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歡迎加入花社。”冼耀文看著海夫納笑道:“有什麽需要幫忙?”


    “boss,我有一個想法……”


    不給海夫納繼續往下說的機會,冼耀文問道:“工作上的?”


    “呃,是的。”


    冼耀文往椅背上一靠,直視海夫納的雙眼,“休,你有好的想法應該先告訴創意部門的同事,如果其他人不認可,你又認為你的想法很好,你可以遞交一份報告給鄭,我會看到的。”


    說著,冼耀文掏出20美元放在桌上,“出門,往右邊走700英尺,那裏有一家蛋糕店,老板是蒙大拿州人,巧克力思饃餅做得很好吃,買點回來和部門的同事分享。休,再次歡迎你加入花社,希望你在這裏工作愉快。”


    冼耀文的一通輸出,令海夫納有點鬱悶,不應該是我說出想法,然後得到讚賞和重視嗎?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海夫納拿起桌上的錢,頂著鬱悶朝辦公室外走去。


    看著海夫納的背影,冼耀文搖了搖頭,早了幾年,海夫納還是青澀的愣頭青,尚未長成他需要的大才。


    思維回歸錢該怎麽花,他思考了一會,決定讓200萬美元在賬戶上趴一陣,等《花花公子》銷量再上一個台階,穩定下來,再執行邦德戰略以及電影、電視戰略也不遲。


    私人的錢,他打算拿出40萬美元作為龍社的啟動資金,注入富蘭克林電器200萬美元,150萬留在美國“總部”,50萬帶回香港,用於建立短期隻生產電風扇和電飯鍋的“香港製造集團”,名字起大一點,規模也叫大一點,方便將來獨立後再拆分上市。


    香港製造集團的定位和中華製衣類似,並不屬於富蘭克林電器的子公司,雙方是合作的關係,在利益分配中,大部分屬於富蘭克林電器。


    關於兩者的關係,還要打個埋伏,他並不想讓香港那邊的人知道自己是富蘭克林電器的老板,以他對華商的了解,起碼超過八成的概率會有其他電器廠跳出來挖香港製造集團的牆角,最有可能的手段無非就是壓低工價,這樣挺好,誰跳出來就將誰套牢。


    再延伸一下,適當的時候或許香港製造集團可以扮演一回悲情英雄,洋人狼子野心,有些漢奸背信棄義,坑了我們一回又一回,我們宣布跟洋人劃清界限,走民族品牌路線,打造東方明珠牌?獅子山牌?回歸牌?


    拿出50萬注入全球人實業,先將馬克思的架子搭起來,硫化銀和矽穀置業等一等,半導體的商業價值還不清晰,但軍用價值一直未被低估,操控半導體行業想想挺帶勁,但真這麽幹可不行,好處全被他占了,讓別人幹瞪眼,不被撕爛才怪。


    矽穀置業可以獨資,硫化銀必須對外募資,朝著投行的方向發展,排排坐分果果,好處大家分,才能將這口飯吃安生。


    剩下的20萬,拿出幾萬去近郊買地蓋棟別墅,有個四五萬,足夠蓋一棟漂亮的水泥建築。


    其餘的留著零花,開銷越來越大,十幾萬美元也不怎麽經花。


    錢的事情劃算好了,冼耀文參與旁聽了一個會議,隨即再次將花社老板的責任暫時放下。


    翌日。


    冼耀文一行三人飛到數千公裏之外的洛杉磯,見了正在好萊塢巡視產業的阿瑟·蘭克,米歇爾的麵子非常管用,輕鬆敲定了蘭克影業和環球影業在東南亞的代理發行業務,以及友誼影業在英國的發行業務交給蘭克影業。


    蘭克影業擁有英國三大院線中的兩個,基本上說,友誼影業打通了在英國全部城市上映的渠道,並且不用太過擔心英國的審查製度。


    因為英國的諸多殖民地都在鬧獨立,英國這段時間非常注重與“海外控製地”之間的交流,香港電影進入英國不會受到太大的阻礙,會不會大賺就看友誼影業的影片能不能討觀眾歡心了。


