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我用強了嗎?


    談話漸入佳境時,冼耀文問道:“燕如,你家都在哪裏糴米?”


    “自然是米鋪。”高燕如理所當然道。


    “佩佩家裏原來有一家白米生油行,她對米鋪如何糶米十分清楚,我也有所了解。由於本錢的關係,大部分米鋪都沒有穩定的進貨渠道,遇到什麽米便宜,就會進什麽米,米荒的時候更是有米就進,沒有挑選的餘地。


    我們吃的米,從來就不是同一種米,種植地一直在變,遇到一種好吃的米,吃完已經買回家的,下次再想吃未必能遇到,這是米鋪的弊端之一。


    第二,我們糴米,量少就自己拿著米袋去米鋪裝,若是量大,米鋪會把米送到家,裝米的器具通常是麻袋。糧庫是最招老鼠的地方,我們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吃的大米是不是混了老鼠的屎尿,這是米鋪的弊端之二,也是可供攻擊的點。


    針對米鋪的兩個弊端,我們可以這麽做:


    去南洋建立自己的農場或尋找合作夥伴進行合作,從源頭控製水稻的品質和成本,打造米的高端品牌和大眾品牌。高端品牌不惜成本,隻需重視品質,為高端客戶送上口感最佳、營養最高的米,每公斤的售價不低於10港幣。


    大眾品牌在保證米的品質稍稍超越米鋪的基礎上,盡可能壓縮成本。”


    冼耀文在桌上敲了敲,“我要我們的品牌米加上利潤的售價低於米鋪的進貨價,一旦我們的品牌建立,半年之內,我要看到所有的米鋪關門,我要從明年出生的香港小孩子吃我們的米長大。


    這是在售價上趕絕米鋪,另外,我們的品牌米包裝需要升級,選用更密封的材料,也推出低重量的包裝,2.5公斤、5公斤、10公斤,方便普通家庭存放。


    另外,我其他一個公司不久之後就會開發一種用電煮飯的電器,在電器開發出來之前,會以成本價供應人民零售一種用來舀米的量杯,並給予一筆,嗯,就叫入場費吧。我們可以將這種量杯用來給品牌米做營銷,比如買20公斤包裝的米送一個量杯。”


    “量杯上麵有電器的廣告?”高燕如問道。


    “對。”冼耀文輕笑道:“不然怎麽會又是成本價供應,又給入場費,當然得有一點收獲。反過來,當那個電器有了名氣,也會在廣告裏隱晦地點出用我們的品牌米煮飯更香。當然,那個時候,我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燕如,雖然對我而言,兩家公司是左手、右手的區別,但對你就不一樣了,所以啊,你不用在意將要合作的公司老板是誰,一視同仁,爭得麵紅耳赤也要保證我們、伱自己的利益。


    條件給得不夠高,是我的公司也不需要留情麵,直接不合作。”


    高燕如嗬嗬一笑,“冼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樣說,我以後的工作會非常好做。”


    “哎。”冼耀文擺了擺手,“先不用著急表態,你入職後隻是副總經理,別忘了還有一個競爭對手,我把著的總經理之位,你們誰行誰上,我不吃枕頭風。


    燕如,你記住我開公司的目的是賺錢,一切和這個目的相衝突的事情,統統要讓路,你和佩佩之間一定是公平競爭,我絕不會偏幫誰。如果你們兩個都不行,我會引進新人。


    人民零售的管理崗位隻會給兩種人坐,第一種有能力,第二種會投胎,公司免不了會設立一些位高權不重,但待遇奇高的崗位供關係戶胡鬧,沒辦法,世界就是如此,過剛易折,有些曱甴忍著惡心也要吞。”


    高燕如鄭重地點點頭,表示理解,也對冼耀文的思慮周全表示佩服。


    “我還有很多話沒說,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今天就不說了。我會給你充分的時間解決撤出惠康的事宜,在你走馬上任之前,我希望你出趟國,去看看先走一步的同行怎麽經營,把先進的理念引進來,並進行本土化的改良。


