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會回來的
家族係統罵我是阿鬥，我躺成大佬 作者：人間道無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太想明白張涚涚這個平常又嚴苛又愛挑刺，對自己過分關注，隔三差五還會自動找上自家二哥針對性匯報自己文識課情況的老師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但張北愉快接受了和諧結果。
需要一提的是，係統上對他顯示的忠誠值是以他為主的複合性計算。
四十以下是對家族都已經沒有歸屬感，隨時可能離開甚至叛變。
20-39大概等於心有怨言，充滿質疑。
0-19則是無法忍耐，隨時反抗。
60則是對張北命令有基本認可與服從，但依舊有很大部分的自己個人意誌考量與權衡，一旦認為不合理，存在相當程度的拒絕指令可能性。
之後值數越往上，才越趨向於對他個人的忠心，90便是死忠等級，100以後便再也無法計算，屬於是天塌不改的無腦追隨份子，你就是虐他千百遍，他仍待你為初戀，濾鏡深重到哪怕被騙得再挖十輩子野菜也跟你走。
當然，這是對於大眾家族情況而言。
張家人對家族的指令與服從性絕對是各大家族裏拉高天花板的極限存在。
哪怕是相對本家最散漫放肆，一百斤肉裏可能有102斤‘反骨’的外家，在這一點上都甩出其他家族一大截。
（不信就去看張海樓和張海客，渾身上下隻有嘴在嚐試努力硬。）
不過自家忠誠度也是最難漲的，就目前看，除了張六六一個，其他人忠誠值基本都穩定得一批，除了張六六，也隻有極少數幾人在60的基礎上漲了兩點或一點，之後再沒變化。
大有任由自己折騰，我自巍然不動的老油條(老貓)風範。
不過張北自己不也是老油條一枚？隻不過跟常人期望的方向相反罷了。
咳，話題扯遠了，總之，目前全族裏隻有張天光一個刺頭的忠誠值依舊是卡在55死活不上去。
但55就55吧，起碼對方還曾喊了自己近十年小叔不是？
作為長輩，理應讓讓侄子。
不管怎麽樣，張北自信對方這點反骨對自己毫無影響——
村裏的村長叫張勝寒，真正管事分派任務的管家們叫張勝連和張景澤，跟自己這個托腮坐高台的小皇帝可毫無關係。
萬一真還有什麽衝突，村民調解委員叫張景舟和張勝關。
雖然關哥還沒曆練，但是他的職位已經被張北自己提前內定完畢，而且他相信除了關哥本人，全族沒人會不服氣這項族內黑幕，甚至可能覺得位置太低配不上族長。
正想著時，張北看向旁邊看起來似乎已經睡著的張勝關，左瞧右瞧，總算發覺到底可能是哪裏有問題。
鑽進房間轉了一圈，張北有點不可思議的再度看向張勝關：
“關哥，你過來後，不會一直就在沙發上坐著，從沒進房間睡覺吧？”
不解的看向張北，張勝關道：“一樣的。”
張北：……。怎麽突然有種關哥比舟哥還難搞的感覺？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正在猶豫時，張北的電話居然響了，還是班委的電話。
懷疑對方找自己沒好事（比如補考時間已經確定），沒敢在張勝關麵前接，張北選擇溜進房間。
誰知，對方卻告訴他一個有點奇怪的通知：
“張北，你現在在不在學校？老班在辦公室，說找你有些急事，讓你現在過去。”
再三確認地點就是自己班主任以前的辦公室，張北帶著疑惑和張六六趕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門是開著的，裏麵隻有一個禿了頂，剩餘頭發卻被打理得極為烏黑光亮整齊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在翻閱著一份文件夾。
見隻有班主任，張北看了眼張六六，無聲示意對方先下去。
隨著張北在門口敲門，班主任這才扶了下黑框眼鏡，抬頭看來：
