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吃魚,也不肯吃烤兔子,就是小口的喝酒,但是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陳俊才。


    “你這麽急著找我做什麽。”


    “今天我抓了個人,無意中知道了一件事!”葉青低聲細語,將龐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就算是陳俊才,心中也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小子已經不能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了。


    殺掉臘戌駐守將軍冒良,就等於發動一場小型兵變。


    如果再讓他將臘戌拿到手,就等於掐住了老爹和克欽獨立軍的七寸。


    吳瑞在緬北一家獨大,而狡虎三兄妹也水漲船高。


    陳俊才抬頭看了站在葉青身後的王雪一眼,原以為葉青是找他說情,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提這茬。


    但葉青說的事兒,的確比王貴一家三口的命重要。


    “你希望我能幫你什麽。”


    “這句話說得,好像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一樣。”


    陳俊才冷哼一聲:“但是,這件事獲利最大的就是你,狡虎等人拿下臘戌,你就成了木姐市和臘戌兩座城市的無冕之王。


    最可怕的是,滇緬公路一旦落入你手裏,就等於控製了緬國的經濟命脈。


    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連口湯都喝不上。”


    葉青舉著酒瓶,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這才道:


    “你看,這就是咱們之間的差距,我放眼未來,想要掌控這筆觸手可及的財富。


    可是你,還在尋找一座傳說中的寶藏,就算找到又能怎麽樣,難道它還能比到手的財富更多嗎?”


    “財富再多也是你的,跟我沒一分錢關係!”


    陳俊才看了一眼王雪,雖然她和陳璐是一母同胞,相貌也極為相似,但可惜的是,她不是陳璐。


    葉青搖頭一笑:“別想太多了,她也不是我的菜!”


    陳俊才愕然的看著他。


    王雪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間的八斬刀。


    葉青沒回頭,但好像能看到她的小動作,隨手拍掉她摸刀柄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王雪就趴在了他膝蓋上,隨即就感覺到豐臀被他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王雪就像是一隻大蝦一樣,頭下腳下臀在上,弓著身體委屈質問:“為什麽又打我!”


    “知不知道,黑夜中有多少槍口對準你。”


    葉青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大手接連揮舞,啪啪聲不絕於耳。


    王雪被緊身牛仔褲包裹的屁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王雪咬著牙一聲不吭,她知道剛才自己錯誤的行為,差一點就要丟了命。


    葉青在暗中安排了槍手。


    難道陳俊才就沒安排,剛才自己摸刀柄的動作,不管是要對誰不利,自己都會被射殺。


    葉青打了幾巴掌,這才放開她,向著陳俊才笑了笑:“剛收的小秘,還沒調教好,不要見笑。”


    王雪咬著牙忍著痛站在他身後,這一次乖巧了許多,雙手自然下垂,讓黑暗中的槍手,更容易看到自己的動作。


    陳俊才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小秘!”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那種小秘!”葉青淡淡一笑:“這已經是我給她最大的優待。”


    “你對潮汕人,有很大的偏見。”陳俊才歎息一聲,葉青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陳璐在我身邊也隻能是這種地位。


    “我對潮汕人沒偏見,但是對你陳家和王家的人,卻始終保持著警惕。”葉青悠悠笑道:“一個個利欲熏心,金錢至上。


    就拿你寶貝閨女陳璐來說,為了區區一家珠寶公司,就連生身母親都不肯放過。


    這樣的蛇蠍美人,就該扔進洗浴中心遭受幾年男人的毒打.....。”


    陳俊才暗自咬牙,你家都是這樣教育閨女的嗎?


    但這句話他還真不敢問。隻要他問出來,葉青絕對翻臉,而且是肆無忌憚的下殺手,歎息一聲:“子不教父之過。”


    葉青嘿嘿壞笑:“你看,我幫你調教閨女,也不能沒好處吧。”


    陳俊才看了看手中烤魚,突然之間就將它扔進了篝火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兒。


    陳璐可是親閨女,能用調教這兩個字嗎?


    “所以,你才無情的將她趕走。”


    葉青淡淡道:“其實,我就是想用殘酷的現實,讓她知道一件事。


    就算她將來成了數百億珠寶公司實際掌控者,我依然對她不屑一顧。”


    王雪愕然的看著他,這句話說得何其霸氣。


    “那是因為你自己有錢!”陳俊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


    “你小小年紀,身家數百億,還有安家的商業天才安夢溪給你打工。


    你才有資格視金錢如糞土,才敢說這麽狂妄的話。


    你怎麽不說說,你在瑞利賭石輸光了錢差一點跳下盈江,要不是遠山兄,你早就成了魚的口糧。”


    他扭頭看了看王雪:“醜小鴨能變成白天鵝,並不是它自己有多努力,而是它父母就是白天鵝。”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陰毒的刀,直接刺進了王雪的心上。


    潛意思就是你就是王貴和王雅麗兄妹二人生的雜種,從你出生的那天起,背負的就是恥辱。


    王雪珠淚盈眶,但咬著牙一聲不吭。


    葉青雙眼一翻:“我的小秘,隻能我教訓。”


    陳俊才雙眼一寒:“但她是王貴的女兒。”


    “從我答應讓她當小秘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罩著。”葉青風輕雲淡道:


    “我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但是別人不行,想要對她不利的人,腦袋就會像這個酒瓶一樣。”


    他隨手一拋,茅台酒瓶向著天上飛去。


    “啪!”一顆子彈擊碎了酒瓶,高度白酒在空中灑出一條線,隨即被篝火引燃,宛若空中多了一條扭曲的火蛇。


    陳俊才的瞳孔為之一縮,他在方圓附近布下了十幾個槍手。


    所以,他敢篤定,這一槍絕對不是從一裏範圍之內打過來的。


    夜色昏暗,視線不過十幾米,就算最好的槍手用最好的裝備,在夜晚都看不了這麽遠。


    陳俊才看向葉青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葉青淡淡道:“這句話我隻說一遍,希望你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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