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辦公室。


    “我想來想去,感覺隻有李東來上線會幹這事兒。”


    “您也知道,我之前就是一廚子,怎麽可能得罪人,再且說,雇人行凶,那得多大仇,一般人能幹出來?”


    待楊慶有說完,劉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是有這種可能,你回頭再好好想想,不是他最好。”


    說罷,他看向王大友,麵色不善。


    王大友慌忙擺手道:


    “您別看我啊!陳三鬥都交代了,目標不是我。”


    “再說了,我向來與人為善,頂多處理些吵架拌嘴、打架鬥毆的小事,這些人可沒那膽子雇人行凶,就是想雇,他們有那錢麽?”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劉所更來氣,指著他鼻子罵道:


    “你還有臉說,打架鬥毆你處理過嗎?淨逮著吵架拌嘴的事摻和,回頭再這麽糊弄工作,老子肯定調你去守農場。”


    王大友立馬點頭哈腰回道:


    “不能,不能,我保證痛改前非,好好工作,不給所裏找麻煩。”


    沒等劉所點頭,旁邊的馮政委先樂了,拍著桌子說道:


    “行,這可是你說的,隻要趙大媽再來投訴你,我立馬催劉所打申請,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可見老馮同誌平日裏沒少接趙大媽投訴,早就在心裏憋著,正好趁現在把火發出來。


    王大友懵了,就是隨口立個g,您怎麽還認真了呢?


    “我盡量、我盡量。”


    馮政委瞪了他一眼,幫他改口道:


    “不是盡量,是一定。”


    王大友訕笑道:


    “一定,是一定。”


    王大友後悔死了,早知道今兒有這出,打死他也不來啊。


    都怪這該死的好奇心,開完會早點出去巡邏,不就沒事了嘛!


    這時劉所也打著官腔說道:


    “老馮說得沒錯,工作要好好幹,自身安全也要注意,我可不想在追悼會上發獎狀。”


    “你倆回去再琢磨琢磨,仔細摸查下李東來背後那人的消息,注意是摸查,不要傻不拉幾的逢人就問。”


    “尤其是小楊,我估摸著李東來背後那人是想泄私憤,這次沒成,應該不會有第二次,但你同樣要小心,尤其最近不要去人少的巷子瞎轉悠。”


    “話暫且說到這,該怎麽工作還要怎麽工作,不準偷懶明白嗎?”


    “是。”


    “明白。”


    待楊慶有、王大友表完態後,劉所擺擺手,示意倆人可以走了。


    結果楊慶有剛出辦公室,馮政委就追了出來。


    “小楊,這周任務你也完成了,要是沒事,你就在家待著,最近幾天可以不用來上班,暫且避避風頭。”


    原來抓的陳三鬥也算交差,這不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嘛!


    好事啊!


    不上班,工資照拿,摸魚佬拍馬都趕不上的好事,突然它就來了。


    楊慶有當然不會反對。


    “謝領導關心。”


    劉所和馮政委都算是好領導,沒拿楊慶有當魚餌去釣魚。


    要是趕上個心黑的,鼓勵他天天滿大街溜達,真出了事兒,哭都沒地兒哭。


    周四這天,楊慶有躺到九點多,實在是睡不著了,這才搬著躺椅出門曬太陽。


    他這麽一躺,倒是給前院大媽們省了心。


    照慣例,無論前院鄰居們有多忙,必須得留一家蹲院裏守大門。


    這下好了,沒有比楊慶有這更合適守門的,他往倒座房前一躺,四合院憑空多了一位看門大爺。


    天氣漸暖的情況下,鄰居們跟他打聲招呼,便可放心出門溜達。


    雖然多了份責任,但楊慶有依然甘之若飴。


    躺著躺著,他竟然躺出了點胡同大爺的感覺。


    別看他穿越至今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但那段時間裏天寒地凍,大街上、胡同裏壓根沒人。


    大夥撒泡尿,都恨不得生出倆翅膀,快去快回。


    導致楊慶有從未體驗過電視中,那種街坊鄰裏坐家門口吹牛皮扯大蛋的情景。


    楊慶有不知道的是,再過些日子,到了穿褲衩的時節,他會後悔有這種想法的。


    小搖椅、大蒲扇、兩道襟、扯大蛋,大力搖、蟬聲鳴、滿頭汗、睡不著。


    這才是四個月後,楊慶有的真實寫照。


    臨近中午飯點,楊慶有不想繼續在屋裏做飯,於是拎著大鐵鍋,出門收拾燒炕的灶台。


    這邊剛開始刷鍋,街溜子馮勇也正好推門進院。


    這小子回院第一件事,不是回家,反而直奔楊慶有這兒。


    “哥,我打聽到趙大牛犯什麽錯了。”


    都好幾天的老黃曆了,這小子還記著呐!


    不過白來的瓜,不吃白不吃,楊慶有好奇問道:


    “賭博還是搶劫?”


    馮勇搖著頭回道:


    “差不離,這孫子賭錢欠了債,還不上便打起了廠裏廢品的主意,他連同車隊一個姓吳的,折騰了沒幾回,就讓人舉報了。”


    “聽說賣了兩千多塊錢,夠槍斃的罪了。”


    艸。


    楊慶有聽到這,更加堅定了最初的想法,這尼瑪絕對是劉海忠或易中海搗的鬼。


    當初開全院大會,劉海忠和易中海密謀的事兒,他可沒忘。


    原本以為哥倆也就圖個嘴快,沒成想他倆來真的。


    楊慶有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可得小心,別折這哥倆手裏。


    “該,都說賭博賭博,越賭越薄,他這倒好,把自己賭進去了。”


    說到這,楊慶有猛地看向馮勇,麵色嚴峻的問道:


    “你沒這愛好吧?”


    馮勇頓時覺得自個委屈,開口辯解道:


    “您覺得就我身上那兩毛錢,會有人帶我玩嗎?”


    也對。


    過年期間楊慶有給的放炮錢,都讓馮嬸沒收了,這小子現在是一貧如洗。


    不是看不起他,兩毛錢他也夠嗆能拿出來。


    話雖如此,楊慶有還是照例多囉嗦了句:


    “沒有最好,那玩意可不能沾。”


    “您放心,我又不傻。”


    楊慶有聞言腹誹:是,不傻,但也沒聰明哪兒去。


    不過這會兒沒工夫搭理這小子,他得切土豆絲。


    原本他想來盤辣椒炒肉,搭配著米飯,做頓現澆版蓋澆飯。


    但聽聞趙大牛事件緣由後,他改主意了,蓋澆飯太高調,他打算以後在院裏隻吃素,防止被人傳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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