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戶部尚書季崇和謝燼從養心殿出來。


    季崇一臉凝重說道:


    “容王,岷州旱災由您費心去處理了,其他事宜下官會安排好,一切聽從容王殿下差遣。”


    隨著夏季持續升溫,岷州的旱災造成上千百姓流離失所,糧食也顆粒無收。


    旱災之事該由戶部派人過去處理,季崇不知為何陛下會讓容王去。


    說起來災情的嚴重性還不足以讓容王出麵,可陛下是這個意思,他也不好說什麽。


    兩人走出宮門分開之後,暗夜來到謝燼馬車一側:


    “王爺,鳳小姐被京兆府的人帶走了。”


    暗夜將肖鈺在雲氏酒樓鬧事與謝燼說了。


    江瞿一聽立即怒了:


    “又是肖鈺!為了得到鳳小姐無所不用其極,一點底線也沒有,居然又盯住了鳳小姐的酒樓!


    看來上次將他打一頓,廢他一隻手的教訓他沒有吸取,還變本加厲,王爺,要不咱們再給他來點厲害的?”


    肖鈺盯上了鳳小姐,不將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徹底擊碎,還會對鳳小姐不利。


    馬車裏傳出謝燼的聲音:


    “去京兆府。”


    京兆府的人將鳳青鸞帶到衙門,隨後尚食司的人來了。


    來人名叫計紹,侯智誌給他講了雲氏酒樓事情的經過,肖鈺的人和鳳青鸞被拉進去問了幾個問題做記錄。


    計紹道:“這次的事情性質惡劣,安全衛生嚴重不達標,所幸沒有傷及人性命,鳳小姐,雲氏酒樓必須歇業整頓,罰款一萬兩,你回去好好將酒樓衛生檢查,尚食司會派人來監察,視情況恢複營業。”


    鳳青鸞走出京兆府的時候,肖鈺在門口等她。


    看到她出來,踱步到她麵前擋住去路:


    “鳳青鸞,你知道為什麽本公子隻是讓你的酒樓停頓罰款,而沒有讓你受到更重的懲罰,比如吃死了人受牢獄之災或者流放嗎?”


    鳳青鸞目光平視前方:


    “肖鈺,你不就是想毀了雲氏酒樓嗎?說這些做什麽?”


    肖鈺走到鳳青鸞麵前,站在她視線看向的正前方,盯著鳳青鸞銳利平靜的雙眸:


    “那是因為本公子心疼,不舍得讓你受那些苦,這次不過是給你一點教訓。


    你願意賠進雲氏酒樓的生意也不答應本公子的要求,是你咎由自取。


    別怪本公子沒提醒你,無論用什麽方法,本公子都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看著這張囂張狂妄的臉,鳳青鸞冷笑:


    “肖鈺,我是別人的未婚妻,你強取豪奪,不覺得有失你安邑皇子的身份?”


    “哈哈哈哈。”肖鈺放聲大笑:


    “鳳小姐,你這是罵我吧,沒關係,能與你說上話,即使是被罵本公子也甘之如飴。”


    鳳青鸞道:“強扭的瓜不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就不怕哪日我應了你將你殺了?”


    肖鈺還是笑著:


    “強扭的瓜甜不甜嚐了就知道,鳳青鸞,話不要說得太滿,說不定你跟了本公子後發現我很有魅力,從此死心塌地的對我呢?”


    聽他大言不慚的話,無異於雞同鴨講浪費時間,鳳青鸞要走,肖鈺還想拉著她說話。


    這時江瞿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容王殿下到。”


    肖鈺攔住鳳青鸞的手一頓,沒有伸出去,回頭看向謝燼。


    這一瞬鳳青鸞掠過他走向謝燼。


    謝燼掃了肖鈺一眼,目光冷厲而攝人,再對上鳳青鸞時,眼神又變得清淺溫柔。


    謝燼道:“雲氏酒樓出事了。”


    鳳青鸞道:“嗯,具體情況我在路上與你說。”


    兩人在說話時互相看著對方,眉眼裏盡是溫柔繾綣,看到他們這樣,嫉妒直衝肖鈺頭頂,他由戲謔的看著二人眼神慢慢變得尖銳鋒利。


    謝燼和鳳青鸞說了話之後,看都沒看一眼肖鈺,仿佛麵前沒有這個人,兩人上了馬車走了。


    肖鈺以為謝燼看到他給鳳青鸞找事會報複他,他卻僅僅是來接鳳青鸞走,疑惑道:


    “你們發現了沒,謝燼看到我好像沒有敵意了,他不會想不到這件事是我做的吧?無動於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張震嘴角抽搐:


    “公子,人家沒對你發火你不習慣嗎?”


    肖鈺道:“莫不是他被調去外地,將不在京城,不敢往死裏得罪本公子,怕本公子將他留在京城的鳳青鸞如何嗎?”


    張震道:“公子,依屬下看,容王不是那樣的人,你硬招惹他,他必定不會放過你。”


    肖鈺道:“已經招惹了,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怎麽不放過我,那人記得做幹淨,別給鳳青鸞翻身的機會。”


    張震道:“公子放心,屬下已派人等在雲氏酒樓外,他出來即刻抹殺。”


    鳳青鸞離開雲氏酒樓前交代了她的貼身侍衛,和侯府帶來的侍衛將酒樓裏的人全都留在了酒樓內,她回去後估計要盤查一番。


    因此他們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機會。


    回酒樓的馬車裏,鳳青鸞將中午發生的事以及尚食司對雲氏酒樓的處理與謝燼說了。


    鳳青鸞:“是肖鈺做的,但目前沒有證據指向他,我發現了兩個可能有用的證人,讓宋鼎和宋修兩人去追了。


    現在回去查酒樓內部,看是不是有吃裏扒外的人被肖鈺收買了。”


    那一窩老鼠是如何出現在後廚的米缸裏的,她必須弄清楚。


    謝燼眉宇一直蹙著,聽完鳳青鸞的話道:


    “我也有一件事要與你說。”


    鳳青鸞看他神情凝重,猜到大概出了什麽事了:“你說。”


    謝燼道:“岷州出現旱災,謝泓命我去賑災,明日出發,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肖鈺還有後續手段,你要小心。”


    謝泓似乎與肖鈺達成了某種協議,雲氏酒樓出事和派他出去賑災兩件事太巧合了。


    鳳青鸞也想到了這點:


    “嗯,我知道。”


    兩人說完事,馬車也來到了雲氏酒樓前,圍觀的人已逐漸散去了。


    侯府的侍衛守在酒樓門前,酒樓的所有人員全都在後廚由薛子墨看守著。


    整個酒樓的人人心惶惶,出了這麽大的事,東家可是容王的女人都被帶走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


    鳳青鸞和謝燼到了後院,劉掌櫃等人兩人全都震驚看到謝燼出現,齊齊道:


    “草民參見容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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