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虎烈陰差陽錯戳破了雲汐的陰謀,把她打暈。”


    “我聽說了這件事,本想把她帶回部落的,可是……可是我看到,一名紅眼睛的流浪獸人,把雲汐帶回了藻澤地……”


    說到這,雲蔓蔓打了個寒噤。


    “那可是沼澤地啊,全是異獸和流浪獸人。”


    “聽說有的流浪獸人被異獸感染,也成了隻知道殺戮和進食的異獸人。”


    “你們說,雲汐懷的崽崽,真的正常的崽崽嗎?”


    這下,原本淡定的本霸天也不淡定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說?”


    雲蔓蔓咬著唇,就接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呢?”


    “或者,她被流浪獸人抓走以後,又被其他好心的獸人救了?”


    “畢竟,我們……也沒有看到經過……”


    雲蔓蔓說著,聲音已經低沉下去。


    “我以前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願意最壞的事情發生在雲汐身上……”


    “可誰能想到,她居然懷孕了呢!”


    “要是她生出一窩異獸崽崽,可怎麽辦?”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以前也有落單的雌性被流浪獸人擄走,輾轉流落到藻澤地,被異獸人玷汙,也生出過異獸崽子。


    這些崽子雖然攻擊力不如成年獸人,可也力氣無窮,最重要的是,全身都是腐肉,但凡被他們沾染到一點,要麽當機立斷舍棄一部分血肉,要麽——被同化成沒有理智的異獸人。


    也有心存慈悲的部落,殺死異獸崽子之後,留下了生崽崽的雌性的命。可是,這雌性也會在不久後異獸化,然後,那個部落險些被滅族!


    所以,獸人對流浪獸人都很警惕,一旦見到異獸化的流浪獸人,就會直接斬殺!


    異獸不能離開沼澤地,可是異獸化的流浪人可以啊!


    簡而言之,現在的雲汐十分危險,她肚子裏的崽崽更加危險!


    聽到這裏的白幽急了!“不行!我要去看看汐汐!我……我去找大巫!”


    說到這,他丟下本霸天和雲蔓蔓等人,朝著大巫休息的地方跑去。


    雲蔓蔓垂眸,可雀躍的嘴角,怎麽也遮掩不住。


    驀地,一隻冰涼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嘖嘖,我不知道你懷著什麽壞心思。”


    “我之所以願意相信你,是因為我也覺得雲汐十分古怪。”


    “可你要是想讓我當你手中的武器,去對付雲汐……”


    本霸天語氣溫柔,手指順著雲蔓蔓的下巴一路向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也不看看,你配嗎?”


    說完,也不看雲蔓蔓臉上精彩紛呈的臉色,嫌棄地丟下手指,掏出兩片竹葉,擦了擦碰過雲蔓蔓的地方!


    雲蔓蔓猝不及防,狼狽倒地。


    兩名怒馬族雄性和雲樹同時上前,三雙手齊齊扶住了雲蔓蔓。


    “蔓蔓,你沒事吧?”一名怒馬族戰士擔憂道。


    “少族長,我以為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沒想到蔓蔓好心告訴你這麽重要的消息,你居然這樣對他!”


    雲樹生氣地道。


    本霸天居高臨下地看著雲蔓蔓,再掃了一眼對雲蔓蔓異常維護的三名雄性,忍不住丟下一句:“愚蠢。”


    他施施然走了,自然也不會關心,雲蔓蔓嫉妒到扭曲的手指,將地都摳出了五個深深的大洞。


    見對少族長走了,雲樹等人為雲蔓蔓抱不平的同時,也在緊張地盯著輕敵。


    雲蔓蔓飛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朝著他們虛弱的笑笑:“沒關係,少族長年少脾氣大,你們別為了我和他起衝突。”


    “畢竟人家是猛獸族,我們兩個部落都需要依靠他們的庇護,才能安全。”


    “我沒關係的……”


    雲蔓蔓堅強地道,卻仍舊紅了眼睛。


    “隻要能拆穿雲蔓蔓的陰謀,我……我沒關係的……”


    最後一句話說完,她向後倒去,雲樹急忙接住她,發現,雲蔓蔓已經暈過去了!


    她的手臂軟軟垂在身側,指甲上全是因為長途爬行而留下的傷痕。


    “蔓蔓!蔓蔓,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一名怒馬族獸人懊惱地捶了捶腦袋!


    “我不應該順著蔓蔓的,應該先帶著她讓我們部落的巫醫看看傷勢。”


    “可憐蔓蔓為了大家的安危,忍著傷痛告訴了兩名少族長這麽重要的消息,人家卻不願意領情。”


    “那……我們直接告訴白山族長?”


    有人提議道。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可白山族長和本雷奔族長不知道去哪了,我們怒馬族的族長現在正守在他們的睡覺的地方,等一見到他們,就戳穿雲汐的真麵目!”


