一月,那奉劍門忽遣門人來報,言奉劍門周邊海島出現一些高鼻深目之人,其中有人懂得我中華上國之語,在那裏詢問當地漁民。可曾見過七個身著黑袍樣貌凶惡之人,當地漁民見了這些外邦蠻夷卻是心中大駭,當下悄悄告知奉劍門知道。那奉劍門聞得此訊後,因當日海上一戰,如非有無塵子等插手,奉劍門諸多弟子,恐還不是那些魔人的對手,是以此次也不敢妄動。急忙派遣門下弟子告知天地宗,望天地宗高人能前來相助。


    天地宗一眾老道聞報,卻是一怒,爾等蠻夷之輩竟敢再犯我中華上邦,莫不是欺我中華無人焉,然這些老道雖是心中氣憤,卻是頗為愛惜羽毛之人,見過那魔人修為後,均覺不值得為這些蠻夷之輩大動幹戈,正欲派遣些後輩弟子過去,那無塵子老道卻是跳了出來,言自己與淩道友等曾與那些魔人動過手,對那些魔人底細虛實略有所知,是以此事還是交由自己與淩道友等人前去較為妥當。既是無塵子主動請命,天地宗諸位自無異議,當下無塵子與淩空、淩雲、蠶引真人等幾人,便隨那奉劍門弟子前去。


    到得那奉劍門所在的海島,奉劍門上下早已是接到門下弟子傳訊,大開山門,迎接眾人前來,淩空到得奉劍門後,神識略轉,便已知這奉劍門卻是小門小派,其門中就掌門一人修成了紫府元嬰,其餘門人皆是些才修得金丹之輩,且人數不過數十人,比之中原那些動則數百人地門派,確是小無可小,連幾個化外蠻夷之輩,也是無法獨力應對。


    無塵子等人也無甚大派之人的做派,與來前來迎接的奉劍門修士禮儀周全,當下便與奉劍門修士略微寒暄得幾句,無塵子便話入正題,言待將那些蠻夷野人之輩打發,再與諸位敘談不遲。


    奉劍門諸位見天地宗這樣的玄門大派來人竟是如此客氣,對自己等也是禮儀周全,不由大生崇敬之心,舉止反而更是恭敬了,此時聞無塵子如此言語,便也不再邀幾人入內敘談,奉劍門掌門便做了個手勢,便駕起遁光當先路,直向那傳來蠻夷訊息的海島而去。


    找島上漁民問過當日之情後,幾人待要分開查訪,無塵子卻是暗起一課,卦象所顯應在東南,淩空尚是首次見無塵子起卦,然見其一副成竹之態,顯是心下篤定,幾人也不遲疑,徑向東南而去,幾人駕遁光行的片刻,果然見得一座小島,其上綠樹成林,島旁泊有一艘海船,顯是其上必有人跡。


    淩空、無塵子等均是修為極高,神念強橫之人,當下便將神識散發,未幾便在島上見得二十幾個奇裝異服之人,幾人神識一轉,便查覺到那些人身上地力量,與那當日之七個魔人絕無相同之處,應不是那七魔同黨,島上眾人似乎也有些神迥,竟能感覺幾人散發的神念,淩空等既是探得敵蹤,便也不再隱遁身形,直向那些外族之輩那裏落去。


    那些異邦之人見淩空等當空而降,卻也不見驚惶之態,反是走出一身著白袍之人,對幾人說道:“東方地朋友,我們是來自梵帝岡教廷的修士,是上帝的子民,來到東方是為了追蹤七個惡魔的蹤跡,那七個惡魔都是極度血腥之人,你們東方人雖然不是信仰上帝之人呢,但是我主榮光普照,東方人也是我主的子民,所以我們才不顧萬裏之遙,追蹤那七個惡魔的蹤跡來到這裏,不知道東方地朋友是否見過七個身穿黑衣,形跡鬼祟的七個惡魔?”


    那人一口中原語言,說來頗為流暢,雖說略有幾分生硬。卻是能將意思表露明白。無塵子聞言下正欲答話,淩雲卻已先自說道:“原來那七個吸血魔人竟是爾等驅趕至此,若非我等將那七個魔人擊殺當場,我中原百姓不知要受到那些魔人多少傷害。不過此刻那七魔已死,爾等歸去便是。”


    那說話之人聞得淩雲之言,卻是微微一驚,對一個身著紅袍手持長杖的老者急速說了幾句,話聲怪異,卻見那人臉色一變。兩人又在那裏嘰裏呱啦一陣,最後仍見那當先說話那人對幾人說道:“幾位既然說那七個惡魔已經被各位消滅,那麽不知道幾位是否在他們的身上見到這樣地一個羊皮卷軸。”說完隨手取出一卷包裹在一起地羊皮。遞在眾人眼前。


    見淩空等緩緩搖頭之後,那人露出一副失望之態,猶不死心的問道:“各位真的沒有見過這樣地羊皮卷嗎,還請諸位仔細想想。”


    淩雲立時說道:“那幾個魔人在某家攻勢下,身體盡化飛灰,便是有什麽卷軸。想來也是一同化為烏有,莫非你以為區區一個羊皮之物便能擋得住某家地劍氣不成!”


