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瞪著脖子上林逸飛硬給戴上的項鏈,那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眼神跟刀子似的,又堅定又決絕。


    “林逸飛,夠了!”李悠然扯著嗓子喊,一邊喊一邊伸手就去摘那項鏈,動作又急又猛。


    林逸飛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慌裏慌張的,“悠然,別,別這樣。”


    他急得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李悠然狠狠扯下項鏈,往林逸飛跟前一遞,那勁兒大得像要把項鏈扔他臉上,“我說了,我不會接受你的。”


    林逸飛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眼睛裏冒著火,全是不甘心,“為什麽?


    我為你做了這麽多。”


    李悠然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胸脯一起一伏的,“你做的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心裏隻有張晨光。”


    林逸飛聽了這話,身子猛地晃了晃,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張晨光,張晨光,他到底哪裏比我好?”


    “這不是誰比誰好的問題。”李悠然的聲音平靜但堅決,那一張白淨的臉上此刻毫無波瀾,目光直直地看著林逸飛,“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對你真的沒有那種感覺。”


    林逸飛的眼神變得黯淡,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他嘴唇顫抖著,“悠然,難道你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嗎?”


    林逸飛往前湊了湊,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那模樣恨不得要把李悠然的心給挖出來瞧一瞧。


    李悠然搖了搖頭,眉頭皺得緊緊的,“林逸飛,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側過身子,不想再看林逸飛那可憐巴巴的眼神。


    林逸飛緊緊握住拳頭,手背上的骨節都發白了,“悠然,我不會放棄的。”


    他咬著牙,腮幫子鼓得老高,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仿佛要噴出火來。


    李悠然無奈地歎了口氣,“隨便你,但我的態度不會改變。”她甩了一下頭發,轉身就往屋裏走,腳下的步子又快又急。


    說完,李悠然轉身走進屋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那關門的聲音震得林逸飛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林逸飛站在門外,呆呆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嘴裏喃喃自語:“悠然,悠然……”他就那麽杵在那兒,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第二天,李悠然出門上班,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林逸飛捧著一大束百合花站在那裏。


    林逸飛的頭發亂蓬蓬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一宿沒睡。


    “悠然,這花送給你。”林逸飛笑著說道。可那笑比哭還難看,臉上的肌肉僵硬得很。


    李悠然停下腳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林逸飛,我說過了,別再來糾纏我。”


    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


    林逸飛連忙解釋,額頭上都急出了汗珠子,“悠然,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真心。”


    他把花往李悠然麵前遞了遞,那雙手抖個不停。


    李悠然看了一眼那束花,嫌惡地扭過頭去,“你的真心我不需要,以後別再來了。”


    說完,她一甩胳膊,快步向前走去。


    李悠然腳下生風,那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響,好像在表達著她的憤怒和決絕。


    林逸飛在後麵追著,邊追邊喊:“悠然,悠然,你等等我!”


    李悠然根本不理會,步子邁得更大了。林逸飛追了幾步,實在追不上,隻能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李悠然的身影越來越遠。


    林逸飛望著李悠然的背影,神情落寞。


    晚上,李悠然下班回到家,拖著疲憊的身子,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區裏顯得格外清脆。


    剛到樓下,就瞅見林逸飛那家夥,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


    林逸飛一瞅見李悠然,立馬兩眼放光,滿臉堆笑地快步走上前,嘴裏說道:“悠然,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我帶你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像是要去拉李悠然的胳膊。


    李悠然眉頭一皺,臉拉得老長,一臉不耐煩地把胳膊一甩,嚷道:“林逸飛,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會跟你去的。”


    林逸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露出一絲哀求,雙手合十,不停地搓著,“悠然,就這一次,好不好?”


    他眼巴巴地望著李悠然,那眼神就跟餓了幾天的小狗望著肉骨頭似的。


    李悠然瞪著他,斬釘截鐵地說:“不好!林逸飛,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林逸飛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失望,嘴唇哆嗦著,“悠然,你真的這麽絕情?”


    他的聲音都帶著點兒顫抖,肩膀也耷拉了下來。


    李悠然直視著林逸飛的眼睛,毫不留情地說:“這不是絕情,是讓你早點認清現實。”


    說完,扭頭就準備走。


    林逸飛沉默了片刻,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啥,“悠然,我……”


    “夠了!”李悠然猛地打斷他的話,聲音又高又尖,“林逸飛,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我隻希望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林逸飛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就那麽直愣愣地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悠然,眼中滿是痛苦,那模樣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


    李悠然不再理會他,扭頭就走,高跟鞋“噔噔噔”地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樓道。


    接下來的幾天,林逸飛那小子還真是軸得很,依舊沒有放棄。大早上的,李悠然出門買早點,林逸飛就守在早點攤邊上,手裏拎著一袋熱氣騰騰的包子,笑嘻嘻地湊過去說:“悠然,我剛買的,還熱乎著呢,你嚐嚐。”


    李悠然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扭頭就走。


    中午李悠然去食堂吃飯,林逸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端著個餐盤,硬要坐在李悠然對麵,嘴裏還不停地嘮叨:“悠然,這紅燒肉不錯,你多吃點。”


    李悠然把筷子一摔,起身就換了個地方坐。


    下午下班,李悠然剛走出公司大門,林逸飛就騎著個破自行車迎上來,車把上還掛著個水壺,說:“悠然,我送你回家。”


    李悠然哼了一聲,抬手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這林逸飛啊,不管李悠然怎麽冷臉相對,怎麽拒絕,他就跟塊牛皮糖似的,死死地粘著李悠然,想盡了法子試圖打動她。


    這天,李悠然在夜市逛街,突然被林逸飛拉住。


    “悠然,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小吃。”林逸飛一邊說著,一邊伸著胳膊,把小吃往李悠然麵前遞,眼睛裏滿是期待,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


    李悠然一把甩開他的手,眉頭緊緊擰著,眼睛瞪得溜圓,大聲吼道:“林逸飛,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明白?”


    林逸飛著急地往前湊了湊,雙手不停地搓著,嘴裏不停地念叨:“悠然,我隻是想對你好。”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眼睛緊緊盯著李悠然,生怕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李悠然大聲說道:“可我不需要!”這一嗓子,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大家都好奇地往這邊瞅。


    李悠然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咬著牙說:“林逸飛,我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清楚,我不會接受你的追求,永遠都不會。”


    林逸飛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像一張白紙,嘴唇也哆嗦起來:“悠然,你……”他的眼神裏滿是絕望和無助,整個人都呆住了,手裏的小吃也拿不穩,開始往下掉。


    李悠然不再看他,扭頭就走,腳步又急又快,那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響。


    林逸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手裏的小吃“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他也沒有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著頭,嘴裏喃喃自語:“為啥,為啥就不行呢……”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他也全然不顧。


    從那以後,李悠然終於沒有再見到林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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