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英一案,有目擊者。”


    有目擊者?!


    當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陳瀟的內心仿佛瞬間就掀起了驚濤駭浪來。


    竟然有人看到了祝念英失蹤的過程?


    這怎麽可能啊!


    如果有人看到了的話,那祝念英為何還能失蹤這麽多年?


    是因為沒有人找到這個目擊者。


    還是說,這個目擊者因為恐懼會被報複,所以一直沉默這麽多年?


    陳瀟看著手上的紙條,莫名覺得覃飛留給他這個東西的深意,或許不隻是這兩種常見的可能。


    但若是排除掉這兩種最常見的可能之外,還有什麽?


    陳瀟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需要結合目前的情況來進行分析。


    但想著想著,他的眼中再次露出了震驚之色。


    “不會吧?難道是他!”


    陳瀟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靳鵬!


    因為郭擎說過,靳鵬每次回國收集名利與財富的同時,他還會選案。


    何為懸案?


    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存在一些棘手的選手沒有破獲。


    而有些案子因為本身的特殊性,導致難度看似不大,但至今也沒有追查出真相的也有一些。


    所謂的選案就是在這些案件裏中進行挑選。


    哪一件更能滿足自己的需求,那麽便選擇哪一件。


    再者,靳鵬辦案還有一個特點。


    他選案的同時,意味著他知道很多案件。


    所以他會囤案。


    他的囤還不隻是囤積數量,更會囤積案件本身的影響力!


    好比郭擎所說的那一起。


    所有人都知道靳鵬掌握了線索,但他就是不說就是不拿出來,直到案子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於是他化身為英雄一樣的站出來將凶手繩之以法!


    這樣的人是可惡的。


    至少陳瀟是不屑的!


    一起案子出現之後,對於陳瀟來說別說早一天了,就算是能早一分鍾抓住凶手,他也絕不會放任凶手逍遙法外到下一秒!


    越想陳瀟越覺得有可能。


    當然,這也是因為紙條之上並沒有清楚的寫下目擊者信息的緣故。


    陳瀟在覃家和覃飛起矛盾,完全是演給他人看的。


    覃飛之所以向外界透露了陳瀟此次來深城的目的,也是在陳瀟的授意下才這麽做的。


    所以,覃飛在配合陳瀟盡可能的獲取到其他途徑的消息。


    這時,外頭檢查車子的老貴回了來。


    他的臉色很難看,一邊點頭一邊說:“陳總,tmd……真被人動手腳了!”


    “動了什麽東西?”


    “裝了個竊聽器,不過我按照你的吩咐沒有去動它。”老貴罵咧咧著,但很快也衝著陳瀟豎起了大拇指來:


    “要我說還得是您啊,簡直是料事如神!”


    陳瀟笑著搖搖頭:“這算不上是料事如神,隻能說是有些危機意識。覃飛見我的時候,眼神都示意了我有尾巴。所以我主動配合他演戲,但人心有時候就是這樣。”


    “與其相信別人,不如信任自己!”


    老貴仿佛學到了的樣子連連點頭:“原來如此,我說那位覃隊作為一個警隊隊長怎麽那麽可惡,還差點想著去搞點他的黑材料舉報他呢。”


    “行了,今天很多事情全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你沒事兒少靠著點車子。”


    陳瀟提醒了老貴一聲。


    後者想了想,突然問道:“陳總,那家裏不會也有問題吧?”


    陳瀟搖了搖頭:“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和郭擎說過,自己住的地方要格外小心。尤其是遇到大事情的時候,三天一大檢,一天一小查。”


    老貴再次豎起了大拇指:“我真的是服了!”


    陳瀟沒有再繼續多說。


    他很清楚這樣生活其實很累。


    但遇到事情的時候,累一些或者麻煩一些並不是多麽折磨人的事情。


    因為一旦被人算計產生的後果,會比這些麻煩數十倍不止!


    很快,老貴忙自己的去了。


    陳瀟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書房裏。


    再次拿出覃飛給他的那張紙條,陳瀟陷入到了思考當中。


    “覃飛應該也不確定靳鵬就是目擊者,他是因為自己的職務通過市局知道祝念英一案存在目擊者。”


    “但一起失蹤案是夠不上任何保密條件的,上級不告訴他,那也就是說目擊者本身要求了不許告訴誰誰誰,並且這個人具備一定的話語權。”


    “靳鵬這一次回國,是深城市局請回來的。目的應該是有另外一起麻煩的案子,但靳鵬同時又有可能接受了祁家的雇傭,所以他這一次想將名和利同時賺一個缽滿盆滿。”


    “可惜了,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能想想辦法套取出一些線索來,唯獨靳鵬的身上我可能什麽都獲取不了。”


    陳瀟的內心想著,眉頭緊鎖。


    但就在這時,陳瀟的目光一亮。


    “不對,我並非完全被動。靳鵬與官方的合作與我無關,但他與祁家的合作意味著他必須要向公眾公布線索的。”


    “我現在肯定無法走在他一個已知者的前麵,可若是我逼迫他不得不提前公布線索來穩住自己地位的話,那麽我的時間也相當於縮減了!”


    “靳鵬好名利,當他的名產生了威脅的時候,他一定會想辦法鞏固自己的地位。”


    “隻是,我該以什麽方法讓他的心裏產生危機感?”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個好法子,不過我仍舊需要一把尖銳的矛,去刺破他那麵堅固的盾!”


    陳瀟的心頭有了想法之後,便開始進入到了更深層次的思考。


    隻不過這個法子不是那麽容易想出來的。


    就在陳瀟待在書房認真思索的時候,黃釗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陳瀟沒有猶豫的接聽:


    “喂,黃老。”


    “小陳先生,你已經到深城了吧?”


    “到了。”


    “那你現在有空嗎?我去你的住處和你聊一聊吧!”


    陳瀟有些意外:“您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和我說嗎?”


    “倒也算不上有什麽事情,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哦對了,劉師傅也來到深城了,如果你想見的話我可以帶上他一起去!”


    莊總的司機劉師傅竟然也來到了深城!


    聞言,陳瀟沒有遲疑立刻道:“你讓他去診所,我現在趕過去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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