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袁旭東用力抱著使勁掙紮的顧佳,在她耳邊輕輕笑道:


    “顧佳,我給你一個忠告,離開太太圈,要不然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流氓,你不要臉。”


    狠狠瞪著袁旭東,顧佳氣得俏臉嫣紅,嬌聲嗔怒道:


    “我從來不會後悔。”


    “是嗎?”


    看著嗔怒的顧佳,袁旭東壞笑道:


    “那你給我當人體模特也不後悔?”


    “你……”


    狠狠瞪了一眼袁旭東,顧佳轉身離開了王太太家。


    不久,王太太從樓上下來,沒有看見顧佳,她看向袁旭東問道:


    “顧佳呢,她回去了嗎?”


    “嗯,剛回去。”


    袁旭東微笑道,他站在那幅莫奈的《睡蓮》前,欣賞著這幅假畫。王太太走到他身邊,笑著問道:


    “袁畫家,你能看得懂這幅莫奈的《睡蓮》嗎?”


    “看得懂,看不懂其實並不重要。”


    看著王太太,袁旭東笑道:


    “這幅《睡蓮》是真的,但是並不是莫奈畫的,王太太,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


    王太太倒也沒有否認,她看向袁旭東笑道:


    “不愧是畫家啊,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假畫,我跟你說啊,真的特別有意思,不管是顧佳,還是那些太太們,她們都沒看出來這是一幅假畫,還在那兒裝懂,我看著就想笑,什麽文化人,還見過一些世麵,真是好笑,伱覺得她們好笑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


    袁旭東笑了笑道,看著掩嘴輕笑的王太太,他微微笑道:


    “王太太,我們開始吧。”


    “好。”


    接下來,袁旭東開始幫王太太畫畫,他讓王太太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揮道:


    “王太太,你稍微往左邊坐一點,不要緊張,放鬆一點。”


    “好,我不緊張啊。”


    ……


    一個多小時後,袁旭東放下畫筆笑道:


    “好了,王太太,你過來看看吧。”


    “好了?”


    王太太從沙發上起身,她走到袁旭東的身邊看畫。看著畫裏的自己,王太太很喜歡,她看向袁旭東笑道:


    “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畫得真像,這幅畫你能送給我嗎?”


    “好啊。”


    袁旭東笑了笑,看著滿臉高興的王太太,他提議道:


    “王太太,你想要畫真正的藝術品嗎?”


    “真正的藝術品嗎?”


    王太太有點懵,但她還是不懂裝懂地笑道:


    “想啊,那我肯定是要畫真正的藝術品的,你給我畫吧。”


    “好啊。”


    袁旭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這王太太還是挺可愛的不是嗎?


    ……


    又一個小時後。


    “你畫好了嗎?”


    王太太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微紅,身上隻裹了一件潔白無瑕的床單,裏麵是真空,這就是袁旭東口中的真正的藝術品。


    “你再堅持一會兒。”


    袁旭東滿臉認真地道,對待真正的藝術品,他總是懷著一顆向往且虔誠的純潔之心。


    看著認真畫畫的袁旭東,王太太有些臉紅,害羞,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鬼使神差的,她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時她又想到了她的老公王愛國,她老公一直都在香港那邊待著,表麵上是忙著做生意,可實際上呢?


    他在那邊養了別的女人,比她更年輕漂亮的女人,男人嘛,有錢了不都是這樣的嗎?


    就在王太太想著她老公王愛國的時候,袁旭東放下了手裏的畫筆,他看向王太太微笑道:


    “好了,王太太,你快過來看看我畫得怎麽樣。”


    “好的。”


    王太太回過神來,她從沙發上起身,裹著床單走向袁旭東,就在這時,她腳下一不小心沒有站穩,竟直接向地上摔去,嚇得她驚叫了一聲,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袁旭東眼疾手快,他一下衝到王太太身邊,把她抱在懷裏關心地問道:


    “王太太,你沒事吧?”


    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袁旭東溫暖的懷裏,王太太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抬眸看著年輕英俊的袁旭東,王太太隻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股衝動,她很難壓抑這股衝動,也不想去壓抑,而是選擇了聽從自己的心意。


    看著有些發愣的王太太,袁旭東關心道:


    “王太太,你還好吧?”


    沒有回答袁旭東,或者說,王太太是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回答了袁旭東的這個問題。她直接伸手摟著袁旭東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去堵住了他的嘴。


    “王太太,你冷靜一點啊,別這樣……”


    袁旭東想要勸一下王太太,與此同時,王太太身上裹的床單滑了下來,她直接撲到了袁旭東的懷裏,儼然是一副任君采擷的動情模樣。


    沒有辦法,袁旭東無法拒絕這樣的王太太,他要是拒絕了,那不是對王太太最大的侮辱嗎?