“來了啊，坐。”
順著老班手指坐到旁邊的塑料凳上，張北不著痕跡瞄了眼對方手裏的藍色文件夾，裏麵隻是一份貧困生申請，跟他無關。
“老師你找我？”
“是啊，市二中醫院最近在實驗將醫療資源下沉的事，醫院人員緊缺，希望去他們院的實習生能早點到崗，所以一會後，你們去二院的學生就會有車將你們提前接走。”
“這麽快？”張北人都驚了，之前周匯陽可不是這麽跟他說的。
可惜，自家班主任顯然跟周匯陽消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對方點點頭道：
“是的。我們班的黃博和賀知章還有其他班的幾個已經提前進入二院培訓了。”
“我聽朋友說，你們到崗之後可能也跟著那些調派的會被派到二三線邊緣城市甚至鄉村之類的地方，會很忙，平常也容易沒有信號。”
“你剛剛回新家，如果你以後不想走這條路，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嚐試換其他更清閑些的地方，安心備考還有考研。”
“當然，如果你想繼續從醫的話，我建議你還是進二院曆練一番。”
“雖然比不上其他頂尖三甲，但是二院最近動靜很大，請了不少名老中醫坐鎮及下放指導，如果能跟在他們身邊，雖然肯定會很忙，但也能吸取到不少經驗，對醫學從業者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貴經曆。”
自家老班說的所謂‘醫療資源下沉，派遣專家下鄉指導’事情其實就是異事司為了保證任務不出意外而在後勤上下的功夫之一，隻是對外包裝成了其他借口。
如果醫院所謂的派遣真的隻是普通的資源下放，如果他真是一名乍然回家的家族子弟，確實是不適合在實習期間去規矩苛刻連軸轉的醫院做苦力。
對方不清楚這背後的內情，也是在切實為他考慮。
張北笑起來：“謝謝老師，不過我在二院那有朋友，已經說好了。”
“那就好。一會郭曉曉就會來，她也是要去二院實習的，你待會跟著她上車就好了。”
跟著張北笑起來，班主任看著他，突然語重心長：
“家裏不管有什麽事，也總是會過去的，很多你們現在覺得仿佛天要塌的事，等過幾年再看，也就平平淡淡了，你這個年紀，人還是應該朝氣一點，精神太緊繃，反而容易出紕漏……”
張北：……啊，差點都忘了，老班臨近退休，是個有名的嘮叨鬼……剛才怎麽就忘了及時甩出“沒事我就先去準備準備”或者直接衛生間大招開溜？
哎，明明舟哥開話匣子時比老班話癆，但舟哥還能無理取鬧強製逼他閉嘴，但老班……不敢。
忍著想跑掉的心思，張北坐的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小學生一般不停跟著“嗯嗯”點頭。
等班主任從“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說到“學醫的應該首先保護自己，愛護身體，學會養生之道”，又說到張北的黑眼圈，接下來的課業……，等他拿起保溫杯喝水時，張北的救星也終於來了。
看見門口郭曉曉，張北眼睛瞬間閃亮，如見救星，抓緊空檔趕緊道：
“老師，郭曉曉來了，時間緊的話我就先跟她走了！”
笑了笑，班主任揮揮手：“去吧。”
匆匆出了門，下樓時，郭曉曉卻頻頻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稀罕生物。
冷不丁的，她突然調笑道：
“看不出來，張大太子爺居然會慫班主任啊？”
這回輪到張北驚訝看回去。
這姑娘什麽奇怪脾氣，昨天還小心謹慎一副精英職業者樣子，怎麽今天反而還放飛自我，敢這樣說話了？
“不怕我對你出手？”
“豈敢，怕得很，就是太怕了，又欠你一份還還不了的天大人情，現在隻能擺爛咯。”
郭曉曉嬉皮笑臉，眼睛眨巴眨巴的做撒嬌狀，似乎把家裏應付長輩的賣好招數都使出來了，毫無世家女的優雅包袱：
