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紀舟聽到郎星月肯給他解釋的機會,立刻將剛才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覺得應該是合巹酒的關係,隻是這酒中,難道有跟前世一樣那種烈性媚藥?


    郎星月聞言,搖了搖頭道:“合巹酒與前世的媚藥一樣,隻不過是個誘因而已。你還記不記得,醫仙子在給你解毒前,囑咐過你什麽?”


    溪紀舟自然爛熟於心,他直接說出症結所在:“有一點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醫仙子再三強調說,在解毒期間,絕對不能服用其他藥物,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朗星月點頭說道:“就是這裏出了問題,如果單獨服用媚藥或者合巹酒的話,反應不會這麽強烈。


    但是前世,你身上的毒完全沒有解,這世,解毒還沒有完成。也就是說,兩次服用媚藥的時候,都是在你體內還含有毒素的時候,兩種藥綜合在一起,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麽會如此輕易原諒你的原因。前世,我並不知道你體內有毒素,也不知道你中了媚藥。


    我隻以為你是生性如此,才不顧我的意願,強迫了我。因此我才一直恨你。現在看來,你倒也是有幾分冤枉。”


    溪紀舟聽著朗星月,坦然的提到前世的死結,心中既感激又愧疚。他望著心愛的姑娘,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原諒的一天。


    看來沒有昨天的事,恐怕永遠無法解開前世的誤會。


    但是溪紀舟很快又搖了搖頭,神色認真地道:“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不應該傷害你。”


    朗星月聽到這樣的話,內心自然而然的比較起來。溪紀舟一向是如此有擔當,他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的錯誤。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有情可原,他都不會像魏景時那樣,不停地替自己開脫,乃至於說謊,或者將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


    朗星月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語氣中帶著點撒嬌意味第道:“既然你覺得有愧於我,以後就好好待我,別讓我後悔選了你。”


    溪紀舟聽著朗星月的話,不敢置信的再次確認道:“月兒,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朗星月長歎了一口氣,而後語氣釋然第道:“恨了一輩子,也有些累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麽就將它徹底放下吧。”


    溪紀舟激動的忘乎所以,他陡然將人抱在懷中,但是卻忘了朗星月的身體情況,他這一番動作,引得朗星月渾身骨頭劇痛,哎喲一聲痛呼出來。


    溪紀舟這才想起來,朗星月此刻身上一定特別不舒服,趕緊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回到床榻上,又討好地繼續按摩起來。


    朗星月就這樣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溪紀舟就像個忠仆一樣,一會兒按摩,一會兒喂飯,一會兒端茶倒水。一直到晚上,朗星月覺得自己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才從腳步虛浮的從床榻上下來。


    她提出要到院子裏去透透氣,溪紀舟立刻將人抱著來到院中。這時郎星月才發現,溪紀舟的外宅與定國公府中間的那道牆,居然被打通了!


    朗星月看到溪紀舟的做法後,反應與林氏一樣,都是非常歡喜。她回頭看向溪紀舟,眼中盛滿了的笑意。


    朗星月明白,溪紀舟是為了讓她在大婚之後,還可以兼顧朗家的事物,前世今生加起來,最縱著她的人,原來隻有他。


    朗星月又往定國公府院內望了一眼,也隻能心中高興高興了,她現在可沒有辦法回府看母親。


    就她此刻的樣子,如果被母親看到,母親一定會擔心,認為溪紀舟很不憐惜自己。至於事情的起因與細節,又沒有辦法跟母親說。


    如此一想,幹脆還是等三日回門後,再去看母親吧。這堵牆都沒了,那她豈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回門。


    高興之餘,她在溪紀舟的臉頰上,親親賞了一個香吻,來表示自己的謝意。


    溪紀舟本來想著,隻要月兒高興他就很滿足了,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獎賞。溪紀舟如同得到莫大的鼓勵般,恨不得將人抱起來轉圈。


    兩世以來,朗星月第一次主動與他親近。這讓他感覺特別不真實,看來上天對他,還是有一絲眷顧的。這一刻,他感覺之前受的那麽多苦,仿佛都被淡化了。


    朗星月見他高興的像個孩子,決定再獎勵他一件事,告訴他,自己要吃他親手做的陽春麵,而且還要到廚房裏,看著他是怎麽做的。


    溪紀舟自然樂意之至,他將人抱到了廚房,然後找了一把椅子,將朗星月安置下來。


    而後,他就帶上圍裙,開始和麵。朗星月看著他熟嫻熟的手法,心中不禁感慨,這個男人前世今生加起來,竟然給自己做了六七年的飯,就憑這份用心,恐怕在天下男子中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她看著高大的男人,圍著灶台忙前忙後,專心的為她洗手做羹湯,心中說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哪個女子不希望被夫君真心愛著?沒想到自己隻是回了個頭,見便得到了。因為這個人,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回頭。


    如果說吸收追了兩世,才終於得到自己,那麽自己就是經曆了兩世,才終於得到了真愛。


    兩人吃完麵之後,便聊起了太子那邊的情況,溪紀舟給朗星月簡單講了一下,而後又說到溪家的情況。


    皇上一直懸而未判,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讓溪家徹底覆滅的時機。


    重生的事兩人已經挑明,說話時也不再避諱。朗星月注視著溪紀舟說道:“時機馬上就要出現了,再過幾日就是科舉和武舉。


    武舉這麵兒還好,文舉是雲家人營私舞弊的最好的時機。


    三皇子的幾大靠山,溪家,雲家,皇後,現在已經到了兩個半,雲家也隻差這臨門一腳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他們會在科舉上動一些手腳,科舉舞弊可是重罪,到時候,三皇子他們的所有的罪行,都可以放在一起算總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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