    輕鬆搞定阿瑟·蘭克,令冼耀文感覺到愉悅,他再一次清晰感受到米歇爾這個大股東的作用。


    整個白天在空中,晚餐時間商務洽談,恰好是景色最美的晚上有時間陪費寶樹在好萊塢四處走走。費寶樹沒怎麽看過好萊塢的片子,不需要去明星紮堆的酒吧湊熱鬧,兩個拖一個把時間揮灑在街上。


    沒時間多逗遛,第二天,把龍學美留在好萊塢處理友誼影業美國分公司的注冊事宜,冼耀文和費寶樹飛回了紐約,讓費寶樹在酒店休息,他一人馬不停蹄坐車前往新澤西,去夏洛特家族做客。


    在夏洛特家族,冼耀文見識了這個名聲不顯的家族之底蘊。


    阿羅伍德的母親娘家是格蘭特家族,該家族最傑出的人物是南北戰爭時期的尤利西斯·格蘭特,先是陸軍上將,然後坐上總統寶座。格蘭特家族並非政治家族,而是軍事家族,成員多在陸軍任職,尤利西斯之後,沒有太出彩的人物,但家族校將雲集,在陸軍有不小的話語權。


    相比格蘭特家族,夏洛特家族的底蘊差上三分,之前隻是一個祖上不簡單的普通商業家族,到了阿羅伍德父親愛德華·夏洛特二世這一代,家族成員先後加入三軍,出現一水的上中校,隻有愛德華是從準將的軍銜退役。


    到了阿羅伍德這一代,堂兄弟、兄弟但凡身體條件允許,一律從軍,兄弟九個,不是在歐洲戰場就是在亞洲戰場拚殺,個個運氣不差,無一人掛,隻有一個因傷退役,其他八個留在軍中,且是一水的少校。


    夏洛特家族有此底蘊,就不奇怪阿羅伍德這個偏文職的馬潤少校能次次踩中晉升的節點。


    就漢城的商業合作事宜,冼耀文和愛德華進行了一次深談,愛德華認可了冼耀文的想法,表示夏洛特家族會盡力提供支持,並提出兩家在商業上展開合作。


    聊的時候好好的,走的時候,冼耀文略帶一絲鬱悶,愛德華這個老東西居然好意思說夏洛特家族的商業事務是阿羅伍德的堂妹其中之一,隻有二十歲的瓊·夏洛特負責。


    糊弄誰呢,家族枝繁葉茂,能讓二十歲的小丫頭擔當大任,他這是擺明成了夏洛特家族的待考察聯姻對象,他隻要敢表現得再好點,“待考察”仨字就會抹去,到時候就被動了。


    他總不能挑明說看不上夏洛特家族,要攀一根更高的枝,傷和氣不是,也不能裝傻充愣,不合邏輯,剛剛賣力表現精明,遇到聯姻就變傻了,糊弄不過去。


    隻能寄希望瓊·夏洛特是一位新女性,不吃聯姻這一套,最好夠叛逆,趕緊找個有情飲水飽的真愛搞大肚子,如此,他就用不著傷神了。


    ……


    翌日。


    美國這邊先告一段落,冼耀文和費寶樹登上飛往香港的航班。


    龍學美要晚點回港,處理好美國這邊的事務,她還得去倫敦結算橡膠期貨的資金,並注冊迪恩公司,將錢注入公司賬戶;飛巴黎處理秘密品牌的一些相關事宜。


    9月12日,傍晚,飛機降落啟德機場。


    冼耀文讓家裏來接他的車先把費寶樹送回去,他自己在機場逗留,等待新加坡的航班。


    等了不到二十分鍾,他和謝麗爾碰了頭,接過對方的行李。


    “有遇到麻煩嗎?”


