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歡兒避我?在這深宅大院,她竟避而不見!”“好了歡兒,本王去探望銘叔,你先回房。”


    何歡兒豈願此時歸去,她還要等結果!劉銘是否會揭發黎苑顏?


    “不,我也很擔心他,讓我同你一起去。”她撒嬌懇求。


    見乾淵遲疑,她賭氣甩開他,“難道你想我永不見銘叔?我們同處王府,怎能總避而不見?”


    乾淵沉吟片刻,其言有理,日後終須相見,“那,走吧。”


    聞此,何歡兒滿意點頭。


    未至黎苑顏居所,兩人已聞屋內傳來劉銘與黎苑顏的笑聲。何歡兒皺眉,笑得如此歡暢?


    劉銘難道不知黎苑顏是幕後黑手?難道沒有芥蒂?還是昨晚那些人並未說出黎苑顏之名?


    念頭一轉,笑聲再起,何歡兒心有不甘。雇凶殺人,耗費無數金銀財寶,怎會毫發無損?


    她自以為那兩人必難逃一劫,現實卻使她顯得愚不可及。


    將至門前,乾淵發現何歡兒未跟上,轉身隻見她愣在當地,滿目憤恨,毫不遮掩。


    他不明所以,“歡兒,還不走?”


    何歡兒猛然回神,瞬間驚慌,“啊?我這就來。”說罷快步上前。


    推門聲打斷了屋內笑語盈盈,黎苑顏與劉銘齊齊回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乾淵。


    黎苑顏略感訝異,他為何未帶何歡兒?


    然而,驚愕未消,何歡兒已現身影,笑容凝固。她就說,這王府裏何時見過他們夫婦分離?


    劉銘見到何歡兒,也收斂笑容,哼道:“帶她來何幹?莫非嫌我昨日未死,要帶她來氣我至死?”


    聞言,何歡兒輕拽乾淵衣袖,小臉上寫滿委屈。


    乾淵瞧見她這模樣,眼裏劃過一絲心疼,歡兒什麽也沒做錯,不知道銘叔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她。


    “銘叔,歡兒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嗎?”他蹙著眉說道。


    劉銘再次哼哼,頗有倚老賣老的樣子,“看見她我的心就平不了,讓她走,我才不要看見她。”說著還把臉瞥向一邊。


    看著他副模乾淵心中五味雜陳,麵對此景,隻能苦笑。顯然,這幾日歡兒在府中的遭遇,並非風平浪靜。


    銘叔,歡兒何曾行差踏錯?為何您對她這般不悅?您未曾察覺,她那份溫婉賢淑、大方得體,正是世家女子的典範麽?


    劉銘目光如炬,直視乾淵,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似乎其雙目之疾並未隨昔日救命之恩一同治愈。


    溫婉賢淑?那動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之態,外人觀之,豈不疑心府中有人苛待於她?小家子氣盡顯,宛若災星降世,哪堪與出身名門、默默承受你萬般嗬護而毫無怨言的苑顏相比?那才是真正的溫柔大方,進退有度。


    話音剛落,何歡兒麵色慘白,雙手緊攥,指尖刺入掌心而不自知。小家子氣?災星?原本欲借淚眼博取同情,以期乾淵偏袒,未料反遭此等非議。


    劉銘老朽,竟敢如此輕賤於她!黎苑顏憑何輕易俘獲其心?可恨,她所厭之人,竟如此投契。她誓,乾淵愈珍視者,她必毀之,終有一日,黎苑顏難逃她掌心!


    然,表麵仍需強顏歡笑,一副逆來順受之態。何歡兒深吸一口氣,強忍淚水,勉強笑道:銘叔,歡兒僅是擔憂您的安危,既然讓您不悅,歡兒即刻告退。


    轉身欲行,卻被一股不容抗拒之力挽留。乾淵麵色漸沉,不解歡兒已屈尊至此,銘叔之心為何仍硬如磐石?對黎苑顏的寬容慈愛,怎就不能分毫施於歡兒?


    銘叔,歡兒出於善意,若您不喜,置之不理便罷,何必狠心驅逐?尊敬之意,漸消散於言語之中。


    我意已決,不願與她共處一室。若她不離,我便離去,你自抉擇。劉銘性情固執,對何歡兒絲毫沒有容忍。


    乾淵按額,一籌莫展。銘叔言下之意,豈非讓他於母親與愛人之間作出選擇?


