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勝連用了個請字,但張北總覺得這字應該換成綁。


    那可是盜墓賊!


    不提小說裏總是描寫的兄弟義氣,現實裏的盜墓賊到底什麽樣,張北還是有點譜的,


    利字當頭,窮凶極惡,動輒翻臉不認人拿來形容他們一點不為過。


    “那現在是等其他人都回來後再出人去找那些盜墓賊?”


    張勝連點頭又搖頭:


    “碰上會帶來。”


    張北眨了眨眼,


    好家夥,剛才分配任務時他沒見有這一條吩咐啊?


    不會是早就盯上那些盜墓賊的工具了吧?


    有可能。


    碰到那些人之後他也沒注意這些人私下是否有打手勢。


    “首領,一會還需要你……”


    聽著張勝南清冷女音,張北想也不想,


    “我懂,我閉嘴看你們操作。”


    張勝南搖頭:


    “如果來了外人,需要您開口出麵,我們初到這,對現在的通用語僅能聽懂,尚不能熟練出口。”


    張北這才意識到,雖然分屬同族,但因為年代和時間問題,


    實際上他們互相間的口音都不一樣,


    就連張瑞環和張瑞寧,


    雖然同為瑞字輩,但這僅僅是張家內部的大輩分劃分,


    他們兩個實際出生年齡差距最低超過一百年,口音上都有些區別,


    隻不過係統的神奇翻譯,抹平了這一差距,所以他沒有意識到而已。


    但外人可不會有這待遇,隻會全部當聽不懂的方言聽。


    “首領放心,隨意開口,我們都兜得住。”


    很好,很霸氣,張北有信心了。


    主公廢柴不要緊,手下牛逼就行了,


    張北對此表示適應良好。


    “首領,移步樹蔭。”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張北沒矜持,立刻跟著張勝南往那走。


    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真的不是他這個嬌弱的現代人能待的地。


    即使有張家人時刻在側,避免了蟲蛇侵擾,


    但諸如太陽暴曬,幹渴缺水等問題一樣惹人頭暈心煩,氣燥不已。


    他重新看向另外兩人,


    在未落山的熱烈陽光下,張勝連此時還在彎腰對著地麵四處比劃,似乎在確認什麽,臉上除了有些灰,連些微汗水都看不見,


    同和張北站樹蔭下的張勝南更是如此。


    不愧是姓張的,寒暑不侵是基操?


    張北心裏不由羨慕,


    他要是能練到這地步……好吧,這暫時就是個夢。


    他年紀太大,骨頭都定型了,來不及了。


    四下看了看,張北也不好意思跟兩人說自己口渴想喝水的事,


    這些人可比自己累多了,不都沒吃沒喝?


    沒道理自己一個人太嬌氣。


    自己掉崖前怎麽沒帶上大包或者包裏的水,而隻帶著部手機拍照呢?


    【看看你的殘廢手機,即使帶了,水也可能會摔破】


    係統沒把後麵的話說出——實際上,張北腦袋同樣被開瓢了,隻不過是不知道為什麽,居然硬生生又愈合,活了而已。


    而他看不見自己後腦勺頭發上已經幹涸的血跡,甚至沒留意到自己肩頭衣服上被沾的那些血,自然不知道這一點。


    確實不知道的張北在心裏歎口氣。


    太陽逐漸落山,靠著樹困意再度上湧,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還是被張勝南喊醒的,


    “首領,該醒了。”


    打了個哈欠,張北不是很情願的讓自己醒了。


    本還有點迷茫,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


    直到睜眼就看見黑沉的天空與他前方揚著的火光。


    一片漆黑的荒郊野嶺中,頭頂的星空和四周火光看上去還挺亮眼。


    因為這些火光,


    他清晰看見自己不遠處的火光中,正跪著6個不認識的光裸大漢,如同沒毛雞,縮成一團哆哆嗦嗦。


    不會是那夥盜墓賊吧?果然是被抓了。


    茫然劃過第一個念頭,第二個念頭緊跟著閃過,


    抓人就抓人,怎麽把衣服都給扒了?


