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納蘭嫣然滿臉狐疑,她能感受到這塊令牌似乎不是凡物。


    但究竟是什麽以她的閱曆也沒有認出來。


    “應該是件寶貝。”徐文東滿臉微笑,隨即咬破右手食指,將鮮血滴在了令牌之上。


    檢驗一個物品是不是寶貝,最好的辦法就是滴血認主。


    隻要能被收入體內,至少也得是一件法器,其次便是靈器。


    正如徐文東所料的一樣。


    這件令牌是一件法器級別的存在,在鮮血滴落上去的時候,瞬間便被收入體內,懸浮在識海上空。


    隻不過。


    這塊令牌之上有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就算是徐文東短時間都無法將其煉化。


    就在這時。


    空中出現了一道時空之門,這也預示著三日之期已到,域外戰場很快就會關閉。


    不容多想,徐文東當即和納蘭嫣然騰空而起。


    下一刻。


    兩人回到了外界。


    而此時,其它勢力的修士也都陸續回到了外麵。


    “怎麽回事?你們的衣服去哪了?”當冀州那位元嬰期強者唐元斌看到邊中興等人光著身子,灰頭土臉的回來後,頓時勃然大怒。


    第一關時冀州天驕回來時穿著獸皮他本身就感覺是奇恥大辱,現在倒好。


    連三位掌門也都穿著褻褲,這一幕簡直是辣眼睛,讓他難以接受。


    邊中興滿臉緊張,道:“我們回來時遭遇了時空裂縫,衣服被時空裂縫吞噬了。”


    他不敢說被徐文東打劫的事情,若真如此,他們必定會成為九州最大的笑柄。


    畢竟,就算徐文東天賦異稟,但終歸是一個晚輩。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唐元斌也沒多想什麽,好奇的問:“你們此番收獲如何?”


    邊中興內心猛的一顫,我們收獲挺好,但遇到徐文東之後就不好了。


    雖是如此。


    但他還是強顏歡笑道:“還好還好。”


    他們本身就很丟人了,壓根不敢說出被徐文東打劫的事情。


    就在這時。


    梁州修士,無憂散人和徒弟楚平師徒倆虛弱的飛了出來。


    見此一幕,梁州那位元嬰期強者的臉色猛的一變,當即問道:“怎麽隻有你師徒二人回來了?五毒教和神槍門的人去哪了?”


    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無憂散人和楚平。


    要知道,域外戰場雖然有危險,但是傷亡並不大。


    而梁州修士這邊,卻是死傷慘重。


    這讓冀州的唐元斌鬆了口氣,雖然自己手下那些修士回來時灰頭土臉,但起碼活著回來了。


    這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回前輩,我們在域外戰場遭到了隕鐵的撞擊,死傷慘重。”無憂散人滿臉悲痛:“至於白掌門,他不慎墜落了時空裂縫。”


    說到這,無憂散人看向徐文東,眼神陰冷道:“梁友前輩,徐文東殺了五毒教的閻午道友,和他門下三位弟子。”


    “什麽?”名叫梁友的那位元嬰期強者勃然大怒,當即看向徐文東:“徐文東,你殺了我梁州修士?”


    徐文東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道:“五毒教毒害我的師門,還打傷了我師父許滄海,甚至還逼迫我交出暖玉,我殺他們過分嗎?”


    “你找死!”


    梁友怒喝一聲,一掌轟向徐文東。


    恐怖的掌風撕裂蒼穹,爆發出恐怖的壓迫感。


    而就在此時。


    袁奎挺身而出擋在了徐文東身前,隨手一揮便化解了梁友的招式,他神色冷漠道:“怎麽著?隻許你梁州修士毒害我青州修士,不允許我青州修士還擊嗎?”


    梁友橫眉怒目,咬牙切齒的問:“袁奎小兒,你青州要和我梁州公然宣戰嗎?”


    袁奎壓根沒有搭理他,而是向著司徒書躬身行禮:“司徒前輩,還請您為我青州主持公道。”


    他也沒想到徐文東竟然殺了一位教主級別的存在。


    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有理。


    修煉界雖然講究弱肉強食,但,有時候也講理。


    司徒書盤膝而坐在蒲團上:“禍不及親友,五毒教罪有應得,徐文東無罪!”


    聽到司徒書的判決,青州修士無不露出挑釁的神色。


    其他人看向梁友的眼神中也都寫滿了鄙夷,禍不及親友本就是江湖規矩。


    你們違法規矩在先,人家報仇也是天經地義。


    隻是。


    誰都沒想到,徐文東一個後起之秀,竟然能擊殺閻午那種教主級別的存在。


    此子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恐怖啊!


    說他是九州年輕一輩中第一人,估計也沒有人有意見。


    畢竟戰力。


    可是打出來的。


    梁友歎了口氣:“你們此番損失慘重,收獲怎麽樣?”


    無憂散人勉強一笑:“還好還好。”


    他也沒臉說出被徐文東搶劫的事情。


    眼看越來越多勢力的弟子離開域外戰場,司徒書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了一起。


    因為。


    兗州修士遲遲未歸。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荊州修士。


    這讓司徒書和荊州那位元嬰期強者有種不祥的預感,擔心他們是不是遭遇了某種不測。


    而就在這時。


    兗州修士,和荊州修士都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飛了出來。


    “你們怎麽回事?”司徒書表情凝重,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


    畢竟是兗州修煉界的強者,如今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按理說,就算他們沒有任何收獲,也得保持風度。


    可現在,每個人都表現的一副無精打采,暮氣沉沉的模樣,這讓司徒書感覺臉上很沒有麵子。


    霍九言虛弱道:“回司徒前輩,我們在域外戰場遭到了雷擊。”


    荊州修煉界那位元嬰期強者眉頭緊鎖:“真的隻是遭到了雷擊?”


    一位金丹期巔峰強者恭敬的回答:“此事千真萬確。”


    “我以為我們的運氣已經很差了,沒想到你們的運氣比我們還差!”無憂散人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隻不過。


    當看到司徒書冰冷的眼神後,瞬間低下了頭。


    司徒書又問:“你們此番收益如何?”


    霍九言尷尬一笑:“還···還行。”


    他能怎麽辦?


    總不能說自己獲得的機緣全都被雍州修煉界的修士搶走了吧?


    真要是說出去,必定會成為九州最大的笑柄。


    隻是。


    當霍九言說出還行的時候,揚州修煉界的元嬰期強者耿野眉毛一挑,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你們兗州,梁州,冀州,荊州,都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收獲還行,這不像是你們的風格啊!”


    “你們什麽時候如此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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