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想說什麽事?”


    聽到張北問話,張六六表情徹底回歸正常,道:


    “剛剛收到南姐消息,武市靈異局準備聯係我們請求援助,”


    眨眨眼,張北來勁了:


    “找我們求助?也就是說輪到我們出麵裝逼救他們於水火危難了?那這是不是代表承認我們是合作關係了?”


    張六六搖頭:“無法確定。而且這隻是分局本身意向,無法代表集體決策。”


    張北皺起眉,迅速去翻已有的資料,愕然發現那個原本隻是丙區間的支線任務此刻已經確定升級到了丙上。


    “他們到底都在幹什麽啊?!”弄了一周怎麽反而還抬升難度了?


    詫異看了眼張北,張六六道:“還在查我們下午的事。”


    “下午?”


    “是,沈子瑜已經死了。”


    “哦。”


    仿佛隻是在聽路人情報,張北表情變淡,隨口道:“不是我們人自己動手吧?”


    “沒有,”


    頓了頓,張六六表情細微猶豫,


    一見自家‘老伴讀’的微表情,張北秒懂對方是在想要不要詳細跟他說做法,立刻道:


    “別細說,我不聽,我是地主老財,我虛偽,我驕傲!我要當黑切白再切黑再白黑!”


    “?”


    眼神略疑惑,但不影響張六六點頭:


    “是。”


    將手背於腦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浮誇步伐走回自己房間,張北招呼人跟上,同時隨口道:


    “那這幫忙你們怎麽想的,我們要不要答應?出個人帶他們下墓?先說好,無必要不能放血走捷徑,我都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徹底瞞住這東西。”


    張北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對外欺騙說根本沒族血,長壽是練內功練的。


    搖搖頭,張六六道:


    “隻是地底陰宅不寧鬧出來的事,沒必要我們特意帶。”


    見張北想細聽,他繼續道:


    “如果談得攏,有兩個方案,一是景意老祖會給他們陣心位置和外陣破陣方法,摧毀掉那一片地方,沒了地氣加持,那片墳地成不了氣候。


    二是點名怨氣源頭,再給幾根煙,讓他們自己找墓地不寧的原因,這原因無非就是重修,或者遷墳讓墓主重寧,如果他們想辦,一樣很好辦。”


    聞言張北放下心,徹底把這事丟到了一邊:


    “走了走了,進房間幫我試試我速度有沒有快一點?”


    不多時,‘嗷嗚嗷嗚嗷嗷嗷!’一樣的怪叫隱隱約約的再度響起。


    隔壁正不斷翻篇的張景舟微微搖頭,


    “……我這話癆美名後繼有人啊。”


    就是內容實在不堪入耳了點。


    他熟練將聲音屏蔽在自己世界之外。


    人和人的悲喜總是不同的,張氏核心辦公地(出租屋)內雖然是一如既往、變本加厲地的熱熱鬧鬧,


    但另一處的調查小組辦公室卻因此變得頭疼而安靜。


    就在晚上,他們收到了關注人員沈子瑜已死亡的消息,


    殺人的是陸**和於*,殺人動機是因為沈某作為包養對象竟然敢對她們下毒,乃至藏了二人犯’罪證據,盛怒下失手錯殺。


    之後她們偷偷移屍時因為行為詭異被在附近監控的人員發現。


    案子本身沒找出破綻,可問題是死亡的人和時間實在太過特殊與巧合。


    不斷翻著卷宗,一灰一藍兩人在茶幾上相對而坐。


    “怎麽樣,前因後果都查清了嗎?具體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查清了,但是,隻能說是臆測性的查清,”


    “嗯,說說看。”


    “張家派人查清事情的同時,已經著手在做報複工作的預備,他們先引人查出陸**的違規,掐好了我們工作人員打電話通知警’告她們的時間,


    在陸**他們很可能是在房中尋歡時,突入室內並對陸某和於某進行了精神刑訊,


    而且刑訊時她們很可能是對著沈某的臉,而且沈某當時應該沒被用刑,用的是很典型的仇恨轉移方式,內中可能還伴有了高級催眠等方法,之後這二人精神崩潰且將凶手認為是沈某,


    之後這些人離開了。但沈某的確有買毒藥的行為,且在之後被陸某發現,她們遂對沈某進行了折磨,


    後來我們的人員打來電話,在潛意識和主觀判斷中兩人認為一切都是沈某害的,怒極對人進行了瘋狂報複,最後致人死亡。”


    說話的人說著苦笑一聲:


    “第二個猜測除了連側寫師自己都不肯定,連旁證都無法算上的一份模糊側寫,客觀上看更像是強行攀扯,


    當時的別墅監控也是陸某她們為了玩樂而自己關閉,唯一可以稱為破綻的就是這二人的精神已經不正常,表現略瘋癲。可這隻是收到強烈刺激後的一種表現,不能說明她們就是受了外來刺激。”


    但是外來刺激本身就有殺人、公司出事、資金凍結等一係列負麵影響,光猜測是另外有人肯定是過分偏頗且無法服眾的。


    藍衣服點頭:“如果真是他們幹的。你覺得,那位張北同學,去過沒有?”


    “按照他們的重視程度,個人猜測和傾向他可能去過,起碼收到了招供等一類的調查結果,沈某的死亡極可能在那之後。”


    “但這些到目前為止,全部是因為我們發現這個家族並實施監控後的個人主觀猜測,沒有任何佐證。”藍衣服總結道。


    對麵再度苦笑:“對,拋開小說裏那些側麵描述,這種猜測在這之前都不可能從我腦子出生,誰那時跟我說這事其實有人這樣在背後引導掌控一切,我一定當他神經病。”


    “可我現在實在忍不住這樣想,萬一,他們真的就算得那麽準呢?”


    他搖搖頭,長歎口氣:“如果這真的是他們的行事手段,那也就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麽我們這麽多年都沒發現過他們蹤跡了……。”


    “……做的太幹淨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這事就像那些退休老.幹.部,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在主動運作暴露,他們根本沒發現那些人居然是張家的人。


    這種藏在暗處,仿佛深不見底的家族實在太讓人忌憚。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種明明可以不出來的家族卻突然出世,反倒佐證了另一件對方口裏的事——那還剩六年多的末日倒計時。


    歎口氣,藍衣服道:“疑罪從無,我們本來也不是敵人和對頭,不必如此懷疑人家,按事實報吧。”


    “讓老劉明天親自去打電話,和他們好好聊聊。”


    定下了基調,辦公室內燈火一夜未熄,來來往往的人員直到天明都沒有停。


    相對應的就是發泄完精力的張北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清晨,卻被喊醒去喝藥,開始了新一天的學習(苦逼)生涯。


    直到下午沒課回來,張北終於看到了失蹤了半天的張勝連和張景意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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