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看著趙盼兒,袁旭東怒道:


    “外麵這麽大的風雨,要是你和三娘出了事怎麽辦?”


    “可是……”


    趙盼兒還想要再說些什麽,袁旭東直接打斷了她道:


    “你放心吧,我之前安排了人在茶坊對麵的藥材鋪裏守著,他們會看著茶坊的。”


    聽到袁旭東這麽說,趙盼兒這才放下心來,她好奇地問道:


    “怪不得呢,你是什麽時候在茶坊對麵的那家藥材鋪裏安排人手的啊,我怎麽都不知道?”


    “在你租下原來的那間鋪子時,我就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常駐對麵的那家藥材鋪。”


    看著趙盼兒,袁旭東笑道:


    “否則的話,若是沒有我這個王爺在背後替你們保駕護航,隻單憑你們幾個柔弱的小娘子,還真的以為能在這魚龍混雜的東京城裏開茶坊,日進鬥金不成?


    不管是茶行,還是東京的小吏,眼見趙氏茶坊的生意興隆,日進鬥金,他們能不來找麻煩,想著分一杯羹嗎?”


    聽袁旭東說完後,趙盼兒這才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我之前還覺著有些奇怪,我在錢塘開茶坊時,每月還需要打點衙門裏的小吏,怎的到了東京就不需要了,我還以為是東京的政治比較清明呢,天子腳下,那些小吏不敢貪婪,結果沒想到會是如此,看來這天底下的官吏全都是一樣。”


    聞言,袁旭東笑道:


    “好了,不談政事,我們回房歇息吧,等明天這雨停了再去茶坊看看。”


    抬眸看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臉紅害羞地輕聲說道:


    “我身子有些不方便,今天晚上就讓三娘陪著你吧。”


    看了一眼旁邊臉紅害羞的孫三娘,袁旭東微微笑道:


    “也行,今天晚上我就去三娘的園子裏歇息吧。”


    聞言,孫三娘臉通紅地害羞問道:


    “王爺,你今天晚上不陪著招娣妹妹過夜了嗎?”


    看著孫三娘,袁旭東笑道:


    “招娣年紀還小,不堪本王寵幸,三娘,本王也有些日子沒有寵幸你了,就今天晚上吧。”


    聽到袁旭東這麽露骨的話,孫三娘頓時羞得俏臉通紅地道:


    “王爺,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我等一會兒就過去。”


    “嗯。”


    孫三娘輕輕地嗯了一聲,接著便轉身匆匆離開了,很顯然,她要先回房裏好好地準備一下,沐浴更衣,然後用自己最美麗妖嬈的姿態來迎接袁旭東的寵幸,女為悅己者容。


    看著孫三娘離開後,趙盼兒忍不住瞪了身邊的袁旭東一眼嬌嗔道:


    “王爺,後院這麽多的嬌妻美妾,都要雨露均沾,你這身子骨能受得了嗎?”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袁旭東笑道,在趙盼兒無奈的白眼中,他離開了,走過張好好和宋引章的身邊,他分別在她們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笑道:


    “別急,等明天晚上,你們姐妹兩個一起侍寢。”


    白了袁旭東一眼,張好好嬌嗔道:


    “奴家新學了一首詞曲子,等明天唱給你聽聽。”


    旁邊的宋引章也跟著說道:


    “奴也新學了一首琵琶曲,等明天彈給夫君聽。”


    “好,明天聽,明天聽。”


    袁旭東微笑道。


    張好好昂著頭,宋引章低著頭,一傲嬌,一羞澀,一主動求歡,一被動受寵,一東京花魁,大方得體,一江南娘子,溫婉柔情,一唱歌,一彈奏琵琶,著實是讓袁旭東覺得驚喜,每每施以恩寵,姐妹兩人總能讓他欲罷不能,那種感覺簡直是妙不可言,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


    一場突如其來的特大暴雨,讓整個東京都遭了災,四處可見被颶風給摧毀的房屋,街上受災的商鋪比比皆是。此時,馬行街上,趙氏茶坊已然被狂風掀飛了屋頂,狂風席卷,暴雨傾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從茶坊裏搶救出許多物品,匆匆拿去對麵的藥材鋪裏,和兩層的茶坊比起來,隻有一層的藥材鋪要堅固了許多,在風雨中暫時無事。