    那白袍之人聞得淩雲之話,卻是麵露微笑的說道:“那幾個惡魔身上的羊皮卷軸,不是任何世俗的力量可以摧毀的,幾位既然擊殺了那幾個惡魔,必然見到過這個卷軸,幾位東方的朋友不是我教廷之人,就是得到了那神物也沒有用處。如能歸還我們,幾位必然能得到一筆豐厚報……,及教廷地友誼。”


    淩雲正欲出言,卻已被淩空止住,卻是對那些外邦之人說道:“你等所言之物,我等確是未曾見過,如是見到,我等乃是中華上邦之人,怎會貪你等區區之物,我等此來本以為又有魔人前來相犯,如今既是誤會已消,我等也不欲久留,你等既不信我等之言,那便慢慢查訪吧,卻不可傷了我朝百姓,否則我等必不會罷休。”


    無塵子等見淩空說完,當下便欲離去,哪知那些外邦蠻夷卻是忽地散開,陣陣誦唱之聲傳來,道道白色光芒從其等身上升騰而起,竟是將淩空幾人圍在期間。


    淩雲見這些外邦蠻夷竟然一副持強之態,不由勃然大怒,身處我中華之地竟敢如此,豈非是欺我中華無人焉,正欲噴發劍氣,卻被淩空拉住,隻聽淩空寒聲說道:“諸位如此模樣卻是為何,莫非欲與我等較量一番麽?”淩空自入得劍丹之境,因四訣融合無間,行事時卻是再不似以往那般的溫和了。


    當先那白袍之人聞得淩空之言,卻是傲然說道:“我們萬裏前來,與幾位東方的朋友好言相商,幾位竟然不說真話,貪我教廷聖物,那麽我們作為是上帝地信徒,隻有出手教訓你們這些異教徒了,不過如果你們現在將我教廷聖物交還,我們也不會不講道理,立即放你們離開。”


    淩空聞言,卻是大笑起來,說道:“爾等確是那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之大,也罷、既是你等自取其辱,那便怪不得我等了。“言罷放開淩雲,卻是暗囑其莫要傷那些人的性命,教其等知道利害便可。


    淩雲緩步而出,對那些教廷修士說道:“今日便教爾等知我中華之威,爾等出手罷,若是某家先動手,爾等螻蟻之輩,再無任何機會。”


    那白袍之人聞言,呼得一聲狂妄,便退回那紅袍老者身側說道幾句,隻見那紅袍老者麵顯怒意,舉起手中長杖一揮,隻見那二十幾個身體冒白光的修士,猛然將手舉起,二十多人的光華合為一道,隻見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散發出熊熊威勢,向淩雲擊來。


    淩雲見了那些修士的攻勢,卻是淡然一笑,周身劍氣噴發,卻是一出手便是周天劍氣,三百六十道隻聞其聲,不見其形地劍氣,挾陣陣尖利劍嘯直向那白光大冒的十字架轟去。


    一聲猛然巨響,場中煙塵四起,那白光大做的十字架已是不見蹤跡,二十幾個聯手催發那十字架的修士,此時均口角溢血,倒在地上,淩雲則是浮於半空,嘴角帶著淡淡的冷笑。


    隨自己同來的二十二個宗教裁判所的修士。竟被那個東方異教徒一擊而潰。實在叫哥華德紅衣大主教驚駭莫名,上帝啊,這些東方人用地是什麽邪術啊,竟然連神之十字架地神威也能無視。如此突然的變故。實在是教這一向高高在上的哥華德紅衣大主教產生一陣無力之感,但是對神的信仰卻在瞬間衝淡了心中地恐懼,對這些膽敢忤逆神的東方異教徒怒目而視。


    潼潼聖炎猛然從其身上暴出,看去實在是威勢強橫,站在其身側的兩名身著麻袍的修士,還有那個與淩空等說話的白袍修士。三人身體上亦是一同暴起純白的聖炎,陣陣誦唱之聲從四人口中傳出,空間慢慢彌漫起一陣威勢。直向淩空等壓來。


