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擺動,微風拂柳。


    豔陽高照,夏日炎炎。


    外族的後山,連綿起伏,縱橫百餘裏。


    那人聽了司馬空的話,知道其為故意,當下便怒不可遏道:“臭小子,不想活了?剛才你還可以下跪,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就留下你的小命吧!讓你嚐嚐我司馬山野的厲害!”


    隻見此人話音剛落,便舉起雙掌,怒吼一聲,掌上火焰看來要燃起。


    司馬空看見這番陣勢,知道自己是成不成功都沒有退路可走。雖然連眼前這自稱是司馬山野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當下也暗自聚起自己地境二段的靈力來。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時,隻見司馬山野忽然收了招式,弓下身子轉向裏麵道:“囂。。。囂哥。”


    原來,這十來人中間走出了一人,這人便是司馬囂。司馬囂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看看左右的族人,也沒有理會。當看到眼前的司馬空時,便嗤之以鼻。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在昨日就名氣傳遍了我們家族的,大名鼎鼎的外族廢物司馬空呀。”


    司馬空聞言便不答話,隻是盯著他。


    “怎麽,看見我嚇的你說不出來話了?”司馬囂冷笑一聲道,“本來嘛,你上次給我那麽囂張,我今天勢必是要讓你長長記性,可是,本少今天還有修煉的任務在身,沒時間和你瞎扯。”


    說罷,司馬囂便轉頭問司馬山野道:“山野,剛才你教訓過他了麽?”


    “還沒。”山野搖搖頭。


    “本來不想浪費時間的,”司馬囂無奈的看著司馬空道:“這樣吧,你擅自闖入我的修煉之地,現在你也入了外族,也算是宗族的人。今天的事我們就和平解決吧,正好我修煉需要靈石,你給我留下十枚金幣,我便不再追究你今天的事。”


    金幣!司馬想了想,經過一夜的逃亡,他家破人亡,摸了摸兜裏,隻有三枚金幣。


    摸著兜裏的三枚金幣,他冷哼了一聲,對司馬囂道:“怎麽?我若是不給,你能奈我何?”


    “什麽!”司馬囂本來瞧不起司馬空,這一下子更是怒道,“好小子,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敢和我討價還價,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就在這裏?”司馬空靈機一動,也是有理有據地說道,“這裏可是我們外族的地方。”


    “我管你外族不外族,”司馬囂哼道,“要是族長知道我殺了一個廢物,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吧。”


    “是不能怎樣,”司馬空怒目瞪著他,不解氣道,“但我即使死也要和你拚命!”


    “恐怕你沒那個資格,像你這種級別的,殺你還怕髒了我的手。剛才給過你機會,現在你不珍惜也不能怪我,”司馬囂說著便轉頭對司馬山野使使眼色。


    他看見司馬囂轉過身去,就知道有一場狂風暴雨來臨。


    可是現在看看身後的山穀,時值盛夏,但這種冷風讓人不寒而栗。他深知自己逃過上次的劫難不過都隻是運氣罷了。這一次,如果從這裏跳下去,不摔個半死也要摔殘了。


    “怎麽,小子,我還沒有出手,就嚇的你想跳下去?”司馬山野看見他轉頭回看,便調侃道。


    “哼,山野,有什麽招式盡管放馬過來!”他知道是躲不過一戰了,既然要打,還沒有分出勝負,氣勢上便不能輸,於是便仰天大叫一聲。


    “好啊,小子有點囂張,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司馬山野剛說完話,手中的招式還沒有升騰而起,隻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你們今天是誰要教訓誰呀?”


    兩人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一位女子。這位女子一臉高傲,但可人的臉上卻泛著淡淡的桃粉色,身材也是近乎完美,一雙眼睛卻冷若冰霜。此人便是外族長司馬望之女司馬楚楚。


    不過,司馬空剛來司馬家族,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也從未聽說過此人。


    “原來是楚楚姑娘,”隻見司馬山野笑了笑,當下道,“沒什麽教訓的,我們隻是鬧著玩的,互相切磋一下,你說對吧,空老弟。”


    聞言,司馬空嗤之以鼻,臉上麵無表情。


    司馬楚楚冷冷道:“之前不是商量過了麽,你們內族的人修煉在內族,我們外族人在外族修煉,這規矩又不是你我定的。”


    “是,是。可是。。。”


    司馬山野話說到一半,隻見司馬囂一拍他肩膀,將他推到一邊,走出來看見司馬楚楚,笑道:“楚楚妹妹話說的沒錯。可是呢,哥幾個在內族呆膩歪了,出來逛逛外族的山山水水的總沒什麽問題吧。”


    “哼,你們玩什麽花樣,教訓誰我不管,可是,如若在我們外族的地盤上搞出事情的話,想必就是有你父親在,也不好說過去吧。”司馬楚楚冷冷道,“還有,我不是你妹妹。你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我手下無情!”


