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心思,謝福發一點都不尷尬。


    在香江,甚至在華國賭石圈,玉龍王早已被神話。


    謝福發笑道:“青雀,你一定行的。”


    半山酒店地下一層,這裏的環境跟長老會私庫就是天上地下,每一塊原石地下都有專門打造的木台,擺放的原石也洗的幹幹淨淨,絕對嗅聞不到豬糞羊糞牛糞的味道。


    而在會場的周邊,還放著紅色的桌椅,供賭石客休息用。


    杜瑪伸手一招,半山酒店的經理,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三長老,你有什麽吩咐?”


    杜瑪蹙了蹙秀眉:“這個賭石大會是誰舉辦的。”


    “是佤寨張家!”經理小心翼翼道:“聽張寶說,張家已經跟軍長達成了協議,購買退役的軍火,所以,為了籌集資金,這才舉辦了這次賭石大會。”


    金莎公主一聽就明白了,張博濤打算用黃金,寶石和翡翠原石做交易。但是,除了黃金之外,長老會肯定會將寶石和翡翠原石價格壓得很低。


    索性,直接在半山酒店,舉辦一次賭石大會。


    而今年,公盤沒有召開,戰爭也沒停止的跡象,稍微有點關係的翡翠珠寶商人,全都紮堆進了抹穀。


    畢竟,隻有在抹穀,才能拿到礦主手中的一手貨源。


    這就是佤寨張家召開這次賭石大會的底氣。


    賭石大會現場,放置著很多投標的箱子,跟緬國公盤上一模一樣。


    至於木托上的石頭,卻是好壞參半,良莠不齊。


    賭石這種行當,考驗的就是眼力。


    李青雀掃了一圈,有點失望道:“怎麽沒有明料。”


    經理翻了她一眼,懶得搭茬。


    賭石有風險,切石要謹慎,隻有真正的緬北人,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那家賭石店門口都堆放著一大堆切垮的石頭。


    而且,這種石頭不僅來曆不明,好石頭也極為稀少。


    別看有些石頭,上麵還有公盤的標號,這些標號雖然不是假的,但是,石頭卻是被公盤淘汰下來的。


    往裏走了一圈,就看到了木托上有很多石頭,但塊頭都不大,而且全都被開了窗。


    謝福發在一塊石頭上的窗口打燈,一片蔥心綠:“好綠,這樣的料子值多少錢。”


    馬保國看了一眼標價:“估計一百多萬就可以拿下。”


    謝福發掏出支票。


    李青雀也看了看石頭,窗口是冰綠,雖然顏色有點淺,但裏麵的翡翠很幹淨,糯冰種,有五六個鐲子位。


    雖說這種鐲子位,都是迷惑人的。


    能不能出鐲子,不僅要看有沒有鐲子位,還要看裂。


    十石九裂。


    翡翠原石曆經了多次地殼運動,又在大自然中風化很多年,然後又被土層,或者水流搬運,有裂是正常,沒裂才需要小心。


    但是,這塊石頭的標簽卻是紅標。


    在這種私人組織的賭石大會,標簽分成了兩種,一種是白標,隻要投標就可以拿下。


    另一種就是紅標。紅標的價格可以標的很低,但是貨主是有資格攔標的,能不能成交,就要看貨主心中的期望值。


    像這種石頭,標價一百萬,隻要有買主開價,或許能達到兩三百萬。


    這也是就是糯冰蔥心綠四五個鐲子的價格。


    在石頭上畫鐲子位,開窗蔥心綠,就是給你一種幻想,一種心理暗示,這樣才能不斷得到太高價格。


    謝福發按照標價寫了支票,財大氣粗道:“這塊石頭我要了。”


    站在一旁的美女銷售微微一笑:“先生,我幫你記錄一下。”


    她話音未落,一個中年人就走了過來,大聲道:“這塊石頭,我出一百五十萬。”


    謝福發怒道:“跟我們香江人比有錢,我出兩百萬。”


    “三百萬!”


    “恭喜你,先生,這塊石頭是你的了。”謝福發一臉真誠的祝福,他是紈絝,卻不是傻子,而且,就憑他的學曆,足以碾壓當場。


    中年人一臉的晦氣:“不是說香江人都很有錢嗎?”


    謝福發用支票在掌心拍打了一下:“我們是很有錢,但不是豬......”


    李青雀拉著金莎公主,轉身就走。


    這個行當就是這樣,好石頭一貨難求,所以人家可以開高價,你嫌貴不要,但有的是人買。


    這時候,金莎公主看到張寶帶著一大群人走了過來,中間的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胖子,脖子上掛著翡翠佛珠,手中捏著一串天珠手串,一看就是財大氣粗的主兒。


    “那是誰。”杜瑪指了指大胖子。


    “聽說是華國魔都來的一個大財主。”經理笑道:“對石頭的要求很高,要有色,要冰種以上,還要大......”


    這句話說完,眾女噗嗤一聲就全都笑了。


    這是所有賭石客心中的夢想,但隻有萬分之一的人,甚至十萬分之一的人才能達到這個要求,其餘的人都是被宰的豬。


    公盤,賭石大會,本來就是豬跟屠夫的博弈。


    經理陪著眾女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塊大石頭,足有一噸多。


    謝福發學聰明了,首先看了一眼標簽:“哇,好大一塊石頭,還是白標。如果賭漲了這塊石頭,是不是能贏很多錢?”


    看到這塊石頭,就連金莎公主也慎重起來,跟李青雀一人那種一把手電,就在石頭上打燈。


    石頭打燈很透,有熒光,有色根。


    金莎公主退後兩步,看了兩眼皮殼,顏色不是很黑,沒有油亮的感覺,是黑烏沙,卻又不是頂級。


    謝福發和馬保國也在一側打燈。


    “哇,青雀小姐,發財了,這塊石頭打燈這麽透,絕對可以切出冰種。”


    金莎公主眯著一雙鳳眼,盯著石頭,這塊石頭給人的感覺是一定能賭漲。但是她卻本能的知道,這塊石頭很妖。


    皮殼表現砂礫很粗,沒有那種細膩如嬰兒肌膚的感覺。


    顏色也不夠黑,不夠油亮,但是打燈的通透度卻十分高。


    更詭異的是,打燈表現這麽好的石頭,竟然是白標。


    白標的意思是,隻要你按照標簽上的價格投標,就可以順利買下來。


    妖石一塊,但是她卻找不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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