“而且太子爺一般不都一言九鼎嘛，昨天還放了小的一條生路，您這麽成熟穩重，不至於今天就變卦吧？”
無言看了眼突然戲精的郭曉曉，張北：“你這樣子倒是跟周承很有共同語言。”
“誰說的，”郭曉曉信誓旦旦：“他絕對沒有我拉得下來臉！”
張北：“……。”
槽點太多，沒法吐。
好在郭曉曉很有眼色，見好就收，等張六六重回張北身後，更是直接戴上墨鏡一臉嚴肅正經。
隻是那風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北的美女保鏢正在為他帶路。
有美女殷勤帶路，還是郭家這種分量等級的世家子弟，作為半個顏值黨，想起自己曾幫提的學妹行李箱，再看看郭曉曉也就20出頭的年紀以及資料中比較義氣的大姐頭性格，張北暫時默認了對方的主動貼臉行為。
郭曉曉之前說的有一點是對的，世家之間的確也需要一定聯絡，這種聯絡絕不隻能僅僅是暗中的操控與滲透。
就如同另類的恩威並施，暗中的手段隻能算‘威’的一種，明麵上的交好與選擇，也是‘恩’的一種。
郭曉曉作為一名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張力極強的氣質大美女，一身修身風衣又是這般帶路架勢，一行三人頓時吸引了眾多回頭目光。
等見到張北和張六六，不少人更是帶上了現場吃瓜般的好奇與興奮。
用餘光看著過道兩邊不時頓腳看來的同校校友，張北用腳都能想到，今晚的校園貼吧裏，又將多一份關於自己‘新歡是誰’以及池塘到底有多深、魚有多少條的新談資。
不過在郭曉曉遠遠指到正等在路邊的不起眼麵包車時，張北卻沒上去，而是先匆匆趕回了就在學校職工樓不遠的出租屋。
一進門，張北毫不意外的依舊是在沙發看見張勝關，對方甚至沒有睜眼。
“哥，我一會就要去異事司了，他們那一開始的三天培訓不能回來，之後就要去做任務了，你現在說兩個親衛名字，我們把他們拉回來，你們出去好好轉一圈，放鬆一下，七天之後回族地我們好好睡覺唄？族地絕對安全！”
見張勝關隻是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完全沒有要點頭同意的意思，張北隻能放大招：
“你這樣坐著睡，我覺得我也會緊張起來，就像隨時會有入侵一樣……沒必要對吧？”
眼裏飛快閃過一抹極為迅速的無奈，和張北對視片刻，張勝關終於還是點了下頭。
“張勝涼，張勝書。”
原本以為這一次召喚會早早結束，事實卻出乎張北意料。
隨著張勝關“人名+回來”的簡單話語落下，第一份白級召喚第一瞬就亮起紫光，第二份白級召喚卻遲遲沒有反應。
就在時間已過十分鍾，第二份白級召喚的白光越來越勝，張北都以為第二個會失敗時，張勝關突然又喊了個人名：
“張杜鵑。”
紫光瞬間大作，兩個人影隨之一同出現。
朝張北一行禮，兩人已齊齊朝張勝關大禮拜伏。
“張勝涼\/張勝鷯拜見族長。”
特別是張勝涼，出現的瞬間，他看向張勝關的眼睛裏激動之色一閃而逝，還有更多更深的東西甚至快到張北完全無法分辨。
沉默著沒有應聲，張勝關看向張北，張北卻正歡快的盯著張勝涼瞧個不停。
如果不是二哥說，他都不知道張勝寒還有這麽個極為親近，曾經是搭檔的堂兄弟。
不過美人的兄弟果然也是美人。
和張北曾經看見的已經是屍體、滿身屍斑傷痕，容貌都有些變形的樣子不同。
張勝涼真容絕對可以拿去做帥哥建模，臉型鋒利，鼻梁高挺，唇色極淡，看上去寒冰般徹骨生冷，如暴風雪中飛舞的無數雪花，在超脫中又有著一分獨特的鋒銳。
隻是對方此刻那雙黑曜石般的，正一錯不錯的看向張勝關的眸子正閃閃發光，全然衝淡了那種銳利感。
看著對方鮮活的樣子，原本在腦海裏不斷盤旋，似乎死不瞑目的猙獰屍體終於逐漸淺淡。
似乎有一顆沉重大石終於落了地，似乎被對方激動情緒所感染，張北下意識跟揚起笑容。