    袁旭東不喜歡被動,他喜歡主動發起攻擊。


    “啊啊……”


    ……


    與此同時,市醫院。


    就在袁旭東幫王太太重新孕育小孩的時候,來醫院做檢查的鍾曉芹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醫生說是胎兒發育不好,胎停,要做清宮手術。


    一時間,鍾曉芹有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檢查結果,她和她媽媽連孩子的衣服都買好了,結果孩子沒了?


    要做清宮手術,但是要排隊才行,鍾曉芹在那兒哭得傷心欲絕的,可陳嶼不但不安慰她,他還當著鍾曉芹的麵,給自己認識的朋友打電話,讓對方幫忙安排手術,他的思考邏輯很理智,既然孩子沒了,那就要盡快做清宮手術,不然不是傷害身體嗎?


    看著在那忙前忙後的陳嶼,鍾曉芹一邊哭著,一邊恨恨地看著他,她覺得非常諷刺,在她懷孕的時候,他什麽都不做,等到醫生說孩子沒了,要做清宮手術的時候,他又在那忙前忙後的,平時不想麻煩別人,現在居然會打電話給朋友了,讓對方幫忙安排手術,他就這麽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顯然,過於理智的陳嶼讓鍾曉芹覺得心寒了,孩子沒了,他的想法不是傷心難過,也不是安慰孩子的媽媽,而是要立馬做清宮手術,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態度,也難免鍾曉芹會想歪了,覺得他現在不但不傷心難過,相反,他還非常開心。


    當然,鍾曉芹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誤會了陳嶼,往往過於理智的人,感情就會看得比較淡,他們會覺得事情的邏輯更重要。


    失去這個孩子,陳嶼是不是真的傷心難過,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言歸正傳,看著還在那哭的鍾曉芹,陳嶼勸道:


    “老婆,醫生是不會錯的,孩子沒了,咱們現在啊,最重要的是把手術先做了,這樣,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去給你排隊繳費,咱們把手術先給安排上。”


    ……


    在朋友的幫助下,原本要等兩個星期才能安排上的手術提前到了後天。


    回家的路上,陳嶼一邊開車,一邊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鍾曉芹說道:


    “老婆,後天就能手術了,不用擔心了。”


    “擔心什麽?”


    鍾曉芹麵無表情地道,看了她一眼,陳嶼道:


    “事情已經這樣了,多留一天肯定會對你有傷害。”


    “多留一天你還怕他又活了嗎?”


    鍾曉芹喃喃地道:


    “我從來沒見過你為我的事這麽積極,樓上樓下地跑,你剛剛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好像失去的不是你的孩子一樣。”


    “曉芹,不是這樣的,我也傷心,但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解決問題不是嗎?”


    “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傷心難過,我想聽句實話,剛剛那一刻,你如釋重負的感覺是不是大過傷心難過?”


    “鍾曉芹,你別瞎想行不行啊?你不能由著你的情緒把事情的嚴重性擴大化啊,可能是真的沒到時候吧,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孩子自然會來的。”


    看著輕描淡寫的陳嶼,鍾曉芹崩潰道:


    “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態度,你有沒有想過孩子都是有靈性的,他知道你不歡迎他,他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要他。”


    ……


    另外一邊,王太太家。


    袁旭東和王太太各自穿好衣服,看著有些害羞臉紅的王太太,袁旭東遲疑地道:


    “王太太,那我回去了?”


    “嗯。”


    王太太輕輕地嗯了一聲,她斜著身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不敢看向袁旭東,有些臉紅害羞地小聲說道:


    “袁先生,剛剛的事你……你就當是一場誤會好嗎?”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拜拜。”


    “拜拜。”


    聽著袁旭東離開的腳步聲,王太太忍不住轉過身看向他,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張不開嘴。看著袁旭東離開的背影,她心裏有些埋怨,幹嘛要這麽聽話啊?


    就在這時,袁旭東突然轉過身折返了回來。見他往回走,王太太趕緊轉過身子背對著他,故作矜持地問道:


    “你回來幹什麽呀?”


    “哦。”


    看著故作矜持的王太太,袁旭東微微笑道:


    “我手機落在沙發上了,你看見我手機在哪兒了嗎?”


    “我……”


    聽到袁旭東這麽說,王太太又羞又氣,她還以為袁旭東是回來找她的呢,結果是找手機?


    “我沒看見,誰知道你手機在哪兒啊?”


    王太太有些幽怨地道,見她這樣,袁旭東在她身邊坐下,接著在她耳邊壞笑道:


    “騙你的,我手機在我口袋裏呢。”


    聽到袁旭東這麽說,王太太心裏一喜,她背對著袁旭東,嬌聲嗔道:


    “那你還回來幹嘛呀?”


    “你說呢?”


    袁旭東把王太太抱進懷裏揉弄著,她輕輕地掙紮了起來,故作羞惱道:


    “你幹嘛,你快點放開我,我喊救命了啊。”


    “你喊吧。”


    袁旭東笑了笑,他把王太太直接摁倒在沙發上,用自己的身子壓著她笑道:


    “王太太,你叫什麽名字啊?”