    等把茶坊裏珍貴的禦瓷和名家字畫全都搶救出來後,突然,一道閃電劈下來,瞬間擊中了趙氏茶坊邊上的一棵大樹,緊接著,那燃燒起來的大樹從中折斷,直直砸向了下方的茶坊。


    正在對麵藥材鋪門前用沙袋堵著街上積水的幾個小廝嚇了一大跳,暗道好險,幸好他們都提前出來了,要不然的話,被砸死就冤枉了。


    與此同時,在汴河碼頭,池衙內正帶著數十家仆搶修碼頭,奈何風雨大作,運河河水倒灌,根本無能為力,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碼頭被洪水衝毀,那些停靠在碼頭上的商船要麽被衝走,要麽在洪水的裹挾下直撞向碼頭,造成更大的破壞。


    看著洪水肆虐的碼頭,池衙內是心急如焚,想要不顧一切地搶修,被何四等人強拉開,這麽大的風雨,運河水位暴漲,倒灌入了東京城裏,根本就是人力無法抗衡的,隻能等暴風雨停了,運河水退下去,才能開始搶修。


    伴著轟隆隆的雷聲,風雨更大了,池衙內想要衝向碼頭,被何四等人硬拉著退回城裏,這場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特大暴雨,不但是讓東京損失慘重,更是波及甚廣,倒是恰好驗證了之前的讖言,宮中有妖後幹政,故而上天降下了警示,想要警省世人。


    ……


    此時,王府後院,孫三娘的房間裏。


    袁旭東擁著孫三娘白皙豐腴的嬌軀躺在床上,旁邊還躺著兩個水靈靈的陪侍丫頭,她們是東京教坊裏剛剛才訓練好的歌舞樂伎,原來都是官家大小姐,和趙盼兒一樣,因為父罪而被充入了東京教坊,正是豆蔻年華的小娘子,如今成了袁旭東家裏的陪侍丫頭,任他予取予求,想怎麽寵幸就怎麽寵幸。


    這是她們的不幸,因為父罪被充入了教坊,小小年紀就成了賤籍,但她們同時也是幸運的,因為袁旭東不會隨便拋棄她們,雖然是連妾都不如的陪侍丫頭,但是,總比繼續待在教坊裏要好得多,若是沒人照應,她們早晚會成為勾欄裏的娼妓一般,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嬌啼似鳳鳴,兩頰映潮紅。


    現在跟了袁旭東,倒是過上了幸福的日子,袁旭東不會打罵她們,更不會把她們送給別人,在王府裏生活條件好,偶爾給袁旭東這個王爺暖床倒像是在獎勵她們似的,因為袁旭東很溫柔,被他那麽溫柔地對待,哪個在教坊裏過過苦難日子的小丫頭能把持得住啊?


    再者,她們的紅丸都是袁旭東拿了的,如此這般,還不對袁旭東死心塌地?


    在這偌大的王府後院裏,這樣的小丫鬟不在少數,她們都想要得到袁旭東這個王爺的寵幸,把自己的紅丸獻給他,為此,這些小丫鬟平日裏沒少在袁旭東的麵前獻媚,而袁旭東呢,又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所以,他就收了不少的小丫鬟,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兩個陪侍丫頭是雙胞胎姐妹,有一次喝醉了,袁旭東便借著三分醉意收了她們姐妹倆,倒是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都是豆蔻年華的絕美小娘子,嚐起味來又豈能不美妙?


    看著臉紅害羞的姐妹倆,袁旭東不由笑了笑,他先鬆開孫三娘,和她們倆玩起了騎馬遊戲,期間嬌啼不止,讓旁觀的孫三娘羞得俏臉通紅的,在心裏暗罵兩個小蹄子,可又可憐她們姐妹的悲慘身世,便不管了,隻要袁旭東玩得開心就好,畢竟是王爺,還不能妻妾成群了?


