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勇敢者遊戲


    布法利諾是專業的律師,雖說非常不爽冼耀文吊胃口的行徑,但他很好地切換了過來,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專利上。


    另一位律師趕過來,把易拉環圖紙的一個信封交給布法利諾,完成了專利所有權證據鏈的最後一環,一個人功成身退,等待激活,剩下的人繼續推進。


    布法利諾看完圖紙立刻驚呼道:“真是天才的設計,赫本先生,這個專利會給你帶來豐厚的回報。”


    “叫我亞當,然後是一位女士激發了我的靈感,所以,我會給她三成的收益,還有布法利諾律師……”


    布法利諾笑著打斷冼耀文的話,“亞當,你可以叫我比爾。”


    “ok,比爾,賣授權的工作我也打算交給你,所以,確切地說,有三個人將會各獲得一筆不錯的收益。”


    “哈,真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亞當,伱想把授權賣給誰,可口可樂還是百事?”


    “誰給的錢多就賣給誰,我的想法是一次賣斷授權,買方自己生產後續不用向我們支付費用,但對第三方授權需要支付給我們50%或者40%的授權費。”


    布法利諾沉思片刻,“可能拿不到這麽好的比例,兩家都是大公司,不容易對付,要價太高,將來在款項支付上會設下各種陷阱。”


    “比爾,這就需要用你的專業告訴他們不要欺人太甚。”


    “我會的,但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


    兩人相談甚歡,布法利諾當晚就開始工作。


    第二天剛上班,簡就被冼耀文呼了過來,在布法利諾的解釋下簽署一份份文件。


    首先是冼耀文以一家公司的名義和簡共同持有一家新公司,而新公司未來的主要資產就是易拉環的專利,收益的分配方式是布法利諾先拿走6%,剩餘的部分冼耀文和簡七三分成。


    從剛來到簽下一個個名字,簡一直處於不敢置信的懵逼狀態,那天冼耀文說有了一個靈感,她一開始覺得冼耀文在逗她,後來雖然相信是一個賺錢的靈感,但依然覺得買房子、買汽車是冼耀文在逗她,或許會分到幾十美元或者幾百美元,可看今天這麽正式的架勢,絕對不會是小錢。


    簽到一半,她把冼耀文拉到樓道裏。


    “亞當,告訴我,會有多少錢?”


    冼耀文摸了摸簡的臉頰,“如果一切順利,很多,多到能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請你喝了一罐啤酒,然後你給我很多錢,我成了童話的女主角?”


    “我已經告訴過你,是你激發了我的靈感,而我抓住了這個靈感,還有能力把靈感換成很多錢。簡,你可以慶幸你的幸運,遇到了我這個不錯的人,但不需要有負擔,三成是你應得的,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


    “真的嗎?”


    “是的,讓我們回去把剩下的文件簽完,早點把靈感變現。”冼耀文擁著簡返回辦公室,嘴裏一邊說道:“你和雅各布怎麽樣?”


    “不錯,他昨晚在我這裏。”


    “記得直接告訴我需要什麽,我不想你煩惱把我的禮物放在哪裏。”


    “說這個還太早,不過我會的。”


    “嗯哼。”


    簽合約,招待羅瑟·瑞夫斯,向其介紹《花花公子》,雜誌的創意得到認可,羅瑟·瑞夫斯承諾會向客戶推薦,但冼耀文要給一個優惠的合同。


    意思就是在廣告投放上以較低的價格簽下一份時間較長的合同,這樣一來,羅瑟·瑞夫斯就有了展示慧眼識珠的空間,冼耀文自然願意配合,但在合同時間上卡死在半年,不能再長了,不然先拿到錢的那點優勢會被攤平。


    意向敲定,冼耀文安排人接手後麵的工作,他自己把專注放到第一期雜誌的內容上,以及一些看似和雜誌不相關,卻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花社的架構說不上完整,但人員已經不少,冼耀文可以發號施令,指使手下去完成工作,楊蕾孟就被他指使的團團轉,洽談合作酒店,尋找專屬造型師和發型師,尋找願意幹點私活的醫生。


    花社會不斷邀請公眾人物來紐約,而公眾人物意味著麻煩,本身就麻煩,還有帶來的麻煩,為了不讓別人的麻煩成為自己的麻煩,有許多工作需要做。


    “亞當,你覺得怎麽樣?”


