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心情…但我想……我會沒事的。」


    漢斯將手置於胸前,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鎖心平氣和的說道。


    隨後他在眾人目光下轉身離去。


    「嗯~針不戳,漢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傑克也成功自立了,這麽多好事加在一起,怎麽也得喝兩杯慶祝一下。」


    溫迪笑了笑說道。


    「你這家夥,不會要在這裏不醉不歸了吧。」


    派蒙頓時雙臂環胸說道。


    「不,這裏的酒太貴了,讓你們請的話,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傑克還許諾過我一壇好酒,還記得嗎~」


    溫迪淡淡一笑說道。


    「好家夥,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齊亞爾嘴角抽搐的說道。


    「關於酒的事情,我可不會忘啊,那麽,我先去找他那裏拿酒了,一會就在老地方集合吧。」


    溫迪笑了笑隨後便跑了出去。


    「哎~等等我啊。」


    特瓦林聞言頓時跟著追了出去。


    「喂!我想說你要想喝這裏的我也是請得起的啊喂!」


    齊亞爾見狀頓時喊道。


    「所以什麽是老地方啊!真是的。」


    派蒙頓時雙臂環胸的說道。


    「既然喝酒的已經走了,那麽,姐姐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了。」


    月兒頓時一副祈求的樣子說道。


    「呃…好吧……」


    齊亞爾見狀一愣隨後歎了口氣說道。


    「呼…總算不用待在這裏了。」


    月兒聞言鬆了口氣說道。


    「或許我明白了,他說的老地方了。」


    空思考著說道。


    接下來,就是溫迪跟空哥講述屬於他自己的往事了吧。


    因為如今的風神巴巴托斯,也是以友人的麵貌,行走於世的啊…


    不過,這件事情,齊亞爾並不想參與進去,因為這是他已經知曉往事,但空哥是必須去了解的。


    這是他旅行的重要部分。


    有那麽多人在的話,溫迪也會很為難吧。


    「月兒,我們回去吧。」


    齊亞爾轉身咪眸一笑道。


    「嗯~好的,姐姐。」


    月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


    明明身高體型和我差不多,但在我麵前總是表現得像個孩子。


    恩…雖然我很喜歡就是了。


    「你們兩個不陪我們去找溫迪了嗎。」


    空見狀撓了撓頭說道。


    「你去吧,他之所以不在這裏喝酒,可不是為了什麽“給我們省錢”這樣的理由,而是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對,這樣的情況,人太多並不好。」


    齊亞爾思考著說道,


    「恩……說實話,我也察覺到了哪裏有些不對,但我不太確定,果然還是你比較細心啊。」


    空尷尬的說道。


    「也沒什麽啦,那麽,我和月兒先走了。」


    齊亞爾單手叉腰咪眸一笑道。


    隨後齊亞爾便同月兒一起來到了蒙德的大街上。


    路上月兒正在不斷張望著燈火通明的蒙德城。


    「好久沒有和姐姐大人這樣散步了呢,姐姐大人覺得現在的蒙德城怎麽樣?」


    月兒瞳孔抖動有些懷念的說道。


    「怎麽突然想起問我這個…」


    齊亞爾聞言頓時微微一愣說道。


    「許久以前的蒙德,並不是在這,而是在那個被稱為“風龍廢墟”的遺跡中。」


    月兒和齊亞爾一同坐在了長椅上說道。


    「這個的話,我已經知曉了。」


    齊亞爾思索著說道。


    「想聽聽以前的故事嗎?」


    月兒咪眸一笑說道。


    「當然可以。」


    齊亞爾聞言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於舊蒙德。」


    月兒與遠坐在教堂廣場神像上的溫迪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時姐姐初到蒙德,見天地被風雪覆蓋,生命隨寒冰凋零,人心被禁錮於龍卷的高塔,當時姐姐隻問了我一句話……」


    月兒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


    「月兒,你覺得這裏是什麽樣子。」


    貝狄薇爾麵無表情的牽著站在她身旁女孩的手問道。


    「這裏…寒冷……沒有希望和自由…月兒討厭這裏。」


    從寒冰的高山之上與姐姐一同俯視蒙德全境的月兒閃爍著大眼睛表情複雜的說道。


    寒冷,自由,希望,這些曾經在月兒黑暗的生命中求而不得的事,如今再次重新圍繞在了她的心頭。


    她不禁想起了曾經作為奴隸時的自己。


    那名所謂的“主人”不也是以“保護”的名義折磨自己嗎。


    取悅所謂的“主人”,是她每天唯一的能做的事。


    毆打,謾罵,被當成訓練的活靶子使用,被貴族的孩子當寵物飼養。


    這就是她曾經的生活。


    貝狄薇爾見狀頓時注意到了自己言語的不妥,於是俯下身來溫柔的抱住了她。


    她見狀不禁也抱住了姐姐。


    隻有姐姐大人的出現,給了她希望和自由,不再寒冷和無助。


    被姐姐擁抱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時候。


    「在這裏哭泣可是會凍結的呀。」


    貝狄薇爾咪眸微笑溫柔的擦拭著她的眼淚說道。


    此時月兒才注意到自己流出了眼淚。


    「是啊…即便是這樣,但我看到的未來中,這裏卻是充滿自由與詩文的國度,月兒,隨我一同去引領他們走向那個未來吧。」


    貝狄薇爾緩緩起身微笑著對身邊的女孩說道。


    之後有一對自稱旅者的姐妹來到了高塔孤王所庇護的風牆之內。


    在那裏…她們結識了一名少年。


    他懂得彈琴,尋找著屬於自己的詩篇。


    但他生於風牆之內,從來不曾見過真正的藍天。


    「我想見到飛鳥翱翔的模樣。」


    少年望著窗外堅定的說道。


    「已經做好覺悟了嗎。」


    貝狄薇爾隨眼前的風精靈與少年一同望向呼嘯的風壁說道。


    「是的,真實的天空……囚籠外的詩與歌…不正是值得為之而戰的願望嗎。」


    少年望著窗外呼嘯的風牆說道。


    貝狄薇爾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隨後少年伸出手對還是風精靈模樣的巴巴托斯發出邀請。


    之後在旅者的指引下,少年舉起了反抗的旗幟,與衝破牢籠的人們一路得勝。


    最終神座崩毀,千風卷亂,諸國動震。


    此戰中身隕的少年將他的願望,傳遞給了他最好的摯友風精靈“巴巴托斯”。


    最終風精靈吸收了高塔孤王殘留的力量,並為蒙德吹散了高山於風雪。


    讓蒼白的大地重新獲得了生機。


    在硝煙中他們見證了暴君之沒,在灰燼中他們見證高塔崩落。


    自此蒙德再無人稱王。


    被天理授予塵世七執政的巴巴托斯放棄了統治蒙德,隻留下了一句“你們創立無人稱王的自由城邦吧”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巴巴托斯用少年的外貌行走於蔚藍的天空之下,他用另一種方式與少年一同追尋曾經求而不得的自由與詩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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