    長遠來說,在香港我隻允許人民零售僅有一個競爭對手,並且這個對手是為了規避《謝爾曼反托拉斯法》才會存在,我們需要時刻保持一掌就拍碎它的能力。”


    “冼先生,會實現的。”高燕如一臉自信地說道。


    “嗯,我信你。”


    觥籌交錯間,冼耀文拿下一個人才,也下了將近2萬元的訂單,他的口袋已在醞釀叮當響。


    七點半的樣子,費寶樹來了,等她吃飯的間隙,冼耀文打開《紅樓夢》有記號的書頁,重溫有關妙玉的片段。


    書是二手的,不僅陳舊,書頁留白間還有批注,細細讀之,可以見識到書的原主人不簡單,稱之為紅學家都不為過,冼耀文興趣盎然,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批注上。


    費寶樹吃了兩個叉燒包後,將她在書店也未得到解惑的問題問出口,“老板,《追憶似水年華》是怎麽樣的書?”


    “你可以當它是法國版的《紅樓夢》,兩者之間存在很多相似之處。”


    冼耀文的答案並沒有讓費寶樹滿意,她想聽的並不是這個,之前冼耀文和卡羅琳的對話她半懂不懂,但笑聲中的曖昧她懂,明顯指向男女之間的關係,她原來還以為《追憶似水年華》是那種書。


    冼耀文一抬頭,見到費寶樹求知不滿的鬱悶,考慮到還要從她那裏套取秘密,便有意解釋道:“人挑書,書也挑人,能讀《追憶似水年華》且是反複閱讀的女人,自然對作者描繪的世界是認同和向往的,從這一點大致可以判斷一下這個女人對待情感和人生的態度,其他的我不多說,將來有時間你可以自己去閱讀,然後自我印證。


    柳婉卿是我們在進行的計劃當中的一環,重要性還不弱,僅僅是粗淺的合作還不夠,最好能建立一定的信任關係,男女之間用什麽方式才能最快建立信任關係?


    毋庸置疑是睡覺,床笫是男人走進女人心裏最便捷的橋梁。”


    冼耀文攤了攤手,說道:“卡羅琳和我一致認為柳婉卿的內心裏盼望著有一個男人強行占有她,粗魯、蠻狠……呃,算了,我們之間聊這種話題不合適,你慢慢吃,等下跟我去拜訪柳婉卿,希望早點搞定早點收工。”


    冼耀文低下頭,小聲嘀咕,“太晚回去,麗珍又要不高興了。”


    費寶樹臉頰緋紅,心裏遺憾萬千,“為什麽算了,怎麽不繼續說下去。強行占有,強行占有……”


    有些閘口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


    此時此刻,費寶樹的內心裏並未想到道德,她沒空。


    她無意識地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不經意間,冼耀文有抬頭偷偷觀察費寶樹,他不想為了費寶樹的秘密浪費太多時間,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太慢,他想快點,隻好重拳出擊。


    倫敦的細雨綿綿和費寶樹很配,他們的私密談話就定在泰晤士河畔。


    ……


    繼園街,不用上山的路段,柳婉卿的住處就在這裏。


    冼耀文叩響柳婉卿的木門,已是八點二十幾分,並不是一個適合拜訪陌生女士的時間。


    敲過門,冼耀文把自己的位子讓給費寶樹。


    並未等待多久,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女人出現在視線裏。


    女人頂著一頭酷似鬟燕尾式的發型,前麵兩絲波浪鬢發垂在兩邊,臉上畫著妝容,迷離的眼神,厚厚的嘴唇,身上穿著的粉桃紅色絲綢旗袍的最上麵兩個盤扣大開,領子下垂,露出一邊鎖骨。


