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著殿宇之外的風景,葉天塵打了個哈欠。


    這世上,永遠無法誕生與他同樣水平的生靈,亦永遠無法出現能讓他正眼相待的事物,所有事物所有生靈隻不過是他最隨意的作品,不管是誰,皆在他之下,皆不如他,一個意念可使一切不存,徹底歸虛,亦一念可讓無數鼎盛至極的大世誕生。


    一切都隻是因他不經意間的行為而誕生,都沒有被他生滅的資格。任何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出他微不足道的絲毫,包括現在說的這句話。仿佛所有都是泡影,唯他和他所創造事物是絕對的真理至理。


    過往輪回的每一世中,他被奉為萬物之祖,也被稱為祖天,天都是因他而誕生,或是神、未知存在……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任何描述、層次、想法、概念等等全部的全部在葉天塵的麵前皆可笑到了極致。


    他認為一件事如何如何,就算此事再怎麽與之相差甚遠,也可以變成葉天塵所認為的程度。


    不管再怎麽寫,也無法將其實力小到無止境的一個點給表現出來,這個小點都是被削弱了不知多少的,亦不是可以描述的程度。


    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任何事物修煉到了一念掌全部事物、一切命運、生死的程度,真正全知全能甚至還不如他那微小的一點。


    就如同那個怎麽也不可見的點是真正的主宰,而那些事物亦或生靈還沒有達到真正存在於現實的地步,這差距,怎麽也彌補、形容不了。


    本來真正不可描述的至高,在他這裏也劃分為了無數個層次。


    一級至高,超過無數級後為二階,二階越過無數階後為三階,直至無上限至高後又是無窮無盡的劃分,以此類推。


    雖然本質上仍是至高,仍然不可以描述,仍舊超越一切,無視一切,一切都無法形容,現在形容的隻是為了表達出來而用的詞語,不及任何層次至高的任何一點。卻可以不斷接近葉天塵,但是也隻能是看似接近,實則永遠無法抵達或者接近他分毫。


    也沒就是說,不管用什麽方法,可描述不可描述,可想或不可想,萬能或非萬能,有解無解,或介於這中間,又或者如何甚至無法真正與他拉近距離,所謂的提升,隻會更加明白自己的渺小以及葉天塵的強大。


    因為一切對他來說,都還沒有突破泡影,達到真正存在的程度,又如何與他比較,這些比較,亦將葉天塵拉低了無窮無盡個不可用任何方法形容的檔次。


    站在殿宇外吹著山風,葉天塵的衣袍與發絲在風中起舞,也沒想什麽,單純發呆而已。


    過了很久,或許隻過了一會兒,一雙手放在了葉天塵肩上。


    “是你啊,小家夥。”葉天塵轉過身,看著被無盡混沌包裹的神秘身影,其身上,數量無法形容的起源維度海洋在不斷誕生,亦是超過一切,用葉天塵的話來說,應是同樣超越了所有敘述等表現出來的程度。隻不過於他來說,與其他事物並無區別。


    那身影笑容燦爛,對葉天塵說道:“主上,這不見您回歸了嘛,想你了,我便來找您了。”


    “你這小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幫人裏麵屬你最滑頭,十個新人至少九個是你給帶偏的。”說著,葉天塵輕輕拍了下其腦袋。


    “誒,主上,我這隻是教他們如何好好工作,可沒亂來。”他笑嘻嘻道,毫不在意。


    葉天塵有些警告的意味:“你再給我亂來,別怪吾又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聞言,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億億京古戈爾個紀元之前,他有幸挨過葉天塵一頓愛的教育。別看葉天塵人長得秀氣,很文質彬彬,但收拾起人來,可是讓人印象深刻,那年,葉天塵巴掌左右開弓,扇得一眾屬下雞飛狗跳、刻骨銘心。從此,老油條們收斂了許多,但是如今嘛,可能又得敲打敲打了。


    看著葉天塵逐漸露出的笑容,笑容中還帶有邪意、玩味,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連忙安撫葉天塵:“主上,放心吧,那個時候不懂事,給您添了麻煩,現在小的一定踏踏實實的,我保證!”


    “行吧,給你一個機會,可要珍惜啊,玄恒,不然的話,鐵掌幹鍋這道菜,我想你肯定喜歡,而且管夠。”葉天塵笑吟吟地說道,令玄恒遍體生寒。


    “這是才來的新人,以你的實力,我想無需介紹了。他叫玄恒,我的老屬下了,以後他便是你們的領路人也就是上司了。”


    葉天塵將玄恒帶進來,介紹了一番,又去殿外吹起了風。


    其實他也理解,這些屬下們跟隨他的歲月何其久遠,早已除他之外於一切中無敵,鮮有能夠引起他們興趣的東西,無味的幹活他們已經受夠了,想找些有趣的事幹葉天塵也可以理解。


    但冒犯了他的規矩已及讓他不爽,不能另當別論。


    玄恒走到蘇古幾人的麵前,一邊教他們該怎麽幹活,一邊吹著牛,講著當年的光輝歲月,吹著牛,很平易近人,與自己那不能形容的實力形成了很明顯的對比。


    薑輕雪等人一邊聽著,心中也是完全木了,再也不知道該找什麽來形容葉天塵,來天主殿的人各個恐怖如廝,一個更甚一個,但無一例外,全是心甘情願地來幹活的,這種存在,是如何看上這個世界的呢?


    給幾人講解了幹活的要領後,玄恒走到葉天塵的旁邊來,笑道:“主上,來,這是小的一點心意,拿來孝敬您的。”


    看了一眼玄恒,接過他手中之物打量一下,是一壺酒。


    “主上,這可是凡間最醇香的酒釀,名仙神釀,雖是凡酒,卻有價無市。這可比那什麽仙酒玉露味濃多了,小的可是以一塊起源之石換來的。”玄恒笑得真誠。


    葉天塵身後憑空出現了一把椅子,身前亦有一張桌子顯現,將煮的茶拿來,倒上一杯,遞給玄恒說道:“嚐嚐吧,我這裏也有。你小子雖然滑頭,但也有一片孝心,不錯。”


    玄恒驚喜地接過茶水,小心翼翼地聞著茶香品著茶,很是珍惜,仿佛那是他覬覦了很久的東西


    確實是這樣,以前,為了這茶,他拉著其他人,用盡心思來謀劃這茶,倒不是茶的功效,而是茶香讓他無法自拔。為此,不惜冒著被葉天塵發現的風險去偷這茶。


    這一刻,茶就端在手中,如何能不激動?茶進入口中,淡淡清香在口中散開,滋潤了口腔的每一處。


    喝了一口,他反複地回味茶香,然後又趕緊再飲上一口,生怕被搶走了一般。


    葉天塵打開酒壺,往玉杯中倒上一盞,拿起抿了一口,濃烈的酒香蕩開在口中,令人沉醉其中的香味讓人難以回過神來。


    葉天塵微微點頭,似乎是在肯定這壺酒一般,又飲上一口。


    過了半個時辰,酒壺已然見底,再倒不出來一滴酒。玄恒見酒喝完了,問道:“主上,我再去給你打一壺來。”


    葉天塵拒絕了,說道:“酒雖好喝,但需少而精。多了,反而食之無味,無需如此。”


    “聽主上的。”聽了葉天塵的話,玄恒說道,又繼續品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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