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亞爾…你找到優菈她們了嗎…」


    安柏有些擔憂的問道。


    「當然~優菈已經送納澤回去治療傷勢了,我擔心雷澤所以才趕來。」


    齊亞爾單手叉腰微笑道。


    「雷澤…你不要緊吧……」


    派蒙飛過去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們。」


    雷澤鬆了口氣隨後搖搖欲墜的用劍支撐住身體。


    「魔神大人…您感覺怎麽樣了?」


    安柏表情有些複雜的問道。


    「倒也無礙,修養片刻便可以恢複,倒是你們…雷澤在人類中的盧皮卡,如果不是你們趕來相救,北風之力恐將落入此等邪惡之輩手中。」


    安德留斯沉聲緩緩說道。


    「其實…我們也隻是偶然來到這。」


    空思考過後抬起頭說道。


    於是空將事情都告訴了安德留斯。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派遣狼群替你們找回你們要找的東西。」


    安德留斯沉思片刻後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安柏聞言微笑著說道。


    「奔狼的領土,不允許汙穢侵擾,過後我會命令狼群驅逐那些殘害我族的外來之人,雷澤,你屬於人類,不能參與驅逐。」


    安德留斯思考著說道。


    「我,和他們,不一樣。」


    雷澤堅定的說道。


    聞言安德留斯不禁再次想起了遺落者羞辱雷澤的話語。


    「即便如此,你終究也是人類。」


    安德留斯說完便把目光轉向了空和齊亞爾。


    「旅行者,我能感覺到你們的高尚和特殊,若是有心,改日可向我尋求試煉,我言盡於此,他日再見吧,雷澤,和陌生的人類。」


    安德留斯緩緩說完便向天長嘯,隨後在眾人的眼中,他暗淡的身軀化作流風滲入了大地之中。


    雷澤失落的看著這一幕,他也知道安德留斯在有意回避這個話題。


    「雷澤,狼王也是為了你好,況且你現在還受了不輕的傷,就暫時先休養一下吧。」


    齊亞爾愣了愣後說道。


    「我,沒事,隻是想,為家人,做些什麽。」


    雷澤轉身低下頭對齊亞爾說道。


    「呃……雷澤…不要露出失落的表情嘛…哦!對了,你在蒙德城裏也還有一個朋友對不對,那個紅色,很燙的女孩子,要不要一起去城內找她?」


    派蒙表情複雜的思考著說道。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不能,離開這裏,這裏是,我的家。」


    雷澤抬起頭失落的說道。


    「雷澤……」


    一向不喜歡看到別人悲傷的安柏此時心情複雜的喃喃道。


    「而且,很多狼,都受了傷,我需要,去找這個,來為他們,包紮傷口。」


    雷澤緩緩拿出兩個鉤鉤果的種子說道。


    「是鉤鉤果的種子?…這個還能用來治傷口嗎?」


    派蒙有些好奇的問道。


    「把它,碾碎了包紮,可以止血。」


    雷澤聞言緩緩回答道。


    「的確,我從書上看到過,鉤鉤果的種子上麵有一層汁液,輕微麻醉痛覺的效果。」


    安柏思考著說道。


    聞言眾人不禁相視一眼。


    「那不如…讓我們來幫你一起找吧,這樣一來狼群們也能更快的得到救治了。」


    齊亞爾淡淡一笑道。


    雷澤聞言微微一愣。


    「謝謝你們,空,派蒙,紫色的女孩子,還有…另一個紅色的,女孩子。」


    隨後他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哎呀…叫我安柏就好啦……」


    安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空哥…紫色的女孩子是在說誰啊。」


    齊亞爾有些疑惑了,於是用極小聲的向空問道。


    「我覺得…這裏也沒有別人了,應該是在說你吧……」


    空有些詫異的回答道。


    齊亞爾:「……」


    接著眾人就幫助雷澤救治了奔狼領受傷的狼群,在狼群的幫助下安柏也找到了一部分丟失的魔晶礦貨物。


    即便仍然有不少已經被盜寶團的人運走,但也還是找回了將近一半的數量。


    看著眾人走在離去的路上,雷澤不禁揮了揮手,隨後和身邊的狼返回屬於他們的家園。


    ……


    ——幾天後——


    齊亞爾坐在“獵鹿人餐館”一旁的椅子上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沒錯,他還是從麗莎姐姐手裏把這本“白之公主與六侏儒”給借了出來。


    「喂~齊亞爾,這本書真的有那麽好看嗎?你已經看了很久了。」


    派蒙有些疑惑的問道。


    「哎呀…看書總是需要認真的嘛,畢竟這上麵的每一個字,可都是作者的心血啊。」


    齊亞爾放下了手裏的果汁說道。


    「說起書…我記得上次好像和齊亞爾商量過要不要開個書店的事。」


    空吃了一口盤子中的莎拉思考著說道。


    「對哦!那些故事都好有趣,而且,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齊亞爾講故事了呢。」


    派蒙聞言頓時就來了精神。


    「誒?你們居然還記得這個啊……」


    齊亞爾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說道。


    「誒?難道你不打算開書店了嗎……」


    派蒙有些失落的說道。


    「哎……隻是覺得隨意使用別人的作品,未免有些無恥了。」


    齊亞爾歎了口氣思考著說道。


    「那…隻要你把原作者的筆名標注好,應該就不算竊取他人作品了吧……」


    空思考著說道。


    「恩?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某一天我回去了,也可以帶著東西去收買…啊不……購買版權。」


