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哥哥,你的果汁在哪裏買的啊?可以告訴我嗎?我想給我爸爸也買一杯,讓他也酸一酸。”


    張瑞寧這話一出,沈子瑜沒覺得有什麽,張北先在心裏笑了,


    哈哈,酸你‘爸爸’?


    張勝連?


    真要有東西能酸到他,我反手送你一個666然後帶著你逃跑,保證不讓你挨打!


    原本渾身情緒正不自覺發冷的張北被這句話逗的又活泛了些,


    他熟練閉嘴,一邊照吃小籠包不誤,一邊等著某個小戲精繼續發揮。


    “哈哈,是想給你爸爸也嚐嚐?當然可以啊,就在樓下不遠的美食街。”


    沈子瑜拿著自己的檸檬紅茶喝了兩口,說著似乎才想起來件事,


    他看了看張北,不經意的問張瑞寧:


    “你爸爸現在是還在附近嗎?你北哥哥現在要休息,不方便帶你出門,要不我直接幫你買飲料送過去吧?”


    “好啊!我爸爸現在肯定還在五老峰林子裏。”


    “林子?是去爬山……,哦,對,是為了北哥這事吧?”


    沈子瑜一拍腦袋,表情變得恍然,


    “嗯嗯!”張瑞寧笑得特燦爛,跟外麵灑進來的陽光都有得一拚。


    “是的,我爸爸說了,哥哥掉下去的原因有問題,他要再找找!”


    沈子瑜一頓,表情緊跟著驚異,趕緊看向張北:


    “有問題?不是說是無意打滑掉下去的嗎?”


    早上說過太多遍,張北如今也輕鬆能把隨口撒的謊自圓其說,脫口而出了:


    “啊,是這樣,她老爹是我老家那邊的哥哥,國慶同樣也帶她來湘省玩,昨天我上午我跟他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南障山西線的仙人湖、懸索崖那邊逛逛。”


    “沒想到他們昨天下午就來了,還打過我電話。”


    “早上借到電話我打過去給他們說明情況時,他不放心,立刻就上山接我了,後來知道我從哪裏掉崖後,職業病犯了,非覺得有問題,要再仔細查查情況,就讓我先帶張瑞寧回了。”


    說著,張北撓頭不好意思而歉意笑笑:


    “因為我哥說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不能到處說,所以就直接先說是無意掉下去了。”


    “這樣,如果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問了,總之你現在沒事就好,現在要先休息一會嗎?”


    張北作勢看上去想點頭,但看了眼張瑞寧又搖頭:“我先幫她買了飲料先。”


    “這種事情我去就好,你臉色太白了,我都想讓你去醫院瞧瞧了,自己帶小孩去別半路又出事了。”


    其實他昨天臉色應該還不錯來著,都怪早上看的那個百人坑墓……


    他現在臉色慘白肯定是看那些玩意看出來的。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反胃惡心,隱約好像身體都又沾了那裏的臭味一樣。


    不顧沈子瑜有些異樣和擔憂的眼神,


    張北趕緊搖頭甩掉腦海裏早上看到的那些畫麵,


    這下都不用裝,他勉強一笑:“那就麻煩你再幫忙跑趟腿了,我現在頭突然有點暈。”


    “幫我送回房間就行,我哥他查完東西會來找我的。”


    “都是兄弟,跟我說什麽麻煩呢?”


    沈子瑜笑笑,擺手就出了房間。


    老舊的門軸聲響起,隨著門合上,張北直接往床上一癱,


    張瑞寧則三步並兩步,小跑到門後聽了聽,


    經曆了掉崖,暈厥,又一晚上露天睡覺,早上還跟著張家人一起進鬥轉一圈,還兼職了次人質,


    重新粘上柔軟床鋪,他真有點本能的困意上湧,


    隻是眼下還有另一件大事正不斷刺激著他,讓他沒法安心入睡。


    張北手不自覺把上自己的脈,


    結果當然是什麽都沒感覺出來,他隻覺得自己脈有點虛相,


    上次的楊學姐也隻比他好一點,認為他肝陽上亢,脾胃兩虛兼心血不足,哦,還懷疑他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太多,所以才導致身體越來越差。


    想到這,他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毒物能算垃圾食品嗎?


