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輕塵瞧瞧她,意味不明地道:“你是想相信,還是不想相信?”


    宋安安嫌棄地嗤聲,“王爺這話怎麽說的,啥叫‘我想不想相信’?而是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相信。”


    魏輕塵放下茶壺,“既然無塵大師開了口,那應該就是真的。”


    宋安安不可思議道:“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這麽信任無塵大師?”


    “在護國寺,無塵大師給人看命,至今沒有出過差錯,自然就會有很多信徒了。”


    宋安安嗤之以鼻,“他這麽厲害,怎麽不去做國師呢?”


    “實不相瞞,父皇早些年確實想請他去做國師,但他拒絕了。”


    “是嗎?”宋安安沉吟一下,“這麽說我還真是劉楚月的轉世?”


    “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回到柳老夫人的身邊去了?”


    宋安安抬眸看向涼亭外的星空,“回不回的另說,關鍵是我現在還有些接受無能。”


    魏輕塵提醒道:“別忘了,你答應要留在本王身邊一年的。”


    換言之,即便宋安安去認了柳老夫人,也得履行諾言。


    “我知道。”宋安安確實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答應了的事,她是必然會做到的。


    她心念一轉,莞爾道:“咦!王爺,你專程在涼亭裏等我,不會就是為了提醒我,怕我跑掉吧?”


    魏輕塵嗤她一聲,“給你臉了。”


    宋安安“嘿嘿”一笑,端起魏輕塵倒的茶水,覺得比平時都香甜可口。


    宋安安轉過話題:“對了,皇上現在身體如何了?”


    魏輕塵瞄了瞄周圍才回答:“應該問題不大了,喝著藥,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體內的餘毒清除掉。


    “本王今日去看望父皇,他言語中很是感激你。


    “但鑒於你提醒過他,讓他暫時保持現狀,所以他讓本王傳話,待以後再賞賜於你。”


    “別忘了就好。”


    宋安安暗中可惜魏帝的賞賜,拿到手的才算啊!


    話說她當時幹嘛多嘴呢?


    不過,以魏帝老奸巨猾的性子,即便她不多嘴,恐怕魏帝也能想到趁此機會把那個對他下毒之人揪出來。


    魏輕塵道:“放心吧!有本王在,少不了你的。”


    宋安安翻他一個白眼,“王爺,你還欠我四千兩銀子呢!你現在說話得打折扣。”


    魏輕塵抿了一下嘴,“宋安安,你不要隻看得見銀子啊!”


    “我不看銀子,那我看啥?看你嗎?王爺。”


    嘴巴太快,這話說了,宋安安就有些唏噓。


    魏輕塵瞥她一眼,“你可真是一個沒規矩的,以後做了柳老夫人的女兒,小心被人嘲笑死。”


    京中貴女,其言行舉止,從小都是訓練過的,宋安安與之摻合在一起,鐵定遭人嘲諷。


    宋安安不以為然,“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會嘲笑我的,我自然不會與之結交。


    “至於規矩,王爺,您難道沒發現規矩都是人定的嗎?既然是人定的,那就未必是全對的;既然是人定的,那便可以進行更改。”


    魏輕塵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時至今日,本王還未見過哪個女子如你這般。”


    這話,宋安安不接。


    因為她知道魏輕塵還會遇到,穿越而來的夏雨薇和她是一個時空的,在某些地方難免有相似之處。


    “七哥哥,原來你在這裏啊?”魏箏遠遠地看見涼亭裏的兩人,領著侍女興奮地走來。


    宋安安及時站起身見禮。


    魏輕塵道:“你找七哥哥何事?”


    魏箏坐到宋安安剛才的位置上,“七哥哥,我想學騎馬,可是,在宮裏,母妃都不讓我碰。我如今在你府上,你便教教我吧!”


    魏輕塵示意,“現在天黑了。”


    “可以從明日開始,七哥哥……”


    魏箏的聲音本來就嗲,再帶點撒嬌跟著,更是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宋安安不習慣聽這種嗲嗲的聲音,憋笑著告辭。


    魏箏凝視宋安安離去的背影,“七哥哥,她不是你的侍女吧?哪有侍女不隨身侍候主子的?”


    魏輕塵:“你不必糾結這個問題。”


    是不是侍女,也就隨口一說,真讓宋安安侍候他,頭疼的一定是他。


    “那個,騎馬的事……”魏箏又把話題轉過去。


    宋安安回到沁蘭苑,便開始回想在路上遭遇刺客的事。


    基本上不用查,她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之前,她拿了劉嬋衣的銀子,劉東旭便想要她的性命,現在再加上投胎轉世一說,國公府前院之人肯定更是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那她是躲呢?還是迎刃而上?


    躲太窩囊了,像是她做錯了啥似的,何況,“躲”也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不躲的話,那她是不是得有一點保命的本領?


    回京的路上,她跟著歸雲學擲匕首,還跟著魏輕塵練輕功。


    那時感覺到危機,她練得倒是認真,後來危機解除,她那三分鍾熱度就熄滅下去了。


    如今,她又再度遭遇危機,看來那些學得半生不熟的本領都得撿起來繼續練。


    打定了注意,宋安安便在院中練起輕功步伐來。


    她的內力強,隻要把步伐練熟了,所謂輕功,自然信手拈來。


    沒有電燈的時代,夜間也沒有娛樂項目,所以世人都奉行早睡早起的作息方式。


    宋安安還不習慣,哪怕該睡了,她也在月光下練習。


    直練得滿身是汗,她才洗個澡,回屋睡覺。


    ……


    天亮後,蘭秀拿出布匹來剪裁,宋安安感興趣地畫幾張設計圖,讓蘭秀試著做。


    於是,蘭秀做衣服,宋安安又在院中練輕功。


    在湘陽王府安全,沒有啥事,她都懶得出去。


    輕功練煩了,她換擲匕首。


    可是,她隻有一把匕首,太少了,每次擲到把子上,就得去拔出來。


    來來回回地走,實在是麻煩。


    宋安安堅持了半個時辰,便去找方管家,想拿一些匕首來。


    這種東西,府裏是有存貨的。


    呆在沁蘭苑,像兩耳不聞窗外事似的,宋安安走了出來,才知道今日的湘陽王府很是熱鬧——兩頂轎子抬到府上,從中走出兩個模樣清麗的美女,說是湘陽王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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