    他瞬間清醒。


    雖然不太適應又被人對著跪,但他這次自認為表現的一點不明顯,


    開玩笑,第一次被張家人跪後丟大臉也就勉勉強強算了,


    現在都這樣了,要還在幾個盜墓賊麵前丟臉,那他真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略一想,他就明白了扒衣服原因:


    估計是以己度人,怕人身上有暗器刀片之類的?


    對於張家人而言,指甲蓋都可能藏毒,更別提衣服,


    再定睛一看,還好還好,自家這些人勉強算有些收斂,沒完全把事情做絕,


    起碼,給這些人留了條內褲。


    心裏隱約有點不忍,他趕緊望向四周,


    四周放置好的火把和火堆,將他身前這片地方照得極為亮堂,除此之外的地區昏黑一片。


    看上去環境依舊很安全,就是人數不太對,


    附近僅兩個景字輩的張家人各自站在不同地方戒備,除此就是他旁邊還坐著張勝南,


    其他人連同張瑞寧卻都沒看到。


    他下意識一攏身前披著的衣服,習慣性用普通話道:


    “幾點了,其他人呢?”


    聲音剛一響起,前邊跪著的幾個人瞬間一激靈,表情仿佛受驚的兔子。


    張北沒注意到,


    另三位張家人注意到了,但完全不在乎。


    張勝南立即答:“戌時,其他人在取水打獵。”


    戌時就是七點到九點,看來睡的時間不算太長。


    張北放下心,把語言目標放回前麵跪著的幾個,


    來了個明知故問的開場白:


    “這是那幾個盜墓賊?”


    “嗯,東西在那,”


    張勝南說著一指旁邊一堆有些小顯眼的裝備包,


    包旁邊還落了兩把在張北看來格外顯眼,有些像獵槍一樣,他說不出來名字的槍支。


    “都是亡命徒,是殺是放,聽您安排。”


    ……亡命徒這形容,別不是還殺過人吧?


    殺人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實在太衝擊道德觀,


    不僅如此,再說虛偽一點,他還虛警‘察發現,


    如果能不沾人命,他真不希望他召出來的這些人手上再沾。


    但就這麽放了,卻很可能有後患,


    比如被人回頭報複什麽的。


    就這點防範心理來說,自己那些盜墓小說,懸疑網劇也不能算白看。


    羅列出一條條利弊,張北有些猶豫。


    ……


    完全聽不懂,但直覺不是好事,


    火光中央,一名看上去最黑的國字臉男人皺眉,看向旁邊幾人,目光催促。


    見狀,中間的一個瘦高個黃白的瘦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小,小爺爺,咱這也就一些土裏刨食的可憐人……”


    聽到這稱呼,一邊看守著的張景意迅速扭頭冷瞥了眼搶話這人,手裏把玩著的石子不住拋了拋,


    但看回已經看向對方,明顯是在聽人說話的張北,


    他還是把頭又扭了回去。


    聽見對方好像喊的是自己,張北下意識揚起笑,看過去,表示正在禮貌聽。


    樹下,慵懶青年微笑抬眼看來,看上去全然無害而好說話,


    幾人鬆口氣,


    大概是晚上的天太冷,那瘦高個的中年人又打了一個哆嗦,下巴處的胡須更是顯得淩亂:


    “……您要是看上那些裝備,全在那了,都給您也絕無二話,要路子我也都交代,要是是想咱做什麽,直說便是了,保證給您辦的妥當,那我們這還是先穿好衣服起來,大家夥一起好好商量嘛……”


    又爺爺又商量,還妄想談判,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聽著這盜墓賊越發大言不慚,張景意手上的石頭子跳動頻率越來越快,突然在某一刻飛向這人腰緣,


    “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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