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忠眼珠子一轉,他卻不這麽想。


    “這小子明顯和杜老三關係不好,是不是想利用我收拾杜老三呢?”


    他連忙否定說道:“算了,也是同僚一場,立場不同而已,何必斬盡殺絕呢。”


    回頭他告訴那幾個士兵。“把人架下來,給擦吧擦吧,弄口飯吃。”


    陸陽也不反駁,微笑著抬手一抱拳。


    “既住此,我就告辭去警校那邊報到了,這份報告你就直接交給葉科長吧。”


    “陸兄慢走,不送了。”宋建忠也拱手示意。


    陸陽走出了警備司令部,看看今天空氣不錯,他斷定杜老三活不過今天的上午。


    一會兒杜老三肯定翻供,宋建忠惱羞成怒必定加大審訊力度,到時,嗬嗬,可跟自己沒關係了,因為自己就沒在場。


    打了了輛黃包車,出城了。


    省警校坐落在江城市郊區,一處有山有水的峽穀地帶。


    他的前身是一個講武學堂。


    黃包車一直把路陽拉到學校大門口。


    陸陽特意多給了一些錢。


    拿著自己相關的證明和門衛說明來意。


    門衛向政教處打電話核實。


    最後,陸陽終於踏進了省警校的大門。


    兩天後,陸陽已經基本和本班同學混熟了。


    全班四十二人,學製一年,學員都是來自本省各地方的警員。


    這個班其實就是係培養後備骨幹而成立的。


    將來畢業大部分會留到各地黨務調查科。


    陸陽被分到一個兩人宿舍,他來之後三個人


    那兩個一個叫鄭四海,一個叫徐鐵剛。


    一個是鐵路警察,一個來自水上警察。


    “陸陽,來,幫我看看這襯衫,今天周末 去城裏玩玩。”鄭四海個子不高,小鼻子小眼,心眼也不大。


    這回他相中了陸陽的中山裝,非要借著穿穿,去城裏麵,找個偶遇什麽的。


    陸陽拉了一下他襯衫的領子。


    “老四,你這襯衫都洗黃了,以後不要穿白襯衫,裏麵有個褂子就行了,反正穿上中山裝就露個白印。”


    “陸陽,我看你的雪花膏挺好的,借我擦點兒。”


    “拿去用,”鄭四海也不客氣抬手接過來,打開蓋就使勁的扣出一大塊。


    ”陸陽我今天上街回來給你買一瓶新的,這瓶我就拿走了。”


    “對了,你不跟我上街嗎?”


    陸陽雙手抱著後腦勺躺在自己的枕頭上,一副疲倦的樣子。


    “算了,你們落了我半年向,我好幾科還沒考試呢,昨天晚上剛跑了10公裏,今天上午要打沙袋,下午去射擊隊跟著練槍。”


    一旁的徐鐵鋼也躺在床上正悠閑的看著小說。


    聽到後跟著笑道:“哪有幾個能過去的,聽說呀,真過去的都死的快,被分去一線外勤了,過不去的找點人都能坐辦公室。”


    徐鐵剛名如其人,長得又高又猛,這個人直來直去倒是沒有什麽心眼。


    陸陽嗬嗬的回應道:“我跟你們不一樣,一個警察局長的內地,一個是縣長家的親戚。”


    “我隻能靠我自己。”


    話音剛落,“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是傳令兵。


    “報告,請陸陽學員到教室。”


    陸陽連忙翻身站起行了一個軍禮。“是!”


    陸陽連帶有汗漬的綠色穿著短袖都沒換,跟著他跑步去了教室。


    進了教室,看見葉寶山笑盈盈的坐在那裏,旁邊坐著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子。


    陸陽敏銳的察覺到他眼中放出蛇毒一樣的目光。


    此人非奸即詐,而且看自己已經帶有殺意。


    “會是誰呢?”


    葉寶山站起來也沒介紹旁邊那個人,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杜老三死了,那天你走後,宋建忠那個蠢貨,又偷摸給他上了一遍私刑,後來送醫院了,昨晚在醫院斷的氣。”


    陸陽覺得沒當場給他打死,真是命很硬啊。


    他已經看出了葉寶山的來意,這次估計要狠狠的治一下子警備司令部的人。


    “報告葉科長,我當時人微言輕,,沒能救下杜科長,我懷疑杜科長是冤枉的?”


    這個葉寶山倒是沒懷疑,當時在火車站的時候,陸陽就曾經為杜老三抱不平。


    “我找你也是為了此事,我也感覺杜老三不是共黨,這裏有很多的疑點。”


    停頓了幾秒,他繼續說道:“當時他就說在餐廳和你一起交談過。”


    說著他的三角眼眯了起來陰狠的看著陸陽。


    “你是怎麽判斷的?”


    “我當時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但是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幾分鍾,他就被手下叫走了。”


    葉寶山背著手在屋內踱步:“所以說,你不能提供他不在場的證據?”


    “是啊,我從頭到尾也證明不了啊,他離開自己手下有了20多分鍾,我隻能證明幾分鍾,這其中有10多分鍾,他的去向我證明不了。”


    葉寶山眯著眼睛看著遠方眼神空洞而深遠。


    思考了一陣鍾以後。


    “那怎麽解釋,他的紐扣掉了呢?而且我還特意和他袖口的比對了一下,感覺新舊程度還有些差異,好像不是一批的扣子。”


    “難道有人特意栽贓,拽掉了他的紐扣嗎?”


    陸陽當時有點輕視了這個姓葉的,沒想到他老奸巨猾的分析到這一點。


    但是證據確鑿,誰也會想不到他在火車上,還能有個專門縫扣子的小弟。


    所以以上多數是推測和訛詐。


    陸陽想到這兒,更加自信的說道:“葉科長,這種事情就有些捕風捉影了,我就不好意思說了,按照常規還是拿證據說話吧。”


    “怎麽個捕風捉影?怎麽個不好意思?”


    麵對葉寶山的步步緊逼,陸陽隻能裝作自己經驗不足。


    “我經驗不足,有些東西我看不透,所以這就叫捕風捉影,有些話說多了顯得自己沒有修養,確實很抱歉。”


    “沒關係,你可以大膽的假設或者是預測一下,我發覺你這條思路很對,我們按照你這個思路走,能很快的接近敵人。”


    陸陽看出來了今天葉寶山是有意的存心要在自己身上找出破綻,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怎麽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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