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正拚命抵擋著犀角身上血氣之力的赤發魔修,在聽到這話後,也是嘴角揚起道:


    “不可能,我們九淵參悟玄荒大帝大道真意數萬年,也沒能在玄荒塔前三層施展武聖境的血氣之力,他人族修士就更加不可能做到。”


    犀角聞言笑了笑,然後收起了身上的血氣之力,繼續仰頭望向院中這株火樹,隨後喃喃自語道:


    “都說能否吃到玄荒塔第一層的朱雀果,是最終登上塔頂的關鍵,我犀角苦等百年,終於還是等到了。”


    “若這次能登頂,十年內,我必破魔皇之境。”


    一旁的赤發魔修聞言,當即拱手討好道:


    “恭喜犀角大人得償所願!”


    犀角聞言爽朗一笑,隨後擺了擺手道:


    “下去吧,不出意外,這幾天那幫人族修士會有動作,這兩天多多留意一下。”


    “屬下遵命!”


    赤發魔修當即領命。


    “轟!”


    就在赤發魔修準備離去時,庭院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氣爆之聲。


    旋即,犀角與赤發魔修耳中同時聽到了院外魔修的傳音——


    “銀鼠大人、犀角大人,三位武道宗師境的人族修士正在硬闖朱雀穀!”


    聽到這話,犀角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一切盡在本座掌握之中的笑意道:


    “花了這麽大的氣力,也就養出了區區三位武道宗師,看來本座還是太高看他們了。”


    一旁的赤發魔修臉上同樣露出笑意。


    旋即就見他衝犀角拱手道:


    “犀角大人,區區三位武道宗師,交給我們幾位魔尊即可。”


    犀角魔主點了點頭:


    “去吧。”


    與大多數天性傲慢的魔修一樣,這犀角,壓根沒將三位武道宗師放在眼裏。


    沒過多久,庭院外開始響起震耳的打鬥之聲,戰況聽起來十分焦灼。


    不過犀角魔主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依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眼前的靈術。


    直到小院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喲,看來這次來的人族修士,也不全是廢物嘛?”


    犀角的眼神之中的訝異神色一閃而逝之後,神色馬上便鎮定了下來,麵帶微笑地轉頭朝院門口看去。


    隻見一名身著粗布短打的青年,正手提一柄漆黑長刀,靜靜地站在院門口。


    青年自然正是許太平。


    “犀角魔主,久仰久仰。”


    許太平麵帶微笑地衝那犀角拱了拱手。


    “你是來奪這朱雀果的?”


    犀角站起身來,一邊卷起袖口,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在摘朱雀果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許太平將手放下。


    “哦?何事?”


    犀角很是好奇地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靜靜與犀角對視良久,然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殺你。”


    在來時的路上,他已經從翟墨幾人口中了解到,如今的玄荒天,已經有數千萬百姓被妖魔圈養,活得不如豬狗。


    如犀角這種魔主,手上的人命,少說也有數萬條。


    說是人族屠夫毫不為過。


    所以對於這種魔物,他可沒什麽慈悲之心。


    “殺我?”


    犀角魔主嗤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眼神滿是蔑視地看向許太平道:


    “這些年,來我府上刺殺的人族修士,沒有以前也有八百,你知道他們後來的下場如何了嗎?”


    許太平沒有接話,隻是手按在刀柄上,靜靜地看著那犀角。


    “都被我剁碎做成肉餅,喂給他們家人。”


    犀角冷笑著看向許太平。


    “這玄荒塔內的一切,雖然皆玄荒大帝神念所化,但一切真實得與外界沒有任何差異,所以等一會我會將你身上的肉活著刮下,一塊塊喂到你外麵那些同伴口中。”


    他一麵說著,一麵開始釋放氣血之力,同時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柄玄鐵巨斧。


    “轟!……”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犀角的一身雄厚的氣血之力陡然擴散開來,激蕩起一陣陣罡風,重重拍打在許太平的身上。


    許太平能夠感應到,便是那犀角此刻釋放出的血氣之力,也已經遠遠強過了普通的武道宗師境武夫。


    “這應當還不是你全部實力吧?”


    許太平開口問道。


    說這話時,他握住刀柄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我用上全部實力了。”


    犀角這時也提起了那柄玄鐵巨斧。


    此刻手提巨斧的他,光是在那亭子裏站著,就有一種駭人的壓迫感,仿佛這天地間沒有什麽是他一斧頭劈斬不開的。


    “那我可就要來試試了。”


    許太平笑了笑,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猛然拔刀。


    “噌!……”


    伴隨著一道刺耳刀鳴聲,許太平身形驟然化作七道殘影,齊齊攜著一道刀影,帶著刺耳破空聲朝那亭內的犀角斬去。


    “轟!”