一旁張勝關本就一直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第n次無奈。
他不得不輕輕咳了聲。
登時，張北昂首挺胸，一臉嚴肅一條龍齊活。
十多秒後，他無辜看回張勝關：“你要說什麽？”
張勝關：“……。”
需要一提的是，係統上對他顯示的忠誠值是以他為主的複合性計算。
四十以下是對家族都已經沒有歸屬感，隨時可能離開甚至叛變。
20-39大概等於心有怨言，充滿質疑。
0-19則是無法忍耐，隨時反抗。
60則是對張北命令有基本認可與服從，但依舊有很大部分的自己個人意誌考量與權衡，一旦認為不合理，存在相當程度的拒絕指令可能性。
之後值數越往上，才越趨向於對他個人的忠心，90便是死忠等級，100以後便再也無法計算，屬於是天塌不改的無腦追隨份子，你就是虐他千百遍，他仍待你為初戀，濾鏡深重到哪怕被騙得再挖十輩子野菜也跟你走。
當然，這是對於大眾家族情況而言。
張家人對家族的指令與服從性絕對是各大家族裏拉高天花板的極限存在。
哪怕是相對本家最散漫放肆，一百斤肉裏可能有102斤‘反骨’的外家，在這一點上都甩出其他家族一大截。
（不信就去看張海樓和張海客，渾身上下隻有嘴在嚐試努力硬。）
不過自家忠誠度也是最難漲的，就目前看，除了張六六一個，其他人忠誠值基本都穩定得一批，除了張六六，也隻有極少數幾人在60的基礎上漲了兩點或一點，之後再沒變化。
大有任由自己折騰，我自巍然不動的老油條(老貓)風範。
不過張北自己不也是老油條一枚？隻不過跟常人期望的方向相反罷了。
咳，話題扯遠了，總之，目前全族裏隻有張天光一個刺頭的忠誠值依舊是卡在55死活不上去。
但55就55吧，起碼對方還曾喊了自己近十年小叔不是？
作為長輩，理應讓讓侄子。
不管怎麽樣，張北自信對方這點反骨對自己毫無影響——
村裏的村長叫張勝寒，真正管事分派任務的管家們叫張勝連和張景澤，跟自己這個托腮坐高台的小皇帝可毫無關係。
萬一真還有什麽衝突，村民調解委員叫張景舟和張勝關。
雖然關哥還沒曆練，但是他的職位已經被張北自己提前內定完畢，而且他相信除了關哥本人，全族沒人會不服氣這項族內黑幕，甚至可能覺得位置太低配不上族長。
正想著時，張北看向旁邊看起來似乎已經睡著的張勝關，左瞧右瞧，總算發覺到底可能是哪裏有問題。
鑽進房間轉了一圈，張北有點不可思議的再度看向張勝關：
“關哥，你過來後，不會一直就在沙發上坐著，從沒進房間睡覺吧？”
不解的看向張北，張勝關道：“一樣的。”
張北：……。怎麽突然有種關哥比舟哥還難搞的感覺？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正在猶豫時，張北的電話居然響了，還是班委的電話。
懷疑對方找自己沒好事（比如補考時間已經確定），沒敢在張勝關麵前接，張北選擇溜進房間。
誰知，對方卻告訴他一個有點奇怪的通知：
“張北，你現在在不在學校？老班在辦公室，說找你有些急事，讓你現在過去。”
再三確認地點就是自己班主任以前的辦公室，張北帶著疑惑和張六六趕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門是開著的，裏麵隻有一個禿了頂，剩餘頭發卻被打理得極為烏黑光亮整齊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在翻閱著一份文件夾。
見隻有班主任，張北看了眼張六六，無聲示意對方先下去。
隨著張北在門口敲門，班主任這才扶了下黑框眼鏡，抬頭看來：
“來了啊，坐。”
順著老班手指坐到旁邊的塑料凳上，張北不著痕跡瞄了眼對方手裏的藍色文件夾，裏麵隻是一份貧困生申請，跟他無關。
“老師你找我？”
“是啊，市二中醫院最近在實驗將醫療資源下沉的事，醫院人員緊缺，希望去他們院的實習生能早點到崗，所以一會後，你們去二院的學生就會有車將你們提前接走。”