    旗袍很薄,肌膚隱隱透出。


    女人手裏拿著一把竹扇,沒有扇麵,隻有鏤空的花紋,搖曳著風,胸前的布料一起一伏,領子一上一下。


    女人從骨子裏透著嫵媚,令人心旌蕩漾。


    “你找誰?”女人看著費寶樹問道。


    “我找你。”冼耀文從視線的半死角走出來,將整個身子暴露在柳婉卿的視線裏,溫雅而笑,“柳女士你好,我是冼耀文,聽說你想見我,我一忙完就往這裏趕。”


    柳婉卿秀眉蹙起,略帶不悅地說道:“冼先生,現在很晚了。”


    “是哦,很晚了。”冼耀文握住門沿,俯身,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緊緊盯著柳婉卿的雙眼,“我晚了八年,還是九年?來之前,我剛剛翻了《紅樓夢》第112回,妙玉被強盜綁走的那一段,這大觀園裏目空一切的妙齡美尼,潔淨的幽蘭,忽遭暴雨,深陷淤泥,然而,作者卻用了如醉如癡來形容,或許,妙玉壓抑了一輩子的欲念,終於得到了解脫……”


    說話時,冼耀文一直留意柳婉卿眼神的變化,如他所想,柳婉卿看過《紅樓夢》,也對妙玉這個人物有共鳴。


    “如醉如癡四個字,真是虛筆留白,可圈可點。”


    冼耀文握著門沿的手鬆開,撫摸在柳婉卿的臉頰上,見柳婉卿隻是顫動,並沒有強烈的反應,手從虛撫變成摩挲,另一隻手在空中擺了擺,隨即,揪住鬟燕尾往上一提,柳婉卿吃痛,“啊”了一聲。


    手往後一提,柳婉卿下意識往後退去,冼耀文腳步跟上,人進入房內,腳尖一帶,木門合上,將見到手勢不懂知機離開的費寶樹關在門外。


    冼耀文將客廳掃視一遍,未見到有其他人,他低頭,嘴貼到柳婉卿耳旁,輕盈卻蠱惑的聲音說道:“你女兒睡了嗎?”


    柳婉卿緊閉雙眼,眼簾顫動,雙唇微抿,嘴角抖動著,沒有回答,更沒有驚聲尖叫。


    “大人可以放縱,但不能影響到小孩子。”說著,冼耀文伸出舌頭舔舐柳婉卿的耳垂,僅僅一下戢止,接著,吹了一口熱氣,“你不回答我就當作你不想遊戲繼續,我倒數三聲,你還不回答,我會馬上鬆開你,頭也不回地離開,明天上午在我的辦公室見。”


    “三。”


    柳婉卿眼簾顫動的頻率加快。


    “二。”


    柳婉卿嘴唇輕啟,想說什麽又沒說出口,心底最後一道防線未打開。


    “一……”


    第一個音節吐出口,冼耀文便拖起了長聲,祭出最後一根稻草,成則已,不成則罷。


    “睡,睡著了。”一聲比蚊子飛舞更加輕盈的羞澀響起。


    “需要我打你嗎?”


    “輕,輕點……別,別,別打臉。”


    “跪下。”


    良久。


    漆黑寂靜的客廳裏有了動靜。


    “雪茄,在左邊口袋。”


    一隻柔荑探出,在地上摸索,入手一片絲綢的碎片,拾撿起扔到一邊,繼續摸索,又錯了幾次後,感觸到了麻布,上下左右試探一下,摸到凸起的盤扣,有了參照定位,找口袋就簡單了。


    須臾,雪茄袋和打火機出現在柔荑掌心,將打火機放置在沙發麵上,手指靈巧地打開雪茄袋,掏出一支雪茄,塞進嘴裏輕咬一口,茄帽被咬掉,噗,吐出茄帽,將雪茄叼在嘴裏,摸到打火機點著。


    猛吸一口,待茄頭充分燃燒,柔荑將雪茄塞到另外一張嘴裏。


    一聲抽吸,茄頭的火苗愈發旺盛。


    呼,煙霧緩緩吐出,胸膛起伏,帶動美妙的軀體上下升沉。


    “你沒咳嗽,我從你嘴裏也沒聞到煙味。”


    “他也抽雪茄,比你的粗。”


    “我平時也抽粗的,今天要拜訪客人,特意換成細的。”


    寧靜~


    “你怎麽認定我是蕩婦?”


