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沒想到,姑爺那般謫仙似玉的人,也挺……


    沈驪珠抿唇,嗔了淺碧兩句,臉上的熱意卻未褪去。


    其實,她與阿遙的房事並不頻繁。


    她念及阿遙的身子病弱,總是不許他多要,隻是也不知怎麽回事,或許是她要去寒山寺離開幾日吧,昨夜阿遙有些失控,纏著她要了兩次,還留下了痕跡。


    又被淺碧這丫頭看到,借此打趣她。


    沈驪珠骨子裏是羞澀的,哪怕嫁為人婦,夫妻歡好實是正常,但被人知曉,她仍舊不禁臉紅。


    …


    此行,沒有什麽波瀾的抵達了寒山寺。


    抵達時,已是晚間。


    女眷們在寺中廂房留宿了一晚,用了頓齋飯,第二日才起來參拜添香油。


    雖然主要是衛若嫻想替肚子裏的孩子求個心安,但驪珠想,總歸是來了,便也替阿遙求個平安罷。


    她步入大殿,隻見佛身透著金光,寶相莊嚴。


    沈驪珠在蒲團跪下,閉上眼,合十祈。


    素手拿起地上的經筒,搖了搖,落下一根簽來。


    她拾起,跟在小沙彌身後,去向大師解簽。


    卻聽大師說,“女施主,此簽乃是下下之兆……”


    沈驪珠心仿佛驀地被什麽攥緊,也沒聽清大師後麵說了些什麽。


    腦海裏隻不安地縈繞著一句,難道阿遙注定無法度過二十歲麽……


    最後,有些失魂落魄地謝別大師,直至登上回府的馬車,驪珠都在想著那枚下下簽。


    倒是淺碧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小姐,您沒事吧,您說句話吧,不要嚇淺碧啊……”


    沈驪珠微微抿唇,搖頭。


    她想通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


    阿遙的身體,明明已經越來越好,他定能陪她很長久,而一枚簽文並不能代表什麽的,對,就是這樣……


    正在沈驪珠這般近乎抱著自欺欺人的心態安慰自己時,馬車忽然猛地晃動,然後停了下來。


    車廂裏,小案上的茶點都翻落,落到了地毯上。


    淺碧明眼手快,及時扶住了驪珠,然後才掀開車簾質問——


    “怎麽回事,差點摔到了夫人?!”


    誰知,車夫卻是劫後餘生般地舒了口氣,才開口解釋道:“淺碧姑娘莫生氣,實在是前方忽然有大樹攔腰倒下,攔住了去路,若是不勒住韁繩,恐怕我們的馬車就剛好被砸個正著了。”


    她們一行總共有四輛馬車,陸夫人在最前麵那輛,陸如薇最後,而驪珠坐的是第三輛。


    誰也未曾想到,在通過此處,突然有大樹倒下。


    此處是寒山寺回金陵城的必經之路,也是最為狹窄的一片山道,寬度恰好隻能容納一輛馬車通行。


    而偏偏——


    這大樹早不倒,晚不倒,在前麵已經通過了兩輛馬車時,才突然倒了下來,頓時將整個隊伍截斷成了前後兩半。


    此時,前方的車輛聽見動靜也停了下來,“怎麽回事?”


    沈驪珠聽見陸夫人的聲音在問。


    奴仆做出了同樣的回答。


    陸夫人倒也臨危不亂,指揮家仆和護衛,“去,趕緊去把那攔路的樹子挪開。”


    眾護衛應了聲,“是。”


    正準備搬樹時,驚變突生——


    一群黑巾蒙臉的大漢,忽然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個個手裏提著刀,還有騎著馬的,驚起山中鳥雀和蹄邊塵土……


    有個婆子嘶聲驚叫,“是土匪啊——”


    沈驪珠也倏地白了臉,捉緊了淺碧的手。


    怎麽辦?


    從來隻聽說江南水匪凶殘,卻不曾聽聞金陵城外的繁華之地,竟然也窩藏有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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