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嶽霆看著周秉白:“不瞞督軍,我這個人心眼兒小,夫人的事就是我的頭等大事,若我夫人受了委屈,魚死網破也不足已。”


    陸戰奇清了清嗓子,這時,隻見伊藤信愛端著一壺酒,邁著風騷的步子走了進來,她總是那樣花枝招展。


    “哎呀,今天我這酒店真是蓬蓽生輝呀,督軍少帥可都到齊了,來,我陪二位喝上兩杯。”


    說著,伊藤信愛給周秉白和陸嶽霆分別斟酒,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杯,笑容明媚,如夜色下的霓虹。


    “這第一杯,敬周督軍一馬平川,步步高升!”


    “這第二杯,就敬陸少帥多子多福,平步青雲!”


    伊藤信愛人美就罷了,奈何這嘴比人還甜,讓包間裏的氣氛逐漸升溫。


    “第三杯,可要敬陸大詩人,改日,也為我這酒樓提上一詞,讓我好掛在門頭炫耀炫耀。”


    陸戰奇看著伊藤信愛,給她使眼色,伊藤信愛心領神會。


    在陸嶽霆來之前,陸戰奇與伊藤信愛便已知道,沈念被綁架一事。於是,伊藤信愛再給陸嶽霆斟酒:“許久沒見到陸夫人了,她現在可好?我還尋思,過幾日去陸公館給夫人送些滋補的野人參呢。”


    在伊藤信愛話說時,陸嶽霆一直盯著周秉白,卻見周秉白沒有絲毫反應,也隻是看著他,似在等待陸嶽霆繼續出招。


    陸嶽霆站起身:“帥府還有公務,失陪了!”


    陸嶽霆離開了包間,伊藤信愛跟了過來,她一把拉住陸嶽霆,兩人站在走廊隱蔽的拐角處。


    “怎麽樣?是不是周秉白幹的?”伊藤信愛詢問。


    “不是他!”陸嶽霆道。


    “這麽肯定?”


    “綁走沈念的人,必定是有目的而為之,周秉白沒有吐露任何企圖,甚至根本不明白我的暗示,一定不是他。”陸嶽霆十分確定。


    伊藤信愛輕歎了一口氣:“那到底是誰呀?真是不長眼的東西,不過,若不是周秉白所為,無論是誰,一旦找到,有他好看的。”


    看著陸嶽霆大步離去的背影,伊藤信愛眼中瞬間便蒙上了一層異樣的得意,隨即,便忍不住笑了:“沒看出來,還真是個癡情種,堂堂一個少帥,為了夫人真是煞費苦心。”


    而陸戰奇和周秉白此時仍坐在包間裏,周秉白本就不苟言笑,讓他蒼白清冷的麵容顯得刻薄,不近人情。


    “陸嶽霆剛才說的話,若沒猜錯,恐怕是陸夫人出了什麽事兒?”


    陸戰奇一聽,忙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事兒,嶽霆你了解,從來都是這副臭脾氣。”


    周秉白端起酒杯,與陸戰奇碰杯,他看著陸戰奇:“咱們雖同窗三年,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麵,如果陸嶽霆再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我可就公事公辦了!”


    陸戰奇看著周秉白喝完整杯酒後起身離開,他放下酒杯,輕蔑一笑,原來,三年同窗又能如何?曾經兄弟相稱之人,如今位高權重,早已和記憶中那少年判若兩人。


    “世態炎涼,果然是歲歲年年人不同!”


    陸嶽霆坐進車裏,四九回頭看著他:“少帥,怎麽樣?”


    陸嶽霆仰頭靠著座椅,扯開衣領,沒有回答。他思緒雜亂,卻不停地在腦中尋找下一個嫌疑人。


    這一晚,陸嶽霆讓四九送他回了陸公館,在與沈念同床共枕的臥房裏,陸嶽霆看著房中的一切,呼吸著沈念殘留的清香。


    陸嶽霆忍不住輕笑,他嘲笑自己,明明是他將這女人軟禁在這裏,不聞不問,讓她獨守空房數月。如今,她被綁架,自己卻又迫切要將她找回來。


    陸嶽霆仰麵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閉上了雙眼。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少帥?您怎麽這麽晚過來了?我還是以為是進了賊呢。”丫丫站在旁邊怯懦道。


    陸嶽霆沒有睜眼:“沒事,你去休息吧。”


    丫丫一聽,便點頭:“哦,好的少帥,要是有事,您盡管叫我!”


    說完,丫丫轉身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又被陸嶽霆叫住,丫丫有些緊張地轉身看著陸嶽霆。


    此時,陸嶽霆已經站起身,丫丫一轉身就嚇了一跳,這人剛才還躺在床上,一眨眼的工夫就站在她麵前,丫丫害怕地低下頭。


    “少帥還有什麽吩咐嗎?”


    陸嶽霆打量了丫丫一番:“我不在的日子裏,夫人對你如何?”


    說著,陸嶽霆便掏出煙,點燃了一支,不緊不慢抽了起來。


    “夫人當然對我很好呀,我可從來沒碰見過哪家的主子對丫頭這麽親切的,夫人真是個好人,可是,少帥總是不來公館,夫人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丫丫說著說著,便開始為沈念抱打不平了。


    陸嶽霆一聽,繼續問:“夫人不在,你也打掃房間?”


    丫丫忙回答:“當然了,夫人的房間每日都要打掃的,夫人愛幹淨,屋內不能染塵。”


    丫丫說完,思索片刻:“少帥,夫人到底被誰綁了去?您是少帥,一定能把夫人找回來的吧?”


    “那可不一定,綁走夫人的人,恐怕是想要她命,要是夫人回不來了,你就留在公館,等陸老太太回來,跟著伺候老太太吧!”陸嶽霆抽著煙。


    丫丫一聽,看了看陸嶽霆,沒說話。


    陸嶽霆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丫丫,盯得丫丫渾身不自在。


    “少帥,夫人不會有事的,您一定要救她回來,要是沒事,丫丫先回房了。”


    丫丫轉身離開了房間,可陸嶽霆思索片刻後,眉頭緊蹙。


    “哼!沈念,跟我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


    陸嶽霆在與丫丫的對話中,他發現,沈念一直帶在身邊的丫丫,竟然對沈念被綁架一事竟然如此淡定,而他說起沈念會遭遇不測時,丫丫竟眼中絲毫沒有擔心與驚訝之象。


    再仔細一想,在沈念被綁當天,開槍的人貌似隻是為了引起騷亂,若是殺手,槍法再是不準,也不至於每一槍看上去,都並非衝人而來。


    而沈念就在陸嶽霆身後,若有人強行要帶走她,憑陸嶽霆的警惕與細微的洞察力,不可能聽不到沈念的一絲掙紮與反抗。


    陸嶽霆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畢竟,沈念不是第一次要逃出陸公館了,上次她能不惜割腕逃跑,這次,若丫丫幫她裏應外合,她定能找到幫手,設計這麽一場讓她逃脫的戲碼。想到這兒,陸嶽霆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與此同時,me酒店裏,伊藤信愛在陸戰奇熟睡之後,她裹上精致的綢緞睡袍,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


    “我猜你也餓了,這可是酒店餐廳的招牌菜,清蒸鱸魚,嚐嚐吧!今天少帥的餐桌上,也有這道菜。”


    伊藤信愛將一盤魚放在沈念麵前,她和沈念坐在房間的桌前,一副事不關己的笑容看著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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