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聽到身後的聲音,紀瀟湘一臉驚訝,轉身看向背後的天空。


    今年的煙花比去年更加絢爛,也許是因為經濟科技的發展吧,做的更好看了。


    從第一顆煙花爆炸開始,這片天空便被這些隻綻放在夜晚的‘曇花’占領。


    紀瀟湘在那邊站了一會兒,便回來坐下。


    蕭泊晟有些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她:“要不是剛剛那驚訝的表情,我都要以為你是掐著時間,在跟我說話了。”


    “怎麽可能。”紀瀟湘學著他的樣子,靠在另一邊:“這樣的煙花,最驚豔的時候,就是前麵幾個劃破天際的時候,我才不想為了和你說話錯過那個呢。”


    話雖這麽說,蕭泊晟在她的臉上卻沒有看到遺憾之類的神色,笑了笑,重新將目光投向前方:“謝謝你。”


    紀瀟湘靠在椅子上,笑意盈盈:“不客氣。”


    在兜裏摸了摸,掏出了一個物品遞給蕭泊晟:“新年禮物。”


    蕭泊晟伸手接過,是一隻手套,看上去有點像他現在手上戴著的。


    紀瀟湘開口解釋:“我看到你一直戴著那隻手套,另一隻手空著,所以就挑了這個,顏色款式什麽的都是選過的,費了好大的勁,我才找到這樣一隻看上去和你那個是一對的。”


    蕭泊晟有些哭笑不得,晃了晃左手:“我這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手套,它有別的用處的。”


    “是嗎?”紀瀟湘表示有些懷疑,隨即就沒再想了:“快試試怎麽樣。”


    將手裏輕薄的手套戴上,紀瀟湘選的確實不錯,兩雙手套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看上去就如同一雙一樣。


    “星辰,很明顯,無論是功能性還是外觀,我完勝。”


    無視靈雲的話語,蕭泊晟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手套的質感:“謝謝,我很喜歡。”


    “嗯嗯,那就好。”


    從兜裏摸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給她:“真巧,我也準備了禮物。”


    紀瀟湘接過,展開看了一會兒,將紙張重新折回去收了回去,帶著笑意看著蕭泊晟:“你好狡猾啊,明明本來就欠我的,結果又拿來當禮物,物盡其用是吧?”


    “那這個不算還給你的,我還是欠你三首,我的債主大人開心了嗎?”


    因為心情不錯,蕭泊晟並不介意讓她占點便宜。


    紀瀟湘滿意的點點頭,別過頭不讓他看自己表情:“這還差不多。”


    她很喜歡這份新年禮物,這首叫做夢的光點的歌。


    雪槍蹲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人理她後,抓住蕭泊晟的胳膊:“喵?”


    “你三歲小孩嗎,還要禮物?”


    紀瀟湘把她摟過去,從懷裏掏出一個項鏈給雪槍戴上,項鏈上掛著一個水滴狀的裝飾,調整了一下鬆緊度。


    雪槍一臉受用,趴在紀瀟湘懷裏,看著一邊的蕭泊晟吐舌頭:“喵?”


    蕭泊晟:“.........”


    nnd,我當時給你掛的項鏈你怎麽就不要。


    他在思考,當初想通過雪槍緩和兩人的關係,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煙花表演在持續了半個小時,才開始落幕,雖還有零星的‘流星’不斷在天空綻放,卻不如剛剛密集而盛大了。


    “走吧,回家。”


    紀瀟湘抱著雪槍站起身來,蕭泊晟跟在後麵,一高一矮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漫步在夜空下。


    紀瀟湘抱著雪槍,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麵,蕭泊晟緩步跟在後麵。


    她腳下的易拉罐被從公園踢到了公寓樓下,一路上也沒看到幾個人,倒也不擔心踢到人。


    在公寓樓前站定,紀瀟湘轉身看著蕭泊晟,斜眼一笑:“接球。”


    長腿微動,易拉罐朝他飛來,蕭泊晟動了動腳,易拉罐在空中轉了個方向,朝一旁的垃圾桶飛去。


    一道完美的弧線,易拉罐在垃圾桶邊緣打了個旋,飛到了另一邊。


    “你好菜哦。”紀瀟湘露出鄙視的眼神,抱著雪槍走過去:“看好了。”


    隻見她用右腳內側將易拉罐朝左踢,易拉罐在左腳上碰撞彈起,隨即用右腳外側如同踢毽子一般,易拉罐便完成了一個完美的空心入網,落入垃圾桶內。


    “厲害厲害。”


    紀瀟湘抬起一隻手在側臉,隨即一撩頭發,柔順的長發在空中劃過,如同黑色的絨布:“那是。”


    “蕭泊晟,你明天有什麽安排嗎?”