    犀角一斧頭劈出,許太平離他最近的那兩道殘影,瞬間破碎。


    不過就在此時,剩餘的三道殘影陡然合二為一,一刀攜著滾滾刀氣朝犀角斬去。


    盡管這一刀距離很近,但犀角還是反應了過來,又一次雙手掄斧迎著許太平這一刀劈出。


    “砰!”


    震耳的碰撞聲中,犀角斬立的那座亭子轟然崩塌,許太平被這一斧震得倒飛出十幾丈遠。


    “轟!”


    許太平才剛剛穩住身形,那犀角已經又一斧頭劈來。


    這一斧的斧勢,就好似是一隻巨大手掌,死死將許太平壓住,令他掙脫不得。


    能以武道宗師的血氣,發揮出這等可怕的威勢,顯然犀角魔主是在準備全力出手了。


    “轟!”


    但就在犀角魔主巨斧劈落的同時,許太平周身氣血之力驟然暴漲,一下子顯現出怒獅體魄,一股隱隱超出尋常武道宗師境的血氣之力,自其周身陡然擴散開來。


    旋即,他接著怒獅境的血氣之力,一刀與那犀角的巨斧對砍而去。


    “砰!”


    在怒獅境的血氣之力下,犀角的斧勢當場被破,整個人踉蹌著連連後退數步。


    “唰!”


    許太平在破了那犀角的斧勢之後,當場施展七殺刀絕殺二式中的“追魂”,刀光劃出一道圓弧朝那犀角魔主追擊而去。


    看到許太平全力劈斬出的這一刀,那犀角魔主嘴角不經意地微微揚起道:


    “難怪忘憂會喪命你手,這一刀普通武道宗師境的確難擋,但本座可不是普通武道宗師。”


    在這麽想著的同時,犀角魔主周身血氣之力,竟然再一次拔高。


    “轟!”


    震耳的氣爆聲中,犀角魔主周身烈焰升騰的同時,身軀一下子拔高至兩丈,一身狂暴血氣之力轟然震蕩而出。


    “本座先斬了你雙臂!”


    伴隨著一聲大喝,那犀角魔主又一斧頭朝許太平劈下。


    麵對犀角魔主攜著滔天烈焰般血氣劈斬過來的這一斧,許太平終於明白了,為何這犀角魔主不懼任何武道宗師境武夫。


    “犀角魔主的這具體魄,氣血之力隱隱已經超出了我的荒獅體魄,難怪他會這般底氣十足。”


    許太平心頭豁然的同時,嘴角跟著微微揚起道:


    “不過,跟我的蟒蛟體魄,沒法比。”


    他這般想著的同時,開始握緊手中長刀,同時催動體內全部氣血,然後一刀迎著那犀角魔主斬去。


    “轟!”


    長刀斬出的瞬間,他的荒獅體魄,也在轉瞬間變化為蟒蛟體魄,一身血氣之力,隨之如那洪流一般奔湧而出,一下子便將犀角魔主的血氣之力完全壓製。


    “你居然恢複了武聖境的血氣之力?!”


    犀角魔主一臉愕然。


    在感受到這股血氣之力的瞬間,他便猛然收住斧勢,準備遁走。


    “知!——”


    但隨著一道猶如蟬鳴聲一般的刀鳴之聲炸響,犀角魔主的身軀陡然被定在原地,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唰、唰、唰!”


    緊接著,隻聽到一陣刺耳氣爆聲響起,片片薄如蟬翼一般的刀影劈斬在了犀角魔主的身上。


    “轟!”


    巨震聲中,犀角魔主的那具火犀體魄,當場被許太平這一式鳴蟬斬成粉碎。


    在真元不濟的情形之下,唯有蟒蛟體魄的血氣之力,才能讓許太平使出一式蟬鳴。


    “呼……”


    在徹底感應不到犀角魔主的氣息後,許太平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的蟒蛟體魄不能維持太久,所以要是這犀角魔主提前有所戒備,身旁又有其他魔修相助,勝負還真未可知。


    “嘰!——”


    就在許太平確認完犀角魔主的生死後,他身後那株火焰升騰的巨樹,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之聲。


    “鏽獅公子!”


    恰在此時,翟墨、南星還有張老,齊齊衝入院中。


    “公子你快離那火樹遠一些,朱雀果成熟之時,方圓數裏都將化作火海!”


    公輸南星這時一臉急切地提醒了許太平一句。


    “朱雀果要成熟了?”


    許太平聞言先是心頭一喜。


    一想到之前南星他們說的,服下朱雀果後,從第一層到第三層,修為提升速度都降翻倍,他心中便忍不住一陣激動。


    ……


    一個時辰後。


    “鏽獅公子,服下這顆朱雀果之後,您無需再去尋找其他靈果,道修為將直接突破至開門境,並能立刻得到挑戰塔靈的資格。”


    一間破敗的木屋內,公輸南星將一顆朱紅色的果子遞到許太平跟前,並一臉認真地向他介紹道。


    “終於可以挑戰塔靈了。”


    許太平一臉欣喜地接過那朱雀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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