    冼耀文沒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也沒有秘書幫他攔著訪客,他的工位猶如公共廁所,而且是免費的,誰想來都可以來。


    就像所有條件都不錯的凱瑟琳,她是公共廁所的常客,來得多了,也就隨意了。


    “凱西,你的大屁股坐在我的智慧上。”


    凱瑟琳抬了抬屁股,把下麵的文件挪開,繼續把設計草圖放在冼耀文眼前。


    冼耀文瞄了一眼,繼續低頭看桌上的文件,“跟著我念,鹹濕……對,鹹濕,我在香港還有一家報社,專門發行鹹濕報,全部都是我們雜誌最吸引人的那一部分,我相信那裏的主編會非常喜歡的設計。”


    凱瑟琳看一眼自己的設計草圖,“哪裏有問題?是不是胸不夠大?”


    “不,我建議你回家問一下麥卡錫先生,在他眼裏你什麽時候最迷人。”冼耀文甩了甩寫累的左手,右手拿起筆接著寫。


    這兩天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寫,為了不讓手太累,隻能不時換著手寫。他本身習慣左手寫字,右手也能寫,隻是不流利,有了“冼耀文”的加持,他可以左右開弓,且能寫出完全不同風格的兩種字體,屬於兩個人的,相互之間毫無關聯。


    “他覺得我什麽時候都迷人。”


    “yeah,我知道,不然他不會娶你。”冼耀文抬起頭,“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美好的東西需要精美的裝飾,肉體也是一樣。凱西,你知道遮陰布(codpiece)嗎?”


    “15世紀歐洲用來裝你們男人那個玩意的東西。”


    “是的。”冼耀文頷了頷首,“它的原始作用是遮住不方便給人看的東西,但事實上卻發展為凸顯男性雄偉的存在,有人往裏麵塞棉花,塞錢,也有人給它鑲上鑽石,blingbling惹人注目。


    再說襪帶,發展到今天,襪帶已經沒有多少實用性可言,嗯,我指的是普通女性,女特工可以用來藏刀槍,脫衣舞女郎可以用來塞錢,普通女性可以用來做什麽?”


    說著,他往凱西的大腿瞄了一眼,“答案在你心裏,在你大腿上,拆禮物能讓人心跳加速,凱西,不要剝奪讀者的這點樂趣。”


    凱瑟琳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更喜歡直接一點。”


    “很明顯不是,你可以離開了。”


    “我打攪你了?”凱瑟琳從桌子上站起,撫臀部褶皺時,目光從桌麵飄過,看到百老匯演出的門票,八卦道:“你要去看演出?”


    “是的。”


    “喔,周末愉快。”


    “謝謝,你也一樣。”


    凱瑟琳離開,沒一會,下一個又接上,冼耀文的思緒必須不斷切換,快速進入一段談話,然後快速放下。


    平麵、插畫、照片、文字、排版,咖啡、打印紙、鉛筆,各種瑣碎。


    今天是周五,但一點都不妨礙冼耀文加班,哪怕早十二個小時的香港已經是端午節。


    奇怪的是,冼家並沒有多少過節的氣氛。


    飯廳裏,有一個姑娘在狼吞虎咽,冼耀武坐在她邊上,不時為她添水遞盤。


    “阿珍,慢點吃,不要噎著。”


    阿珍嘴裏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回答,“耀武哥,我在華山躲了一天,好幾頓沒吃東西,餓壞了。”


