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並未回答徐文東的問題,而是走到酒櫃前,在裏麵挑出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又在消毒櫃裏取出兩支高腳杯。


    她打開紅酒上麵的包裝紙,然後輕輕握住了瓶身,下一秒,紅酒裏麵的木塞便緩緩湧了出來。


    這畫麵看的徐文東一臉無語。


    因為她握住瓶身的手勢像極了他身邊紅顏知己握住他的傳宗器。


    而且。


    木塞緩緩頂出來的畫麵也像極了二弟抬起高昂的頭顱。


    引人遐想。


    “你聽沒聽說過泗水戰役?”青鸞遞給徐文東一個高腳杯,裏麵有著酒紅色的液體,宛若鮮血般在杯中晃動。


    徐文東皺了皺眉:“聽說過一些,據我所知,泗水戰役的規模並不大,殲滅敵人一千多人。”


    “隻不過,我對這個戰役有很大的疑惑。”


    青鸞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優雅迷人的笑容:“說說看。”


    徐文東道:“據我所知,泗水城就是一所很普通的小城,就算鬼子當年入侵,想要侵占我們的家園,但泗水城也並非重要的戰略據點,可為什麽會在那裏發生一場小型戰役?”


    他喜歡曆史。


    上學時也翻看過很多近代史。


    所以知曉泗水戰役。


    隻不過,他卻不知道為何會發生泗水戰役。


    “小了,格局小了!”青鸞搖搖頭:“你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此事,應當結合曆史來看待這場戰役。”


    徐文東眉頭緊鎖。


    結合曆史來看待這場戰役?


    下一刻。


    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你之前說東京國立博物館有一件傳說中的東西,泗水的傳說並不多,但卻有一件家喻戶曉的傳說。”


    “大禹治水,鑄九鼎,沉泗水河。”


    “那場戰役該不會和九鼎有關係吧?”說到這,徐文東感覺渾身升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大禹治水的故事人盡皆知。


    九鼎更是王權至高無上、國家統一昌盛的象征。


    夏朝、商朝、周朝三代奉為象征國家政權的傳國之寶。戰國時,秦、楚皆有興師到周王城洛邑求鼎之事。


    周顯王時,九鼎沒於泗水下。


    後世帝王非常看重九鼎的權力象征與意義,亦曾屢次重鑄九鼎,武則天、宋徽宗也曾鑄九鼎。


    青鸞:“誰也不知道那場戰役是不是為了尋找九鼎,但據說,東京國立博物館內就有一青銅方鼎。”


    “不管那件青銅方鼎是不是九鼎,我都要去一趟東京國立博物館。”徐文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次倭國之行,他不僅要滅掉倭國修煉勢力,還要去一趟靖國神社,這是他來時就計劃好的。


    隻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去東京國立博物館的行程。


    咚咚!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徐文東打開門,王安鵬映入眼簾。


    進入套房後,王安鵬道:“三口組的大本營調查清楚了,位於海棠大廈頂樓,那裏戒備森嚴,有著世界上最為嚴密的安保措施,一點都不誇張的說,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三口組老大岸本一郎就生活在那裏。”


    徐文東:“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衝進去,但這樣一來肯定會暴露行蹤,若真如此,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滅掉倭國的修行勢力,如果貿然現身,肯定不利於接下來的計劃。


    王安鵬又道:“岸本一郎雖然生活在海棠大廈,但他卻有一個私生女生活在外麵,他很看重這個女兒,派出了大量的高手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徐文東眼前一亮:“我們完全可以以岸本一郎私生女作為切入點,不怕無法引出岸本一郎。”


    ------


    一個小時後。


    徐文東來到了一個高檔的住宅區。


    在這個繁華的國際大都市,到處都能看到一些聳立著的高樓大廈。


    但別墅區卻不多見。


    這也能看出岸本一郎對女兒景川惠子的重視程度。


    要不然不可能讓女兒生活在這種高檔小區,而且別墅周圍還停放著四輛黑色商務車,每輛車裏都有五個血氣渾厚的三口組成員。


    不僅如此,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殺氣。


    很明顯手中有人命。


    別墅裏。


    景川惠子穿著白色公主裙,精致的五官宛若洋娃娃,膚如凝脂,嬌嫩無比。


    她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觀看著和母親的照片,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懷念。


    這是她和母親唯一的一張合照。


    拍攝於她六歲生日。


    在她生日之後,母親意外死於一場車禍。


    也是在那場車禍之後。


    她才知道。


    自己竟然也有父親。


    隻不過。


    父親平日裏很忙,極少來看她。


    雖說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她想要的卻隻是父親的陪伴。


    哪怕苦一點也沒關係。


    而不是像金絲雀一樣被豢養在籠子裏。


    就說今天吧!


    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


    雖說父親也派人送來了蛋糕。


    卻沒有人陪她慶祝生日,沒有人陪她吃蛋糕,分享喜悅。


    就在這時。


    她聽到客廳裏傳來一陣異響。


    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當即提起裙擺,激動的跑到了一樓,當她看到一個陌生麵孔後,先是愣了下,眼中露出了膽怯之意,隨即小聲問:“你是父親派來陪我過生日的人嗎?”


    徐文東也愣住了。


    沒想到對方說的竟然是華夏語言。


    “你是華人?”徐文東問。


    景川惠子點了點頭:“我的母親是華夏人。”


    這一刻。


    徐文東有種蛋疼的感覺。


    如果景川惠子是倭國人,他肯定不會心慈手軟,甚至用她脅迫岸本一郎現身。


    可現在···


    他真的下不去手。


    畢竟。


    她的體內也有著炎黃子孫一半的血液。


    尤其是她那充滿希望和緊張的眼神,讓徐文東都難以拒絕她的話,他笑著道:“是的,是先生派我來給你慶祝生日的。”說到這像是變戲法一樣,手中出現了一束野花。


    這些野花是在小世界中攝取的。


    “哇,好漂亮的鮮花,謝謝你!”景川惠子被徐文東的手段折服了,眼中滿是崇拜:“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徐文東。”


    景川惠子鄭重的點點頭,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然後誠摯的邀請他來到餐廳,此時餐桌上已經擺放了豐盛的菜肴。


    有中餐,還有一些頂級的日料。


    當然。


    還有一個八寸的小蛋糕。


    這一刻。


    徐文東陷入了沉思:“連女兒的生日都要派人過來幫她慶祝,我以景川惠子為把柄,真的能逼迫岸本一郎現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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