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又領著二人,逛了這不是很賺錢的小買賣,比如:當鋪,拍賣行,古董鋪,玉器店,金店,客棧,藥鋪,醫館,茶肆,戲樓,畫舫,布莊,成衣鋪,繡坊,胭脂鋪,洋貨鋪,糧鋪,糕點鋪,鐵匠鋪,木匠鋪,石匠鋪,皮匠鋪,書局,香燭店,棺材鋪,雜貨鋪……


    二十幾間鋪子,林林總總,幾乎涵蓋了京都的所有衣食住行。兩個土包子的嘴就沒合上過。


    魏景池與蘇婉晴,隨著朗星月整整逛了一天,卻一點也不覺得累。兩人的心態一時一個變化。到最後,腦子反而一片空白了。


    朗星月倒是能理解,被財富衝擊的,適應一陣兒就好了。其實,她還沒將更賺錢的大買賣,給他們看呢。


    比如她手中的:溫泉莊子,碼頭,船塢行,鏢局,車馬行,錢莊,賭房,房產行,織染廠……等等


    畢竟財不露白嘛。給他們看三分,也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剩下的留著以後補刀用。


    朗星月經商的本領,是前世為了給魏景池賺錢練就的。她為了讓魏景池有大把的錢財籠絡朝臣,便拋頭露麵,做起了最下等的商人。


    魏景池卻一邊享用著她賺的錢,一邊誇著蘇婉晴出塵脫俗,心中暗暗嫌棄自己低俗市井,這回沒了自己的錢財供應,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麽出塵脫俗。


    魏景池最不屑的銀錢,將成為刺向他的第一柄利刃。朗星月倒要看看,他會在挨第幾刀時,跪地求饒。


    把渾渾噩噩的兩人帶回府後,朗星月便沒再管他們。回到自己院子,落了鎖,早早就休息了,她今天可是累壞了。


    次日一早


    魏景池就親自下廚,為朗星月煮了一碗燕窩羹,然後又親自端著給朗星月送來。


    朗星月的院門又落鎖了,但是這次他卻沒有生氣,就那麽端著燕窩等在門外,深情款款地看著朗星月梳發上妝。


    朗星月本來不打算理他,奈何一會自己還要出門,魏景池像個門神似的堵在門口,一會兒自己出門也麻煩。於是,便讓人開門把人放了進來。


    朗星月全程沒給她一個眼神,仍然坐在梳妝台前,用後腦對著他。魏景池這回也不惱了,他進入臥房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燕窩羹,來到朗星月身後。


    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透過琉璃鏡與朗星月對望。又伸手接過丫鬟手中的眉筆,用著溫柔到膩人的語氣道:“星兒,讓為夫為你畫眉吧。”


    “不必。”


    朗星月惡心的隔夜飯差點都沒吐出來,她曾經也想過成親後,也能如父母那般,夫妻和睦,舉案齊眉。


    夫君親手為妻子畫眉,那應該是多麽溫馨的場景。但前提是,她不知道前世,魏景池日日為蘇婉晴畫眉的話。


    魏景池被直白的拒絕後,麵上的笑容閃過一絲裂痕,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了。他放下眉筆,尷尬地找補道:


    “我的星兒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是為夫畫蛇添足了。”


    說著,又轉身去端桌子上的燕窩羹,遞給朗星月道:“星兒,為夫親手為你做的燕窩羹,快來嚐嚐。”


    朗星月早就安排暗衛,監視著全府的動向,自然知道,同樣的碗燕窩羹,蘇婉晴日日都有,今天自己這份,不過是魏景池順手多熬了點。


    而且,還是他還在東院那邊,親手喂蘇婉晴吃完,才端著已經冷掉的燕窩羹過來的。朗星月已經不會再對他失望,因為早就沒了期望。


    朗星月並沒有要接地意思,而是盯著魏景池的眼睛問道:“為什麽不是血燕?”


    魏景池陡然神色一緊,隨即又立刻鎮定心神地道:“什麽血燕,為夫沒在庫房看到啊。星兒,你就別嫌棄了,好歹是為夫親手做的,再不吃就涼了。”


    朗星月依舊沒接,繼續問道:“婉晴妹妹吃過了嗎?”


    魏景池被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總覺得朗星月好像知道了什麽。但他仍然狡辯道:


    “婉晴一個外人,怎麽配吃本殿親手做的燕窩羹。星兒你為什麽這麽問?”


    朗星月滿眼失望地看著魏景池,直把他看得神色局促,坐立不安,才緩緩開口道:


    “婉晴妹妹,派人告訴我,她每天都能吃到你親手熬製,並且親手喂給她的燕窩羹,之前還用過我母親給我的血燕。你手上這碗,是她今早吃剩的。殿下說我應該相信你們倆誰的話呢?”


    魏景池每聽一句,額頭的冷汗就多一分,直到聽朗星月問完,才麵露薄怒地反駁道:


    “婉晴不可能說這些話,婉晴不過是在府上小住幾日,你就整天板著臉,現在居然還開始說謊了汙蔑婉晴,星兒,你太讓本殿失望了。”


    若不是剛才已將他心虛的神色,盡收眼底。還不知,原來前世的偏聽偏信,並不是蘇婉晴手段高明。而是有人甘願做個偏心的睜眼瞎。


    朗星月不想改變什麽,更不會去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她平靜地麵對魏景池的指責,神色淡淡地道:


    “哦?這麽說,是我冤枉殿下與婉晴妹妹了。既然不是吃剩的,那我趕緊趁熱吃了吧,別辜負了殿下的心意。”


    魏景池聞言,手中握著涼透的燕窩羹,他後退幾步,避開朗星月接碗的手,狡辯道:


    “剛才你讓本殿在院門口等那麽久,燕窩羹怎麽可能還是熱的。”


    朗星月向魏景池走來,一邊再次伸手拿燕窩羹,一邊說道:“從殿下出現到此刻,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燕窩羹縱然不熱了,起碼也是溫的,應該還可以吃。”


    魏景池眼看謊言就要被揭穿,在朗星月拿到燕窩羹前,突然用力將碗往地上一摔,厲聲嗬斥道:


    “朗星月你夠了,本殿今日起了大早,為你熬了一個時辰的燕窩羹,就是為了在咱們當年大婚的日子,陪你溫存一下。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一直在這陰陽怪氣,既然不想吃,那就別吃了。”


    朗星月心中冷寒,起早熬一個時辰的燕窩羹,是為蘇婉晴,自己得到點殘羹冷炙,憑什麽要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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