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沉默了一會兒。


    關於萬寶龍的家事,我基本上沒關注過,昨天俞洪也沒跟我們說。


    果然,集團公司到了最後麵,就是爭奪家產的大戲,夫妻反目成仇,兄弟相愛相殺的場景數不勝數。


    “這次負責這個案子的所長叫曹廣宇,你們犯了事,他如果不鬆口,那還不是想扣著你就扣著你?”


    秦一航提醒了一句。


    聽到這裏,我也大概明白了,錦市這邊就是萬寶龍老婆娘家的地盤,在人家的地盤上,還真不好辦事。


    我千方百計的躲著廣泰集團三位太子內鬥,沒想到來到遼市,還是卷入了萬寶龍的家族爭鬥。


    好像避不開一樣。


    “一航,能少點嗎?”李茉莉問了一句。


    秦一航說道:“能談,但我估計啊,少不了多少。”


    “行,錢我可以出,隻要人放出來就行。”


    我最終,我做出了決定。


    八十萬,我勉強還是能湊出來的,但這筆錢花得,實在是憋屈,來錦市本來以為挺簡單的一個事情,結果事情沒辦成,自己還倒貼了八十萬。


    這種事,換誰也接受不了。


    “行,你們商量好了就行。”


    事情談完了,秦一航起身說道。


    李茉莉詫異道:“這就走啊,不吃飯了?”


    秦一航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說道:“嗬嗬,忙著呢,晚上還有好幾個應酬,我是我怕我喝多了,把你交代的事情給忘了,到時候你又要找我哭鼻子,所以提前先過來的。”


    “我哪有啊,討厭。”李茉莉臉紅了一下,說道。


    “謝了啊!”我起身送到門口,說道。


    “嗬嗬,不用,我衝茉莉來的。不然的話,萬寶龍來了我也未必會給他這個麵子,在錦市,沒人願意得罪曹家的人。”


    秦一航淡淡說了一句,隨後就上了一輛商務車裏。


    看著秦一航離去的背影,劉冠東莫名內心有些不爽的,道:“草,這給他裝的,還萬寶龍來了都不給麵子,我看萬寶龍真來了,他得跪下。”


    “你想多了,他的身份,萬寶龍還真不一定請的動。”李茉莉淡淡說道。


    “什麽身份啊,這麽牛逼?”


    劉冠東不服氣,問道。


    “錦州市秦書記的公子,你說呢?”


    “這麽大來頭啊?”


    我內心也是震驚了一下,隨後說道:“茉莉,你們怎麽認識的?”


    “那時候我們都在國外留學,有留學生交流會嘛,然後就認識的。不過冠東你不要誤會,他一直當我是妹妹的,要不然的話,他真要追,哪有你現在下手的機會啊。”


    “草,啥意思啊?我不如他唄?那倒也是,人家才是真正的少爺,你跟他結婚了,那就是政商聯合,天下無敵了。”


    劉冠東挺不高興的說道。


    “你看你,怎麽還生氣起來了呢?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嗬嗬,真沒必要,我跟他不來電。哎,你幹嘛呀?真生氣了?”


    李茉莉說著,劉冠東直接甩臉就走了,她也慌了,連忙追了上去。


    我有些無奈,隻好先回酒店了,順便催促了一下俞洪,讓他那邊盡快動手了。


    既然是盟友,就要同仇敵愾,不能光我這邊挨打。


    一直到深夜,劉冠東和李茉莉兩人才回來,又手挽著手,如膠似漆的和好了。


    我瞥了他們一眼,說道:“這麽快就和好了?我都懷疑你們倆個是故意的,躲事兒呢是吧?”


    “沒有,我用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才把她睡服了。”劉冠東說道。


    “那個睡?睡覺的睡?靠,一個多小時,你行嗎?我咋不信呢?”


    “無他,唯腰好爾。”


    劉冠東極其裝逼的說道。


    第二天上午,我們拿了錢,盧登那邊這才鬆口,而王凱和胡亮也相繼被放出來了。


    大老遠的來一趟,一分錢沒掙,還往裏麵搭了八十萬。


    不光是我,大家夥心裏都憋屈得慌。


    不過沒關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盧登背後站著的是分公司的陶春和夏雪,還有曹家這樣不一般的地頭蛇。


    根據李茉莉打聽的消息,曹家在錦市本土的勢力盤根錯節,家裏幾代都是體製內的人,現在錦市的一把就是曹家老爺子的門生,你說人家有這麽硬的關係,誰還能跟他對著幹呢?


    當然,好消息也有。


    俞洪那邊在我的催促下,答應提前動手了。


    ...


    芳村,盧登的煉金廠。


    叫做煉金廠不太合適,應該叫溶金廠,說白了,就是個家庭小作坊,盧登找了家族裏一批人,四處去收破手機,舊手機,不管是拿臉盆換還是拿錢,總之這些收回來的手機經過熔斷,最後成了一塊塊的金子。


    這一行是暴利,隨著金價一天天的暴漲,盧登這些年也是混得風生水起,腰包賺得滿滿的。


    但做這一行也有弊端,那就是長期接觸化學藥水,人都染上很多慢性疾病,壽命一般都不太長。


    所以精明的盧登自己從來都不動手,溶金廠也是交給自己老婆來打理的,他隻要每周按時按點來拿金子去換錢就行了。


    而且,這一行是沒有審批手續的,相當於是偷偷摸摸的加工,那些化學藥水都是反複使用的,傾倒出去,汙染很嚴重,整個芳村都是帶著一股酸臭的化學氣味。


    也有不少居民投訴的,但沒有辦法,盧登早就把上上下下的關係打點好了,再加上他本來就是芳村人,身邊聚集了一批地痞無賴,根本沒人敢招惹。


    那些稍微有點兒錢的,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搬走了,但很多老人,搬不動,隻能忍受著這化學藥水的侵害了。


    今天照例又是來收金子的日子,盧登到了廠裏,先是隨意的巡視了一圈,去老婆房間裏的時候,剛要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盧登心裏咯噔一聲,暗自覺得不妙,該不會是這老母豬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吧?


    雖然自己對老母豬早就不感興趣了,在外麵各種玩女人,但再怎麽說,那也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自己不碰,別的男人也不能碰。


    盧登越想越氣,用腳踹著房門,怒吼道:“開門!草泥馬的朱英男,你敢背著老子找男人是吧?給我開門,老子今天砍死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色妻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明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明燕並收藏絕色妻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