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有生著爐子,又拿了幾塊木柴去燒上炕,回屋插上門,這才有功夫查看空間裏那些讓人提心吊膽的玩意兒。


    小金魚、大金魚都鑄造的很標準,個頭很小,沉甸甸的,有著與外形不符的重量。


    楊慶有還是第一次見成塊的黃金,稀罕的不得了,放手裏掂吧兩下,擦拭過後,塞嘴裏狠狠一咬,嘿!真特麽有牙印。


    黃澄澄的牙印,看著是那麽的稀罕人,楊慶有越瞅越高興,呲著大牙直樂。


    回過神後,這才開始幹正事,取出空間裏的電子秤,給大小黃魚挨個過稱。


    大黃魚每條312.5克,兩箱大黃魚勉強湊夠20千克。


    小黃魚每條31.25克,四箱小黃魚足足38千克。


    “媽的,發了,這是真的發了。”


    楊慶有咧著嘴給黃金裝箱,腦海浮現一條長長的數字,*7.8元是多少來著?


    他腦子有些懵。


    拋去那串惹人遐想的數字,楊慶有坐爐子旁開始擦槍,給彈匣上子彈。


    並不是楊慶有想幹什麽,他隻是想著萬一的時候,能有點反抗能力。


    楊慶有見識過大黑星之後,再次見到別的槍械沒了最初的興奮勁,有的隻是擦拭槍身、壓子彈的煩躁感。


    沒有傳說中的鼓式彈匣,箱子裏給湯姆遜備的全是30發的長條彈匣,壓起來很無聊,過程很漫長。


    忙活一下午,楊慶有空間超市櫃台上,擺滿了裝有子彈的槍械和手榴彈,保證他遇到危險時,念頭一動,掏出來直接扣扳機就成。


    眼瞅著天黑了,楊慶有點好錢票,打算去找閻埠貴還點賬,還沒出門,就聽見院門處響起傻柱的聲音。


    “哎吆,我聽說許大茂這缺德帶冒煙兒的挨揍了,哪個孫子幹的,這不是欺負我們95號院沒人嘛!”


    “三大爺,您瞅見許大茂沒?被揍的慘不慘?還能走路不?”


    傻柱生怕別人聽不見,破鑼嗓子嗷嗷的震天響,話裏話外透著股子幸災樂禍的勁兒。


    楊慶有拉開門,正好和傻柱來了個對眼。


    “小楊,瞅見許大茂沒?聽說他被揍的老慘了,我正打算去瞧瞧,一起?”


    您怕是想看看慘不慘吧!萬一不夠慘,您是不是還要添上兩腳?


    楊慶有撇撇嘴,擠出笑臉回道:


    “柱哥今兒回的夠早的,我就不去了,找三大爺有事。”


    “哎吆,那可惜了。”


    傻柱嘖吧著嘴,又瞅見賈東旭進院,連忙上前打招呼。


    “東旭哥,聽說了沒,許大茂這孫子挨揍了,一塊過去瞧瞧?”


    楊慶有搖頭暗笑,許大茂啊許大茂,有傻柱在,算你倒黴。


    看傻柱的架勢,不把許大茂的光榮事跡傳遍全院決不罷休。


    “三大爺,您等我一下。”


    楊慶有見閻埠貴要進屋,連忙出聲叫住他。


    “哦,小楊啊!有事進屋說,這雪太大了。”


    閻埠貴在遊廊下跺著腳,拍著肩膀,試圖把身上的雪拍打幹淨。


    “是夠大的,比前幾場大多了,瞧這天一時半會停不了。”


    楊慶有打著哈哈,等閻埠貴開門。


    閻埠貴甩掉身上的雪,推開房門,說道:


    “小楊,進屋,別客氣。”


    “好嘞,三大爺。”


    要不說老閻家扣呢!三間房就燒了一小爐子,爐門壓的特低,幾乎看不到火星。


    壓根沒多少熱乎氣。


    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仨孩子圍在爐子旁,伸著腦袋,瞧那架勢,恨不得把腦袋架爐火上烤。


    三個十來歲的小屁孩見人也不打招呼,連頭都懶得抬。


    倒是三大媽從裏屋探出頭招呼了聲:


    “小楊來了,趕快坐。”


    “哎,三大媽。”


    楊慶有坐餐桌旁,等閻埠貴放下皮包後,掏出煙遞過去說道:


    “三大爺,您抽煙,我來呐也沒別的事,這不剛發了工資,想著先還點債,怕擱身上存不住。”


    閻埠貴聞言顧不上點煙,衝裏屋喊道:


    “老婆子,小楊來還賬,把借條拿來。”


    說完,這才劃著火柴點上煙,眯著眼朝楊慶有說道:


    “你看你這孩子,不用著急,先緊著自個花唄!”


    “嘿嘿!”


    楊慶有無語的側過腦袋,看向窗外,他怕忍不住噴出來。


    閻埠貴這話說的忒沒誠意,還不如不說。


    三大媽取借條的速度很快,兩口煙的功夫,借條已經擺在餐桌上。


    楊慶有可不想多待,麻利掏出一打毛票,遞給閻埠貴。


    “三大爺您點點,十三元整,外加二尺布票,剩下的布票和棉票您還得再等等,這兩樣東西不好淘換。”


    “你說你這孩子,不用全還,好歹自己留點啊!”


    “嘿呸!”


    還是虛假的那套說辭,完事閻埠貴衝食指吐了口唾沫,開始嘩嘩點錢。


    三大媽很有貼心的回裏屋把閻解娣的作業本拿出來,放在桌上。


    備好紙,好換新借條。


    閻埠貴點完錢,遞給三大媽,眯著小眼笑道:


    “數量沒錯,小楊有心了。”


    楊慶有笑了笑,沒回話。


    閻埠貴接著從皮包裏掏出鋼筆,開始寫新的借條。


    現借閻埠貴布票九尺,棉票九斤。


    1960年1月1日。


    楊慶有麻利接過鋼筆,在新借條中簽上自個大名,順道把舊借條攥手裏。


    簽完字,放下鋼筆,楊慶有起身說道:


    “三大爺,三大媽您忙著,我回屋做飯去。”


    閻埠貴折著新借條,笑眯眯的回道:


    “成,剩那點票不著急,小楊慢走哈!”


    不著急您還專門提那麽一嘴幹什麽?


    楊慶有反手關上老閻家房門,站遊廊下長舒一口氣。


    媽的,就不能和閻埠貴說話,堵的慌。


    “楊哥,您站我們家門口幹嘛?怎麽不進去。”


    隻見垂花門下冒出一大雪人,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隻露著一雙眼睛。


    他要是不張嘴說話,壓根認不出他是閻解成。


    話說楊慶有自打去糧店領完糧食,還真沒見過閻解成,糧店忙的要死,閻解成天天走的早回的晚,倆人基本碰不上麵。


    “是解成啊!我剛從你家出來,瞧你這身雪,抓緊回屋暖和暖和吧!”


    楊慶有敷衍著打了兩句招呼,便要竄進風雪裏回家。


    閻解成連忙拉住他,小聲說道:


    “楊哥,一起,有事和你說。”


    這大圍脖捂著腦袋,楊慶有也看不見他的臉色,猜不出有什麽事,隻能應道:


    “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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