“這麽快？”張北人都驚了，之前周匯陽可不是這麽跟他說的。
可惜，自家班主任顯然跟周匯陽消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對方點點頭道：
“是的。我們班的黃博和賀知章還有其他班的幾個已經提前進入二院培訓了。”
“我聽朋友說，你們到崗之後可能也跟著那些調派的會被派到二三線邊緣城市甚至鄉村之類的地方，會很忙，平常也容易沒有信號。”
“你剛剛回新家，如果你以後不想走這條路，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嚐試換其他更清閑些的地方，安心備考還有考研。”
“當然，如果你想繼續從醫的話，我建議你還是進二院曆練一番。”
“雖然比不上其他頂尖三甲，但是二院最近動靜很大，請了不少名老中醫坐鎮及下放指導，如果能跟在他們身邊，雖然肯定會很忙，但也能吸取到不少經驗，對醫學從業者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貴經曆。”
自家老班說的所謂‘醫療資源下沉，派遣專家下鄉指導’事情其實就是異事司為了保證任務不出意外而在後勤上下的功夫之一，隻是對外包裝成了其他借口。
如果醫院所謂的派遣真的隻是普通的資源下放，如果他真是一名乍然回家的家族子弟，確實是不適合在實習期間去規矩苛刻連軸轉的醫院做苦力。
對方不清楚這背後的內情，也是在切實為他考慮。
張北笑起來：“謝謝老師，不過我在二院那有朋友，已經說好了。”
“那就好。一會郭曉曉就會來，她也是要去二院實習的，你待會跟著她上車就好了。”
跟著張北笑起來，班主任看著他，突然語重心長：
“家裏不管有什麽事，也總是會過去的，很多你們現在覺得仿佛天要塌的事，等過幾年再看，也就平平淡淡了，你這個年紀，人還是應該朝氣一點，精神太緊繃，反而容易出紕漏……”
張北：……啊，差點都忘了，老班臨近退休，是個有名的嘮叨鬼……剛才怎麽就忘了及時甩出“沒事我就先去準備準備”或者直接衛生間大招開溜？
哎，明明舟哥開話匣子時比老班話癆，但舟哥還能無理取鬧強製逼他閉嘴，但老班……不敢。
忍著想跑掉的心思，張北坐的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小學生一般不停跟著“嗯嗯”點頭。
等班主任從“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說到“學醫的應該首先保護自己，愛護身體，學會養生之道”，又說到張北的黑眼圈，接下來的課業……，等他拿起保溫杯喝水時，張北的救星也終於來了。
看見門口郭曉曉，張北眼睛瞬間閃亮，如見救星，抓緊空檔趕緊道：
“老師，郭曉曉來了，時間緊的話我就先跟她走了！”
笑了笑，班主任揮揮手：“去吧。”
匆匆出了門，下樓時，郭曉曉卻頻頻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稀罕生物。
冷不丁的，她突然調笑道：
“看不出來，張大太子爺居然會慫班主任啊？”
這回輪到張北驚訝看回去。
這姑娘什麽奇怪脾氣，昨天還小心謹慎一副精英職業者樣子，怎麽今天反而還放飛自我，敢這樣說話了？
“不怕我對你出手？”
“豈敢，怕得很，就是太怕了，又欠你一份還還不了的天大人情，現在隻能擺爛咯。”
郭曉曉嬉皮笑臉，眼睛眨巴眨巴的做撒嬌狀，似乎把家裏應付長輩的賣好招數都使出來了，毫無世家女的優雅包袱：
“而且太子爺一般不都一言九鼎嘛，昨天還放了小的一條生路，您這麽成熟穩重，不至於今天就變卦吧？”
無言看了眼突然戲精的郭曉曉，張北：“你這樣子倒是跟周承很有共同語言。”
“誰說的，”郭曉曉信誓旦旦：“他絕對沒有我拉得下來臉！”
張北：“……。”
槽點太多，沒法吐。