    若是尋常修煉之人忽地被那威勢壓來,恐會立即心虛懼怕,然那威勢對上地卻是淩空等人,此來五人便是修為最弱的奉劍門掌門,也是修得紫府元嬰之輩,是以以這幾人的修為。又怎會在乎那些異域修士施展地神之威壓,幾人在那威勢之下含笑而立,卻是視那無形的威壓於無物。


    哥華德紅衣大主教見自己等人所施展的神之威壓,也無法製服那幾個東方人,口中的咒言一變,另外三人亦同時隨著哥華德的改變,而改變誦唱的咒言,四人誦唱間。隻見一個光球慢慢浮現空中,隨著四人地誦唱,那光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亮,慢慢的竟然散發出可以比擬太陽的光輝。


    淩空等人雖是修為絕高,卻也不是狂妄之人,此時見了那光球的威勢,也是微微一驚,不想這些番邦之輩也有如此奇術,自身雖不具有什麽修為,然卻是可以借不知那位神的力量,施展出如此威勢的術法,看來確是不可小視。


    不過那些蠻夷的術法雖看似威勢無邊,淩空卻是不欲出手,轉向蠶引真人說道:“道友神技淩某還未曾有幸見識一番,不知今日是否能有此幸事呢?”


    蠶引真人聞言卻是哈哈一笑說道:“蒼蠅雖是狂傲,卻是自知不如道友多矣,然既是道友如此說話,蒼蠅敢不獻醜?卻還是要請道友指教一番了。”


    淩空聞言說道:“道友切莫自謙,淩某不過是偶有所得罷了,卻是不敢當道友讚譽之言,道友那萬年寒冰之氣,淩某亦是曾有體會,確是非同小可,淩某也是羨慕不已。”


    蠶引真人聞言大笑道:“吾之寒氣乃小技也,卻是比不上道友之大道,吾還望日後長隨道友身側,若能得道友賜教一、二,吾便受用無窮了,或可借此一窺大道之門。”


    哥華德紅衣大主教見幾人在自己等全力施展的神之懲罰麵前,竟然還敢如此一副輕鬆之態,不由暗暗歡喜,心中卻想,笑吧,笑吧,你們這些異教徒,竟敢如此藐視神之威嚴,那麽你們都準備在主地容光下接受淨化吧,彭湃的聖力激昂而出,實在是將淩空等人恨的狠了。


    蠶引真人既應淩空之請出手,便也不再遲疑,向前一步,冰寒氣息席卷而出,直向那些教廷中人湧去。無塵子見蠶引真人出手,且那教廷蠻夷施展的光球確是有些威猛難擋,當下身形展動,數息間便在鬥場四周布下個,“四象歸元陣”,以防幾人大戰將此島林木毀去,那便有傷天和。


    卻說蠶引真人那寒氣之威,豈是這些外邦之人能明了的,那些先前受傷倒地的教廷修士,被蠶引真人寒氣一卷,卻是反抗都無、立時便被凍僵,淩空看在眼中,卻是一歎,怎地先前未曾想及此事,那些受傷的修士怎能受得蠶引那萬年冰寒之氣,此刻被那寒潮一卷,眼看是不活了,然此時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蠶引真人此際渾身散發陣陣冰寒之氣,嘴角蘊一絲冷笑,一身白衣,盡顯其孤傲不群之態,隻見蠶引真人漫聲說道:“爾等有何等幺莫伎倆,快快使來,卻是莫在那裏作態,教人心厭,讓本座早早打發了爾等,免得被你等不自量力之輩,耽誤了我等飲酒之樂。”


    蠶引真人之話隻有先前那白袍修士能明白,然此際四人合力施展“神之審判”,卻是沒有空閑將此話翻譯,不過也不必翻譯了,隻看蠶引真人此時之態,那哥華德紅衣大主教,也知這個異教徒必然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聖力催動的更加洶湧了,卻是恨不得立即便將這幾個敢於藐視神威的異教徒徹底擊殺於此,教其等的靈魂永墜地獄之中。


    此時那光球已是有數丈方圓,散發出陣陣磅礴的威勢,卻是教人不可小視之,蠶引真人雖是一副狂傲之態,實際心中卻無絲毫小視之心,那光球威勢不凡,想必有幾分神奧之處,以自己修為雖是不懼,然若是自己一時大意,吃點小虧,那卻是麵上須不好看,是以雖是口出狂言,暗中卻是小心翼翼,一口性命交修的寒冰玉劍也是隱在袖中,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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