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走在前麵,出了酒樓。


    這時,一隊日本憲兵跑了過來。


    領頭的是名中尉軍官。


    “玄天君?”


    陸陽一愣,在奉天還能認出自己是玄田的少之又少。


    \"你是?”


    “我是渡邊局長的助理,田中一郎,我們在哈爾濱警察局見過的。”


    陸陽一下想起來了,這個田中和渡邊懷疑自己殺死山本大佐的事。


    “哦,田中君,請多關照。”


    田中揮手,叫士兵把刺刀都收起來。


    “玄天君,怎麽你會在這裏,那次渡邊君的事,我記得和你一起走的,之後他玉碎了你失蹤了,我以為你也。。”


    “哎,別提了,渡邊君不聽我的勸告,孤軍深入,我因為有土肥圓將軍的秘密任務,就分開去老毛子那邊了。你說什麽?渡邊局長玉碎了?”陸陽假裝驚訝的問道?


    “嗨!渡邊君他,哎,骨灰都送回本土了。”


    “很遺憾,我沒能救走渡邊局長。”陸陽低著頭裝作傷心的樣子。


    田中突然一揮手,“來人,把他抓起來。”


    幾個日本憲兵,上來就把陸陽揪住了。


    “田中君什麽意思?”


    “玄天君,你身上一點太多,回去再說。”


    車上,陸陽決定為自己找機會。


    “田中君,我在跟蹤一名重要的人,你把我抓走了,怎麽跟土肥圓將軍交代。”


    田中聽後冷笑道:“玄天君,土肥圓將軍都已經調回總部,不再擔任關東軍特務機關長了,你還執行他的任務?”


    陸陽心裏一驚,自己的一頓騷操作,果然叫土肥圓吃鍋烙了。


    (陸陽上一次,巧妙的叫關東軍,憲兵隊,和生化部隊互相亂殺。)引得土肥圓引咎辭職了。


    “可是,我沒有接到放棄的命令,就要繼續調查下去啊。”


    田中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陸陽。


    “我問你,你剛才扔個碗下去什麽意思?你跟個人還要摔碎碗嗎?”


    陸陽回道“那碗不是我故意扔的,有個鄰桌的酒櫃,發瘋的亂打人,那碗就是他撇的。”


    “那你為什麽要承認?”


    陸陽趕緊隨機應變道:“”“我見是自己的人在問,再說那個碗確實是我的,那瘋子抄起來就扔了出去。我是打算出去告訴他們跟著那個瘋子的。”


    “什麽?為什麽不早說,停車!”田中大喊一聲。


    “你們也不讓我說話呀,上來就拿槍頂著我。”


    “你??”


    田中把陸陽哄下了車,自己帶人馬上回去了。


    奉天城南,一家日式料理店包廂內,柰子和小北太郎相對而坐。


    小北太郎呷了一口清酒,放下酒杯,眉頭緊鎖,問道:“柰子,你說的那個玄田英男,真的可靠嗎?這批藥品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你我都擔待不起!”


    柰子掩嘴輕笑,說道:“哎呀,我的好哥哥,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那個玄田英男。” 小北太郎歎了口氣,“你也知道,現在藥品管控這麽嚴,他一張嘴就要一半的貨,萬一他拿了貨就跑路,我們上哪找他去?”


    “哥哥,你多慮了!” 柰子擺了擺手,說道,“那個玄田英男,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一身的殺氣,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他要是敢黑吃黑,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不防啊!” 小北太郎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這樣,你先給他一部分貨,等他把錢付清了,再給他剩下的。”


    “哥哥,你這就太謹慎了!” 柰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想想,他要是真的想黑吃黑,根本就不會付第一筆錢!他既然願意先付錢,就說明他是真心想做這筆生意的。”


    “這……” 小北太郎猶豫了,柰子說的也有道理。


    “這樣吧,哥哥,” 柰子眼珠一轉,說道,“我認識幾個在道上混的兄弟,讓他們跟著玄田英男,要是他敢耍花樣,就……”


    柰子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北太郎聞言,眼睛一亮,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你那些兄弟可靠嗎?”


    “放心吧,哥哥!” 柰子拍著胸脯保證道,“我那些兄弟,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絕對可靠!”


    “那就好,那就好!” 小北太郎終於放下心來,舉起酒杯,說道,“來,柰子,我們幹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幹杯!” 柰子也舉起酒杯,和小北太郎碰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陸陽還在擔心葉婉如,雖然她竟是訓練有素的特務,但是在日本人地盤,一個年輕的女子,危險係數極高。


    戴雨農這個傻逼。


    陸陽狠狠的罵了一句。


    自己的備用還有一個,隻是那還是上一次哈爾濱的那次,自己在奉天當外交官時建立的。


    這次不知道在不在。


    還好和這家貿易戰沒有橫向聯係。


    陸陽抱著試試的想法,直接就去那家交通站。


    那裏有一部電台,和一些武器。


    這家是在奉天的一座普通民居。


    一家不起眼的院子。


    裏麵是陸陽租了一年的偏屋。主屋的一家是個教師,對麵的廂房是一家車把式。


    陸陽隻來過兩次。


    跟他們隻見過一麵。


    自己的房子如今上了鎖,鑰匙早都沒了。


    陸陽隻能找主屋的房東要鑰匙。


    一看自己租的房子完好無損的鎖著,陸陽看了看四周。


    走進了院子。


    “東家在家嗎?”陸陽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


    “哎呀,陸先生,你這快一年, 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這?”陸陽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兵荒馬亂的,我以為你出事了呢?”


    \"什麽意思?\"


    房東姓方,在日本人的學校教書。


    “我以為你回不來,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什麽?”


    陸陽倒是不擔心錢,而是藏在房子頂棚裏的電台,和步槍手雷。


    “可是我還有東西啊,你租誰了?”


    方老師慌慌張張的說“他是個跑山貨的,也不常來,這會也有一個月沒見了。”


    “你趕緊打開房子,我拿我的東西就走。”陸陽趕緊說道。


    “好好!”方老師拿出鑰匙,快步過去,打開房門。


    陸陽陰冷的說了一句:“就當我沒來過,我隻拿自己的東西,你看到就是惹火上身,聰明的回屋子裏去,我離開後再出來。”


    方老師看著陸陽滿含殺氣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麽意思。


    一轉頭就跑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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