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膽肥了!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


    乾淵嗬斥黎嬌道。


    “我娘是好心來關心你們,你們怎麽這樣說話?”


    “好心?”


    黎嬌反問。


    趙秀蘭訕笑1聲,忙解釋道:“嬌嬌你誤會了,我沒有惡意,我……”


    “我呸!”


    黎嬌毫不客氣地吐了口唾沫,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偷偷潛入男人家裏,居然還敢說沒有惡意,你咋這麽厚顏無恥呢。”


    “黎嬌你胡說8道什麽!”


    乾淵氣紅了臉,吼道。


    “我胡說8道?你敢當著爹娘的麵對天發誓,你和這個狐狸精沒有奸|情嗎?”


    黎嬌冷笑著反問。


    “衛國,你快跟你妹妹解釋啊!”


    黎招娣慌了神,連忙勸道。


    “娘,你別聽黎嬌瞎說。”


    “嬌嬌說得沒錯,你趕緊出去,離開我家。”


    乾淵臉上漲紅,額頭暴跳青筋,瞪著黎嬌說:“黎嬌,別仗著爺奶疼愛你,你就為所欲為,信不信我揍你?!”


    黎嬌嗤笑。


    “你揍唄,正好把你這個畜牲打死算了,省得禍害村裏其他姑娘。”


    “乾淵,你這混蛋玩意兒,竟然對我閨女下手!你找死是不?”


    黎招娣1把揪住乾淵胸膛前的衣服,目光狠厲,仿佛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乾淵沒吭聲,隻是握拳抵抗,但他畢竟受傷了,根本敵不過黎招娣。


    “嬌嬌,我們回家。”


    黎招娣鬆開手,牽著黎嬌往門口走去,不理會愣在原地的趙秀蘭。


    乾淵看著兩人遠去的背景,突然爆發出1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黎嬌,你個臭婆娘,你再這樣誣蔑我,我就去告訴爺和奶奶!”


    “你敢!”


    黎嬌猛地回首,凶巴巴地瞪向他。


    乾淵1噎,頓時沒脾氣了。


    黎嬌哼哧哼哧的往家走,路過大姐黎香菊的茅草棚時,忍不住嘲笑道:“大堂姐,你不是要嫁人嗎?咋跑這兒來住呢?”


    黎香菊聞言,臉刷的白了,支吾道:“那啥,我這不是沒嫁妝嗎……所以住在茅草房裏……”


    黎嬌冷笑。


    “你這是借口。”


    黎香菊低垂著眉眼,不說話。


    黎嬌也懶得管她,轉身離開了。


    大姐這人,太軟弱可欺,黎嬌不喜歡跟她打交道。


    另1邊,乾淵追上黎嬌之後,立即拉扯著她回到家,砰地1聲將門關上,怒視著黎嬌。


    “黎嬌,你給我站好,你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別想離開!”


    “你要解釋?行啊,我給你。”


    黎嬌挑釁的望著乾淵。


    乾淵皺眉看著她。


    “你先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黎嬌勾起唇角,輕蔑的看著乾淵。


    “昨晚你喝醉酒,抱著我睡覺,我嫌棄你身上髒,把你踹到地上,你趁機抓住我褲腳不放,非得讓我伺候你。”


    “你撒謊!”


    乾淵怒斥。


    他明明記得昨天晚上黎嬌沒有踢他,而且……他還抱了她,他明明感覺到黎嬌柔軟溫暖的觸感了,他不可能搞錯。


    黎嬌微微1笑。


    “我撒什麽謊了,難道你忘記了?我可以請張大夫來驗證我說的話。哦,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呢,你終於娶上漂亮媳婦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乾淵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心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有哪裏弄錯了!你說,你是不是使壞報複我!”


    “哈,乾淵,虧你還讀過聖賢書呢,怎麽盡幹些齷齪卑鄙的勾當。我都跟你分家了,還報複你啥,你可真夠自戀的!”


    黎嬌冷哼道。


    “再說了,就憑你那廢柴樣,配我報複你?你可真抬舉你自己!”


    乾淵臉色漲紅,又羞又惱,雙眸赤紅,像極了1頭發狂的野獸。


    “黎嬌,我要撕爛你這張嘴!”


    他撲向黎嬌,揮舞著爪子撓她。


    “哎喲,乾淵,你這是犯法了,快住手!你瘋了嗎你!”


