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竹促狹地看著岑漪,見岑漪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不禁覺得有些新奇。


    岑漪之前身邊的謝離,還是在謝離背叛岑漪向三皇子遞消息事情敗露,與岑漪親近的人才知道謝離的存在。


    “今日映之回到王府就來信一封,與我們說今日外出,遇到了她的愛侍,因為情況不允許走開,估計是誤會了,特意叫我們前來解釋。”


    看岑漪來信意思,一是不想這位外室產生誤會難過,二是介紹幾人相識,話裏話外皆是抬舉維護的意思。


    林盼竹又將目光看向硯安頭上的紅寶石簪子。


    她可是記得,岑漪送去的鴿子血大部分用去雕刻玉佩,餘料可是打磨成珠子做首飾頭麵,怎麽這外室這麽快就得了一根鑲嵌了鴿子血的簪子。


    林盼竹目光不由自主帶了些趣味,這外室要麽是有過人的心機能夠掌握岑漪的喜好,要麽就是性格純良,恰巧應了岑漪的心意。


    林寧將事情原委大概講述,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仆侍就上前給硯安布菜。


    “殿下與我僅僅是假意訂婚,是沒請官媒的,不作數。”


    怕硯安不知道怎麽作答,林寧幹脆岔開了話題“硯公子快嚐一下這道玉筍蕨菜,這雖然是道素菜,卻是天香居的招牌菜之一。”


    硯安剛收回瞧岑漪的目光,聽聞這話,晚上沒吃飯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用筷子夾了根筍尖送進口中。


    這一話題很快就被帶了過去,林家姐弟也象征性的吃了一會兒,就告退走了。


    岑漪命硯安留在包廂,起身去送林家姐妹。


    “殿下。”林寧停下上馬車的腳步,轉頭認真的瞧著岑漪。


    “殿下的這位小郎君,相處起來似乎是位心地純良的,隻不過許是他出身不高,對我、對殿下、對長姐……”


    林寧正斟酌著怎麽用詞才好,話頭就被林盼竹接過去


    “這小郎君對我們太小心翼翼了些,可是你對他嚴厲讓他怕了?”


    這話問住了岑漪,她是有些惡劣的,莫名喜歡欺負欺負硯安,看他啜泣著不敢哭出聲,那模樣岑漪每每想起來就想瞧他落眼淚,再好言好語的安慰他一番。


    岑漪原先是最不喜歡哭哭啼啼的男子,隻感覺他們麻煩虛假得很,現在換成硯安,他就喜歡的緊了。


    見岑漪沉默,林寧有些了然地垂了垂眼睛,提議道:“不如,我給殿下介紹一位男教習?想必宅子裏的生活無趣,硯郎君若是願意,也可以當作一種消遣時間的法子。”


    這話點醒了岑漪,想到在穀城時硯安對識字很感興趣的表現。


    那時候她認為賞硯安些字帖便是恩賜了,如今卻覺得那太過怠慢,與以前的想法全然不一樣了。


    “那我先多謝林公子。”


    “殿下不必客氣,硯郎君想必還等著殿下,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硯郎君定是想殿下想的緊。”林寧打趣的笑起來,引得鬢邊珠翠搖晃發出碰撞的聲音。


    包廂內。


    硯安的座位不靠近窗邊,無法瞧見岑漪是否回了酒樓,他有些坐立不安,聽著包廂外人的腳步聲音,幾次以為是岑漪,期待卻都落了空。


    猶豫半晌硯安才從座位上站起,推開窗子,踮起腳尖向外望。


    天香居外的雪被清掃的十分幹淨,就連門口的迎客鬆都被搖晃掉了雪花,在素白的冬日裏顯示出別樣的綠色。


    沒有妻主的身影,是沒看到嗎?


    硯安正想著再向外探出一點身子,卻感覺身後一灼熱的身體靠過來,一雙手也將他圈禁在窗戶旁邊。


    “誰……?”


    硯安驚的一抖,卯足了勁兒就去推身後的人。


    “瞧阿安看得入神,我也來瞧瞧你在看什麽。”岑漪手臂收緊,不再撐著窗框,轉而摟住硯安,順手關上呼呼吹涼風的窗戶。


    “啊,妻主。”


    硯安見是岑漪,力氣緩下來,被岑漪曖昧的半壓在窗框上,也不反抗。


    “現在心情好,不再愁著張臉兒了?”岑漪捏了捏硯安泛紅的臉頰,一邊說著,一邊去鬆硯安的衣領。


    硯安顫栗著身子,也不敢躲,隻眼巴巴的任由岑漪吻在他鎖骨處。


    不知道是不是岑漪的錯覺,今日硯安格外的乖順,她都將他剝的衣衫淩亂也沒有一句反抗的話。


    心知不能在這種地方作賤他,岑漪用指腹揉了揉硯安被她咬紅的肩頭,忍住興致去整理硯安的衣服。


    “怎麽不說不願意?難不成你真任由我在這胡作非為?”


    “妻主特意請林家公子安慰我,我定然要讓妻主盡興…”


    “盡興?那過會小廝收拾包廂,便要議論著天字一號房來了位‘興致高昂’的客人了。”


    硯安聽了岑漪的渾話,登時麵紅耳赤,在岑漪懷裏垂下頭不去看她。


    岑漪低低笑出聲音,好性子的托起硯安的臉頰,詢問道:“這幾日我給你請一位教習怎麽樣?”


    “教習?”硯安吃驚的睜大眼,下意識抓住岑漪的手臂,激動道:“妻主要給我請教習?”


    見硯安這個反應,便知道他是喜歡“嗯,你又想識字,不論是禮儀、曆史、詩詞,教習都會一一教你,怎樣?”


    硯安心中歡喜,忙不迭的點頭,眼睛裏流露出興奮的情緒,將小心翼翼和膽怯全代替了。


    “謝妻主,阿安從沒想過自己還能由教習教授……”那興奮的情緒不過片刻就變為了感激。


    “我還沒被發賣的時候,家中姐弟都有教習,我還是央求了其中一個心軟的教習,才認得了自己的名字…”


    硯安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回到硯府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被發賣後,也因為不會詩詞歌賦,當不了清倌,隻能被迫當紅倌,我……”


    說著說著,硯安眼中迅速聚集了淚水,不過片刻那淚水就順著臉兒淌了下來。


    “怎麽說到以前?”岑漪去擦硯安的淚水,急忙製止硯安的話,拉著硯安到座位上安慰。


    “妻主…是我說錯話,妻主能給阿安請教習,是阿安天大的福分。”


    過了半晌,硯安才從失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意識到失態小心翼翼地去牽岑漪的手。


    岑漪安慰地反握住硯安的手,抬起來親了親。


    “往後阿安有喜歡的,便和我說,以我的人脈,請一些教習,總是能為阿安辦到。”


    岑漪的話頓了頓:“隻是阿安不必為了討我喜歡去學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東西。”


    硯安的心思被說中,禁不住有些落寞。


    “妻主…阿安沒辦法侍弄風月,房中之術也習的不精…阿安隻是想……”


    想留住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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