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屋地中間,還跪坐著一人,穿著大褲衩,耷拉著腦袋,紋絲不動,好似已無氣息。


    “啊……沈密……”


    葛興霸定睛望去,更是瑟瑟發抖。


    “金……金公子……沈密……他……他死啦……”


    “哼哼,他還未曾斃命,暫時人事不知。但他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現,在你一念之間……”


    “啊……金公子,請問金公子是何意啊……”葛興霸感覺口幹舌燥。


    “今夜,葛興霸,你若讓我滿意,你活,沈密亦可以活。否則,哼哼,黃泉路上,你倆也不寂寞……”


    金戈麵無表情,但在葛興霸的眼中,卻宛如魔鬼。


    “金……金公子,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從韋二和沈密的口中,已然知曉白連海被陷害事情的始末。葛興霸,說,你為何這麽做?”


    葛興霸,善於揣摩人之內心,他已經感受得到,如果有所隱瞞,金戈定會不擇手段折磨他,甚至,會悄然除去他。


    “金公子,讓我下床可否,如此味道,亦影響公子的心情……”


    “可以……”以金戈的實力,根本無懼葛興霸陰謀詭計。


    葛興霸無奈道:“聽說彎刀與星武王朝寶藏有關……”


    “星武王朝……寶藏……”金戈微微一皺眉頭,他好似就是星武王朝皇族後裔啊!


    隻不過未曾百分百確認,他定伺機找娘親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傳說星武王朝在黑雲山脈附近,有一座寶藏,無數天材地寶,藏匿其中,而鑰匙,就是半月形彎刀……”葛興霸低聲說道,唯恐隔牆有耳。


    “哦,你是如何得知那寶藏與彎刀之事……”


    金戈表麵上風輕雲淡,其內心卻是熱血沸騰。


    實力是他的追求,寶藏亦是他的熱愛。


    葛興霸說道:“此事,最近在源鬆府府城,傳得沸沸揚揚……”


    “啊,原來是道聽途說啊……”金戈感覺有點失望。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萬一真有寶藏呢!


    “言之有理,但你為何覺得白連海有彎刀?你曾親眼所見?”


    “我倒是未曾親眼所見,但我有一酒友,酒醉之後,言及他曾在白氏煉器坊,見過一把半月形彎刀。不能確定真實與否,我才出此下策,讓沈密相助……”


    “你那酒友是何人……”


    “他……他已然與世長辭……酒醉之後,掉入河水之中,淹死啦……”


    “真的?”


    “千真萬確,我絕不敢欺瞞金公子。他嗜酒如命,酒醉之後就會胡說八道,為此,我把他推入河裏……”


    “你倒是狠辣啊……”


    “金公子明鑒啊,我隻是讓沈密,伺機將白連海,關入牢獄,卻未曾預料到,沈密如此喪心病狂啊!真是不擇手段啊……”


    葛興霸話音剛落,就渾身瑟瑟發抖,心裏升起無盡的恐懼。


    現在,金戈為了保住白連海彎刀秘密,會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你可以陷害白連海,自然也可以解決這件事,還他清白。”


    金戈猛然扯開葛興霸的內衣,手指化為一道虛影……


    葛興霸隻覺陣陣巨痛傳來,他更是驚恐地發現,心口之上,突然現出數條扭曲的紅紋。


    “嗬嗬,葛興霸,你有兩日性命,還白連海清白,我既往不咎,否則,你必死無疑!”


    葛興霸臉色甚是蒼白,他結結巴巴說道:“金……金……公子,你……你……你想殺我……”


    “閉嘴……”金戈猛然抬手,“啪……啪……”


    狠狠拍了葛興霸左右臉蛋各一耳光。


    “如果我真想殺你,是輕而易舉之事,或者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天亮之後,沈密就可醒來,白連海之事,請葛書辦,多多費心啦,哼哼……”


    金戈已離開多時,葛興霸依然盯著心口,那數條扭曲的紅紋,已越發清晰,宛如美麗的紅色刺青,讓他毛骨悚然,還有屋中濃鬱的血腥味,更讓他萬分驚恐。


    “難道回府城,找族中強者幫忙?即使找來族老又如何?有吳天浩和雲詩雅,也不能明目張膽殺了金戈啊!本來族人就因我毫無修煉天賦,而鄙視我,此事,絕不能讓他們知曉。唉,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還白連海清白吧!”


    葛興霸終於下決心,被逼無奈啊!


    幸好,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


    ……


    天高雲淡,豔陽高照。


    “咣當……”


    “白師傅,請出去吧……”


    “謝謝你……”


    “白師傅,這是小弟我的福氣,能夠伺候白師傅,能幫金公子做事……”


    白連海,不緊不慢地走出了牢獄。


    經過獄卒的細心照顧,他的皮肉傷勢基本痊愈。


    他兀自難以置信,作為二品煉器師,他可是倍受尊崇啊,根本不曾想過會禍從天降,被投入牢獄之中。


    而在牢獄之中,即使知曉金戈竭盡全力相助,他依然忐忑不安,畢竟世事無常。


    而且,他極為牽掛白飛鴻,他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


    “終於,重見天日啦!這心情,這感覺,倍爽……”


    白連海的嘴角咧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金戈和白飛鴻。


    葛興霸早已為金戈送來消息,經他與沈密恩威並施,那韋二已主動投案。


    韋二坦白其父親韋和自斷肋骨,又打斷了韋二的胳膊,在白氏煉器坊,訛取錢財不成,惱羞成怒,欲假裝撞牆,未曾想失足碰頭而亡。


    韋和之死,韋二之傷,與白連海完全無關。


    最終,城主水允之,念及韋二主動投案,並且受其父親逼迫,孝心可嘉,免於處罰。


    “爹爹,受苦了……”


    白飛鴻見到白連海如此憔悴,並且屁股上皆是血漬,猛然撲到了父親的懷中,痛哭流涕,白連海也是老淚縱橫。


    隨即,白連海拉著白飛鴻,來到金戈麵前,就欲磕頭跪拜,拜謝金戈救命之恩。


    金戈急忙伸手攔住:“白叔父,你可折煞侄兒了……”


    白連海感歎道:“數年前,令師救了飛鴻性命,今日,你又救了我啊!如此大恩大德,我們父子,無以為報,就讓飛鴻服侍公子左右,以效犬馬之勞……”


    金戈斷然拒絕道:“這萬萬不可,飛鴻乃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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