    “餓也不要急,沒人跟你搶。”冼耀武把阿珍垂落下來妨礙吃飯的頭發撩到後麵,靜靜地看著她吃。


    良久。


    阿珍打了個飽嗝,總算是吃飽了,也有力氣哭了。


    她撲到冼耀武懷裏,哭得稀裏嘩啦,“耀武哥,阿爸阿媽都去了陽台山……一個戰鬥英雄、南下幹部看上我,要我給他當老婆,嗚嗚嗚,我不要,他四十幾歲了,臉很嚇人……”


    麻風病,不治之症,有人患病隻能進行隔離,陽台山的半山腰就有一個有些年頭的麻風村,附近的人患上麻風病,一般都會送到那裏。


    從阿珍斷斷續續的話裏,冼耀武聽明白兩件事,一是阿叔阿嬸都得了麻風病,被送去陽台山,二是有個四十幾歲的殘疾南下幹部要娶阿珍,這第二點應該就是阿珍要跑到香港的原因。


    冼耀武撫著阿珍的後背,寬慰道:“阿珍,不哭,不哭,以後有耀武哥還有耀文哥照顧你,放心,沒事的,沒事的……”


    淅淅瀝瀝,阿珍哭了好一陣,肚子充實加上懸著心放下,她哭著哭著睡著了。


    把人送去二號樓安頓下來,冼耀武跑去電話公司,一個電話掛到冼耀文的房間,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半夜十一點多,剛剛睡著,冼耀文有點煩躁,特別還是因為文昌圍的事被吵醒,而不是生意上的事。


    可誰讓他占著別人身子呢,隻能受著。


    “先說清楚哪個阿珍。”


    文昌圍冼耀武這一輩,男的字輩是耀,女的是珍,雖說女的並不是太講究,名字隨便取也沒事,但十有八九都叫冼x珍。


    “四叔家的。”


    “是她啊。”


    冼耀文腦子裏出現一張小姑娘的臉,皮膚白皙,樣貌姣好,是他們這一輩長得最好看的姑娘。


    “玉珍今年十四還是十五?”


    “十五,大哥,先別管年紀,阿珍這事情有點麻煩,要是那個幹部找村裏的晦氣怎麽辦?”


    冼耀文輕笑道:“你能想到的,光秉叔自然能想到,如果會有事,光秉叔就不可能放玉珍到香港。傻小子,一點政治敏銳性都沒有,寶安是反特前沿陣地,資本主義腐朽的紙醉金迷就在眼皮子底下,自己悟去。”


    “嗬嗬嗬。”冼耀武傻笑幾聲,“大哥,那怎麽安排阿珍?”


    “堂妹也是妹,長兄如父,二兄如母,當女兒富養吧,再去訂台車,把玉珍送去皇仁書院念書,添一架鋼琴,讓她跟著阿敏一起學琴,還有,跟佩佩說一聲,再起一棟六號樓,標準按照一號樓,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說。”


    “知道了,大哥你睡吧。”


    “嗯。”


    掛掉電話,冼耀文琢磨著再去哪裏搜羅兩個妹妹回來,一個冼玉珍不太夠用。


    古有封公主和親,今有認妹聯姻,冼玉珍的出現對冼耀文而言不是壞事,他自然也不會虧待人家,大小姐的生活,一路念名校,在國外好大學拿了碩士文憑回去待嫁,將來嫁入名門做闊太,人生大圓滿,羨煞數億自憐嫁錯之女。


    ……


    周六。


    冼耀文依然不得閑。


    白天在花社的辦公室看了半天報紙,又忙碌了幾個小時,傍晚時分,他坐在百老匯附近的一間餐廳裏。


    很傳統的酒吧式餐廳,有一個大吧台附帶高凳,方便客人喝上一杯,邊上有一溜座位,不大,兩個人對坐剛好,四個人有點擠。


    百老匯劇院,廣義上是一個劇院聚集區,在一片相鄰的街區裏矗立著大大小小幾十家劇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天天有演出,吸引著喜歡看舞台劇的人們在這裏聚集,周邊附近的餐廳生意自然不會差。


