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死了,死的很幹淨,也很徹底。


    一絲灰都沒剩下。


    “靈魂消散就是真正死亡吧?”


    都沒了,除了玄鐵棺什麽都沒了。


    遺跡、金棺、封魔鍾以及眾多隊伍都沒了。


    一口棺材孤零零的置於雪山盆地之中,顯得落寞且孤獨。


    “看情況吧,我與陰天子的戰鬥,我的靈魂便已經消散。可卻憑借著魂體中的鬼骨,慢慢凝聚意識。在我看來,隻要意識沒有消散,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怎麽突然感慨其生死了?”


    “每個有意識的個體,本質上都是怕死的。人死後尚有靈魂可以進入陰間,陰德高的還能在各個閻羅殿生活。


    可我是鬼屍,死了之後就什麽也沒了。”


    “你怕死?”


    “你不怕?”


    幽冥細想了一下:“不怕。我若是怕,就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幽冥之主,陰間所有幽冥區域的鬼獸都歸我管轄。幽冥區域可比十殿加起來還要大。我若是怕,又何必追求力量和刺激,去挑戰陰天子呢?”


    顧辰豎起大拇指:“那你牛逼。”


    “我的確牛逼。”


    “……”


    司佑死後,雷電依舊沒有消散,其威力反而更強了幾分。


    似乎在為自己目標鎖定錯誤而感到惱怒。


    “轟轟轟!”


    三道雷一齊劈向玄鐵棺。


    得虧這玩意兒不導電,否則顧辰可有的罪受了。


    司佑的實力的確不賴,足足挨了三十一道雷才完全化成灰。比顧辰所預測的還多了十道。


    屍皇中期能扛這麽多,那麽到後期或是巔峰時期呢?


    或許真到至強之境就能完全挨過八十一道紫雷了吧?


    當然,不存在這種可能。


    畢竟雷劫隻有在邪物突破王級時才會經曆。


    天道的惱羞成怒並未對這口九龍玄鐵棺造成太大的影響。


    哪怕這三道同時落下的雷已經將地麵劈出了一個五六米深的坑。


    顧辰已經能看見坑洞側邊凍土的切麵。


    這樣的雷再劈幾道,顧辰或許都能看見下麵的沉積岩層了。


    到時候取個土樣拿回去捐給研究所,或許自己的名字能出現在學生們的地質學課本之中。


    圖一:青藏高原雪山地區的岩層狀況及土樣。


    來源自顧辰先生對研究所捐獻的土樣。


    “你又開始意淫了。”幽冥開口道:“若是讓老天爺知道你這種心態,估計會氣憤到把餘下的天雷一股腦全砸你頭上。”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我記憶了?”


    “有些就擺放在你眼前晃悠的東西,是沒法做到視而不見的。”


    玄鐵棺果真如幽冥所說那樣,竟真把餘下的天雷都給抗扛過去了。


    隻不過在這途中,玄鐵棺不斷的扭曲、變形。


    等天道不甘的將最後一道雷劈下之後,玄鐵棺已經化為鐵水,浸入岩層之中了。


    “可惜了,若是能帶回去,應該是一張不可多得的好床。”


    “劫後餘生,你應該慶幸,若非司佑為你擋了三十一道天雷,玄鐵棺提前被劈成鐵水之後,你就得自己抗這三十一道雷。”


    “或許沒有司佑,老天爺也不會惱怒的將幾道雷同時劈下,玄鐵棺或許也不會壞。”


    “命運使然吧。”


    “僵屍…也有命運?”顧辰被幽冥這話逗笑。


    “世間所有東西,一草一木,石頭水流,每一物,每一個細胞都有其命運。所謂的逆天改命,或許從一開始就在你命運所記載的軌跡之中。他之所以會被拋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不信命吧……”


    “說的什麽屁話?你之前不是說,等事情結束就和我說那位的事情嘛?”


    “等回屍王府吧。還有一個故人也到了。”


    幽冥話音剛落,顧辰就見坑洞上方的邊緣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是之前在對麵旅店裏將同一份報紙看了一整天的那各青年。


    沒想到他也是幽冥的故人。


    這老家夥故人可真多。


    “他誰?”


    “你自己去問吧,有些累了,我養會兒神。”


    “難得見你遇到故人時沒選擇閉麥。”顧辰打趣道。


    腳下一用力,顧辰輕易便跳起二十米高,平穩的落到那個青年對麵五十米的位置。


    渡過雷劫,顧辰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越,具體什麽境界什麽實力他沒細查,但和之前的自己比起來絕對一個天一個地。


    邪物在經受雷劫洗禮之後實力會突飛猛進,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天雷會對渾身上下進行淬煉。


    當然,這淬煉給顧辰顧辰也不想要。


    八十一道天雷,這哪是淬煉?這分明是奔著要自己老命來的。


    “來的晚了些,可惜了。”青年感歎道。


    話雖這麽說,可他究竟是否真的感歎就不得而知了。


    “請問兄台貴姓?”


    青年氣質儒雅,就像古代私塾裏的教書先生一般。


    “他沒同你說麽?嗬,既然如此,那我似乎也不方便說了。”


    顧辰嘴角抽搐,心想你們這些活的久的都是腦殘嗎?怎麽都喜歡說這些半截半截的話?


    顧辰心裏暗暗下定主意,等自己過個幾十年,就端個小板凳坐在燒紙一條街的街頭開個算命鋪子忽悠人。


    “天機不可泄露……這事兒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開個玩笑。”青年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我叫將臣,很早之前就關注你了。”


    什……什麽?


    他說他叫將臣?


    沒聽錯吧?


    如果蔣濤在場,這家夥絕對會說一句:“老大,好巧哦,他叫將臣,你叫顧辰。你倆第二個字都有個辰。”


    顧辰盡量將自己的表情控製的自然些。


    旱魃都見過了,將臣又有什麽稀奇的?


    “你說你在很早之前就關注我了?”


    “這家夥從前三天兩頭就跑來屍界找我決鬥,他的靈魂波動我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當體內有鬼骨的你第一次踏入屍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呃,究竟是誰說靈魂波動即便是僵屍始祖也無法感應到的?


    哦,好像是董和那老家夥。


    聽將臣的語氣和幽冥的態度,他倆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這也使得顧辰對幽冥的過往更加好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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