    齊亞爾有些驚訝的思考了一會說道。


    「所以說,終於有小說看了嗎?~」


    派蒙一臉驚喜的說道。


    「哎……哪有那麽容易。我至少要憑借記憶把他們都寫出來,再拿去拓印才行。」


    齊亞爾單手托著下顎說道。


    「聽起來很麻煩呢……」


    派蒙撓了撓頭說道。


    「要是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和派蒙可以先去找琴團長申請一下。」


    空思考著說道。


    「說實話,我不是很有信心,不過既然你們都這麽堅持的話,我到可以試試看。」


    齊亞爾沉思了片刻說道。


    「嗯…那這樣的話,用完早餐我們就去找琴團長。」


    空點了點頭說道。


    「嗯,麻煩你們了。」


    齊亞爾淡淡一笑的拿起書籍繼續看了起來。


    ……


    白之公主與六侏儒,講述的是一個關於“夜之國”和“月光森林”的故事。


    邪惡“夜母”統治著夜之國,那裏冷酷而黑暗,沒有一絲生機,而月光森林是唯一沒有被夜之國統治的地方。


    在那裏有一位溫柔的公主,她渴望帶領臣民一同前往如同天空中皓月一般沒有陰影的國度。


    不久後她遇到了光之國度的“王子”


    王子的身上散發著奇異的光彩,月光國度的蒼白居民從未見過如此的活力。當王子在月光森林漫步時,生命為之煥發,草木抽出新芽,公主的臣民們也變得愈發強壯了起來。


    他是為拯救而來,即便他沒有這麽說過,但公主已經早有預料。


    “月光的另一側,究竟是怎樣的世界呢?”


    王子早已為她講述了無數遍光之國的故事,但此刻他明白,公主已下定決心,要親眼見證那是怎樣的國度。


    就這樣,立下了拯救臣民的誓言,公主與王子攜手離開月光國度,走進了夜之國的黑暗叢林。


    渡過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沼澤,走出毒蕈滋生的山洞,王子與公主來到了侏儒的國度。


    ”月光之國的公主,請您解救我的五個兄弟,我們將感念您的恩德,終身效忠於您。”


    畸形的侏儒從枯枝間冒出來,向公主哭訴道。


    善良的公主憐憫侏儒的境遇,應下了他的哀求。


    被拯救的六侏儒表麵上忠於公主和王子,時刻陪伴著他們的新主人。但畢竟他們是夜之國的惡劣造物,腐爛的元素時刻在血管中流淌。去往光之王國的旅程漫長艱險,在苦難的催化下,邪惡同真菌般在侏儒心中萌發。


    因為覬覦王子充滿生機的光芒,他們決定劫取王子的光芒為己所用,他們趁著公主陷入沉睡,,最終被王子破碎的靈魂施加了詛咒,他們再也無法接觸到光芒。


    六侏儒其中之一,不知是因為畏懼詛咒的力量還是對公主抱走忠心,他悄悄帶走了王子的殘軀。


    他遠離了邪惡的同伴,攜王子前往了公主的沉睡之地。


    然而侏儒有所不知的是,惡毒的夜母早已明了公主的所在。無聲無息之間,夜母跟隨在侏儒背後。像追蹤獵物的野貓,從容不迫的暗影掩蓋了月亮與零落的星光。


    當侏儒抵達時,公主已不見身影。隨著夜梟淒厲的悲鳴,夜母從腐朽的泉水中升起。


    ”可笑的造物,你可是來尋找你的主子?”


    夜母露出凶險的微笑,散發著深淵的氣息。


    ”若果真如此,不幸的東西,恐怕你尋到的隻有絕望。”


    ”那愚昧的公主,已被我釘在重重枷鎖之間。我讓月光的王國在她眼前崩裂,又向她的臣民降下詛咒,從此使他們徘徊在半生半死的境地,不再有魂魄,也不再有月光。”


    夜母的聲音如同雨滴落在頹敗的墓牆上。


    ”可憐的侏儒,你真該看看,你的主子目睹這一切時,臉上是何種模樣。”


    侏儒的內心被恐懼充斥,仿佛被夢魘壓緊了胸膛。


    夜母輕蔑地撇下她的造物。但不知是出於殘忍的惡意,還是心血來潮的一絲憐憫,她為這醜陋的侏儒留下了一線希望。


    ”千百年後,我的大敵將會降臨,他的手上持著昭告黎明的利劍,身上的盔甲反射出耀眼的日光。他將毀壞我的國度,讓王子的朽屍從墳塋中破土而出,令公主解脫暗夜永恒的折磨。直到那時,你盡可與我為敵。因為除了預言中的大災,我從不懼怕夜之國裏的挑戰。至於你,毒害主人的惡奴,當報應來臨,自有屬於你的下場。”


    說完,夜母的人形分崩消融,化成汙泥與毒蟲散入泥潭。


    在悲傷與悔恨之中,侏儒如喪魂魄。他將殘軀藏進一處樹洞,便孤身走進夜幕,踏上了流放的路途。


    ……


    看完後的齊亞爾緩緩將書本合上收了起來。


    「已經看完了嗎?」


    空見齊亞爾將書收了起來於是問道。


    「嗯~咦?你們已經吃完了啊。」


    齊亞爾點了點頭隨後愣愣的看著餐桌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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