    還沒到飯點,早到的觀眾們不少會選擇在餐廳喝上一杯,餐廳很熱鬧,吧台邊坐了八成滿,有男也有女,有兩個一起的女人時不時會瞟冼耀文一眼,其中一個喝掉杯中的幹馬天尼,撈起棒棒糖含在嘴裏,徑直走到冼耀文身邊。


    “嗨,來看演出?”


    “嗯哼。”


    冼耀文看著自來雀,點了點頭。


    “有女伴嗎?”


    “沒有,我約了男朋友。”


    聞言,自來雀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你真惡心。”


    “謝謝誇獎。”


    “見鬼。”自來雀又啐一口,帶著憤懣返回自己的位子。


    “嗬嗬。”


    冼耀文不喜歡自來雀,更別說沒長在他審美上的,一聲輕笑,他低頭繼續看信。


    離開辦公室前,他翻了下郵箱,從裏麵翻出兩封屬於他個人的信件,一封來自新加坡,蔡金滿寄的,一封來自倫敦,赫本寄的。


    此時,他正在看蔡金滿的信。


    兩張信紙,字裏行間都是噓寒問暖,字暖,情燙,他的心弦被撩動。


    看完,信紙塞回信封,拿起另一封信。


    三張信紙,第一張和其他兩張沒有關聯,是他委托赫本辦事的回執,第二張開始才是信的正文,赫本在信中說了她的近況,《塔塔醬》的表演很成功,報紙雜誌上刊登了她的信息,她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開始在電影劇組跑龍套。


    在信的末尾,赫本提到有一個叫詹姆士·漢森的人在追求她,並用五行介紹了這個人的情況,家裏經營卡車製造的生意,相當富有。


    說完詹姆士·漢森,來了一個話題大轉移,說房間的水管漏水,地板被泡壞了,她被樓下的住戶熊了一頓,臨了,又問他什麽時候會去倫敦。


    把信看完,他知道赫本養不熟了,也好,他的步伐比預期的快,赫本對他已經沒有當初預想的重要,再說,良好的關係已經建立,沒有男女之情也不耽誤事。


    等到了倫敦,他做個壞人,了結兩人之間的曖昧。


    把信收起,抿一口酒,漫無目的地掃向吧台,目光經過自來雀時,感受到白眼和怨氣,不理會,繼續前掃,把整個餐廳看了個遍,也沒發現一個能讓人賞心悅目的,不由有點失望。


    正打算收回目光,餘光看見一個華人推開門走進餐廳,站定後,雙目顧盼。


    他舉起手向對方揮了揮,對方見狀走到他身前。


    “冼先生?”


    “我是。請坐,蔡先生。”


    蔡誌勇一坐下,就和冼耀文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冼耀文輕笑一聲,謙讓一步,讓蔡誌勇快他一步打量自己,他隨後不緊不慢地打量對方。


    大概是用腦過度的原因,蔡誌勇的頭發非常稀疏,四十歲會成為一道坎,到那時,頭頂中間的頭發多半會買斷下崗;眉眼鼻口比較普通,談不上特點,唯有耳朵比較大,緊貼,不招風,看相的見了一定會誇上幾句。


    差不多同時,蔡誌勇結束了他的觀察,得出儀表堂堂和看不透的結論,之前楊蕾孟給他介紹的幾個關於冼耀文的特點,他一個都看不出來,不知是他眼拙,還是冼耀文會偽裝。


    “蔡先生在哪裏高就?”


