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靜謐的夜晚被一陣突兀的聲響撕裂,林故正探查仔細的瞬間。


    身後的房間門猛然間以一種不祥的力道嘭然關上,回蕩的餘音在空曠的走廊裏久久不散。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後脊升起一股莫名的涼意,仿佛有雙無形的手在背脊上緩緩遊走。


    林故回頭,眼睛在昏暗中急切地搜尋著來源。


    她迅速從空間抓起一盞台燈,不假思索地放在地上,按下開關,一束溫暖而堅定的光線瞬間穿透了四周的黑暗,將房間照亮,卻也讓周圍的陰影顯得更加深邃莫測。


    隨後她伸手去觸碰牆上那熟悉的電燈開關,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金屬表麵,卻隻聽見微弱的電流聲,燈光依舊未亮,顯然,電路出了問題。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而急促的咚咚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這聲音由遠及近,最終,一隻排球從房間的一個陰暗角落中滾出,帶著幾分詭異的氣息,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她的腳邊。


    排球上斑駁的痕跡在微弱的台燈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有鬼?”林故心中一緊,這個念頭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開來。


    她緊抿著唇,左手不自覺地撐在了身旁的牆壁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睜大眼睛,瞳孔中倒映著房間內每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每一個陰影都仿佛隱藏著未知的恐怖,準備隨時向她發起精神上的猛烈攻擊。


    完全沒注意到她旁邊的牆壁有什麽東西正在伸出來。


    突然一股突如其來的冰冷與黏膩感瞬間侵襲了她的手指,如同寒夜中的蛇信,讓人毛骨悚然。


    她猛的縮回手,與此同時從空間中變出匕首對著牆壁處迅速一揮,隻見一道寒光閃過,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一隻沾滿鮮血、扭曲猙獰的手臂從牆中斷裂,重重地摔落在地,濺起一片令人心悸的血花。


    林故迅速向一旁閃身,躲開了那血腥的一幕。血手落在冰冷的地麵上,鮮紅的血液迅速滲透進石板縫隙,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更為詭異的是,那斷臂上的手指竟在短暫的扭曲掙紮後,又奇跡般地恢複了原狀,仿佛擁有著不死之身,正欲掙紮著重新鑽回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隻企圖逃逸的血手牢牢釘在了地上。


    匕首深深嵌入石板,與血手形成了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畫麵。


    林故緊盯著那不斷扭動的血手,心道這是一隻色手,因為它偷摸了自己。


    血手無法動彈,匕首太短,林故從空間裏找出了一支箭矢,將血手手背穿在了正中間,拿在手上,隨後她站起身來,正欲出去,伸手擰了擰緊閉的門,卻發現怎麽也擰不動。


    她緊握匕首,手腕一抖,鋒利的刃尖深深嵌入血手的手掌之中,將其牢牢釘在冰冷的地麵上,動彈不得。


    完成這一動作後,她迅速抽回箭矢,箭尖猶帶寒光,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秘密。


    緊接著,她輕盈一躍,用腳尖輕輕一勾,將腳邊滾動的排球踢向牆麵,那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卡在了牆角的縫隙中,不再滾動。


    房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林故的目光如炬,在房間各處搜尋著,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放過,想要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血手被釘在原地,痛苦地扭曲著手指,仿佛在發出陣陣淒厲的呻吟,卻無法掙脫這無情的束縛。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林故猛地回頭,隻見角落裏一個積滿灰塵的紙箱被她不經意間碰倒。


    她心中一動,上前一把將紙箱提起,毫不猶豫地將裏麵的物品一股腦地傾倒在地。瞬間,紙張、舊物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起一股陳舊的氣息。


    於此同時,她的動作像是觸碰了誰的逆鱗,原本安靜的排球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這一刻躁動不安,朝著林故紛紛飛過來。


    林故心念一動,瞬間將倒在地上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


    然而,排球的數量眾多,且攻擊密集。盡管林故身法靈活,側身躲過了幾次致命的攻擊,但仍有不少排球不斷向她襲來,打在牆壁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


    吱呀,門開了,見狀林故緊咬牙關,頂著被排球不停砸的壓力,手中突然出現的箭矢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精準無誤地穿透了那隻憑空出現的血手。


    隨即她身形一閃,仿佛遊魚入海,迅速退出了那扇充滿詭異氣息的房間。


    “啊啊啊……”屋內驟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那聲音尖銳而淒厲,如同河東獅吼,又似深夜中女鬼的哀嚎,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隨著這聲尖叫,原本在空中胡亂飛舞、仿佛被無形之手操控的排球也仿佛失去了力量,紛紛落地,一切歸於平靜,隻留下那扇門在風中輕輕搖晃,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故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將箭矢緊緊握在手中,轉身離開了這座充滿詭異與危險的大樓。


    回到那條銀杏樹道路上,林故思考著要拿這條手該怎麽辦呢?


    才發現已經黃昏了,她從空間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個很好的工具來關這隻手。


    也不知道空間裏能不能放,空間裏是靜止的不能放活物,按理說這手也不是活物。


    林故試了一下,插著血手的箭矢消失在了她的手上,看來是可行的。


    見罷,她朝著教學樓走去。


    “嘿,你怎麽一個人,你的隊友呢?”


    一道渾厚的男聲在遠處響起。


    林故轉頭望過去,隻見五個大學生模樣的少女少男從左邊的下坡處朝著自己走來。


    “我跟他們分開行動了。”見狀林故誠實的回答了對方。


    “那你有發現什麽線索嗎?你手上的血是怎麽回事啊?”一個女生眼尖的發現林故手上已經幹涸的血漬,緊緊盯著她的雙手開口問道。


    林故注意到那雙血手殘留在自己手中的血跡,她隻看了一眼便不著痕跡的回答道,“我的隊友幾個小時前出了意外,應該是不小心沾到了。”說罷她的神情恍惚悲傷,似乎想起了那場麵一副難受的模樣。


    “意外,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會這樣。”


    那五個人七嘴八舌,似乎察覺到了危機,有些不安。


    金霖緊緊抓住了一旁男大學生的手臂,“王宇...”


    一旁叫王宇的男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等匯合了再說吧。”林故一副悲痛的樣子轉身朝著教學樓走了過去。


    五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


    六人很快到了教室,進去之後張叔吩咐將門反鎖了。


    這間教室十分寬敞,幾排明亮的電燈宛如守衛,一絲不苟地照亮著每一個角落。


    窗戶上設有堅固的鐵欄守護著室內的安寧,而厚重的窗簾則被拉攏,不留一絲縫隙。


    教室內,一排排原本用於學習的課桌被巧妙地改造成了簡易床鋪,長度與寬度恰到好處,足以容納一人安睡。


    它們被整齊地排列著,彼此間保持著一段適宜的距離,上麵一塵不染,看起來是花了些心思的。


    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齊了,紛紛圍坐在地上。


    其中沈夢他們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裏,如今也是坐在了最裏麵,隻不過沒有任清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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