    歡兒與銘叔,兩者皆不可棄,一時間,他左右為難。


    側目瞥見黎苑顏在一旁靜觀其變,乾淵以手掩唇,輕輕咳嗽,吸引了她的注意。黎苑顏本能望向他,旋即被乾淵的眼神纏繞!


    乾淵眼神示意,急切盼其助一臂之力,勸說銘叔。


    黎苑顏初以看戲心態,竊喜於銘叔對何歡兒的反感,但此時已非簡單的戲劇,而是針鋒相對。若繼續旁觀,恐有失厚道。況且,此刻的何歡兒,確令人憐憫。好吧,就賣個人情給乾淵吧!


    思及此,黎苑顏微微點頭,以示同意。


    黎苑顏望向正喘息的銘叔,輕輕捏臉,露出最惹人憐愛的微笑,緩緩移至其前。


    嘿嘿,銘叔……您對女孩如此嚴厲作甚?看在我的薄麵上,饒過她這次如何?若您真無法忍受,視她為空氣也可?


    劉銘聞聲,麵部肌肉微顫,他這是在替她教訓何歡兒啊!怎料關鍵時刻,這丫頭橫插一腳,仿佛有意拆台!


    他怨懟地望向黎苑顏,語帶慍怒,似孩童受挫般:你這丫頭的麵子,能值幾何?我為何要買你的賬?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任是誰的麵子都不管用。


    麵對劉銘如牛般頑固,黎苑顏的微笑逐漸僵硬,無奈聳肩,效仿乾淵輕咳,試圖引起注意。她向乾淵搖頭,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而乾淵卻投來警告的目光,繼續勸說,直到銘叔答應為止。


    黎苑顏以手戳眼,表達不滿,嘟起小嘴,頗為不悅。銘叔討厭何歡兒,與她何幹?為何要她居中調解?


    調解也就罷了,若調解不成,反成了她的錯?她何其無辜!


    唉,命運多舛!


    看著黎苑顏一臉苦楚,乾淵的心情莫名好轉,嘴角不禁上揚。


    正當兩人以眼神交鋒,何歡兒察其異狀,眼中波瀾驟起。


    黎苑顏,實乃狐媚之徒!此等場合,竟膽大妄為勾引乾!


    乾,隻屬於她,不容他人覬覦!任何對乾懷有非分之想的女子,她都無法容忍!


    何歡兒再次貼緊乾淵,如同宣示主權,以楚楚動人之姿望向他。


    雖麵貌已非往昔,但那份成熟男子的氣息,令她沉迷不已。更重要的是,他能壓倒太子,實力不容小覷。這份寵愛,不容他人奪走!


    乾,我還是離開吧,免得銘叔不悅。何歡兒欲推開乾淵,再度邁向門外。


    銘叔,夠了,讓歡兒姑娘留下無妨,今日不可趕人。黎苑顏佯怒,拽住劉銘手臂。何歡兒演技過人,她與銘叔皆明了,唯乾淵為其所惑,不分東西南北。


    何歡兒這幅楚楚可憐,在乾淵心中定是萬般疼惜!


    若何歡兒真走,隻怕乾淵會遷怒於她,豈不冤枉?


    罷了,留下便留下,你們串通一氣,專欺我一介老朽。非親子便是無情,聯手惡女,欺我老矣。劉銘似受天大委屈,滿臉愁容,幾近泣下。


    留下,正好,方便日後算賬。


    黎苑顏見狀,忍俊不禁,忙上前為其揉肩,軟語安慰:我就知道銘叔最善解人意,哪會真狠心?


    劉銘哼聲連連,實因這丫頭軟硬兼施,迫於情麵不得不鬆口。否則,絕不會允許何歡兒留下,其存在便如芒在背!


    劉銘讓步,乾淵麵色稍緩,輕拍何歡兒柔弱肩頭,予以慰藉。


    黎苑顏聞言,眉頭輕輕一皺,詫異與不解交織在眼底,這突如其來的指控讓她措手不及。“銘叔,您確定您聽到的是我的名字?這其中或許有誤會。”


    “我這耳朵還沒聾,怎麽會聽錯!”劉銘篤定地回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靠基建在荒年吃香喝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荒年小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荒年小黃並收藏我靠基建在荒年吃香喝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