    如果勉強算入,那楊學姐說的也不算錯了哈,哈……


    張北歎口氣,


    所以到底是沈子瑜還是另有其人?又是什麽時候就開始的?


    還是隻不過是附近的奶茶店本身加了什麽不該加的東西被張瑞寧誤認?


    他看向房間另一端舊木桌上被張瑞寧放在那的那杯手打檸檬茶,


    透明的塑料杯體,明黃液體中摻著幾片檸檬的果汁,看上去極為普通正常。


    這種本該隻在電視劇或奇葩新聞中出現的事情卻真的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和荒繆與幻滅感。


    【宿主,為什麽你相信有係統,卻不敢相信有人下毒害你?】


    張北啞然,扯了扯嘴角在心裏複雜道:


    ‘其實我覺得我挺普通的,完全不該有這麽精心被害的價值才對。’


    更別提,如果真的是沈子瑜,


    他實在想不出,這對對方能有什麽好處?


    講道理,凡是謀殺不該都是情殺仇殺利益殺這三大類嗎?


    感情上,他性格半軟半硬,不是屬於討女孩喜歡的那一掛,隻有一張深邃的臉龐有些唬人,


    但沒保養也沒打理,更沒配套的眼神,


    就像和那位楊學姐聊天時,對方直說的:


    “你的眼神太軟太和氣了,跟臉型有點不搭。”


    而且感情這方麵他隻有一個前女友,大一談的,大二分的,和平分手不存在任何衝突。


    跟沈子瑜也絕對沒關係,不可能構成情殺。


    仇殺:他們家一個中部,一個南部,大學之前根本不認識,除非潑天狗血降臨,肯定也是沒可能的。


    至於利益殺:他都有掛科,不可能在學業上跟任何人構成利益競爭,


    【根據係統數據分析:在人類社會中,越是普通,抗風險能力越低,越容易因為各種意外風險倒黴甚至被害身亡】


    【就像麻繩專挑細處斷,柿子都撿軟的捏】


    【而且宿主也不算是一無是處。】


    張北眼睛一亮。


    【比如你有跟身體素質成相對反比的顏值,在學校各校草野榜評比中常年榜上有名,最多被吐糟打球老輸,粉不進去,被動繼承男足屬性】


    【但就像宿主之前心裏所想,做花瓶還是勉強能看的。】


    張北:“……”


    我心裏有滿肚子mmp非常想講。


    房間裏這時突然響起音樂聲,張北視線順勢轉向音源,


    張瑞寧握著放歌手機跑過來,精致的小臉上早已是張家人們如出一轍的冷漠。


    “首領,這個人有問題,他在門口走遠四五步又返回停留了兩分半,給你的水裏一定有藥,但不是致死性藥物,沒有異常味道和氣味,但是我身體有反應。”


    “跟我從毒抗訓練裏所見過的都不一樣,我無法分辨,”


    她說著有點懊惱:“勝南姐要是在,她應該能知道更多。”


    藥物什麽的可不都是越古越先進,反而是越現代才越隱秘複雜,化學計量合成越來越精準效率。


    如今化學毒藥那麽多,更何況都隔了幾百年,張勝南來了也不一定真能識別,


    大概是看出來了張北的不以為然,張瑞寧不太開心:


    “西洋化學藥學我們家也是有接觸收錄的……”


    看上去相當有家族榮譽感,張北有點好笑,他拍拍對方:


    “我們家當然厲害,隻不過總有新藥嘛,再說了,也沒必要一定分出裏麵毒到底是什麽,”


    “這不重要,”


    他說著眼神不自覺看向窗外,低聲:


    “重要的是,毒是誰下的。”


    這事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他都不準備報警公開,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畢竟身邊多出來那麽多‘黑戶’,他同樣有點怕被查。


    但是報不報仇……


    肯定報!


    破船都有三根釘要紮人,真把他當無害洋娃娃,誰都能欺負啦?!


    張瑞寧沒說話,低頭看著地板小嘴無聲蠕動著嘀咕了一會,仿佛在冥思苦想,


    突然,她眼睛一亮,立刻轉身跑向桌子,


    張北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抱著檸檬茶又喝了一口,肯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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