    “沒人以為你是蕩婦,我隻是認定你猶如妙玉,內心充滿欲念。”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你就敢?”


    “就這樣,我就敢。”


    一聲幽怨的歎息,“你是想就算沒猜對,強占我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又拿你無可奈何。”


    “你想錯了,我從來不會強迫女人,就像今天,你嘴上可以說是我強迫你,但是你的內心非常清楚,我隻是幫你打開那道門,促使你走進去的是真實。”


    又是安靜迂久。


    又是一聲歎息,“就算你說對了,我並不是貞潔之人。你什麽想法,一次美麗的誤會?”


    “你和他大結局了?”


    “嗯。”


    “孩子呢?不給生活費?”


    “那個女人一次給清了,讓我以後別再去找他。”


    “人還不錯。”


    “是吧……我的立場有點尷尬。”


    “剛才開心嗎?”


    “嗯。”柔荑拂過胸膛,“你很棒。”


    “你這裏沒有傭人?”


    “以前的辭工了,新的還沒找。”柳婉卿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進項,不敢亂花錢。”


    “地皮不會是你唯一的傍身錢吧?”


    “不是,我還有點錢,騫芝還小,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冼耀文叼著雪茄一連吸了幾口,一挺身,將煙灰彈在茶幾上,趁便將雪茄按滅,收回身子,將自由的手墊在腦後,雙眼看著朦朧的天花板,“你是個好母親,你的心思我懂,哪怕自己不樂意,也要給女兒找個好後爹。


    而且,我猜到剛剛我們要動真格的一刹那,你已經起了這個心思,隻能說你不是完全遵循欲念,而是半推半就,有一半是算計。”


    “你為什麽這麽想?”柳婉卿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你可以叫我魔鬼,反正等下你心裏肯定會這麽想。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從敲門那一刻開始,我的腦子一直保持清醒,哪怕是那個時候。現在,我也是清醒的,腦子裏沒有糨糊。”


    “一場美麗的誤會,嗯?”柳婉卿語氣裏滿是自嘲。


    “不,首先,你要認識到一個問題,我不缺女人,也不是變態,喜歡強行的方式,今天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跟你建立起比普通合作更進一步的關係。”冼耀文在柳婉卿的小肚子上拍了拍,“好了,不打啞謎,這麽說吧,你可以把男歡女愛、女兒、生意三者區分開。


    如果你不介意,過些天我帶你去吃一個生意合作夥伴嫁女的酒席,向外人介紹你時,我會說你是我的女人。給你這個身份,是為了生意考慮,就是你已經參與進來的生意,以及後續更大的生意。


    再說女兒,你參與生意自然有分紅,且數目不會小,你完全有能力給你女兒比現在更好的生活,不用委曲求全非得給孩子找個後爹。


    最後說男歡女愛,剛才我的感覺不錯,如果你不介意,我偶爾會到你這兒過夜……呃,過夜可能不太行,我家裏有兩個太太,馬上第三個會進門,隻要我在香港,又不是工作的原因,周一至周六不會在外留宿。


    周日是留給自己清閑一下日子,我會用來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發呆、看電影,諸如此類,將來有孩子,大概會用來陪孩子。總之,我周日禁欲。


    所以,我能過來的時間就是下班後到睡覺前這一段,可以陪你吃飯,吃完飯也能做其他,比如陪你女兒玩會或輔導她的功課。


    孩子成長過程中最好有個男人擔任父親的角色,不然孩子的心理上會存在缺陷,等長大了可能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彌補童年缺失的東西。


    我的話說完了,三個方麵隻有第一個帶有強製性,你必須默認是我的女人。其他兩個方麵,怎麽養孩子是你自己的事,我沒資格多嘴;男歡女愛隨你的意願,你希望我來,我就來,你不希望我來,我絕不會過來。


    你找其他男人是你的自由,隻需注意一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否則,你應該明白我會怎麽做。”


    “我們的關係永遠不會更近一步?”