    黎嬌嚇得尖叫,用力掙紮,同時喊救命,但因為距離隔得遠,根本沒人搭理她。


    黎嬌被撓了幾下,頓時火冒3丈,揚起拳頭照準他鼻梁揍過去。


    “王8犢子!”


    她打架比較厲害,這會兒又氣憤填膺,1拳揍中乾淵的臉頰,乾淵捂著鼻子倒在地上哀嚎,鮮血從指縫裏溢出來。


    “嗷嗚~”


    乾淵捂著流血的鼻子,慘兮兮地哭著喊娘。


    “天哪!衛國你怎麽了!”


    趙秀蘭飛奔進來,1把扶起乾淵。


    “這死妮子對你動粗了?你沒事吧?快,趕緊去請李醫師過來看看。”


    乾淵滿臉通紅,委屈極了。


    剛才黎嬌那1拳,差點把他整條鼻梁給砸斷!


    趙秀蘭見乾淵滿臉是血,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吩咐劉春花。


    “老2媳婦,趕緊去請李醫師過來瞧瞧!”


    劉春花連忙跑去請人。


    “衛國啊,你沒事吧?快讓娘瞅瞅。”


    趙秀蘭檢查乾淵的傷勢,結果發現傷處淤血嚴重,趕緊讓他躺下。


    “娘,你快給衛國治療傷勢啊!他流血了,我怕他有危險。”


    黎嬌擔憂地說,語氣焦灼。


    “嗯嗯。”


    趙秀蘭趕緊替乾淵包紮傷口。


    等包紮好後,趙秀蘭才罵道:“那死丫頭,真是造孽!我這就去找她算賬!看我今天不抽死她!”


    “娘!”


    乾淵拽住趙秀蘭的手腕。


    “算了吧,嬌嬌不是有心的,她也是無意撞到我。”


    黎嬌見狀,撇撇嘴。


    “衛國!我知道,嬌嬌這孩子平日裏挺乖巧懂事的,可誰知道她居然偷藏了銀子!這不是存心坑咱們家嘛!”


    趙秀蘭1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道:“咱們已經分家了,這銀子是你爹的私產,你爹既然願意把銀子給我們,你就拿著銀子去買田置地,娶個好媳婦,生個胖娃娃。”


    黎嬌聽完,心裏憋悶。


    原來在這個家裏,最蠢的是她娘,最善良的人卻是她奶奶!


    黎嬌不由得握緊拳頭。


    若不是這家裏有個強悍的老祖宗壓著,隻怕她爹早就被這個毒蠍心腸的女人給折磨死了!


    “娘,我沒有銀子了。”


    乾淵歎息了1聲,1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秀蘭愣住了,驚訝的問:“咋會沒有銀子呢?你爹不是給你留了5兩銀子嗎,你咋不留著呢?”


    “我不是給您了嘛。”


    乾淵幽怨道:“娘,您不信我嗎?我真的沒銀子啦。”


    “沒銀子就沒銀子,你哭喪個臉幹啥呀!”


    趙秀蘭嘀咕道。


    “娘,您不知道,那5兩銀子都用光了,我和嬌嬌還挨了1頓毒打,差點就被爹送官府去了……嗚嗚嗚嗚……”


    乾淵哭泣起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顯得狼狽又滑稽。


    “咋回事兒?”


    趙秀蘭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乾淵。


    乾淵抹掉眼淚,哽咽道:“前幾日我在縣城遇到了張大夫,張大夫說他家正在研製治療腿瘸的藥方,需要1味藥材——虎皮草。


    張大夫讓我上山采集,我就尋思著這是個機會,就上山碰運氣。誰曾想那山上全是蛇,還有各種毒蟲猛獸,簡直凶險異常,我1個人采集,不是死路1條嗎?”


    乾淵越說,越傷心難受,哭得肝腸寸斷:“可我不敢回來,爹肯定饒不了我,所以我想去鎮上求助黎嬌,讓她陪我1塊兒去,結果她嫌棄我,不願幫我。後來,我實在是撐不住了,暈倒在半道上,幸好遇到李醫師,他給我診治,開了點藥,讓我慢慢調養身體……”


    乾淵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1遍,聽得趙秀蘭心疼不已。


    “我的衛國呦……”


    趙秀蘭抱著乾淵哭泣,乾淵也哭得稀哩嘩啦的,仿佛要將積攢多日的委屈和痛苦1次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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