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啊,請他幫忙找找關係?”


    “嗯,要不然,咱們就太被動了。”


    “你自己怎麽不打?按理說,你跟他關係更親近啊,我說話未必管用。”


    “人情不是這麽用的,我開口,那就是求人家辦事,欠下的人情就大了。相反,你開口的話,人家估計不會計較這些,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媳婦兒茉莉這層關係嗎?”


    “你踏馬真是老謀深算,這點人情世故,都被你琢磨透了是吧?”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能不動手,咱們幹嗎弄得血淋淋的呢?”


    “知道了。”


    交代完後,我就上樓了,在房間裏找到了宋妮妮,問道:“怎麽樣,剛剛是不是嚇到了?覺得我很慫?”


    宋妮妮摸了摸鼻子,抿嘴笑道:“沒有,我還不了解你嗎?最喜歡裝了,扮豬吃老虎。當你說回公司拿錢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了。”


    “嗬嗬,你這麽了解我啊?”我笑著問道。


    “當然,我還知道你...算了,不說了。”


    宋妮妮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趕緊止住了話題。


    我詫異了一下,問道:“知道我什麽啊,為什麽不說了?”


    宋妮妮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前妻林媛...”


    聽到這話,我頓時沉默了。


    從老家到杭市,再到遙遠的遼市,我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這個人,因為隨著圈子的不同,已經沒人再在我麵前提這個事兒了。


    所以,這段時間,我幾乎已經快要把林媛忘了。


    不過,再次被提及,我內心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痛。


    無論如何,這是我前妻,林媛出軌的事情,一直都是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就像是一塊隱藏的刀口傷疤,隻怕要很久很久才能愈合,才不會痛。


    我沒說話,不自覺的摸出一根煙來,正準備點上,宋妮妮卻從我嘴上拿走了香煙,說道:“別抽了,少抽點對身體好。”


    麵對宋妮妮突如其來的關心,我忽然有些不適應,尷尬的點點頭,說道:“嗯,估計閆學東快到了,我下去準備一下。”


    我轉身正要走。


    沒想到宋妮妮咬著嘴唇,低聲說道:“床鋪好了,晚上,你過來睡吧。”


    我腳下遲疑了片刻,說道:“好。”


    樓下。


    閆學東的確到了。


    不過,這次他沒弄這麽大的陣仗,就開了一台車,帶著兩個小弟過來的。


    我坐下來,招手吩咐道:“胡亮,倒兩杯茶水過來。”


    “太晚了,我沒空喝茶。咱們直接說正事吧,把耗子交出來我帶走,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閆學東很直接很霸道的說道。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笑道:“東哥對吧?我就說兩個事,你聽聽,看看有沒有道理。”


    閆學東掏出一根煙,點上了,點點頭道:“行,你說吧。”


    我接過胡亮遞過來的茶水,低頭喝了一口,說道:“第一,山上的事情,是你兄弟耗子先調戲我兄弟女朋友的,我們還手了,最後你帶人來公司,我也賠錢了,拿了五十萬,於情於理,我做的沒什麽毛病吧?”


    閆學東皺著眉頭,道:“嗯,你繼續,我聽著呢。”


    “第二,本來呢,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咱們之間也並沒有什麽過節。但是晚上,我正跟我女朋友散步,耗子過來找我,張嘴就再要十萬,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聽到這話,閆學東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因為他並不是耗子被我扣著到底是什麽原因,知道後,他就有點兒尷尬了。


    無論怎麽說,白天已經從我這兒要走了五十萬,晚上耗子再來要錢都有點兒給臉不要臉的意思了。


    但是,閆學東知道耗子做得不對,他作為當大哥的,也不能說出來。


    想了想,閆學東一副不講理的態度,說道:“那他有沒有提我是他大哥?”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閆學東的態度了,思考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提了。”


    閆學東冷笑一聲,說道:“嗬嗬,既然提了,你們還動他,那就是說,我閆學東的名號不夠響了?不值這十萬塊錢?”


    “東哥,話不是這麽說的,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那以後每天來個人,都提你東哥的名號管我要錢,那我這生意還怎麽做?”


    “我請你來白水鎮做生意了嗎?”


    閆學東斜眼看著我,冷聲道:“既然到了我的地盤,是龍都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我閆學東出來混,就一個原則,誰動我兄弟,我就弄他全家。我兄弟做錯了,我教訓可以,但別人不行。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我沉默了。


    閆學東的態度很明顯,就是突出一個蠻橫不講理。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耗子做錯了,但他還是要袒護著自己的小弟,簡單來說就是護短,但實際上,就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混子。


    聽他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閆學東這種人就是受到電影和電視劇的毒害太深了,張口兄弟,閉口兄弟的,看著是挺講義氣的,實際上,不過是籠絡人的一種低級手段而已。


    看我半天沒有說話,閆學東卻以為我是慫了,不耐煩的催促道:“把人交出來我帶走,這個事不算完,今天太晚了,改天有空我再找你算算賬,好嗎吳老板?”


    我喝了口茶水,淡淡說道:“東哥,你要是這麽聊天的話,那人我還真不能就這麽交給你了。”


    啪!


    一聽這話,閆學東頓時怒了,盯著我,質問道:“怎麽的,你還打算扣著他啊?行啊,那人你留著吧,明天我再來找你,不過,到時候就不是要人這麽簡單了。嗬嗬,吳老板,你是做生意的吧?山上的酒店還在動工?那我勸你,生意別做了,我閆學東不發話,我保證你一天都開不了工,你信不?”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閆學東是地頭蛇,而我們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真打起來了,吃虧的絕對是我們。


    我還在考慮著的時候,胡亮卻是沉不住氣了,衝上來罵道:“草泥馬的,叫你一聲東哥是給你麵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啊?你嚇唬誰呢,來來來,我看看,你是有多牛逼,槍都打不死的那種,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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