    “沒有,一切順利。第一批貨會在月底之前抵達,商行的資金不足。”


    “來得及,股東大會也到了該開的時候。”


    說著,兩人往機場外走去。


    等坐進車裏,冼耀文說道:“下次交易時,你向對方提出我們需要辮子。”


    “辮子?頭發?”謝麗爾詫異道。


    “是的,女人的頭發。”冼耀文頷了頷首,“和你接觸的人未必熟悉,你可以提醒對方,德國商人在本世紀初已經在山東地區用縫衣針換婦女的頭發,一名許昌商人白錫和發現了這個生意,他回到家鄉,發動同鄉和他一起做檔發(假發第一道粗加工品)。


    第一次,我們要辮子,按照檔發的檔次分類進行分類,要五千條,以特級和一級為主,並讓對方附上一份辮子報價單和檔發樣品。


    等交接結束,你告訴對方,辮子是代別人交易,下一次交易你不再參與,由雙方自行接觸。”


    假發不僅謝頂人士需要,時尚人士同樣需要,不同的衣服要配不同的發型才能穿出味來。當下流行的發型多與燙相關,頻繁燙發會傷頭發,這對愛美人士就不友好了,與其經常燙發,不如戴假發來得方便。


    不同款式的衣服搭配不同風格的假發,做一個時尚的百變女郎。


    冼耀文之所以盯上假發生意,就是出於連帶銷售的思考,衣服連帶褲子,褲子連帶鞋……連帶絲巾、太陽眼鏡、珠寶、手表,以及化妝品、假發,再然後還有刮胡刀、脫毛膏等等。


    朱麗葉品牌管理旗下的所有品牌會營造出一張連帶網,從女人該穿什麽衣服出發,如何搭配發散到其他服飾,與男伴的協調發散到男性品牌,牽著的狗也要協調,將來會推出寵物奢侈品牌。


    無論哪種服飾,都需要女人擁有曼妙的身材,先發散到運動及運動品牌,將來還會推出各種減肥產品。


    更遠的將來,還會往汽車、遊艇、房子及內部裝飾發散。


    冼耀文打算將一些女人捧到天上去,打造一群擁有高品位、高格調的新時代女性。


    這是大的方向,小的方麵,假發是他給黎民祐準備的生意,工廠的名字都想好了,幸福,得此名一是因為假發的英文“hairpiece”和“happiness”的發音相近。


    二是因為他打算將一部分生產任務交給內地,由此,內地會多一家或幾家創匯的工廠,會有一批婦女成為光榮的工人階級,外匯對內地的重要性無需多言,創匯二字可以讓她們平安度過艱難歲月。


    一部分生產任務會以家庭計件加工的方式散到九龍城寨和幾個寮屋區,假發的鉤織不容易上手,不是誰都有能耐做,所以工價不會給太低,能惠及一批婦女帶著家庭脫離貧困,提高自己在家庭內的地位,同時,也會讓少許婦女擺脫淪落風塵的命運。


    如此一來,既可以降低生產成本,又能惠及一批人,幸福工廠之名,擔得住。


    “不是商行的生意?”


    “是我給某位探長準備的生意,以後再告訴你細節。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不要了,我已經提前通知四妹今天回來,她一定給我準備好了晚飯。”提到四妹,謝麗爾的心情變得愉悅。或許是因為生活的變化,之前的廠妹如今卻有傭人服侍,恍如隔世。


    “ok,下次。”


    對謝麗爾,冼耀文非常之滿意,短短數月,不但從geordie口音變成倫敦腔,工作也做得有聲有色,雖說缺乏一點創造性,但執行力很強,他隻需要吩咐,謝麗爾就能不帶走樣的執行,在謝麗爾身上,他看到了女性的耐力,也看到了張力。


    還別說,有了自信後,謝麗爾臉上的雀斑沒以前瘮人了,看起來還有那麽一點小可愛。


    嗯,可愛的評價失之偏頗,凡是能幫他賺錢的人,他看著都可愛。


    一個小時後,冼耀文坐在飯廳,在窗外大雨瓢潑的伴奏下,聽冼玉珍講述學校的趣事。


    出差多了,形式主義不必再講究,這次回來,他並沒有提前通知,兩女還沒回來,就是王霞敏也不在,忙著在外麵扮演歌手方靜音的身份。


    “大哥,同學們都喜歡我的書包,問我是從哪裏買的,我說我不知道,是我大哥送我的,她們都羨慕我有個好大哥。”冼玉珍喜滋滋地說道。


    冼玉珍的書包是由冼耀文設計的簡約風格,沒有花哨的修飾,卻是周芷蘭用夠做十來雙皮鞋的牛皮打造,一眼奢華,上手一摸便知價值不菲。


    “小丫頭,知道拍我馬屁啊。”冼耀文笑著說道。


    “嘻嘻。”


