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大家的注意力,宋安安又道:“他張口閉口毀人名聲,一點沒有讀書人的自覺,民婦的二弟若是連這種事都忍得下去,那豈不是連一點血性都沒有?


    “大人,學堂的夫子教導大家,咱們魏國之人可以不惹事,但絕對不怕事。


    “就如鄰國故意找事欲侵占咱們魏國的土地,倘若大家都怕事,那豈不是隻有挨打的份?難道咱們都要眼睜睜地看著鄰國把咱們的土地侵占走嗎?”


    她說到這裏,拭了拭眼角的淚。


    “大人,民婦雖然守了三年的寡,但民婦絕對不是寡婦啊!咱們魏國必勝的信心,民婦還是有的。”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當下要想不吃虧,全靠演。


    她不是演員,但她好歹刷了那麽多的劇,耳濡目染的,也能學到幾分。


    縣太爺沉吟著道:“罵人寡婦確實是惡毒了點……”


    宋安安的唇角顫了顫,我見猶憐地道:“大人,豈止是惡毒啊!那是相當惡毒。


    “適才,張家舉家衝到民婦的院裏,又吵又鬧的,還出手打民婦,把民婦推去撞到牆上,致使民婦當場暈倒。


    “大人,民婦的腦袋現在還痛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了。


    “大人,民婦的夫君不在家,沒人給民婦做主,他們仗著人多欺負民婦,大人是一方父母官,您可得給民婦做主啊!”


    她說著,匍匐下去,跪得相當真誠。


    張嬸傻眼了,明明是張大鵬挨打,怎麽說到最後,倒像是她張家的錯了?


    心中不爽,她趕緊訴說:“大人,民婦的孩子被打得慘啊!


    “不管怎樣,君子動口不動手,孟家都不能打人。”


    宋安安撐起身,朝她反問:“張嬸,那按你的說法,鄰國侵占咱們魏國的國土,你也要以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方式來解決嗎?


    “若是能以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方式來解決,那兩國之間又豈會發生戰爭?”


    張嬸不懂國事,支吾著,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反駁之語。


    大堂外忽然有人進來。


    堂上的胡縣令看見來人,立馬起身迎接。


    在那人麵前,肥胖的胡縣令躬身施禮,圓圓的腦袋都不敢抬高。


    “湘陽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湘陽王恕罪。”


    隨著他一起,衙役都跟著行禮。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走進來,整個大堂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隻聽他道:“胡縣令還有多久方可處理完堂上案子?”


    耳朵要懷孕了。


    這聲音磁性,如山澗清泉般悅耳;在耳中回旋之時,又如品嚐醇厚的美酒般令人陶醉。


    宋安安倒是好奇,但聽見胡縣令對那男人的稱呼,她就不敢動了。


    湘陽王?


    這可是男主魏輕辰啊!


    書中,此人暴戾冷酷,性格極差,還有很強的占有欲。


    宮中爭鬥殘酷,他從小深受其害,他的母親蓮妃為了保護他,在他十歲時,就將他送往邊疆去曆練。


    魏國的大江南北,他幾乎都待過。


    按劇情,宮中現在應該已經傳來密報:“皇上的身體日漸衰退。”


    皇位之爭殘酷,一旦他爭不過,未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為了不慘死在別人的手中,他此刻來到府衙,應該是在準備回京之事。


    胡縣令躬著身回答:“回湘陽王,快了,就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引起了大人之間的矛盾。”


    “是嗎?”魏輕辰好看的劍眉微微一皺,“究竟何事?”


    他有些著急,哪怕是平民百姓的事,他也多一句嘴。


    胡縣令當即把孟家和張家的事道出來。


    由於剛才聽了宋安安的長篇大論,他這會偏向宋安安,言語中張家的錯誤就比較大了。


    “寡婦?”魏輕辰品味著這兩個字,目光轉到宋安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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