    “這誰知道,或許我們相處得不錯,我真把你娶進門。我剛剛所說的是我們之間的起點,將來的事,先做好第一步,把錢賺到手,後麵,隨緣吧。”


    “嗯。”


    柳婉卿的手拂過冼耀文的胸膛,往下遊走。


    “停,今天不行了,我該回去了。”冼耀文坐了起來,“剛才我們的動靜不小,你該去看下你女兒。”


    “我知道。我做飯很好吃。”


    “明白。明天等我電話,去辦公室聊聊生意,正式的。”


    “嗯。”


    冼耀文摸黑穿好了衣服,給了柳婉卿一個擁抱,隨後出門來到樓下。


    費寶樹不在了,隻有戚龍雀靠在車上抽煙。


    “回去吧。”


    戚龍雀扔掉香煙,鑽進了駕駛座,車子啟動時,說道:“費寶樹在下麵站了一會才走,臉色不太對。”


    “知道了,等這次從國外回來,你該張羅娶媳婦的事了。”


    “我不急,我哥還沒著落。”


    冼耀文淡笑道:“沒發現你哥和詩英已經對上眼了啊,你操心好自己。”


    戚龍雀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還是我幫你張羅,家裏的是過日子的,最緊要的是賢惠。”


    “我聽先生的。”


    ……


    翌日。


    吃過早點,冼耀文沒有出門,坐在客廳看了一會報紙。


    大約九點的時候,科塔裏的電話來了,告知人住在半島酒店,今天沒打算出門,可以隨時找他。


    冼耀文約了他共進晚餐,晚上再找個地方坐坐。


    通過電話,冼耀文下樓準備前往中華製衣,站在底樓門口等戚龍雀開車時,葉淑婉湊了上來,“冼生,早晨。”


    “劉太,早晨。”


    葉淑婉平時隻跟岑佩佩打交道,冼耀文跟她來往很少,隻有碰巧遇見打個招呼,今天看架勢並不是巧遇,葉淑婉就是衝他來的。


    果然,葉淑婉頂著笑臉說道:“冼生,你現在有空嗎?”


    “劉太,你有事可以直接說。”


    葉淑婉的笑容更甚幾分,“是這樣的,承蒙房東太太關照,米鋪的生意很好,我手頭有了一點積蓄,打算辦個小服裝廠,冼生你是製衣業的大亨,我想向你取點經。”


    “這樣。”冼耀文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劉太,辦服裝廠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今天比較忙,抽不出時間。明天早上七點半,我上你鋪子,我們慢慢談。”


    “謝謝,謝謝,麻煩冼生你了。”


    “劉太,都是鄰裏鄰居,不用客氣,我先走了,明天見。”


    冼耀文坐進車裏,葉淑婉目送著他離開。


    在車上,冼耀文回頭看了一眼,暗道一聲可惜。


    就劉記米鋪,經常有不如意的潮州人上門打秋風,葉淑婉都是熱心接待,幫的恰到好處,關照同鄉之外,他也能看出葉淑婉有建立人脈的想法,將來這一點一滴灑出去的人情,十之七八能帶來一點回報。


    葉淑婉可謂是目光長遠,此女子不簡單。


    隻是葉淑婉已婚,年齡快三十,加上文化水平不高,且容貌差點意思,綜合起來,缺點有點突出,可塑性也差了點,不然他真想招致麾下。


    潮州人占香港人口的比重很高,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他需要一個潮州籍的手下。


    看著報,來到工廠外圍,冼耀文看見沿著牆排著一條長龍,都是女人或少女,在大門邊上,人事科擺出陣勢,登記著資料。


    辦技術學校和中華成衣招工不衝突,再過幾天,中華成衣就能形成生產力,該是時候找點訂單做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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