    “普羅維登斯紡織公司。”


    “挺巧,我們算是同行,我在香港主要經營製衣生意。”冼耀文簡單說了一句,就把話題轉移到股票上,“蔡先生,你如何看待美國投資者對股票的看法。”


    蔡誌勇不加思考,脫口而出道:“我覺得美國的投資者對股票投資太保守,他們買股票隻為分紅,一家能提供穩定分紅的公司會得到他們的青睞,他們從來不圖從股價的波動中賺錢,這樣穩則穩矣,卻不會有大收益。依我之見,隻有從股價的波動中套利才是真正的賺錢方式。”


    “假如蔡先生有10萬美元,你會選擇投資什麽股票?”


    “我不會投資美國鋼鐵、通用汽車這些大公司,而是會用心找尋一些有潛力的小公司的股票,隻要小公司能夠成長起來,很少的投入就能獲得巨額的回報。”


    冼耀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關注過朝鮮半島的局勢嗎?”


    “有關注。”


    “假如朝鮮半島打起來,道瓊斯指數會升還會跌?”


    “跌。”


    “會跌多久?”


    蔡誌勇陷入長考。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今年過去的五個月美國經濟好轉,通脹處於低位,疊加減稅預期,股市一片向好,道瓊斯指數從199點上漲至228點,漲幅約15%。


    假如朝鮮半島發生戰爭,受到戰爭的影響,指數會在短時間下跌,可能上半年的全部漲幅都會回吐,按照白宮和五角大樓以往的反應速度來看,美國在短時間就會介入,而且我猜測會以聯合國的名義介入。


    如果我的猜測準確,我估計下跌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指數就會開始反彈。”


    “假如之前的假如成真,假如我給你10萬美元做空道瓊斯指數期貨,你認為能獲得多少收益?”


    “資金由我隨意支配?”


    “是的。”冼耀文點點頭。


    又是一陣長考,蔡誌勇緩緩說道:“保險一點,五倍。”


    “冒點風險呢?”


    “高杠杆可以提高到十二倍,但風險極大,容易血本無歸。”


    冼耀文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說道:“假如給你收益的15%,隻能賺,不能虧,就算虧1美分,你也要爬到帝國大廈樓頂往下跳,你敢不敢接?”


    蔡誌勇搖搖頭,“10萬美元是不少,但不值得我用命去賭。”


    “假如是50萬美元,八倍收益是400萬美元,400萬美元的15%就是60萬美元,不知道這個數字會不會讓你動心?”


    冼耀文判斷蔡誌勇是個喜歡冒險的人,更確切地說是個賭徒,順風順水之時喜歡冒大風險,隨著一次次的斬獲,下注越來越高,順風之時能創造奇跡,一旦逆風,未必有負重前行的動力和能力,這是一位打順風仗的能手。


    他相信奇跡,但不喜歡把自己陷入期待奇跡的局麵,他對蔡誌勇的觀感不好,沒有收入麾下的打算,隻是未來些年,美國的經濟會呈現上行的趨勢,正適合蔡誌勇這樣的人創造奇跡,順風車錯過了可惜。


    “冼先生這個假如當真?”


    “假如當真,跳樓也當真,蔡先生不妨再考慮考慮,如果胸有成竹,下周一中午之前給我打電話,你沒打我就當你放棄了。”說著,冼耀文把手抬起打了個響指,“我們先吃飯,等吃過飯我請蔡先生看演出。”


    “不是我要駁冼先生的雅意,我後麵還有約會,沒時間陪冼先生看演出。”


    冼耀文遺憾地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天演出的演員中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不過沒關係,我們改天可以再約。”


    蔡誌勇擺擺手,“冼先生,我們好像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假如,假如朝鮮半島沒發生戰爭呢?”


    “對,這個最重要的假如忘記說了。”冼耀文頷了頷首,“這個假如是我要賭的,我們之間的協議隻有當這個假如成為現實才會執行,當然,因此造成的虧損自然和蔡先生無關,你沒了收益分紅,但能拿到一筆傭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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