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胸脯一起一伏的,瞪著麵前那簡直跟遭了災似的畫稿,可眼神卻跟釘了釘子似的,越來越堅定。


    工作室裏那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燈光也暗不拉幾的。林曉就歪在旁邊,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嘴裏不停地嘟囔:“哎呀媽呀,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李悠然轉過頭瞅了她一眼,啥話也沒說,悶頭又把畫筆抄起來了。


    陳宇腳步匆匆,從旁邊一陣風似的走過,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李悠然的畫,猛地站住腳說:“悠然,你這麽整可不行,得換個法子!”


    李悠然抿緊了嘴唇,牙齒輕輕咬了一下,悶聲回道:“我再試試!”說完,她那握著筆的手又開始動起來,肩膀繃得直直的。


    隻見李悠然眉頭微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畫紙,手哆哆嗦嗦地抖著,一筆一筆小心翼翼地勾勒著。


    額頭上的汗珠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臉頰一個勁兒地往下淌,啪嗒一聲就滴在了畫紙上。


    她連擦都顧不上,眼睛就跟長在畫上了一樣,死死地盯著,那專注的樣子,仿佛這畫就是她的全部,就是她的命根子。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一筆一筆地在紙上勾勒著。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畫紙上。


    她顧不上擦,眼睛緊緊盯著畫麵,仿佛那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哎呀,我畫不下去了!”林曉把筆一扔,雙手抱頭,一臉的沮喪,那臉皺得跟苦瓜似的。


    “這都畫了一天了,我腦瓜子嗡嗡的,啥靈感也沒有!”她嘟囔著,頭發亂蓬蓬的,像個鳥窩。


    李悠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堅定,“別放棄,咱們一起加油。”說著,衝林曉揚了揚下巴,手裏的筆沒停,繼續在紙上沙沙地畫著。


    這時,老師走了過來,背著手,圍著李悠然的畫轉了一圈,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嚴肅地說:“悠然,你得加快速度了,時間可不等人。”


    老師那表情,就跟誰欠了他錢似的。李悠然趕忙點了點頭,抿著嘴唇,手上的動作更快了,那筆尖在紙上飛似的。


    中午大家都隨便吃了點外賣,李悠然三口兩口扒完飯,嘴角還沾著飯粒都沒顧上擦,就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隻見她眼睛緊緊盯著畫紙,手裏的筆一刻不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下午,工作室裏安靜得隻能聽到畫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李悠然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眼皮直打架,可她還是強撐著。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悠然,我去買杯咖啡,幫你帶一杯?”陳宇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問道。


    李悠然頭也不抬地說:“好,謝謝。”


    不一會兒,陳宇就把咖啡買回來了。李悠然接過咖啡,仰頭喝了一大口,苦得她直咧嘴,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咽了下去,感覺精神了一些。


    “我就不信搞不定!”她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


    太陽漸漸西斜,工作室裏的光線越來越暗。李悠然打開了台燈,那燈光直直地照在畫紙上。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深吸一口氣,接著畫。


    “悠然,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林曉伸了個懶腰說道,那懶腰伸得,骨頭都哢哢響。


    李悠然搖了搖頭:“不行,我再畫一會兒。”


    夜晚的工作室顯得格外冷清,


    隻有李悠然一個人的身影在燈光下晃動。她緊抿著嘴唇,眉頭微微皺起,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畫紙,仿佛那是她的整個世界。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略顯疲憊的神色,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一絲倔強,卻讓她整個人都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


    她握著筆的手骨節分明,因為長時間的勞作,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可手上的動作一刻也不停。


    突然,電話響了,是張晨光打來的。


    “悠然,還在工作室呢?”張晨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關切。


    李悠然疲憊地說:“嗯,還在畫。”她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張晨光心疼地說:“別太累著自己,我相信你能行。”


    掛了電話,李悠然心裏暖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又充滿了力量。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握緊了手中的筆,繼續在畫紙上揮灑著。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李悠然的手都快麻木了,她甩了甩手腕,活動了一下手指。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在額前,她也顧不得去捋。她看著逐漸成型的畫稿,心裏有了一絲欣慰,眼睛裏也有了一點光彩。


    第二天,李悠然早早地來到工作室,發現林曉和陳宇也都到了。


    “喲,你們也這麽早?”李悠然笑著說,眼睛裏滿是驚喜。


    林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還不是被你感染了。”林曉的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迷糊勁兒,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陳宇跟著說道:“是啊,咱可不能落後。”他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大家又開始了一天的努力。


    李悠然不斷地修改著細節,每一筆都傾注了她全部的精力。她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微微點頭,嘴裏還念念有詞。


    “悠然,你看這樣是不是好點?”林曉指著一處說道,她湊到李悠然身邊,眼睛緊盯著畫稿。


    李悠然仔細看了看,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說:“嗯,有道理。”然後按照林曉說的修改起來。


    陳宇在一旁也沒閑著,一會兒幫忙遞個工具,一會兒又給大家倒杯水。


    “哎呀,我這眼睛都花了。”林曉揉了揉眼睛,抱怨道。


    “堅持堅持,快完成了。”李悠然鼓勵著大家。


    “我覺得這顏色還得再調調。”陳宇盯著畫,提出自己的看法。


    “行,那你來試試。”李悠然把顏料遞給陳宇。


    陳宇小心翼翼地調著顏色,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怎麽樣?”陳宇問道。


    李悠然看了看,說:“不錯不錯,繼續。”


    大家就這樣忙碌著,誰也不敢有一絲懈怠。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不語,心裏都想著那幅畫。


    下午,李悠然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花了,但她還是堅持著。隻見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畫紙,那模樣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她的頭發亂蓬蓬的,有幾縷甚至還打著卷兒,貼在了她汗津津的額頭上。


    “哎呀,我好像有點靈感了!”李悠然突然叫了起來。她猛地一抬頭,眼睛裏冒出興奮的光,一隻手緊緊地攥著畫筆,另一隻手則在畫紙上比劃著。


    大家都圍了過來,李悠然興奮地說著自己的想法:“你們看,這兒要是再添上幾筆,是不是能讓整個畫麵更有層次感?”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臉上的神情急切又期待。


    “好,那就試試!”陳宇說道。陳宇湊得很近,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還嘟囔著:“李悠然,你這想法說不定真行!”


    就這樣,在李悠然的堅持下,畫稿終於有了很大的進展。李悠然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又蹲下,身子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手裏的筆一直沒停。


    “再努努力,就快完成了!”李悠然給自己打氣。她咬著嘴唇,腮幫子鼓起來,那模樣就像一個拚命鼓氣的氣球。


    晚上,工作室裏依舊燈火通明。林曉坐在一旁,不停地打著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悠然,差不多了吧?”


    李悠然看了看畫,說:“再完善一下。”她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終於,在淩晨的時候,李悠然放下了畫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


    她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疲憊,可眼神裏卻透著滿滿的成就感。


    大家都圍了過來,看著這幅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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