    “楊雨婷。”


    抬眸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袁旭東,王太太有些臉紅害羞地回答道。看著她的眼睛,袁旭東微微笑道:


    “楊雨婷,這名字真好聽,以後我就喊你雨婷,好不好?”


    “嗯~~”


    王太太輕輕地嗯了一聲,她有些害羞,不敢迎著袁旭東的目光,便把螓首偏向了一旁。見她這樣,袁旭東忍不住笑了笑,他直接低下頭開始親吻起王太太,或者說是楊雨婷。


    “不要,嗯……”


    “不要?那我走了?”


    “不要,你,你別走……”


    “好,那我不走了,原來是不要走的意思啊,哈哈……”


    “你……唔唔……嗯……”


    ……


    兩天後,鍾曉芹家。


    鍾曉芹從醫院做完清宮手術回來,陳嶼扶著她走進家裏。鍾媽媽正在廚房熬湯,看見陳嶼帶著鍾曉芹回來了,她立馬迎了上去關心道:


    “哎呦,曉芹,你回來了,這手冰涼的,快快快,快上床焐著,我把那暖水袋啊早都給你弄上了,一直在換水,保持恒溫,你呢,就把它放在肚子上焐著,真受罪。”


    鍾媽媽扶著鍾曉芹躺到床上休息。


    而陳嶼這邊,看見自己丈母娘又來了,還帶著一個行李箱,就放在客廳的書架旁,他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問道:


    “媽,這箱子是您帶過來的啊?”


    “對呀。”


    讓鍾曉芹在床上躺好休息,鍾媽媽跑去廚房繼續煲湯,怕鍾曉芹聽見,她和陳嶼小聲道:


    “這流產不跟坐月子一樣嗎?我家曉芹身子本來就弱,我得好好伺候她。”


    “這樣啊。”


    陳嶼勉強笑道:


    “媽,我跟單位請了一周的假。”


    “真的啊?”


    鍾媽媽沒有領悟到陳嶼話裏的意思,聽到他說請了一周的假,她高興地道:


    “那我連你一塊照顧,你多陪陪曉芹就行了啊。”


    見自己丈母娘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陳嶼又道:


    “媽,您說您這來了住哪兒啊?總不能讓您天天睡沙發吧?”


    “哎呦,我早都計劃好了。”


    和陳嶼的心眼子比起來,鍾媽媽那是真的耿直,她笑道:


    “我把行軍床都帶過來了,就擱在那屋,我跟魚住一屋。”


    聽到鍾媽媽這麽說,陳嶼心裏一緊,他怕自己的魚出事,趕緊跑去魚室查看,結果,他不但看見了一張行軍床,還看見了鍾曉芹之前養的寵物貓皮卡丘。


    在魚室裏,鍾曉芹和她媽媽都看不見,陳嶼臉上的假笑也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耐煩的表情,還有深深的厭惡,他努力壓抑著自己暴躁的心情,在臉上重新堆起假笑,然後一把揪著皮卡丘頸部的皮毛,把它拎出了魚室。


    被陳嶼這樣粗暴地揪著頸部的皮毛,皮卡丘忍不住叫喚了起來,不過陳嶼可不會心疼它,他直接拎著皮卡丘走向廚房,看向鍾媽媽笑道:


    “媽,您說您把它帶過來幹嘛呀?”


    看見陳嶼揪著鍾曉芹的貓,鍾媽媽忍不住有些責怪地道:


    “曉芹都這樣了,她喜歡貓,你讓她分散分散注意力不挺好的嗎?”


    臥室裏,聽到皮卡丘的叫聲,鍾曉芹忍不住從床上下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走進客廳,然後從陳嶼的手上把自己養的寵物貓給奪了過來,生氣地道:


    “陳嶼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皮卡丘就待在家裏,哪兒都不去。”


    見鍾曉芹這樣,陳嶼很是不滿,他剛想要說些什麽,結果手機響了,他趕緊接通電話:


    “喂?”


    “什麽事啊?”


    “好,你等我過去再說。”


    掛斷電話,陳嶼也沒和鍾曉芹,鍾媽媽打一聲招呼,他直接摔門離開了家,咣當一聲,把正在廚房熬湯的鍾媽媽都嚇了一大跳。見他這樣,鍾曉芹更是覺得心裏難受,她抱著皮卡丘坐在床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時鍾媽媽熬好了湯,她端著一碗湯走進臥室,看見鍾曉芹坐在那哭,便勸道:


    “曉芹,你別哭了,陳嶼他這樣,肯定是心裏難受。”


    這些話鍾媽媽自己都不信,又更何況是鍾曉芹,她伸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


    “媽,都怪你,你當初幹嘛要催我結婚啊?”


    “是是是,都怪我,你快點把這碗湯喝了啊。”


    “我不喝,嗚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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