    “傻樂。”冼耀文搖搖頭說道:“你呀,在學校乖一點,不要主動惹事,也不要怕事,有人欺負你,直接打回去,有大哥二哥給你撐腰。”


    “大哥,同學們都很好,沒人欺負我。”冼玉珍眨了眨眼睛說道。


    其實冼玉珍又怎麽可能被欺負,從暑假時期讀的夜校選擇皇仁書院主辦的,到現在入讀聖保羅,都是冼耀文精心安排的,兩間學校貌似沒什麽門檻,但普通人家還真進不去。


    住在深水埗,念的學校卻在港島中半山麥當奴道,他就是想讓冼玉珍繼續保持早起的習慣,聖保羅校風保守,女生一律穿白色的旗袍校服,沒機會攀比穿著。


    但冼玉珍每天上下學被車接車送,一應文具不是自己製作就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精選,不奢華,有點眼力見兒的卻能看出來一眼貴,綜合來說,不傻都能看出來冼玉珍非富即貴,小丫頭又是好脾氣,誰沒事會招惹她。


    “沒人欺負就好。”冼耀文撫了撫冼玉珍的秀發,“大哥這次又給你帶回來不少禮物,吃過飯你自己上去拿。”


    “大哥,你以後不用給我帶太多禮物,你賺錢好辛苦。”


    冼耀文笑道:“你大哥我可談不上辛苦,倒是你馬上會很辛苦,過些日子,我會請個法語老師教你法語,你每天在學校上完課,回來一三五上國語課,二四六法語課,星期天上午學鋼琴,下午才是你自由活動的時間。”


    “讀書才不辛苦,我中意讀書。”小丫頭歪著頭說道:“大哥,國外是怎麽樣的?”


    “你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什麽不好回答,老爺你今天回來怎麽不說一聲。”話到人到,岑佩佩來到冼耀文身前。


    冼耀文拍了拍自己邊上的椅子,示意岑佩佩坐下,嘴裏繼續回答冼玉珍的問題,“國外有好多國家,每個國家都不一樣,大哥去過的沒幾個,沒法給你一個比較完美的答案。你想知道國外是怎麽樣的,最好的辦法是自己親眼去看看,你每年都有兩個假期,可以給自己規劃一個環遊世界的計劃,大哥會支持你。”


    冼玉珍眼睛發亮,“我能出國?”


    “為什麽不能?”冼耀文輕笑道:“現在你就可以離開去想一想第一個要去的國家,一刻鍾後回來吃飯。”


    “嗯嗯。”冼玉珍點了點頭,頂著鋥亮的百瓦燈泡蹦蹦跳跳走了。


    小丫頭剛出飯廳,岑佩佩便問道:“老爺,你讓阿珍出國?”


    “阿珍多去外麵長長見識,不會像你一樣被窮小子的花言巧語拐跑。”冼耀文勾住岑佩佩的下巴笑道。


    岑佩佩含情脈脈道:“我願意被老爺拐。”


    “傻丫頭,對不起,沒趕在你生日之前回來。”冼耀文將岑佩佩摟到自己懷裏。


    岑佩佩用頭摩挲著冼耀文的下巴,“沒事的,有好多人幫我慶祝,謝謝老爺幫我準備的宴會。”


    “隻要你開心就好。”冼耀文從兜裏掏出一個首飾盒子,單手打開,從盒子裏取出一枚鉑金戒指,戴在岑佩佩的左手無名指,“你的生日禮物。”


    岑佩佩抬起手,欣喜地看著,“老爺,這根手指是戴婚戒的。”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婚戒是成對的,老爺你的手指夠用嗎?”岑佩佩酸溜溜地說道。


    “手指不夠用,心夠,在我心裏你就是香港冼家的女主人,你應該感覺得到。”


