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玩紳士,我給他這個機會,“好,幾局定輸贏?”


    “三局!”


    “沒問題,”我說話的時候也轉身挑了個適合我的球杆。


    “很有眼光啊,”我球杆剛到手,赫那又誇了我。


    我微微蹙眉,他已經笑著給了我解釋,“你挑的那球杆是我的最愛。”


    “是麽,”我嘲弄的看了看手裏的球杆,隻見上麵還刻了字。


    我不由細看,竟然是個繁體的‘秦’字。


    這次我又嘴快過了腦子,“這不是你的球杆,是.....”


    我想說是秦墨的,可轉眼想想這怎麽可能,秦墨跟他是死對頭,他怎麽會有秦墨的球杆,再說了這種帶字的球杆一般都是專業選手才有。


    曾經我問過秦墨斯諾克球打的怎麽樣,他的回答是馬馬虎虎,所以這樣的他怎麽可能會有專用球杆,就算是有,也不會在赫那這兒,而且赫那也不會說是他的最愛了。


    “是誰的?”赫那看著我,那一雙滿含桃花笑的眼裏帶著玩味。


    “我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不是你的,上麵刻了別人的名字。”


    赫那衝我豎拇指,“不愧是斯諾克女孩,這些都懂。”


    斯諾克女孩,第一個這樣叫我的人是布朗,現在赫那也這樣叫,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有用意。


    不過有疑問就得去解,我直接道:“別這樣叫我,我不喜歡聽。”


    赫那不解,“嗯?”


    “因為有個垃圾人叫過我,”我說這話時看著赫那。


    他再次哈哈笑了,“小丫頭,我想罵我,不用拐彎。”


    我,“......”


    我還真沒想罵他,不過他想對號入座,那我就不管了。


    球已經擺好,我看著台麵,“開始吧。”


    赫那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先開。


    條件是他說的,我也沒有矯情,直接開打,十分鍾後,台麵隻剩一個白球。


    我來了個一杆清。


    赫那對於我的球法沒有半點意外,也沒有會輸的緊張,相反還拍手給我鼓掌,“是歇一會,還是一鼓作氣?”


    這個洋鬼子,真是把我們漢語說的賊溜。


    “繼續!”


    我用了半個小時完成了三場球,都是一杆清,根本沒給赫那出手的機會。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赫那對我發出讚賞。


    我除了是受謝蕭這個名師指點,還因為我的天賦,曾經謝蕭說過我是天選的斯諾克球手。


    當時謝蕭還勸過江昱珩讓我去打斯諾克,但江昱珩直接就拒絕了,我還記得當時他拒絕的話,他說:“什麽天選,不過就是走狗屎運罷了。”


    而且自那以後,江昱珩就很少帶我再去謝蕭的球館打球,就算是去,大多時候也是他玩我看著。


    江昱珩從不舍得認可我,哪怕我是真的優秀。


    可我這個天選之子,就算是不常玩不是專業的,但手隻要碰到球杆隨便來個一杆清台,還是輕鬆的。


    我收回紛亂的思緒,摩挲著球杆上的‘秦’字,看著赫那,“你現在要兌現承諾。”


    “好,你說吧,”赫那十分痛快。


    不過我卻沒有那麽痛快,而是做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赫那指了指旁邊的休息椅,“來,坐下慢慢想。”


    而他不知道我根本不用想,我早就想好了提什麽條件。


    赫那坐下,穿著白色休閑褲的大長腿交疊,悠然的端起酒杯抿著酒,一副不急不躁歲月靜好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皮囊真好看,尤其是深遂的眼窩,簡直像是兩口深潭,仿若隨時都能將人吸進去。


    我竟有些不敢多看他的眼睛,於是微垂著視線,盯著球桌的一個角,“我要你這次比賽之後永不招惹.....謝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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