    “王爺~~王爺~~”


    兩個小丫頭動情地呼喚著袁旭東,不得不說,深厚的感情就是這麽處出來的啊。


    最後,孫三娘也加入戰局,一番肆意地娛樂後,袁旭東摟著渾身不著寸縷的孫三娘溫存了一會兒,見她臉上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不由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蛋,在她耳邊十分溫柔地問道:


    “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沒有。”


    孫三娘輕輕搖了搖頭,她依偎在袁旭東的懷裏,往裏輕輕拱了拱。見她這樣,袁旭東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雪白的美背,笑著問道:


    “和我說說,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心事。”


    “真的沒有?”


    “嗯。”


    見孫三娘不願意說,袁旭東一邊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身子,一邊溫柔地笑道:


    “我聽盼兒說,你想兒子了是嗎?”


    “沒有,我想那個混賬玩意幹嘛?”


    孫三娘依舊嘴硬道:


    “他都不認我這個親娘了,我還想著他幹嘛啊?”


    “是嗎?真的不想?”


    “不想。”


    看著嘴硬的孫三娘,袁旭東笑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消息,高慧和我說,她家的家丁去錢塘調查歐陽旭的事,遇見了一個小乞丐,他說他叫傅子方,他娘叫孫三娘,他姨叫趙盼兒,他想來東京找他娘,高家的那兩個家丁便把他一路帶來了東京,到了東京以後,他便把歐陽旭的事情都告訴了高家,高家給了他一小錠銀子,便把他打發走了,想來,他現在應該還在東京城裏流浪乞討吧。”


    “王爺。”


    抬眸看著袁旭東,孫三娘急切道:


    “你幫我找找子方好嗎?”


    “嗯,你找他幹嘛?”


    低頭看著懷裏的孫三娘,袁旭東一邊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摸探索著,一邊戲謔地笑道:


    “你不是不想他嗎?怎麽現在又讓我幫你找他?”


    “王爺。”


    抬眸看著袁旭東,孫三娘淚眼婆娑地哭道:


    “我想他了,我求求你,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外麵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個避雨的地方,嗚嗚~~”


    “你別哭啊,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看著哭了起來的孫三娘,袁旭東溫柔地哄著她道:


    “其實我已經讓人找到了傅子方,等明天你就能見到他了,不哭了啊。”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孫三娘哭著看向袁旭東問道。


    袁旭東點了點頭道:


    “真的,你不相信本王?”


    “相信,我相信你。”


    孫三娘哭著說道,一時間破涕為笑。看著她,袁旭東故作生氣道:


    “我現在很生氣,等明天我就讓人把傅子方送回錢塘去。”


    “不要!”


    聽到袁旭東說要把傅子方送回錢塘,孫三娘頓時哀求他道:


    “王爺,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把子方送回錢塘好嗎?”


    “好啊。”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孫三娘,和她平日裏的潑辣勁兒簡直是判若兩人,這讓袁旭東不由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戲謔地笑道:


    “以後你可要乖乖聽話,要不然的話,我就讓人把傅子方送回錢塘去,讓你們母子兩個遠隔千萬裏,知道了嗎?”


    看著袁旭東臉上那壞壞的笑容,孫三娘不由地臉一紅,她知道他打的是什麽壞主意,索性便依著他,裝作很怯懦害怕的樣子弱弱地道:


    “知道了,以後奴家什麽都聽你的就是了。”


    “很乖嘛,不錯不錯,沒有辜負本王這麽地寵愛你。”


    袁旭東戲謔地笑道,說完,他便俯下了身子。


    ……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下了一夜的暴風雨也終於停了下來。


    王府後院,孫三娘的房間窗戶前,她趴在窗台上,眼睛滿是羞意地看著窗外的花園,隻見她滿臉潮紅,嬌軀發顫。良久後,袁旭東的身影也現了出來,他趴在孫三娘的美背上,心滿意足地笑道:


    “三娘,你表現得不錯,等會兒我帶你去見傅子方。”


    “嗯~~”


    孫三娘輕輕地嗯了一聲,她臉通紅地羞道:


    “王爺,你這樣讓後院的那些小丫頭們看見了怎麽辦啊?”