好在郭曉曉很有眼色，見好就收，等張六六重回張北身後，更是直接戴上墨鏡一臉嚴肅正經。
隻是那風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北的美女保鏢正在為他帶路。
有美女殷勤帶路，還是郭家這種分量等級的世家子弟，作為半個顏值黨，想起自己曾幫提的學妹行李箱，再看看郭曉曉也就20出頭的年紀以及資料中比較義氣的大姐頭性格，張北暫時默認了對方的主動貼臉行為。
郭曉曉之前說的有一點是對的，世家之間的確也需要一定聯絡，這種聯絡絕不隻能僅僅是暗中的操控與滲透。
就如同另類的恩威並施，暗中的手段隻能算‘威’的一種，明麵上的交好與選擇，也是‘恩’的一種。
郭曉曉作為一名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張力極強的氣質大美女，一身修身風衣又是這般帶路架勢，一行三人頓時吸引了眾多回頭目光。
等見到張北和張六六，不少人更是帶上了現場吃瓜般的好奇與興奮。
用餘光看著過道兩邊不時頓腳看來的同校校友，張北用腳都能想到，今晚的校園貼吧裏，又將多一份關於自己‘新歡是誰’以及池塘到底有多深、魚有多少條的新談資。
不過在郭曉曉遠遠指到正等在路邊的不起眼麵包車時，張北卻沒上去，而是先匆匆趕回了就在學校職工樓不遠的出租屋。
一進門，張北毫不意外的依舊是在沙發看見張勝關，對方甚至沒有睜眼。
“哥，我一會就要去異事司了，他們那一開始的三天培訓不能回來，之後就要去做任務了，你現在說兩個親衛名字，我們把他們拉回來，你們出去好好轉一圈，放鬆一下，七天之後回族地我們好好睡覺唄？族地絕對安全！”
見張勝關隻是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完全沒有要點頭同意的意思，張北隻能放大招：
“你這樣坐著睡，我覺得我也會緊張起來，就像隨時會有入侵一樣……沒必要對吧？”
眼裏飛快閃過一抹極為迅速的無奈，和張北對視片刻，張勝關終於還是點了下頭。
“張勝涼，張勝書。”
原本以為這一次召喚會早早結束，事實卻出乎張北意料。
隨著張勝關“人名+回來”的簡單話語落下，第一份白級召喚第一瞬就亮起紫光，第二份白級召喚卻遲遲沒有反應。
就在時間已過十分鍾，第二份白級召喚的白光越來越勝，張北都以為第二個會失敗時，張勝關突然又喊了個人名：
“張杜鵑。”
紫光瞬間大作，兩個人影隨之一同出現。
朝張北一行禮，兩人已齊齊朝張勝關大禮拜伏。
“張勝涼\/張勝鷯拜見族長。”
特別是張勝涼，出現的瞬間，他看向張勝關的眼睛裏激動之色一閃而逝，還有更多更深的東西甚至快到張北完全無法分辨。
沉默著沒有應聲，張勝關看向張北，張北卻正歡快的盯著張勝涼瞧個不停。
如果不是二哥說，他都不知道張勝寒還有這麽個極為親近，曾經是搭檔的堂兄弟。
不過美人的兄弟果然也是美人。
和張北曾經看見的已經是屍體、滿身屍斑傷痕，容貌都有些變形的樣子不同。
張勝涼真容絕對可以拿去做帥哥建模，臉型鋒利，鼻梁高挺，唇色極淡，看上去寒冰般徹骨生冷，如暴風雪中飛舞的無數雪花，在超脫中又有著一分獨特的鋒銳。
隻是對方此刻那雙黑曜石般的，正一錯不錯的看向張勝關的眸子正閃閃發光，全然衝淡了那種銳利感。
看著對方鮮活的樣子，原本在腦海裏不斷盤旋，似乎死不瞑目的猙獰屍體終於逐漸淺淡。
似乎有一顆沉重大石終於落了地，似乎被對方激動情緒所感染，張北下意識跟揚起笑容。
一旁張勝關本就一直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第n次無奈。
他不得不輕輕咳了聲。
登時，張北昂首挺胸，一臉嚴肅一條龍齊活。
十多秒後，他無辜看回張勝關：“你要說什麽？”
張勝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