    雲汐還不知道,她一時沒來得及抽出手對付的小渣滓,僅僅因為一天一夜的時間,除了遭遇非人折磨之外,也另有奇遇。


    世界上總有那麽一撮人,永遠都不會審視自身,他們總是習慣於將自己的不幸遭遇歸咎在別人身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到一絲慰藉,暫時忘卻自己的困境。


    雲蔓蔓看似昏迷,眼珠卻輕輕轉動著。


    她輕輕撫摸著尾指上的骨戒,心中暗恨:“雲汐!不管你多麽厲害,在真神的麵前,總是不堪一擊。”


    “隻要將你驅逐出部落,戒指中真神殘魂,就能奪走你的異能,讓其生長在我的身上。”


    “你的神奇空間,還有獸神的賞賜,都是我的!”


    “我!雲蔓蔓!才是這世界的寵兒!所有優秀的雄性,應該匍匐在我的腳下,受我的驅使!”


    怒馬族的雄性,不知道雲蔓蔓心中九轉十八彎的心思,隻是發動了圖騰之力,賣力地朝著部落巫醫休息的地方趕去。


    雲蔓蔓暗自摩挲著骨戒,用意識溝通:“真神大人,待會真的要掠奪巫杖的力量嗎?”


    “若是怒馬部落的巫醫暴斃,我又該怎麽脫身呢?”


    “蠢貨!都說了,到時候我會分出一部分力量控製住那個巫醫,隻要你能在天亮之前,將那個雲汐引到巫醫麵前,將巫醫的死嫁禍給她,你就是安全的!”


    “可是……”


    雲蔓蔓心中還是不甘,巫杖封存著獸神的部分力量,真神大人要全部拿去,甚至不肯分出一絲幫她修複身體。


    多餘的力量,情願拿來維係一個死人,也不願意給她!


    “蠢貨蠢貨蠢貨!”


    意識中的聲音似乎暴躁起來:“要不是我的靈魂即將消散,我是怎麽都不會選擇你這隻膽小的兔子的!”


    “做事畏首畏尾,一點也不大氣!”


    雲蔓蔓不服:“可是真神大人,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您既然獲得了力量,幫我修複身體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別忘了,是誰將你帶出了藻澤地!”


    是的,雲蔓蔓被虎大王的隊伍丟棄之後,最先是被一名逃難的流浪獸人撿到,肆意淩辱一番後,將她丟棄在藻澤地裏揚長而去。


    就在雲蔓蔓看到一隻異獸人向她靠近時,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地上胡亂摸索,血跡蹭到了這枚骨戒,從而得以認主綁定。


    骨戒裏的真神殘魂幫她殺死了意圖淩辱她的異獸人後,耗盡了力量,說是要她盡快找到一枚巫杖,汲取其中力量。


    她爬出了藻澤地,卻陰差陽錯遇見了外出狩獵的怒馬族獸人。


    這個世界的獸人,對雌性都格外仁慈。


    本來,怒馬族的這些雄性是打算將她立刻大王巫醫處治療的,可偏偏被遠遠墜在大部隊後麵的雲樹雲枝兩兄妹看見了。


    他們一見麵就斥責自己,雲蔓蔓為了自保,不得不按照真神殘魂所說,將一切鍋都推到雲汐身上。


    好在,他們都信了。


    卻也打算帶著她直接找雲汐對峙!


    現在,她終於能單獨和巫醫相處了!


    隻要巫醫動用巫杖的力量,真神殘魂就能恢複部分的力量,幫助她……


    走上力量的巔峰!


    真神殘魂被雲蔓蔓的話氣到了。


    “那你也別忘了,是誰耗盡力量,幫你逃脫了異獸人的淩辱!”


    “這點小傷都忍不住!我若是不盡快回複力量,怎麽幫你掠奪那個雲汐的力量?”


    “隻有我先強大起來,才能幫助你也強大起來!”


    “別忘了你的身份!仆人!”


    暴躁的聲音盡顯傲慢。


    雲蔓蔓偃旗息鼓。她已經感受過真神殘魂的厲害了,哪怕他說自己已經虛弱至極,可仍有可怕的手段讓自己生不如死……


    想到這,雲蔓蔓的神情順從了,“請你恕罪,我的主人,是蔓蔓逾越了。”


    可是一想到雲汐即將灰飛煙滅,她又開心起來。


    “巫醫!您快看看,我們撿到了一名雌性,她受了很重的傷!”


    雲蔓蔓正暢享獲得了雲汐的力量之後,要怎麽折磨她時,巫醫的休息地到了。


    見兩名雄性帶著渾身是傷的雲蔓蔓出現,巫醫嚇了一大跳,急忙讓大家清理出一塊幹淨的地方,自己則掏出了巫杖,準備給她治療。


    綠色的巫力落在雲蔓蔓身上,在她傷口處覆上了淺淺的一層綠光。


    誰也沒有發現,漆黑的夜色中,一道更加黝黑的煙氣,正順著雲蔓蔓尾指上的骨戒,繞到了巫醫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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