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雪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屋內的陳設,瞧了半天也沒看出有哪暗藏玄機,最後隻能停在衣櫥前。


    她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靠近衣櫥,猛地將門打開。


    岑婧雪應該怎麽形容麵前的場景,衣櫥中躲藏的男子,雖不是姿容絕豔,但也長得眉目秀麗。


    興許是怕的狠了,淚水淌了滿臉,正捂著嘴巴防止發出聲音,見被她發現,更是驚的渾身發抖。


    “這、這是妻主留下的玉佩,妻主是王府的人…你、你若是……”


    岑婧雪聽不見硯安說些什麽,隻上下掃視窩在衣服堆裏的硯安,內心感慨:岑漪竟藏了這麽個妙人。


    “你便是姐姐藏著的外室?”岑婧雪劈手奪過玉佩,仔細瞧了瞧,還真是岑漪愛佩戴的那塊。


    硯安玉佩被搶,哆嗦的收回手,聞言一蒙:是妻主的家人?


    還不等硯安反應,隻覺得手臂一疼,整個人被拽的跌在地上,摔的肩背抽痛。


    “雖長得一般,但也有些味道。”岑婧雪說著,拽緊了硯安的手臂,向屋外托去。


    硯安掙紮著,不斷扣著岑婧雪的手臂,抗拒的向後退。


    “放開我…小姐既是妻主的姐妹,怎能…”


    岑婧雪聽的心煩,猛然回身,惡狠狠的抽了硯安一耳光。


    “將嘴巴閉好了,就因為你是岑漪外室我才抓的你。”


    硯安隻覺眼前一花,不受控製的跌倒,耳光仿若抽進了骨頭裏,就連耳朵都嗡嗡的響著。


    硯安倒在地上,淨白的臉兒上落了鮮紅的巴掌印,頭發也散亂下來,渾身顫抖已然是嚇壞了。


    正瑟縮的向屋內躲避,卻見岑婧雪棲身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大力之下竟將最貼身的褻衣繩兒扯斷了。


    硯安大驚失色,眼淚滾瓜似的落下,不斷抓撓著岑婧雪的手臂掙紮。


    “你不是岑漪喜愛的外室?她殺了我相好,我便作賤她外室,這可算是一報還一報?”


    岑婧雪掐了硯安的臉頰,強迫他和她對視。


    卻見硯安被打的神色恍惚,顯然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一副受驚慌張的模樣,惹得岑婧雪一陣火起。


    她在勾欄和什麽樣的男子沒好過,容色嬌豔,在床上也嬉笑唱曲兒助興的,或者是剛進去還自守清白的,哭著說不要的。


    什麽樣的男子她岑婧雪沒馴服,不過幾天就求著她去垂憐。


    但麵前這外室這一款,岑婧雪倒是頭一次遇見。


    像是一隻被人按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貓兒。


    岑婧雪掐了硯安的腰肢,心中欲念更是旺盛,盈盈一握,纖弱極了。


    見岑婧雪一張淫欲滿臉的狀態,硯安嚇得不住顫抖,淚水也不受控製的流。


    硯安隻能盡力保持冷靜,去伸手去抓距離最近的小暖爐,趁著岑婧雪不注意,掄圓了胳膊用力砸向岑婧雪的頭顱。


    岑婧雪慘叫一聲,院子內的護衛也進來一兩個,見岑婧雪滿頭滿臉鮮血,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拿帕子去給她止血。


    巨痛之下,岑婧雪倒抽了幾口涼氣,才晃晃悠悠的站直身體,大步走向硯安。


    “媽的,不就是個低賤的貨色,竟然敢和我動手?”


    硯安手腳發軟的向後縮,直至後背靠上了牆壁才退無可退。


    好怕…


    硯安看著岑婧雪的嘴巴一張一合,耳朵嗡鳴的聽不到聲音,隻能恐懼的護住頭臉,恨不得把自己縮進牆壁裏去。


    這次岑婧雪沒用耳光,想到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反而一腳踢在硯安的肚子上。


    硯安慘叫出聲,整個人生理性的顫抖起來,疼痛自小腹炸開,硯安有種內髒都被掏出來的錯覺。


    “把他捆到馬上,帶回王府。”


    混亂中,硯安感覺手腳被粗糲的麻繩捆縛,隨後就是一陣劇烈的顛簸。


    他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衣服,冬日的風盡數吹到身上。


    他多久沒受到這樣的虐打了?自從跟著妻主便都是好日子,新鮮的食物,溫暖的住處,華麗的衣服,一切好的都像是做夢一樣。


    如今妻主的家人前來斥責,是不是代表他沒辦法繼續留在妻主身邊了?


    “不呃…咳咳……”他想求饒,卻難受的嗆咳不斷,隻覺得半隻腳都要踏進閻羅殿去。


    ……


    岑漪今日入了宮與女帝談話,棋局還沒下到一半,葉曲就慌慌張張地遞了消息過來。


    岑婧雪找到宅子去了。


    岑漪當即停了棋局和女帝告罪,迅速地出了宮。


    那岑婧雪是什麽貨色,她那些個草包手下,怎麽能查到宅子的位置。


    岑漪一路快馬疾馳,依照消息迅速回了崢西王府。


    “殿下!”甘白麵色焦慮的守在王府門口,見到岑漪下馬,急急忙忙的迎上去“二小姐押了位男子去崢西王書房了。”


    天知道他聽說二小姐聲稱押了殿下的外室,要正家風的舉動有多驚駭,在他看到那衣衫單薄虛弱的男子,更是心髒都要嚇出來了。


    那估計就是殿下最近寵愛的外室,那二小姐瘋了不成?


    “回頭重賞你。”岑漪丟下一句話,三步並作兩步往書房的方向去。


    “母親不管一管?岑漪私自養外室,有損崢西王府聲譽!”


    岑漪走到書房門外,聽見岑婧雪義正言辭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她猛地挑了簾子進屋,卻見地上哆嗦趴伏著一個人兒,頭發衣衫俱是淩亂的。


    “今日就打死這外室,以正家風!”


    “以、正、家風?你是什麽東西,還以正家風?”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岑漪隻感覺氣的七竅生煙,掄圓了胳膊一拳揍在岑婧雪的麵門上。


    岑婧雪這廂還義憤填膺的說話,一回頭見岑漪滿臉戾氣的打過來,隻來得及抬手擋一下,那一拳就結結實實的落到他臉上。


    岑婧雪仰倒在地,被揍得鼻孔竄血,腦袋暈眩得厲害。


    岑漪這些年武功不是白學的,與岑婧雪花拳繡腿不同,一雙拳頭砰砰得落在岑婧雪身上,打得他滿臉的鮮血,已經是暈死過去。


    這些隻是片刻就發生的事情,岑母回過神,已經來不及阻止,岑漪已經揮下去數次拳頭。


    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呼喚自身後傳來。


    “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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