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薑止疼得蜷縮著身體,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哥哥,哥哥救我!”


    薑書樾快步走到床前,“鸞兒,鸞兒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在湯裏加什麽東西?”


    “我沒有,我沒有......”薑鸞打死咬定自己沒有下毒,“哥哥,薑止給我下毒,她給我下毒。”


    薑書樾瞳孔微縮,“小鸞,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薑鸞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尖利的指甲掐得薑書樾生疼,“哥哥,我隻是心疼姐姐,她從昨日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頓飯,我隻是想讓姐姐胃口好一些罷了。”


    薑書樾臉色一沉,眼神冰冷,想到薑止的冷酷,一時間感到寒心和失望。


    若不是今早發生的事情,他當真不知道薑止竟然是如此的冷酷無情。


    對家人都那麽的狠心。


    小鸞到底是怎麽對不起她了,竟要下如此的狠手?


    “大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柳氏焦急的開口,“鸞兒她那麽痛......”


    大夫無奈開口:“夫人,薑二姑娘的病症真的很奇怪,哎,老夫診不出來病症,看起來也不像是中毒,老夫真的無能為力啊。”


    說罷,隻能告辭離去。


    “母親!母親!啊!啊!”薑鸞止不住的慘叫,抱著肚子在床上不斷的翻滾,“母親,母親救救我,哥哥+......”


    柳氏被她喊得心慌,“我這就去找薑止問問,你別慌,別急。”


    她匆匆趕到桃繪院,卻被守在外麵的女官告知王妃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兩位通融一下。”柳氏不顧身份的哀求,臉色蒼白,“鸞兒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求止兒......求王妃......”


    兩位女官的神色絲毫沒有妥協之意,“請夫人體諒,涼王有命令,我們隻聽王妃的命令。”


    “那你們進去通傳一下......”


    “王妃命我們守在這裏,她休息期間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她。”


    “或許,老人可以明日早膳的時候來。”


    “可是我真的是有急事!”柳氏低聲下氣的開口:“求求你們進去通融一下好不好?”


    書瑤和畫錦不再理會柳氏。


    柳氏見狀,眼神冰冷的看著兩個人:“就算薑止嫁給了涼王,她也是薑家人,難道我這個鎮遠侯夫人,在家裏見薑家人都不行嗎?!”


    然而不管她怎麽說,溫言軟語也好,綿裏藏針也罷,書瑤和畫錦都是不為所動。


    柳氏氣得臉色鐵青,轉身拂袖而去。


    無奈之下,她隻得去找鎮遠侯,著急把情況如實跟丈夫說完,還忍不住抱怨一句,“薑止的架子太大了,我去見她都要低聲下氣,還有那兩個女官,分明就是狐假虎威!”


    “事已至此,說那麽多有什麽用?”鎮遠侯臉色很是難看。


    他們唯一錯的,就是沒有提前料到聖上會賜婚。


    都說帝心難測。


    眼下的燕京都,涼王的心最難猜。


    就像是這道突如其來的聖旨。


    鎮遠侯歎了口氣:“隻能我進宮一趟,舍下這張老臉求皇上,看能不能派個太醫過來給鸞兒瞧瞧。”


    柳氏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一來二去又得一個時辰,可是鸞兒......”


    “那你說怎麽辦?”鎮遠侯生氣道。


    “我明明讓她呆在自己的房裏,她為何非得去給止兒送午飯?難道下人都死了嗎!”


    柳氏訥訥不敢多說話。


    鎮遠侯陰沉著臉往外走去。


    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


    宮殿裏,天子端坐在龍案後,手裏執著卷書,撤回目光,鄭重道:“腹痛難當?”


    “是。”鎮遠侯跪在地上,“薑家多事之秋,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抬了眼,語氣淡淡的,“可是中毒的症狀?”


    “臣不知。”鎮遠侯苦笑。


    “請了大夫,可看完大夫說不是中毒,無奈查不出病因。”


    “哦?那真是奇怪了。”天子的眼眸暗了暗,嗓音中略夾帶著絲絲好奇。


    “讓許太醫隨你去吧,他擅長疑難雜症。”


    “謝皇上恩典!”


    鎮遠侯連連謝恩,然後才在小太監帶領下去了太醫院。


    “鎮遠侯看來也不太安生。”天子負手站在殿階上,不帶任何情緒起伏道。


    “昨日長女受辱,今日次女腹痛......”這是什麽不好的征兆嗎?


    貼身太監躬身站在身後,不敢多說話。


    京中耳目眼線眾多,多的是消息靈通之人。


    鎮遠侯請許太醫到家裏給次女診脈一事,很快在世家貴女間傳開,彼時長公主正邀請幾位貴女在園中賞花,對薑家之事討論得正在興頭上。


    “昨日嫡長女被人辱罵沒有禮節,今天次女無緣無故腹痛難當?鎮遠侯府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噓!這話可不能再說了,涼王下令誰在提起,是要遭殃的。”


    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斜倚扶欄,從容一笑,“不讓人說,事實就不是事實了嗎?真是有趣。”


    “公主慎言!”


    “你說,有沒有可能......薑鸞的腹痛也是她搞的鬼?”


    “姐妹反目成仇?”


    “誰知道呢?說不是鎮遠侯自己自導自演。”


    月光點點透過軒窗。


    一個時辰的補眠讓薑止的困意消散,眼下的陰影褪了許多,容顏更顯幾分明豔豔色。


    外麵的閑言碎語早已經翻了天,把午時和晨曦喊了進來。


    “我餓了。”


    “奴婢給您拿吃的去。”午時轉身而去。


    晨曦留在房裏,給薑止沏了茶:“二小姐腹痛難當,太醫院的許太醫方才來了,仔細給薑二小姐號了脈象,但是尚未查出病因。”


    薑止沒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桌前喝了口茶。


    太醫當然查不出病因,因為薑鸞根本沒有病,也沒有中毒。


    薑鸞給她送來的飯食裏有著三草毒,可以讓人在三天後毒性分批攻入五髒六腑身亡。


    至於她為什麽這樣做,不就是想讓她死在涼王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藥早就被換了。


    至於薑鸞腹痛......


    薑止轉眸望向往窗外,眼底劃過一絲一樣,嘴角微微上揚。


    “薑止,你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小鸞慘叫連連,你卻在這裏要吃要喝的,你還是是個人嗎?”


    薑書樾很是生氣,對著薑止就是一頓罵。


    也是半天急得狠了,“小鸞到底怎麽你了,你對她那麽殘忍?”


    薑止回眸,冷冷看著他:“需要我帶她一起去趟大理寺,讓大理寺少卿斷一斷此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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