    “好好好,”司馬囂笑道,“外族長他老人家的千金,我們怎敢惹你呢。但你又何苦護著一個廢物呢。不管他了。我們也有多日不見了,我請你去長羽鎮的坊市喝一杯怎樣?”


    聽了這話,司馬空才明白,原來這位叫司馬楚楚的姑娘是外族長的女兒,不過還未聽外族長說過,上午外族的修煉也未見其參加。


    “少給我油嘴滑舌!”隨著司馬楚楚斬釘截鐵的語氣,隻見她接著道,“司馬囂,你難道還不準備帶著你的蝦兵蟹將退出我外族的領地麽?”


    聞言,司馬囂如何肯受這等調侃?當下便如平地驚雷一般急了起來:“嗬嗬,楚楚,給你臉了是吧,你真以為我。。。”


    “囂哥,囂哥,我們有話好說,”司馬山野看見勢頭不對,趕忙將司馬囂攔住,當下便欠身對司馬楚楚道:“對對,楚楚姑娘說的對。我們是該走了。我們司馬家族本來是一家人嘛,這次我們隻是來串串門。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司馬囂顯然還是心有不甘,但他還是能分清局勢,畢竟在這外族的地盤上和司馬楚楚爭起來也不好說。


    當下,他便指著司馬空道:“小子,下次不要讓我再遇見你。今天看在楚楚姑娘的麵子上,算你好運,暫且放你一馬。日後相見,你小子最好給我洗幹淨脖子!”


    司馬山野看著一臉不甘的司馬囂,示意著推了一下他,幾人便轉身走了。


    “現在的世道呀,想找塊安靜的地方修煉真是越來越難嘍!”司馬囂一邊歎著氣,一邊牽著樹後的飛鷹。當即便坐在飛鷹上,向司馬楚楚揮揮手道:“代我向你父親司馬老爺子問好!”


    隨著這一行人的遠去,司馬空轉身對司馬楚楚道:“姑娘,剛才的事情,多謝。。。”


    “你用不著謝我,”楚楚沒有正眼看司馬空一眼,便道,“今天的事情,是因為他們這些所謂的本族人越來越囂張,之前族中就有規定,不得越界,哼,可他們還想占著我們外族的地盤修煉。”


    “那,”司馬空想了想心中的疑問,還是問道,“姑娘既然是外族的人,昨日外族長帶我來時,怎麽沒有見過。”


    “哼,本小姐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我爹都管不住我,”她斜眼看看司馬道,“你是我們外族新來的吧,以前沒有見過你。”


    “是,我。。。”


    不等司馬空說完,楚楚便打斷道:“你們年輕一輩不都跟著司馬元修煉麽,你一個人跑來跑去的是在幹嘛?”


    “我。。。”司馬空抓抓頭,本來想說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想了想又改口道,“我資質太差,不想拖了大家的後腿,所以便。。。”


    “好了,”司馬楚楚道,“本姑娘還有事在身,你喜歡幹什麽便幹什麽去吧。”


    楚楚說了這句話便閃動身影,轉身離去。看著眼前司馬楚楚的身影消失在林中,他在其身後伸手道:“謝謝。。。姑娘。”但這句道謝終究是沒有被聽到。


    眼前的雲朵在天際穿梭。微風送來涼意讓他忘記了現在正是盛夏時分。風吹過嘴角,司馬空這才感覺到疼痛。也許當時自己的注意力都在楚楚身上罷。


    現在四野空曠,隻剩下他一人,司馬空身上的傷口疼痛起來,真是不經被風吹。


    他沒有停止腳步。天色尚早,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更不是去找司馬元等人修煉的。


    這次的司馬空,學乖了,他順著剛才的這座山的山脊走,這樣下去,走的都是隱蔽之地。


    繞過了迷霧籠罩的叢林,眼前忽然呈現出一條瀑布。


    剛才的傷口又是一陣灼燒的感覺,他摸著自己的傷口,當然不能放過眼前這清澈的泉水。


    清澈的泉水洗滌在傷口上,他忽然感覺這股冰爽是由內而外的。迎著太陽的光亮,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是那麽讓人心力交瘁。不過,在這泉水的洗滌之下,一切的塵埃都歸於虛無。


    “啊!”


    就在他擦拭傷口的時候,腳下卻是一滑,竟然跌進了河流。這或許是他在河邊沐浴陽光的時候沉浸其中的緣故。


    可是現在,他被水流推得不由自主的前行。


    眼下,司馬空雙手亂甩意圖阻攔,但卻怎麽能抵抗得住河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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