    聽到門口的聲音,蕭泊晟將手裏的書和筆放回原位:“有,去看望朋友。”


    “好吧。”


    轉過頭,門口的紀瀟湘穿著棉質睡衣,披著濕漉漉的頭發,發梢的水漬滴落到光潔的額頭上,如出水芙蓉一般。


    怎麽感覺這女人現在一點都不在意兩人的性別差異呢。


    站起身來,也不去拿洗漱要換的衣服,上下打量著紀瀟湘,直直的朝她走去。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穿著睡衣站在男人的門口,有多危險?”


    “知道啊。”紀瀟湘被他侵略性的眼神嚇到,後退了兩步,瞪大眼睛,緊張的看著他。


    蕭泊晟在門口站定,雙手抱在胸口,語氣戲謔:“那你還敢站這?”


    “我相信你啊。”隨著蕭泊晟停下腳步,紀瀟湘的神情也放鬆下來,柔柔的笑意又掛在了臉上。


    “那我隻能告訴你,你信錯人了。”蕭泊晟一步步逼近她,一隻手伸向紀瀟湘耳側,將衛生間的門關上,防止她再後退時撞到。


    隨著蕭泊晟的步伐,紀瀟湘後退幾步便已退無可退,蕭泊晟的手按著她的房門,將其限製在一小片區域裏。


    紀瀟湘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漂亮的桃花眸裏流露著些許緊張,但她仍是笑著的:“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要用強的話,我又阻止不了你。”


    隨即眼睛一閉:“你來吧,溫柔一點,我不會反抗的。”


    看著女孩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蕭泊晟喉嚨動了動,隨即後退兩步,啪的一聲關上自己房門。


    md遇到女流氓了。


    聽到關門聲,紀瀟湘睜開眼睛,勾唇笑了笑。


    “慫。”


    第二天早上,蕭泊晟早早出門去了太安醫院。雲方澈依舊昏迷,雲嵐自然也沒有回家,李山和宋冷回家了,其他人都是江城本地人。


    幾人聚在雲方澈的病房裏,值得高興的是,雲方澈醒了。


    隻是,不會說話,而且變傻了。


    病房裏,司渺渺和雲嵐坐在一邊,蕭泊晟、張正義、王守仁、馬天在另一側,楊靜和另一個醫生站在床對麵,麵對雲方澈,對他做著檢查。


    蕭泊晟和雲嵐一人按住雲方澈一隻手,阻止他想要摸醫生手裏設備的雙手,躺在床上的雲方澈依然不肯消停,嘴裏阿巴阿巴的喊著。


    看著醫生收回設備,司渺渺開口:“醫生,怎麽樣?”


    看著手裏平板,年近五十的醫生開口:“靈紋是靈魂的延伸,伴隨強烈的情緒出現,靈紋被剝奪直接影響的便是靈魂。


    雖然現今的科技尚不能解釋靈魂這一存在,但毫無疑問,暴力剝離的靈紋影響了他的大腦,具體表現就是如今這樣,語言功能喪失、智力退化為幼兒水平。


    具體情況仍需持續觀察,可以預測的是,這種狀況會隨著時間逐漸恢複,若能重新奪回靈紋,這一過程則可以加快。


    另外根據檢查結果,可以肯定,在物理層麵,他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很健康。”


    聽到可以恢複,眾人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好的,謝謝你們。”


    兩人擺了擺手離開了,留下他們幾人看著床上的雲方澈麵麵相覷,此時他又好奇的去抓旁邊用來掛水的鐵架子。


    雲嵐拍手阻止了他,雲方澈便露出委屈的表情。


    嘶,有點辣眼睛。


    蕭泊晟撥動了一下腰間的玉牌,確保有角度拍下這一幕。嗯,等以後老大恢複了就拿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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