    “嗯。”


    兩人溫存了片刻,岑佩佩以女主人的身份說起了家裏的事。


    六號樓已經建好,冼玉珍搬到了四樓,家裏的大廚房也搬了過去,以後家裏的輪值安保和配套服務人員會在那邊吃飯。


    七號樓的框架也好了,正在搞室內粉刷,地麵隻是鋪了水泥,等冼耀文決定是做水磨石地麵還是鋪地磚。


    八月份家裏的日常開支超過了2500元,九月份領工資的人增多,開支會更多。


    各種零零碎碎,岑佩佩了然於胸。


    冼耀文一一回應,並提出置辦一份專門保障家裏開支的產業,由此,兩人熱火朝天地商量該置辦什麽產業,必須不用太操心,每個月又能有穩定的數千元收入。


    兩個條件一綜合,很容易就把矛頭指向置業收租,很快兩人敲定注冊一家“冼氏家用”置業公司,由冼耀文出資,岑佩佩管理,以月租金1萬為目標收購唐樓和鋪麵。


    目標達成後,冼耀文無需再注資,冼氏家用靠自我造血擴大資產規模。按岑佩佩的意思,家用最多占到月租金收入的一半,不夠用就節流,剩下的一半隻能用於擴大規模。


    對她的提議,冼耀文欣然同意。


    到了吃飯的點,出現的隻有冼玉珍、周芷蘭和開心果王霞麗,冼耀武入營了,隻有周末才回來,蘇麗珍還是那個德行,隻要冼耀文不在家,她一般都會自己開小灶或者跟牌友吃外麵。


    冼耀文不好再說她,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如此,岑佩佩占到一半的責任。他也該知足,兩人隻是暗中勾心鬥角,沒有大打出手,家宅乍一看還是安寧的,其樂融融的。


    餐桌上,冼耀文和開心果偶爾調笑幾句,大多數時間是跟周芷蘭聊皮鞋店。


    店已經開張,也有客人光顧,但都被高昂的價格嚇走,周芷蘭有點心慌。冼耀文勸她別慌,生意不著急,繼續打磨手藝,等待時機,時機一到,他會帶客人過來。


    高定不是取個名這麽簡單,得有高超的手藝頂著,憑周芷蘭目前的手藝,還撐不起高定二字,得去祖師爺的國度意大利網羅幾個老鞋匠過來。


    高定是冼耀文製定的長期戰略,五年出苗頭,十年見雛形,二十年上軌道,急不來,也不用急,他早做好貼補五年的心理準備。


    奢侈品對社會的附加值低,帶動不了多少就業,不涉及民生,這就意味著政權不會重視這個行業,頂多是眼熱加收一筆奢侈品消費稅,背後的老板愛誰誰,就算是將這個行業壟斷,也沒人會主動跳出來嘰歪反壟斷。


    壟斷是不可能壟斷的,冼耀文的既定目標是所有奢侈品的消費,他都能分一杯羹。說白了,朱麗葉品牌管理自我發展壯大之餘,還會四下出擊,入股其他奢侈品牌。


    值此一眾奢侈品牌正處於發展萌芽階段,他又豈能不把握住機會。


    ……


    第二天。


    冼耀文自己開車出門,車子行駛到東京街,鑽進一條岔道停了下來。


    稍等片刻,戴老板鑽進了副駕駛。


    “一切平安,號碼幫在深水埗擴張地盤,前幾天晚上都有火拚。”


    “打誰?”


    “秤鉤。”


    “嗬,柿子會挑軟的捏呀。”


    秤鉤是粵東社的俗稱,三十年代中期成立的社團,初期的主要成員來自和勝的和字頭分支和勝義,到如今沒多少年頭,卻可以稱為夕陽社團,在深水埗的地盤主要是石硤尾一帶。


    “他們打他們的,不驚擾到家裏就行。既然沒事,你們幾個輪流放兩天假。”


    “got。”


    上午,他到了中華製衣,在辦公室看了一會報表,然後到處轉了轉,一切運行正常,鄭致平把廠子管理得井井有條。再觀察一段時間,他大概就可以放手生產環節的事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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