    “嘿嘿,看見就看見了。”


    袁旭東壞笑道:


    “那些小丫頭,巴不得本王也對她們這樣,你就知足吧。”


    聽到袁旭東這麽說,孫三娘沒有反駁,她知道後院的那些小丫鬟都想爬上袁旭東的床,哪怕隻是做個陪床丫頭也好,要是能做妾的話,那就更好了,她現在就算是王爺的妾,還有張好好和葛招娣也算是妾室。


    ……


    上午,袁旭東帶著孫三娘去見傅子方,他並不打算把傅子方接進王府,要是個女孩子的話,袁旭東倒是很樂意把她接進王府裏去生活,認她做個繼女,隻可惜傅子方是個男的,而且年紀也不算小了,袁旭東可沒興趣認一個幹兒子,他隻認幹女兒,年輕漂亮的幹女兒。


    馬車緩慢行駛在街道上,車廂裏,袁旭東居中,兩邊是孫三娘,趙盼兒,宋引章和張好好,掀起簾子,看著街道兩邊倒塌的眾多房屋,趙盼兒不由歎息道:


    “真可憐,看樣子東京受災很嚴重啊。”


    聞言,張好好接話道:


    “城裏還算是好的,城外那才叫慘呢,你看著吧,東京又要多很多乞丐了。”


    “這個不好說。”


    袁旭東道:


    “那些流民不一定能進來,驅趕流民,或是賑災,就看朝廷怎麽選了。”


    “朝廷應該會賑災的吧?”


    孫三娘道。看了她一眼,張好好說道:


    “昨夜那麽大的暴風雨,連東京都被淹了,受災的地方肯定不止東京一處,朝廷不一定能救得過來,即使要救也肯定是先救這東京城裏的,城外的百姓就隻能靠後了。”


    就在這時,趙盼兒看著車窗外皺眉道:


    “那不是池衙內嗎?”


    “池衙內?”


    張好好也不由看向車窗外。


    ……


    汴河碼頭,河水持續拍打著碼頭河岸,一身狼狽的池衙內帶著何四和呂五等人正垂頭喪氣地清理著河岸邊上的淤泥,他身後的碼頭早已經是一片破爛,滿地狼藉。


    就在這時,開封府界提點任江帶著幾名隨從來到了碼頭上,看著滿地狼藉的碼頭,還有被颶風給摧毀了的數十艘商船,他目光陰沉地大喝道:


    “誰是這邊管事的?”


    在任江的麵前,池衙內再無平日裏的張揚和放蕩不羈,隻見他十分恭敬地彎腰作揖道:


    “池蟠參見任提點。”


    “你就是池蟠?”


    “是。”


    任江並非不認識池蟠,他隻是故意打著官腔,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眼神蔑視地看著池蟠這個生意人。


    就是再有錢又怎麽樣,有錢無權就是官家的錢袋子,任你家財萬貫,也終究抵不過官府下的一紙公文。


    看著恭恭敬敬的池蟠,任江拿著馬鞭頤指氣使地指著他教訓道:


    “池蟠,你就是這麽當的碼頭行頭?平日裏讓你們務必加固碼頭,可你們全當成了耳邊風,這下好了,一點子風雨就毀成這樣,你叫我如何跟上頭交代?”


    聽到任江這麽說,池衙內忍不住替自己辯解道:


    “提點容稟,昨天晚上可不是一點子風雨,而是數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暴雨,我們已經……”


    “還敢頂嘴?”


    任江可不在乎昨天晚上下的到底是不是數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暴雨,他隻在乎自己的官威是否得到貫徹,眼見池蟠還敢頂嘴,他眼神一冷,手執馬鞭劈頭蓋臉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任江的體格並不壯碩,池衙內一把抓住了他的馬鞭憤怒道:


    “你幹什麽?!”


    此時,被一時激憤的池衙內抓住馬鞭,任江不但不慌,反而陰冷地譏諷道:


    “怎麽,還敢抗命?你別忘了,老子是官,你是賤民,給我跪下!”


    說著,他把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他身後的幾個隨從也紛紛拔刀出鞘。看著池衙內,任江冷笑道:


    “還不跪下,難道你想要造反嗎?”


    聞言,池衙內渾身一凜,民不與官鬥,看了一眼滿臉陰狠的任江,猶豫良久,最終,他還是跪了下去,十分屈辱地匍匐在任江的腳下,臉漲得通紅。


    任江哈哈大笑,他朝身後的幾個隨從肆無忌憚地大笑道:


    “你們看看,他像不像是一條狗?”


    “像,還是一條喪家狗。”


    “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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